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長恨歌》淺析唐代宮廷文化生活

鄧文睿

摘要：《長恨歌》是一首長篇敘事詩，其中對唐代宮廷文化的描寫、分析唐代文化具有重要意義。本文首先探究了《長恨歌》的研究現狀，然后根據《長恨歌》內容對唐代女性的首飾、發飾、妝容、春游等宮廷文化進行詳細探討，反映出當時唐代社會的時代特點以及發展趨勢，為后期研究唐代文化提供理論基礎。

關鍵詞：《長恨歌》;唐代;宮廷文化

《長恨歌》是唐代詩人白居易的代表作，全詩采用浪漫寫實手法，使得內部敘事結構以及情感抒發完美結合，并且其中的描寫體現了大量的宮廷文化，包括女性服飾、女性人物形象、建筑等等，所以《長恨歌》對于分析唐代宮廷文化生活具有重要的實際意義。

一、《長恨歌》研究現狀

《長恨歌》是白居易的代表作之一，此作品一經問世便在我國的詩詞界產生的巨大的影響力，對后期元代以及清代的詩歌特點產生了引導作用。隨著時代發展，對于《長恨歌》的評價既有正面也反面，但是絲毫不能影響它在中國詩歌中的地位，從某種程度上說《長恨歌》可以成為唐代詩歌的代表，其中詳細描述了唐代歷史和封建社會的各種社會關系以及人物細節，為后期具有浪漫主義特點的詩歌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所以直到今日，社會學者對于《長恨歌》的解讀與研究一直存在。20世紀50年代，對于《長恨歌》的解讀呈現出百家爭鳴的現象，各種新觀點逐步產生，例如：雙重主題觀點、愛情主題觀點等等。到20世紀80年代，“諷喻說”、“隱士說”等不同學說的出現，豐富了《長恨歌》的解讀體系。現階段，大部分學者對于《長恨歌》的解讀逐漸向唐代藝術氛圍以及唐代社會潮流靠攏，認為應該從時代特點角度研究《長恨歌》之中蘊含的唐代歷史內涵，對于當代詩歌研究發展方向具有重要的指導作用[1]。

二、《長恨歌》中女性首飾與發飾

（一）首飾

在《長恨歌》之中白居易對于唐代女性首飾的描寫十分細膩，在“鈿合金鐵寄將去”、“翠翹金雀玉搔頭”以及“云鬢花顏金步搖”均有提及。其中“翠翹金雀玉搔頭”利用了較為直觀的寫實主義手法，將首飾的華麗描寫的淋漓盡致，以一種靜態的描寫手法將首飾展示給讀者，進而營造出一種較為真實的現場感，為后期悲劇埋下伏筆;“云鬢花顏金步搖”一句之中描寫了楊貴妃初到宮中時的狀態，利用“金步搖”作為此句詩的不僅展現出來李、楊二者深厚的感情，而且還使得全詩富有動感的狀態，以上兩種對于楊貴妃首飾一動一靜的描寫，將楊貴妃生活的得益于死亡的悲慘做出的鮮明的對比。“鈿合金鐵寄將去”中的“鈿合”指的是鈿盒，是一種可以容納各種金銀珠寶的女子化妝盒，作者在此處用“鈿合”代替“鈿盒”一語雙關，即把“鈿盒”形象描繪出來，又帶有“復合”之意，而下文中的“飲擘黃金合分鈿”說明“釵”與“鈿”已經被分割，分別存在于楊貴妃與唐玄宗手中，也比喻了楊貴妃與唐玄宗此時已經天各一方，永無復合的可能，傳達出一種悲劇的情感基調，也透露出作者希望“和諧美滿”的美好愿望[2]。

