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氮量對庫爾勒香梨園氨揮發和氧化亞氮排放的影響

王 成，陳波浪,2，玉素甫江·玉素音,2，王前登，柴仲平,2

(1.新疆農業大學草業與環境科學學院, 新疆 烏魯木齊 830052； 2.新疆土壤與植物生態過程實驗室, 新疆 烏魯木齊 830052)

據統計，2016年我國氮肥施用量已達到2.31×107t，是世界上主要的氮肥消費國[1]。在現階段農戶的管理水平下，我國氮肥損失率高達40%～50%，減少氮肥損失、提高氮肥有效率,仍然是我國今后農業生產中需要解決的問題[2]。施入農田土壤中的氮素一部分會被作物吸收利用，而其余部分則會隨水下滲至土層深處或以氨、氧化亞氮、一氧化氮等氣態形式進入大氣，造成氮肥資源浪費和生態環境惡化等問題[3-4]。其中，氨揮發是土壤氮素以氣態形式損失的重要途徑之一[5]，通過這一途徑損失的氮肥量已達到全球氮肥施入量的1%～47%[6]。揮發的氨會與大氣中的酸性物質發生反應生成銨鹽，經干沉降、降雨等方式回歸自然生態系統，從而引起土壤酸化和地表水污染等環境問題[7-8]。氧化亞氮的排放雖不是氮肥損失的主要途徑,但過量施用氮肥，將會造成氧化亞氮排放量的增加并對環境產生負面影響[9]。氧化亞氮會破壞大氣臭氧層，引起臭氧空洞，其單分子增溫潛勢是二氧化碳的265倍，甲烷的23倍，在大氣中的存留時間長達150 a左右，屬于痕量氣體[10-11]。據估計，在農田土壤中由于大量施用氮肥而直接產生的氧化亞氮排放量達到了全球氧化亞氮排放總量的36%左右[12]。

氮素氣態損失所產生的大量氨和氧化亞氮等氣體已對社會經濟和生態環境造成了諸多負面影響，因此近年來許多學者對氨揮發和氧化亞氮的排放展開了研究。李鑫等[8]研究發現，肥料在撒施后翻耕和條施后覆土能有效減少土壤氨揮發和氧化亞氮排放。馬銀麗等[13]研究結果表明，冬小麥-夏玉米輪作體系中的氨揮發和氧化亞氮排放凈損失量達到了施氮量的3.17%～5.80%和0.04%～0.23%。王建等[14]研究發現，使用袋控肥能使土壤氨揮發和氧化亞氮累積排放量減少52.17%～59.70%和48.57%～49.50%，土壤氮素損失減少56.04%。當前我國對農田氨揮發和氧化亞氮排放的研究多集中于水稻、小麥和玉米等糧食作物，但對梨尤其是庫爾勒香梨等果樹的研究較少。庫爾勒香梨在新疆已具有相當大的種植面積和產量，是新疆暢銷國內外重要的農產品之一[15]。因此本試驗以6 a生庫爾勒香梨為研究對象，在不同氮肥用量基礎上，在庫爾勒香梨整個年生育期內，對庫爾勒香梨園土壤氨揮發和氧化亞氮排放展開原位研究，以期為減少庫爾勒香梨園氮素氣態損失、確定適宜施氮量、提高氮素利用率和保護庫爾勒香梨園生態環境提供參考依據。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區概況

試驗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庫爾勒市境內恰爾巴格鄉和什巴格村5隊(41°48′21″N、86°04′22″E)進行，該區屬暖溫帶大陸性干旱氣候，海拔918.7 m,年平均氣溫10.5～11.8℃，≥10℃的年平均積溫4 278℃，年無霜期175～225 d，年均日照時數2 762.1～3 168 h，多年平均降雨50～55 mm，干燥度39.6～63.3。供試土壤為黃潮土，pH 7.9，有機質含量21.56 g·kg-1，堿解氮含量46.22 mg·kg-1，有效磷含量14.41 mg·kg-1，速效鉀含量169 mg·kg-1。

