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孤獨”成為一門生意，你會為它買單嗎？

應琛

“我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也一個人看書寫信，自己對話談心……”當年歌詞里描述的場景，如今正成為許多年輕人的生活寫照，他們選擇放棄熱鬧，獨自生活，把孤單過成一個人的狂歡。

媒體為這群散落在大城市各個角落的年輕人起了個新名詞——“空巢青年”。早在2015年，國家統(tǒng)計年鑒調查數(shù)據(jù)就顯示，在中國，“一個人生活”的成年人已超過5800萬。而現(xiàn)在，民政部數(shù)據(jù)顯示，2018年中國單身成年人口已經(jīng)超過2億，獨居成年人口超過7700萬。

這種“孤獨”的日子到底有多“香”？不同solo風格的獨居者會給出不同的答案——陌陌、探探撩個妹;吃個一人小火鍋壓壓驚;日常調戲一下Siri;養(yǎng)一只寵物做鏟屎官;深夜打個游戲刷刷直播，再為主播送游艇;出門還能到迷你KTV里高歌一曲……

孤獨的人，不再是“可恥的”。正如《單身社會》一書的作者克里南伯格曾在書中寫道的那樣：“單身社會正成為一種空前強大、無可避免的社會變革。”

而資本，總能第一時間嗅到商機。精明的生意人告訴你，孤獨，也是可以賣錢的。

在孤獨經(jīng)濟這門生意里，你又愿意花多少錢？

一個人，我樂意

網(wǎng)上有一張很紅的孤獨等級表。它說孤獨有十級，分別是：一個人去超市、一個人去餐廳、一個人去喝咖啡、一個人去看電影、一個人去吃火鍋、一個人去唱KTV、一個人去看海、一個人去游樂園、一個人搬家，以及一個人去醫(yī)院……

2018年中國單身成年人口已經(jīng)超過2億，獨居成年人口超過7700萬。

“隨著年齡的增長，表上的大部分事情，我都一個人做過了。”今年33歲的錢慧（化名）在一家外資企業(yè)上班。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表現(xiàn)出的不是“失落”，更多是一種“輕松自在”。

去年，錢慧結束了一段多年的感情，兩人是和平分手。她說，一個人生活的這一年多里，感受到的最大好處就是再也不用互相遷就了。“就拿吃飯來說，起初我倆還會動手做做飯。后來大家工作都忙，加上口味完全不一樣，為了晚上吃什么，買菜應該買A還是買B，口味應該偏淡還是偏咸，不斷遷就和扯皮。”錢慧說，以至于最后兩個人雖然生活在一起，但到了飯點就各自掏出手機，各點各的外賣。

但現(xiàn)在，同樣還是點外賣，錢慧說，至少完全把選擇權還給了自己，吃飯時也省去了四目相對還要找話題聊天的步驟，“只需要和美食連結，專注品嘗食物的味道。吃飯的時長變少了，還能省下不少時間做更多的事。當然，空閑的時間，我還會做頓美食犒勞一下自己，但也只要考慮自己想吃的就行”。

的確，在快節(jié)奏的城市生活里，外賣漸漸成為了生活的“必需品”。現(xiàn)在的外賣不僅僅是提供送餐服務，還可以滿足消費者生活方方面面的需求。據(jù)國家統(tǒng)計局數(shù)據(jù)，2017年，我國網(wǎng)上外賣用戶規(guī)模達到3.43億，較2016年底增加1.35億，同比增長64.6%，繼續(xù)保持高速增長。

錢慧坦言，追求自己的人也不少，但現(xiàn)階段仍更喜歡“一人行”，“圖省事，嫌麻煩”，“有時突然想去旅行也是，不用湊時間，對行程，想去哪里都很自由、方便”。

和很多獨居的人群一樣，雖然沒有“貓狗雙全”，但錢慧也有一只養(yǎng)了3年多的可愛貓咪。她告訴記者：“人際交往的游戲規(guī)則太復雜，但是面對寵物就簡單得多了。每天下班回到家，它都會熱情地過來迎接我。撒會兒嬌之后，又不會像狗狗那樣粘著你。你做自己的事，它就在你視野范圍內陪著你。”