隨著社會的發展，婦女首飾的性質與功能也有所變化，一些首飾既可以成為女性成年的標志，也可以表現出女性的社會地位。在唐代的女性首飾主要有以下幾種：第一，簪。簪指的是發簪，是我國歷史上最為常見也是流傳最廣的一種束發工具，早期的人們使用的發簪普遍以木、骨、竹為原料，以束發為使用的主要目的，而發展至唐代，發簪逐漸被賦予的社會功能，所以出現了各種以金、銀、玉石為原料制作而成的發簪，并且發簪的頭部也出現了各種紋樣裝飾。第二，釵。釵的結構與簪有共通之處，但是釵的裝飾作用成為人們使用的主要目的，利用釵可以表現出女子的社會地位以及風姿，所以在唐代釵成為了社會的主流首飾。唐代的釵多為長釵，長釵可以適合與當時較為高聳的發髻，不僅可以固定發髻，而且重量較大的釵頭部分可以與發髻相平衡，在江蘇省的唐代遺址之中出土過數量近千的長釵，并且每個長釵的長度都大于30cm，這也表現出唐代女性對于釵的重視。第三，金步搖。金步搖是一種較為傳統的女性首飾，在相關資料之中對金步搖有以下描述“步搖，上有垂珠，步則搖也”金步搖的名稱便出自與此，金步搖可以隨著女子走路時的步伐而有規律的顫動，上面鑲嵌的各種金銀珠寶也隨之搖曳，將女性的朝氣蓬勃展現的淋漓盡致。

（二）發飾

在白居易的《長恨歌》之中有兩處描寫唐代發飾的詩句，其中一處為“云鬢半偏新睡覺”，另一處為“云鬢花顏金步搖”。從詞匯上說，“云鬢”一詞源自于《詩·君子偕老》中的“鬢發如云”。而在《樂府詩集》之中也存在“當窗理云鬢”等詞句。其中“云”在詩詞上多用來描繪鬢發飄逸的感覺，寫出鬢發像濃云一般優美;“鬢”指的是距離臉龐較近而且緊貼耳朵的一部分頭發，與頭頂的頭發相比，“鬢”屬于較為稀疏的部分，將“云”與“鬢”連用更加顯示出楊貴妃頭發的優美與從容。在唐代詩歌之中利用“云”來形容女性頭發樣式的例子不占少數，這也說明在唐代社會之中對于頭發的裝扮受到了當時人們的關注。提到“云鬢”的詩詞如下：杜甫在《月夜》之中提到“香霧云鬢濕”;李白在《相和歌詞》中提到“不整綠云鬢”等等。經過筆者系統查閱資料，除《長恨歌》以外，在整個《全唐詩》之中涉及到“云鬢”的詩詞約有二十多首，這也從側面說明在唐代社會之中婦女對于自身鬢式的裝扮較為重視。除了“云鬢”，在歷史的各種文學資料之中具有其他類型的唐代鬢式描述，例如：長鬢、鴉鬢、牙鬢、蟬鬢等等，此種鬢式的描寫雖然名稱與種類較多，但是其中具有共通之處，我們可以從共通之處判斷出此類鬢式的發飾外形應該具有長和薄的特性，并且頭發上應該具有一些象牙制、金制或者銀制的裝飾品。在《烈女圖》中“蟬鬢”的形象較為明顯，結構上與“云鬢”相似，是在“云鬢”的基礎上將其細心梳理并且將其彎曲翻轉的一種發飾類型，同時也是此作品的點睛之處。此種“蟬鬢”的形式從魏晉時代得到了延續，并且延續到唐代時在原有類型的基礎上進行了適當的調整：首先，唐代婦女下垂的發髻長度有明顯的縮短，從唐代墓碑上的壁畫上的發髻形式來看，在唐代初期女子的鬢發仍有較短的部分垂于耳附近，而到了晚唐時期，女子側面的鬢發已經消失。其次，唐代的女子普遍將“蟬鬢”向后綰結，使得“蟬鬢”可以與發髻相互融合。最后，唐代地位較高的女子流行將鬢發經過梳理之后圍在臉龐兩側，在《新唐書》之中便有所記載：“京都婦人梳發以兩鬢抱面”，其中“兩鬢抱面”便是行人此種梳發方式，主要在晚唐時期盛行。