1.2 試驗設計

選用嫁接砧木為杜梨(PyrusbetulifoliaBge.)的6 a生庫爾勒香梨樹為試材，對樹形相近、生長健壯的庫爾勒香梨樹掛牌標記。設置不施肥(N0P0K0)、不施氮(N0PK)、低氮量(N1PK)、中氮量(N2PK)和高氮量(N3PK)5個氮肥用量處理。氮肥選用尿素(含N 46%)，磷肥選用重過磷酸鈣(含P2O546%)，鉀肥選用硫酸鉀(含K2O 51%)，具體氮肥施用量詳見表1。每個處理選取6棵香梨樹，3次重復，植株行距5 m×6 m，田間小區進行隨機排列，試驗區面積為2 400 m3。在庫爾勒香梨整個年生育期(4-9月)內施肥2次，灌水5次。第1次在香梨樹萌芽前期(4月1日)基施氮肥用量的60%(N0P0K0和N0PK除外)和磷、鉀肥(N0P0K0除外)的全部，第2次在果實膨大前期(6月1日)追施氮肥用量的40%，施肥方式采用溝施。灌水在4—8月的每月10日進行，共計5次，灌水用量每次3 000 m3·hm-2，灌溉采用漫灌。其他田間管理措施與當地一致。

表1 不同氮肥施用量的試驗方案

1.3 樣品采集與測定

1.3.1 氨氣的采集與測定 氨氣的田間原位采集采用密閉式集氣法。采集裝置用聚氯乙烯硬質塑料制成，呈圓柱狀，內徑16 cm，高40 cm。內部放有容積為50 mL的蒸發皿，用鐵絲支架架起，離地高15 cm。蒸發皿中加入2%的硼酸溶液20 mL，吸收一段時間內土壤揮發的氨氣。頂部罩一硬質料管蓋，蓋緊密封。在距離單株樹體施肥位置的10～20 cm處，放置3個采集裝置，于4-9月每月5、15、25日的早上(8∶00-12∶00)、中午(12∶00-16∶00)、下午(16∶00-20∶00)和夜間(20∶00-8∶00)對樣品進行采集。采集時將蒸發皿中的硼酸全部倒入125 mL塑料瓶中，用蒸餾水將蒸發皿潤洗3遍并將潤洗液也一并倒入塑料瓶。密封塑料瓶，帶回實驗室測定。測定時用[H+]濃度為 0. 005 mol·L-1的硫酸溶液進行滴定。

(1)計算土壤中氨揮發速率公式為：

氨揮發速率(kg·hm-2·d-1)NH3-N=[M/(A·D)]

式中，M為密閉法單個裝置平均每次測的氨量(NH3-N，kg)；A為捕獲裝置的截面積(hm2)；D為每次連續捕獲的時間(h)[16]。

(2)氨揮發累積量 = ∑(氨揮發速率 × 每次連續采集的時間)

(3)氨揮發凈損失率=(施氮處理氨揮發累積量-不施氮處理氨揮發累積量)/施肥量×100%[17]

1.3.2 氧化亞氮的采集與測定 氧化亞氮的田間原位收集采用密閉式靜態箱法。采集裝置呈圓柱狀，內徑26 cm，高40 cm，材料為聚氯乙烯硬質塑料。裝置內裝有1個空氣攪拌風扇用以混均箱內氣體，裝置頂部設有1個氣體采集口。在4-9月每月5、15、25日的早上(8∶00-12∶00)、中午(12∶00-16∶00)、下午(16∶00-20∶00)和夜間(20∶00-8∶00)采集氧化亞氮。每個樣點設置3個采集裝置。采集氣體時將采集裝置放在底座邊緣的凹槽中，加水密封。每隔15、30、45、60 min使用帶有氣體鏈接閥的50 mL針筒抽取氣體，置于真空鋁箔采氣袋中，并用水銀溫度計記錄此時桶內空氣溫度。氣袋帶回實驗室用氣相色譜儀(Agilent7890A，Agilent，PaloAlto，USA)進行測定。測定條件為檢測器(ECD)溫度為300 ℃，分離柱溫度為55 ℃，高純氮氣為載氣，流量為30 mL·min-1。

(4)氧化亞氮排放通量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F為氧化亞氮排放通量(g·hm-2·h-1)；ρ為標準狀態下氧化亞氮的密度(1.98 kg·m-3)；V為密閉箱內有效空間體積(m3)；A為密閉箱覆蓋的地面面積(m2)；Δc/Δt為在特定時間內的氧化亞氮濃度變化速率；T為采樣時密閉箱的溫度(℃)[18]。

