李月紅
葛洲壩中固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湖北武漢 430205
重金屬污染是我國當今面臨的一個十分嚴峻的耕地土壤環境污染問題。調查顯示,我國農田土壤的鎬、鋅和鉛等重金屬濃度遠遠超過土壤背景值。鎬元素嚴重影響土壤的可持續利用和糧食的種植安全。研究顯示,我國鎬污染農田土壤面積已達2000萬hm2,約占總耕地面積的1/6。
湖南省是全國土壤鎬污染最嚴重的省份之一,面積大、范圍廣。鎬,鉛污染物的排放呈“一線(京廣鐵路沿線)一片(湘西北片)”的區域分布特征,且多以鎬-鉛復合污染為主。其中衡陽、郴州、衡陽、株洲的鎬,鉛排放量占全省的76%,又以株洲市最為顯著’‘一21。截至2013年,株洲市鎬污染超標5倍以上的土地面積超過160km,其中重度污染土地面積達34.41km。
湖南省是全國鎬污染事件發生頻率最高的省份之一,影響大、涉及廣,尤其是稻米鎬污染。2013年,媒體曝光了抽檢的8批次鎬大米及品牌全部來自湖南;2013年5月,湖南省株洲市收縣出口的大米在廣東省抽檢時發現重金屬鎬含量嚴重超標;有研究表明,湖南省稻米鎬超標狀況有上升趨勢[1]。以2011年湖南稻米重金屬鎬超標狀況為例,湘西、湘北、湘南、湘中4個地區鎬超標率均高于2010年,其中湘西地區增幅最大,增長13.8%,達到43.3%,2009年,湖南省瀏陽市頭鎮長沙湘和化工廠隨意排放工業廢渣、廢水等工業原料造成附近水域和土壤鎬含量超標;2014年,湖南省衡陽市衡東縣大浦鎮衡陽美侖顏料化工有限公司在環評時弄虛作假,鉛塵排放點未配備凈化裝置,不僅造成了300多名兒童血鉛超標。還使得該工業園周圍稻谷、稻田土壤及地表水樣本的重金屬超標嚴重,超標最嚴重的稻米樣本中的鎬含量超過國家標準近21倍。
農田土壤中的鎬來源很多,主要是采礦和冶煉工業排放的污水、廢氣和固體廢棄物以及大氣沉積。排放的污水通過灌溉污染農田,同時,磷肥和有機肥大量施用也是造成農田土壤中鎬富集的的重要原因。
土壤中鎬有多種化學形式存在,在化學相互作用、遷移率、生物利用率和潛在毒性方面表現出不同的性質。可以采用單萃取法和順序萃取法測定鎬元素的各種有效態。目前廣泛接受的分類為交換態、碳酸鹽結合態、鐵錳氧化物結合態、有機結合態和殘渣態等[2]。
土壤環境規劃的編制應由規范、導則、標準等來規定規劃的技術性內容和基本原則、規劃編制的基本程序、公眾參與的途徑方法,以對規劃的基本要素做出規定。通過規范和標準的健全來管控土壤環境規劃的制定和實施,能夠減少規劃不確定性、利益行為主體的多樣性和監管局限性。為使規劃更具科學性、權威性和可操作性,應加強規劃技術研究,創新面向復雜適應系統的土壤環境規劃技術方法,以應對新時期土壤環境保護的新要求。具體包括:基于土壤調查的分類、分區、分級土壤污染風險管控技術方法體系,以風險管控為導向、適合我國國情的土壤環境修復技術方法體系,土壤環境污染的分區治理修復與安全利用技術方法體系,創建土壤污染治理與修復技術示范區。
上壤污染法律責任思路梳理,風險管控能力提升至關重要。上壤污染治理并不是法律管理的單一內容,也是全社會需要關注與履行的責任。通過市場經濟作為紐帶,鼓勵更多社會部門與公眾參與其中,為完善上壤污染法律責任體系提供更多支持,尤其是風險管控方面的資金與技術支持。明確上壤污染立法條例前提下,注意上壤污染防治期間其他社會團體參與傾向性。積極從農業用地角度,改善上壤污染情況,并且區分上壤污染種類與安全隱患的準確評定。根據安全隱患顯示的層級,制定具體管控方案。實際風險維護期間,需要針對可能出現的隱患進行針對性檢測,同時列出具體管控名單,提高風險檢測與上壤污染監管的效率[3]。
美國在1980年通過了專門清潔治理污染場地的法律法規——《超級基金法》。經過多年的實踐,美國逐步建立起包括聯邦政府、州政府、地方政府和社區以及非政府組織在內的自上而下、多利益方共同參與的“棕色地塊”(BrownfieldSite)治理和開發管理機制。下一步,我國需繼續以《土壤污染防治行動計劃》和《土壤污染防治法》為指引,構建包括調查、監測、評價、規劃、實施、管理在內的系統的、規范的土壤環境法律體系;完善土壤環境規劃體系、運行機制,加強執法監管,建立健全土壤環境規劃與管理保障制度,如風險管理體系、土壤資源環境承載能力預警機制、生態保護補償制度、污染物排放總量控制制度、信息公開和公眾參與等;建立統一的信息平臺,完善融資機制,鼓勵利益相關方參與,發動公眾自覺參與土壤環境監督,有效保障土壤環境規劃的運行。
綜上所述,上壤污染問題一直威脅著我國環境建設與生態可持續發展,積極對上壤采取風險管控,完善上壤法律責任相關思路,并且建立相關管理機制,解決上壤污染問題,明確上壤污染法律責任主體,保證未來上壤污染治理能夠真正做到有法可依、有章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