三、《長恨歌》中的女性妝容

在《長恨歌》之中白居易對女性妝容的描寫有十處，其中包括“蛾眉”、“雪膚”、“花鈿”、“花顏”、“芙蓉如面”、“柳如眉”、“玉容”、“玉顏”、“粉黛”、“花貌”等等，白居易對女性妝容的描寫大多數都用來形容楊貴妃的美貌，綜合看來，詩中對女性妝容的描寫主要有以下幾種：

（一）粉妝

利用妝粉來修飾女性的臉龐是古代較為流行的方法，因為妝粉的化妝效果較為明顯，所以受到了女性的強烈追捧。“粉”來源較為久遠，最早可以追溯到戰國時期“周之女、粉白黛黑”其中“粉”指的是面脂和妝粉，而“黛”指的是畫眉時使用的石黛，詩歌之中一般將“粉”與“黛”連用，來描述女性涂脂抹粉的行為。在《長恨歌》中便有“六宮粉黛無顏色”等描述，其中的“粉黛”指的便是唐玄宗后宮妃子利用妝粉化妝的形態。

一般來說，在唐代流行的妝粉有兩種類型，金屬類的鉛粉以及植物類的米粉。其中鉛粉又叫光粉、粉錫、鉛英、鮮錫、胡粉、涂壞、鉛丹、定粉、瓦粉、鉛霜、鉛華等等，是將鉛這種材料用醋化解之后再填入適當比例的豆粉調制而成，鉛粉的普及稍晚并且制作工藝較米粉來說也較為復雜，但是由于鉛粉的附著力較強并且利用鉛粉化完妝之后的質感較好，所以受到了唐代大部分女性的青睞，成為了唐代較為流行的粉妝材料。在漢代之前女性的妝粉一般使用米粉材料，米粉是將米粒研磨成粉末狀填入一定比例的香料調制而成，因為此種米粉的制作方法較為簡單，并且化妝效果較為明顯，所以在唐代前期較為普及。除了鉛粉和米粉兩種較為普及的妝粉材料，在唐代還存在水銀膩和龍消粉制作成本較高的妝粉。

（二）紅妝

在唐代鼎盛時期，隨著女性審美觀點的變革，紅妝逐漸在唐代流行起來，有關于紅妝的詩詞數不勝數，例如：李白的“紅妝白日鮮”、杜甫的“對君洗紅妝”、李頻的“紅妝女兒燈下羞”等等，此類對紅妝的細致描寫可以表現出紅妝在唐代已經受到了社會上層女性的追捧[3]。紅妝的起源較早，在石器時代人們便有將紅色礦粉涂抹在臉上的行為;在魏晉時代，隨著與西方國家密切來往，胭脂逐漸傳入內地。胭脂是一種紅色的化妝原料，一般由紅藍花經各種制作工序制作而成，胭脂較傳統的化妝材料具有一定的優勢，首先，紅藍花的顏色更加艷麗，所以制作出的胭脂也符合唐代人們的審美需求。其次，染色能力較強并且持續時間較長。最后，材料質地更加均勻，并且可以控制妝色的濃淡程度。所以胭脂傳入內地初期便成了社會上層女性追捧的對象。隨著時代的發展，到了唐代，由于唐代的邊疆政策使得胭脂受到了西域的影響，而使得胭脂的制作工藝得到了改善，將各種西域特有的香料融合于胭脂制作，使得唐代的胭脂質量得到了顯著的提高。《長恨歌》之中作者對楊貴妃紅妝有三處描寫，分別為“雪膚花貌參差是”、“芙蓉如面柳如眉”、“云鬢花顏金步搖”，白居易分別使用了“花貌”、“芙蓉如面”、“花顏”等詞語描繪楊貴妃畫完紅妝之后的驚艷形象，表現出了楊貴妃的至高無上的社會地位，并且也是作者對于女性審美需求的一種體現。