(5)氧化亞氮凈損失率=(施氮處理氧化亞氮累積量-不施氮處理氧化亞氮累積量)/施氮量×100%

1.3.3 土樣的采集與測定 每次收集氣體后，用土鉆采集0～40 cm處的土壤樣品。每20 cm土層采集2份土壤樣品，分別用于測定土壤硝態氮和銨態氮的含量。土壤樣品采集后立即裝入帶有冰水的冷凍箱，帶回實驗室用2 mol·L-1的KCl 溶液浸提(水土比10∶1)，并同時測定其土壤含水量，將浸提液冷凍保存備用。解凍后再使用連續流動分析儀(CFA,TRAACS2000)測定浸提液中硝態氮和銨態氮的含量。

1.4 數據處理

使用Excel 2010進行數據處理，SPSS 17.0進行方差分析和單因素多重比較(LSD)。

2 結果與分析

2.1 不同氮肥用量下土壤氨揮發和氧化亞氮排放變化

圖1 不同處理氨揮發速率動態變化Fig.1 Dynamic change of ammonia volatilization rate in different treatments

2.1.1 氨揮發速率 庫爾勒香梨園年生育期氨揮發速率變化如圖1所示，各處理氨揮發速率整體趨勢變化相似，均隨著時間的推進而逐漸減小。施氮處理(N1PK、N2PK、N3PK)氨揮發速率波動式降低，在0.004～0.020 kg·hm-2·h-1之間變化，不施氮處理(N0P0K0、N0PK)則緩慢平穩降低，在0.004～0.009 kg·hm-2·h-1之間變化。施氮處理氨揮發速率明顯大于不施氮處理，N3PK處理氨揮發速率明顯大于其他各處理，N0P0K0和N0PK處理間、N1PK和N2PK處理間氨揮發速率變化不明顯。N1PK、N2PK、N3PK均在施基肥后的第4天(4月5日)達到峰值，分別為0.016、0.017、0.020 kg·hm-2·h-1，在施追肥后第4天(6月5日)達到次峰值，分別為0.012、0.013、0.017 kg·hm-2·h-1。說明向土壤中施入氮肥在較短時間(4 d)內能增大氨揮發速率。灌水后(5、7、8月的15日)各處理的氨揮發速率相比于灌水前(5、7、8月的5日)有所增大，說明灌水能促進土壤中氨的揮發，增大氨揮發速率。

圖2 不同處理氧化亞氮排放通量動態變化Fig.2 Dynamic change of nitrous oxide emission flux in different treatments

2.1.2 氧化亞氮排放通量 從圖2可以看出，在庫爾勒香梨園年生育期內，各處理氧化亞氮排放通量隨時間的延長呈現出逐漸減小的趨勢。施氮處理氧化亞氮排放通量由于受施肥和灌水的影響在香梨年生育期間呈波動式逐漸降低，幅度范圍為0.068～0.207 g·hm-2·h-1。不施氮處理氧化亞氮排放通量緩慢平穩降低，幅度范圍為0.065～0.098 g·hm-2·h-1。在施基肥后的第4天(4月5日)，N1PK、N2PK、N3PK處理氧化亞氮出現排放高峰，其排放通量達到最大值，分別為0.157、0.173、0.207 g·hm-2·h-1，在追施肥后的第4天(6月5日)再次出現排放高峰，其排放通量達到較高值，分別為0.148、0.160、0.183 g·hm-2·h-1。施氮處理的氧化亞氮排放通量均顯著大于不施氮處理。表明向庫爾勒香梨園土壤中施入氮肥能明顯增加氧化亞氮的排放，增大氧化亞氮排放通量。在5、7、8月的15日，各處理的氧化亞氮排放通量較5、7、8月的5日略有增加，表明灌水利于氧化亞氮的排放，使氧化亞氮排放通量增大。

