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心底的聲音

盧 晨

沒有人永遠十五歲，但永遠有人十五歲。

——題記

2月20日 晴

芳是一名出色的老師，經她帶過的班沒有哪一屆不是第一。可是，這一屆……

“聽說這一屆的一班了嗎？嘖嘖，簡直沒有一個人是用心去學習的。”

“是啊，真是苦了芳了。”

芳在一片議論聲中走進了一班教室。

“同學們，我們開始上課。”一聲令下，學生們還算聽話。可沒過五分鐘，又不斷有人哈欠連天，最后一排的千姿百態：發呆的、發愣的、偷睡的、竊竊私語的……

芳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她沒有懲罰任何人，因為體罰學生不是她的作風。這節課同往常一樣在下課鈴聲中結束了。

第二天，學生們依舊走神、開小差。芳頓住了，在班里巡視了一圈后，回到了講臺上。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個盒子，不是很大。

她打開盒子，拿出了很多獎狀和榮譽證書。她從中抽出了一個不起眼的白色信封。

剎那間，教室安靜了，就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辨。

“同學們，我知道，你們才十五歲，正值青春年少，貪玩是很正常的。這我不怪你們。”

同學們的眼里閃閃發光。

“我是一名教師，我不苛求桃李滿天下，也不苛求你們長大后會回報我什么。我熱愛我的工作，我更愛我的學生們。我已經送走了一屆又一屆孩子，他們中的許多人也像你們那樣，十五歲，總是有點任性，總是有點好動，但你們依舊很可愛！”芳再次掃了一下全班學生的臉。

“你們得知道，沒有人永遠十五歲，但永遠有人十五歲。你們就只有這一個十五歲。十五歲這一年，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很多很多。中考，又是每個人命運的轉折，稍不留意就會迷失方向。”

……

“我希望你們記住我今天所說的話，而且不管你們以前怎樣，我總會陪著你們走過人生的關鍵一年……”

教室里頓時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許多年以后，芳的學生們都長大成人，面對生活中的困難與挫折，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芳的話。那是他們留在心底最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