（三）畫眉

在《長恨歌》之中，白居易對于畫眉有四處描寫，分別為“芙蓉如面柳如眉”、“宛轉蛾眉馬前死”、“六宮粉黛無顏色”;“椒房阿監青娥老”，雖然作者對于眉妝的描寫較為簡單，但是可以表現出，唐代社會之中較為流行的畫眉風俗。在詩中“黛”指的便是眉妝所使用的色彩與原料，而“蛾眉”與“柳眉”指的便是唐代最為流行的兩種眉式[4]。唐代的畫眉主要有以下幾種特征：第一，眉色。唐代的眉色主要有黑眉和翠眉兩種，其中黑眉據相關資料顯示多用石黛和墨作為原料來畫眉，畫眉的裝飾方法已經出現便受到了唐代女性的大力支持，到了唐代晚期，女性畫眉的風氣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圖眉的化妝手法，并且逐漸成為唐代社會的主流化妝方法。第二，眉式。由于唐代領導者的開明，使得當時的各種文化習俗處于較為活躍的狀態，此種活躍也表現在眉毛化妝樣式上，白居易曾描述“蜂鬢如意梳，蛾眉用心埽”，便顯現出眉妝在唐代的裝飾之中占有較為重要的位置，并且在唐代這個較為活躍的時期也出現了各種較為創新的眉妝樣式，為后期眉妝的發展提供了方向。《十眉圖》可以表現出唐代女性較為豐富的眉式種類，其中有鴛鴦眉、倒暈眉、小山眉、月棱眉、五岳眉、拂云眉、涵煙眉、三峰眉、分梢眉、垂珠眉十種眉式種類。并且蘇東坡也對此描述“成都畫工開十眉，橫云卻月爭新奇”表現出了蘇東坡對于當時眉式種類的驚訝之情。

四、《長恨歌》與唐代春游

（一）春游

在《長恨歌》中出現的“春從春游”指的便是楊貴妃春游，其中的“從”指的便是唐玄宗陪從出游。在《天寶遺事》中描寫了春游時所發生的逸事：一次唐玄宗與楊貴妃在皇宮之中賞花，并且稱桃花為“肖銀花”，稱牡丹花為“醒酒花”，不僅反映了當時春游過程之中的奢靡現象，而且也表現出當時楊貴妃與唐玄宗的感情深厚。在《唐國史補》中曾有過記載“長安貴游尚牡丹，每春暮車馬若狂，以不耽玩為恥。”春游也是唐代人們較為重視的一部分，也成為了當代社會較為興盛的標志。唐代人們的春游時間大概集中在一年的一月份到五月份之間，在《唐音癸筏》中曾記載，唐代的官員一般每年設有“旬假”，即為了給官員提供春游時間而設立的假期，文武百官假期常常到全國各地進行游玩，經數據記載，長安是官員們游玩的常見地點，其中的曲江成為了觀賞勝地，曲江南側附近設有芙蓉苑以及紫云樓，而西側設有慈恩寺以及杏園，并且四周柳蔭環抱，水中彩舟蕩漾，景色極為秀美。文武百官進行游玩時的經費大多由長安縣資助，部分學者認為唐代的詩歌如此興盛，一部分原因是春游的行為受到了普及。

唐代的春游最為興盛的時期為開元天寶時代，由于當時國力強盛，人民豐衣足食，財力有極大剩余，所以人們往往將春游當做自身的精神娛樂措施，在春游時加以吟詩作詞，不僅可以炫耀財富，而且還可以拓展自身的知識儲備，所以當時下至黎民百姓，上至富豪官僚都熱衷于此。在《天寶遺事》中便有記載：“長安俠少，每至春時，結朋聯黨，各置矮馬，飾以錦韉金鞍，并害于花樹下往來，使仆從執酒皿而隨之，遇好囿時駐馬而飲”此種記載不僅可以說明當時的春游盛況，而且也表現出當時領導者對于春游的支持[5]。