2.2 不同氮肥用量下庫爾勒香梨園土壤氮素氣態損失及產量變化

2.2.1 氮素氣態損失 假設施氮處理土壤內殘留氮素的氣態損失和不施氮處理相等，那么施氮處理中來自肥料氮素的氣態損失可與不施氮處理氮素氣態損失的差值來估算[13]。從表2可知，在庫爾勒香梨年生育期內，各處理氨揮發累積量達到27.886～44.416 kg·hm-2·a-1；施氮處理氨揮發凈損失量為6.726～16.197 kg·hm-2·a-1，凈損失率為2.720%～4.480%；各處理氧化亞氮排放累積量達到341.616～531.960 g·hm-2·a-1；施氮處理氧化亞氮凈損失量為90.452～185.412 g·hm-2·a-1，凈損失率為0.038%～0.060%。各處理氨揮發累積量明顯大于氧化亞氮排放累積量，施氮處理氨揮發凈損失量和凈損失率均明顯大于氧化亞氮凈損失量和凈損失率。N3PK處理的氨揮發和氧化亞氮排放累積量均顯著大于其他各處理，N1PK、N2PK處理間氨揮發和氧化亞氮排放累積量均無顯著差異。各處理氨揮發和氧化亞氮排放累積量隨著施氮量的增加而增加，均表現為N0P0K0

2.2.2 庫爾勒香梨產量 由表3可知，各處理庫爾勒香梨產量為692.4～6 213.5 kg·hm-2。施氮處理的庫爾勒香梨產量顯著大于不施氮處理，N2PK、N3PK處理間庫爾勒香梨產量無顯著差異。各處理庫爾勒香梨產量高低表現為N0P0K0

表2不同氮肥用量下庫爾勒香梨園土壤氮素氣態損失

Table2NitrogenlossofsoilNinKorlafragrantpearorchardunderdifferentNfertilizer

處理TreatmentNH3累積量Accumulation/(kg·hm-2·a-1)凈損失量Net loss/(kg·hm-2·a-1)凈損失率Net lossrate/%N2O累積量Accumulation/(g·hm-2·a-1)凈損失量Net loss/(g·hm-2·a-1)凈損失率Net lossrate/%N0P0K027.886±0.84c--341.616±3.27c--N0PK28.219±0.78c--346.548±3.15c--N1PK34.944±1.06b6.7264.480437.000±4.02b90.4520.060N2PK36.376±0.92b8.1572.720459.748±3.76b113.2000.038N3PK44.416±1.09a16.1973.600531.960±4.08a185.4120.041

注: 同列不同字母表示處理間差異顯著(P<0.05)。下同。

Note：Different letters in the same column indicate the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mong treatments(P<0.05). The same below.

2.3 不同氮肥用量下庫爾勒香梨園土壤銨態氮和硝態氮含量變化

由表4可知，在施用基肥和追肥后，在0～20 cm和20～40 cm土層中，施氮處理的銨態氮含量均顯著高于不施氮處理，N3PK處理的銨態氮含量顯著高于其他各處理，N0P0K0和N0PK處理、N1PK和N2PK處理間的銨態氮含量無顯著差異。在收獲后，N3PK處理的銨態氮含量顯著高于其他處理，N0P0K0、N0PK、N1PK、N2PK處理間的銨態氮含量無顯著差異。

表3 不同氮肥用量下庫爾勒香梨產量變化

施用基肥、追肥后及收獲后，在0～20 cm和20～40 cm土層中，施氮處理的硝態氮含量顯著高于不施氮處理，N3PK的硝態氮含量顯著高于其他各處理，N0P0K0和N0PK處理、N1PK和N2PK處理間的硝態氮含量無顯著差異。

隨著生育期的推進，在施用基肥至收獲后，0～20 cm和20～40 cm土層中的各處理銨態氮和硝態氮含量均逐漸降低，其0～20 cm土層中，各處理銨態氮和硝態氮的含量均明顯大于20～40 cm土層中銨態氮和硝態氮的含量。施用基肥、追肥及收獲后，在0～20 cm和20～40 cm土層中，各處理銨態氮和硝態氮的含量高低依次表現為N0P0K0

2.4 施氮量、土壤溫度及含水量對庫爾勒香梨園氨揮發和氧化亞氮排放的影響

由表5可知，庫爾勒香梨園氨揮發速率和氧化亞氮排放通量與施氮量、土壤溫度及含水量有直接關系。各處理的氨揮發速率均與施氮量和土壤溫度呈極顯著正相關，與含水量呈顯著正相關(N3PK除外)。各處理的氧化亞氮排放通量均與施氮量和土壤溫度呈極顯著正相關，與含水量呈正相關，表明施用氮肥和升高溫度能明顯增加氨揮發速率和增大氧化亞氮排放通量。

