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李德任
金秋的鎮雄縣五德鎮谷花村,秋高氣爽。膚色黝黑的周洪像往常一樣,時而在田埂邊、院壩里與群眾拉家長、話脫貧,時而又頭頂烈日,奔波于扶貧工程建設……作為昭通市總工會派駐鎮雄縣五德鎮谷花村的元老級駐村工作隊員,他在這里已經度過了將近4 個年頭,與這里的每家每戶都結下了不解的情緣。
2015 年底,昭通市總工會掛鉤扶貧點調整為鎮雄縣谷花村,那時,進村公路只有一條坑坑洼洼的斷頭泥路,一到雨季更是難以通行,從市區到村上自己駕車要7 小時,坐公共交通工具通常一兩天才能到達。日常辦公大家都擠在低矮破舊的老房子里,漏雨、潮濕,沒有像樣的辦公用品,沒有食堂和宿舍。住在鎮上的周洪每天早上吃碗米線或面條就到村上開展工作,由于沒有午飯,經常要挨到下午四五點等工作做完再返回鎮上吃飯。
和周洪一起走在鄉間小路上,遠遠便聽見有人“周同志、周同志”的叫,跑過來遞煙,打招呼,很是親熱。在村里近4 年時間,周洪走遍了村里的每個角落,熟悉村里的每一戶人家。
在多次的駐村隊員輪換過程中,他從來沒有向組織和單位提過任何請求,抱怨過任何事情。他覺得,扶貧工作已經讓他對這里產生了感情,已經完全適應了這里的生活,成為了這里的一份子。
電腦不熟悉、打字速度慢成了村兩委和年老隊員的通病,但工作還得繼續。在2017 年的精準識別大走訪過程中,1982 年出生的他作為隊里的“年輕隊員”,毅然擔負起了表格統計和系統錄入工作,面對1000 余戶的數據量,加之系統開放時間短,他經常熬夜錄系統,每天晚上兩三點睡覺都成了奢侈,連續奮戰一個月左右,臉上因為電腦輻射泛起了油光,整個人也由于長時間熬夜變得異常的憔悴。
一天下午,正在錄系統的他突然打起了冷顫,渾身冒起了冷汗,隊長勸他先去醫院,把病治好再說。但他一想到第二天系統就要關閉,現在停下來就完不成工作任務,堅持要錄完系統再去醫院。就這樣,簡單吃了感冒藥后,便一頭扎進系統錄入中,一干就是一個通宵,到了第二天上午,系統錄完了,但疲倦染病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在醫院一躺就是3 天。
產業是脫貧攻堅的重要支撐。2018年,在駐村工作隊和村兩委的商議下,村里開始了中蜂養殖探索,但養蜂過程中技術管理是個大問題,懂技術的人寥寥無幾,110 箱蜜蜂面臨無人管理的困境,何去何從成了擺在大家面前的一大難題。
就在這時,毫無養蜂經驗的周洪自告奮勇,當起了“救火隊長”,牽頭承擔起養蜂管理重任,他說:“投入了這么多精力不能前功盡棄,不懂技術,我可以學,只要有信心,肯下功夫,就一定能把蜜蜂養好”。
由于蜂群龐大,每天周洪都要頂著烈日或暴雨穿梭往返于村委會和養蜂基地之間,經常一干就是一整天,中午沒有飯吃,就帶上幾個洋芋或玉米棒,晚上看不見下山,就索性住在搭建的簡易雨棚里,半夜時常被雷電所驚醒,偶爾還會撞見一兩條蛇。
看書學習,對照實踐,請教當地老農,一個月下來,過箱、分蜂、并群、介王,每一個養蜂程序他都能熟練操作,成了養蜂基地的技術骨干。但“常在蜂邊走,哪有不被蟄”,在一次養蜂過程中,由于防護服不小心被撕開了一條口子,十幾只蜜蜂順著口子往里鉆,徑直在他頭上、脖子、身上、手上亂蟄一通,錐心的刺痛傳遍全身,但外面蜂群太多,只能到沒蜂的地方慢慢取下帽子,趕走蜜蜂,不到1 個小時,整個臉腫得像個大冬瓜,手也腫得沒了基本輪廓,去醫院連續打了2天吊針才基本控制住蜂毒。
甚至有一次,一只蜜蜂悄悄溜進他耳朵,毫不客氣在他耳膜里留下了毒針,腫脹迅速堵塞了耳道,一個星期都沒有完全恢復……就這樣,整個養蜂過程他被蟄了上百次,最后甚至練就了被蟄后淡定地用手拔下毒針、繼續工作的“硬功夫”。
用他的話說,“養蜂不被蟄就不是真正的養蜂,只要能成功,這點傷根本不算什么,蟄多了也就有了抗體,也就不怕它了”。
如今的谷花村,村如其名,環境優美、交通便利,戶戶門前通起了聯戶硬化路,家家住進了舒適安全房,歡笑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周洪與其他隊員一起仍然堅守崗位、勇擔重任,默默工作在基層一線,用激情奏響脫貧攻堅的決勝號角,用青春描繪鄉村振興的宏偉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