（二）宮廷宴酺饗會

宮廷宴酺饗會在唐代宮廷中較為盛行，《長恨歌》之中“玉樓宴罷醉和春”以及“承歡侍宴無閑暇”便是描寫了宮廷食饗會的情形，兩句詩將楊貴妃忙于陪酒的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其中不僅表現出了楊貴妃與唐玄宗深厚的感情，而且還將當時宮廷宴酺饗會頻繁程度顯現了出來。宮廷宴饗會指的是由皇帝主辦，并且邀請朝廷內部的各路官員共同參加的宴會，在宴會之中常常會設有百戲表演以及宮廷樂舞。若宴會規模較大，量平民百姓都可以參與其中則被稱為“酺會”，此種“酺會”一般會持續數天。在唐代此種酺會較為常見，并且舉行酺會的緣由也較為復雜，例如皇帝即位、祭天拜祖、節日慶典等等都可以成為舉行酺會的名目。據相關資料記載，在唐太宗時期舉辦的酺會有六次、在唐高宗時期舉辦的酺會有12次，在武則天時期舉辦的酺會有20次，在唐玄宗時期舉辦的酺會有15次，由此可見宮廷宴酺饗會在唐代較為盛行。除了宮廷宴酺會之外，在唐代的共同內部還常常舉辦內部的宴會，在《天寶遺事》之中便記錄了多次唐玄宗在宮廷中設立宴會的盛況：“帝與貴妃，每至七月七日夜，在華清宮游宴。”在唐代以前宴會時常常采取分食制，而到了唐代由于但是的社會風氣較為輕松，為了提高宴會的熱烈程度，唐玄宗將傳統的分食制變為合食制，使得人們可以同桌交流飲酒，配合宮廷的樂舞使得宴會的氣氛可以在最短時間內達到高潮。《宮樂圖》所表現的就是一個宮廷內部的宴會，圖中有10個宮女身穿唐代服裝，坐著高凳，一邊奏樂一邊品茶，顯得輕松愉快[6]。

（三）六宮專寵

當楊貴妃進入皇宮之后，便受到了唐玄宗的寵愛，在《長恨歌》之中便提到：“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游夜專夜。后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其中便表現出了楊貴妃進入宮中之后忙于與唐玄宗春游、宴會，不僅表現出了唐玄宗對楊貴妃的寵愛，也體現出了楊貴妃與唐玄宗二兩深厚的情感。白居易敢這樣對唐玄宗的生活進行描寫并不是空穴來風，根據當時文獻記載，此種描寫并不是夸張的寫作手法。在《楊貴妃傳》中有所記錄：“以奉貴妃獻賀，因致擢居顯位。”、在《后妃》中寫道“妃每從游幸，乘馬則力士授轡策。”此些描寫均寫出了唐太宗對于楊貴妃的寵愛之情，甚至在《新唐書》中有這樣一段描述“妃嗜蕩支，必欲生致之，乃置騎傳送”，此句話說的是，當唐太宗指導楊貴妃喜歡吃荔枝時，為保證荔枝的新鮮，竟然敢派遣朝廷的行政人員使用當時的驛站系統來為楊貴妃運送荔枝，足以證明楊貴妃在唐玄宗心中的地位，進而引發出杜牧“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的感慨。唐玄宗對于楊貴妃的喜愛并不只是因為楊貴妃的美貌，在《楊貴妃傳》中便有所記載，楊貴妃不僅“資質豐艷”，而且“善于歌舞”、“通達音律”、“智力過人”，由此可見，楊貴妃處理具有符合唐玄宗審美的美貌以外，還具有過人的智慧以及歌舞和音律方面的天賦，成為了唐玄宗藝術上的知己，使得楊貴妃與唐玄宗的感情得到了升華。所以在《長恨歌》的描寫之中，白居易在開篇極力描寫楊貴妃受到的寵愛程度并不是浪漫主義手法，而是以歷史事實為依據的[7]。

五、結語

綜上所述，《長恨歌》作為我國較為典型唐代詩歌，內部的描繪現實情境，尤其是對唐代女性的首飾、發飾、妝容、春游四個方面的講述，不僅向讀者展現了當時唐代宮廷文化生活，而且還可以為后期學者研究唐代文化提供了基礎的理論素材。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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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呂文佩.探析《長恨歌》的美學特征[J].漢字文化，2019 （07）：85-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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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姚榕華.唐代宮廷文化視野中的《長恨歌》研究[J].南京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06）：121-127.

[7]姚榕華.《長恨歌》與唐代宮廷文化生活研究[D].山東大學，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