表4不同氮肥用量下土壤銨態氮和硝態氮含量變化/(mg·kg-1)

Table4ChangesofammoniumandnitrateNcontentsinsoilunderdifferentNfertilizers

土層深度Soil depth處理Treatment基肥后 After the base fertilizerNH+4-NNO-3-N追肥后 After the top fertilizerNH+4-NNO-3-N收獲后 After harvestNH+4-NNO-3-N0～20 cmN0P0K014.36±0.59c17.83±1.19c11.43±0.27c11.13±0.29c7.96±0.41b7.76±0.56cN0PK14.75±0.82c18.16±0.46c11.71±0.46c11.25±0.13c8.02±0.84b7.84±0.91cN1PK23.82±1.96b24.38±1.72b20.98±1.03b21.46±0.83b9.84±1.67ab11.72±0.98bN2PK25.56±1.53b26.71±0.81b22.05±0.54b22.92±1.25b9.88±0.93ab11.96±0.66bN3PK29.14±1.02a30.28±1.29a25.86±1.14a26.18±0.70a11.29±1.02a14.68±0.82a20～40 cmN0P0K013.15±0.34c16.02±0.44c10.06±1.18c10.66±0.92c7.82±1.03b7.59±0.52cN0PK13.59±0.61c16.55±0.57c10.08±1.35c10.74±1.24c7.86±1.29b7.63±0.45cN1PK20.35±0.87b22.79±1.32b19.22±1.71b19.77±1.28b9.05±0.91ab10.80±1.01bN2PK21.05±1.11b24.25±0.76b21.56±0.84b21.24±1.40b9.32±1.17ab10.86±0.75bN3PK27.36±1.22a28.01±0.88a24.15±0.95a24.73±1.10a10.44±0.78a14.35±1.31a

表5 施氮量、土壤溫度及含水量與氨揮發速率和氧化亞氮排放通量的相關性

注: * 代表顯著相關(P<0.05)，** 代表極顯著相關(P<0.01)。

Note：* means significant correlation(P<0.05), ** means highly significant correlation(P<0.01).

3 討 論

3.1 施氮量對庫爾勒香梨園氨揮發速率和氧化亞氮排放通量的影響

3.2 施氮量對庫爾勒香梨園氨揮發和氧化亞氮累積量、凈損失率及產量的影響

施氮量對庫爾勒香梨園氨揮發和氧化亞氮排放的累積有顯著影響。邱煒紅等[26]研究發現，施氮量與土壤氧化亞氮排放總量有顯著的指數函數關系，施氮能顯著提高土壤氧化亞氮排放總量。本試驗各處理氨揮發累積量達到27.886～44.416 kg·hm-2·a-1，氧化亞氮累積量達到341.616～531.960 g·hm-2·a-1，施氮處理的氨揮發和氧化亞氮累積量均顯著大于不施氮處理，且均隨著施氮量的增加而增加，與前人研究結果一致。同時氨揮發和氧化亞氮排放凈損失量與氨揮發和氧化亞氮累積量的變化規律一致，會隨著施氮水平的提高而增大，這與一些學者[24,27]研究結果趨勢相同。N0P0K0、N0PK、N1PK、N2PK和N3PK處理的氨揮發累積量分別是氧化亞氮排放累積量的81.63、81.43、79.96、79.12和83.49倍。N1PK、N2PK和N3PK處理的氨揮發凈損失量分別是氧化亞氮排放凈損失量的74.36、72.06和87.36倍，氨揮發累積量和凈損失量均明顯大于氧化亞氮排放累積量和凈損失量。N1PK、N2PK和N3PK處理的氨揮發凈損失量占肥料氮素氣態(NH3和N2O)損失量的98.67%、98.63%和98.87%，可見庫爾勒香梨園土壤中的肥料氮素氣態損失主要以氨揮發為主，與許多學者[13,28]研究結果基本一致。

