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佳寧
在這春風(fēng)浩蕩的時節(jié),校園里的玉蘭花是那樣地明媚,像一群群白色的雀鳥在枝頭歡唱,此時此景的暖亦如你的微笑。
第一次見到你,是在小學(xué)的練琴房中。可能因為是教師子女的緣故,同學(xué)對我總有那么一些抵觸。這讓我那時的性格冷漠得接近孤僻,可是,你出現(xiàn)了。
我本來是想到琴房來寫作業(yè)的,打開門卻猝不及防地看到你在那兒。你端坐箏前,指尖輕彈,時而似山泉汩汩而涌,時而似山間清風(fēng)拂面,時而似芙蓉泣露裊裊而出,漸漸打開了我的心扉。一曲彈畢,你抬起頭,似早就知道我在那里似的嫣然一笑。“琴箏吐絕調(diào),玉柱揚(yáng)清曲。”我也笑了,“可是《秦桑曲》?”你有些錯愕:“正是。”
從此,你闖進(jìn)了我的世界。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叫“詩雨”。“‘詩路花雨嘛,總不能叫‘花路吧,多難聽啊!”你這樣跟我講,眉眼像掛在天邊的月牙,甚是好看。
我不再是一個人了。放學(xué)路上,不再形單影只,而是與你一起笑鬧打趣。或是一起把街上的落葉踩得沙沙響,還要一邊故作傷感地吟誦“樂游原上清秋節(jié),咸陽古道音塵絕”。有時,你還會一把勾住我的脖子,晃著腦袋來一句“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抑或是騎在游樂園的木馬上,作戰(zhàn)沙場狀,故意放低聲音:“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這一切都伴隨著你的微笑,如一縷溫暖的陽光,照進(jìn)我的心房。
你常常對我說:“以前看你那么正經(jīng),沒想到這么中二啊!”這時的你眉梢都帶著笑意,而我也會崩不住與你一起大笑。
如今,我們不相見已兩年有余,而我卻一直記著你的微笑,讓我原本黯淡無光的生活變得燦爛奪目。只要有你的微笑,我便會撫平煩躁,勇往直前。
一只只白色的雀鳥并不是栽落在草坪上了,我固執(zhí)地相信它們都飛向了遠(yuǎn)方,飛向那天之涯、海之角,以及你我的心里……
本文首尾呼應(yīng),以明媚的玉蘭花為切入點(diǎn),巧妙地突出朋友的微笑在小作者心里所占分量。用通感的手法描述古箏之聲,引用詩歌來描寫放學(xué)路上小男生般的勾肩搭背俠義氣概。友誼真摯,讀來暖心
指導(dǎo)老師:鄭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