王玨等[29]在冬小麥生長季中發現，施氮量在75～300 kg·hm-2時，來自氮肥的氨揮發損失量為0.72～7.61 kg·hm-2，占施氮總量的1.0%～4.2%。本試驗氨揮發凈損失量為6.726～16.197 kg·hm-2·a-1，凈損失率為2.720%～4.480%，與前人相比測定結果偏高，主要原因是施肥量較高和測定周期較長。有研究發現菜地土壤氧化亞氮排放量占施氮量的0.33%～1.13%[26]。本試驗氧化亞氮排放凈損失率為0.038%～0.060%，低于前人研究結果，主要是由于香梨園較菜地翻耕和灌水次數少，菜地較多的翻耕有利于土壤礦化作用發生，產生更多的無機氮，且多次灌水會引發土壤頻繁的干濕交替過程，這些因素均會促進氧化亞氮的排放，使氧化亞氮損失較多[30]。本試驗隨著施氮量的增加，氨揮發和氧化亞氮凈損失率呈現出先減小后增大的趨勢，在施氮量為300 kg·hm-2時，氨揮發和氧化亞氮排放的凈損失率均達到最小(2.720%和0.038%)，這與許可等[31]研究結果類似。氨揮發和氧化亞氮凈損失率會隨著施氮量的變化而變化，在施氮量較高的情況下，土壤中的氮素可能會在其它途徑損失更多[28]，因此對今后庫爾勒香梨園土壤氮素的氣態損失，還需進一步研究。

林治安等[32]對冬小麥-夏玉米連續22 a長期施肥定位試驗的研究結果表明，作物產量達到一定水平后，繼續高量施肥無助于作物產量提高。本試驗在施氮量150～450 kg·hm-2范圍內，庫爾勒香梨產量先增加后降低。在施氮量為300 kg·hm-2時，產量達到最大(6 213.5 kg·hm-2)，施氮量達到450 kg·hm-2時的庫爾勒香梨產量與施氮量在300 kg·hm-2時相比降低了5.66%，這與山楠等[33]發現氮肥施用過量作物產量反而降低的研究結果相同。

3.3 施氮量對庫爾勒香梨園土壤銨態氮和硝態氮含量的影響

施入土壤的氮肥在土壤微生物作用下轉化形成無機氮，而無機氮在一定條件下通過氨揮發、硝化及反硝化等過程會以氨和氧化亞氮等氣態形式從土壤中揮發損失[8,34]。張燕等[35]研究發現，0～20 cm、20～40 cm土層中，未施氮處理的銨態氮和硝態氮含量顯著低于施氮處理。本試驗在施基肥和施追肥后，0～20 cm和20～40 cm土層中施氮處理的銨態氮和硝態氮含量均顯著大于不施氮處理，說明施用氮肥能顯著增加0～20 cm和20～40 cm土層內的銨態氮和硝態氮含量，與前人研究結果一致。本研究0～20 cm和20～40 cm土層中，施氮處理銨態氮和硝態氮含量表現為N1PK

3.4 環境因子對庫爾勒香梨園氨揮發和氧化亞氮排放的影響

本試驗各處理的氨揮發速率與土壤含水量呈顯著正相關。各處理的氧化亞氮排放通量與土壤含水量呈正相關，但相關性不顯著且相關系數較小，這與肖嬌等[44]和王立剛等[45]研究結果類似。主要是因為梨園灌水后，土壤含水量增加，脲酶活性增強，使得尿素顆粒能與土壤充分接觸，利于其轉化成銨態氮，從而增加液相中銨態氮含量，促進了氨的揮發[46];庫爾勒香梨園屬于旱地果園，土壤水分一般不會達到飽和狀態，氧化亞氮主要由硝化作用產生，且主要來源于微生物參與下的硝化過程，所以使得土壤含水量對氧化亞氮排放影響較小。

4 結 論

1)庫爾勒香梨園土壤來自肥料氮素的氣態損失主要以氨揮發為主。施用氮肥(尿素)能明顯促進庫爾勒香梨園氨揮發和氧化亞氮排放。氨揮發速率、累積量以及凈損失量和氧化亞氮排放通量、累積量以及凈損失量均會隨著尿素施用量的增加而增大。施用氮肥能顯著增加0～20 cm和20～40 cm土層中銨態氮和硝態氮含量。

2)庫爾勒香梨園氨揮發和氧化亞氮排放與施氮量和土壤溫度呈極顯著正相關關系。

3)在氮肥施用量為300 kg·hm-2(純N)時，庫爾勒香梨產量最高(6 213.5 kg·hm-2)，且氨揮發和氧化亞氮凈損失率均最小(2.720%和0.0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