根據(jù)《2018年中國寵物行業(yè)白皮書》顯示，2018年，中國城鎮(zhèn)養(yǎng)寵人數(shù)（含水族）達7355萬人。單是貓狗消費市場規(guī)模就達到驚人的1708億元，2014年—2018年的五年內市場規(guī)模翻了1.5倍多，年復合增速24.1%。經(jīng)測算，2018年貓狗消費者人均年消費金額5016元，還不算購買寵物本身的費用。

錢慧說，無聊時還能打游戲，“除了手游外，Switch、PS4等這種游戲機我也都有，單機和聯(lián)網(wǎng)都會玩”。

對于“社恐人群”來說，游戲可謂是最偉大的發(fā)明之一。沒有面對面交流的壓力，一個人，一臺設備，在虛擬世界里就可以盡情馳騁，現(xiàn)實中難以獲得的滿足感，在游戲里都可能得到。

統(tǒng)計顯示，2018年，我國游戲的總用戶規(guī)模達到了6.26億。在某研究院關于排解孤獨的消費領域調查中，游戲開銷占到五成以上。相輔相成的是，2018年，我國游戲直播用戶規(guī)模也已達2.6億人，同比增長21.6%;游戲直播市場規(guī)模達131.9億元，同比增長60%，預計2020年增長至250億元。

“當然，還可以看看小視頻。”在錢慧看來，一個人的娛樂方式很多，“人會制造麻煩，而技術大多數(shù)情況下會解決麻煩。既然一個人生活可以如此便利，‘找人搭伙過日子這件事自然可以從人生的必修變成選修”。

有足夠的證據(jù)表明，獨居正在成為一種值得關注的現(xiàn)象——在中國國家統(tǒng)計局編制的《2018中國統(tǒng)計年鑒》中，“一人戶”的人口比例已經(jīng)高達15.6%，而兩年前這個比例還只有13.1%。另據(jù)咨詢公司歐睿基于官方統(tǒng)計數(shù)據(jù)的預測，到2021年，中國成年獨居人口將達到9200萬。

深圳、北京、廣州、上海的“空巢青年”分別達到307萬人、300萬人、289萬人及241萬人，近六成年輕人日常感到孤獨。

“一人戶”比例快速提高的原因，無外乎人口老齡化與“空巢青年”人群疊加的影響。但不同于“空巢老人”，“空巢青年”更多是自主選擇的結果。

錢慧現(xiàn)在住的是自己三室二廳的房子，“我正考慮把這套房子租了，自己在單位附近租個單身公寓，還能賺點差價”。

一個人吃飯。

的確，倡導小而美的單身公寓正如雨后春筍興起。30—40平方米左右的小戶型公寓人氣高漲，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而具有社交屬性的健身場所、食堂、書吧、會客廳，從私人住宅內轉移到共享社區(qū)中。

空前的商業(yè)狂歡

隨著獨生子女一代走向社會、年輕人外漂就業(yè)，當前中國一二線城市出現(xiàn)“孤獨社會”特征，家庭平均規(guī)模下降至3.03人。深圳、北京、廣州、上海的“空巢青年”分別達到307萬人、300萬人、289萬人及241萬人，近六成年輕人日常感到孤獨。

職業(yè)數(shù)據(jù)白皮書《孤獨經(jīng)濟》則顯示，孤獨人群中，有57.69%的人表示，會為了排解孤獨而消費，每月因“孤獨”產(chǎn)生的消費在1000元到5000元的人超過七成。

于是，孤獨+消費，成了熱門的組合。所謂的“孤獨經(jīng)濟”，就是針對一個人的消費品、服務等。

孤獨人群面臨的最常見的場景就是：吃喝無人為伴。曾有一項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在1991名18周歲至35周歲的青年中，67.6%的受訪青年表示一個人去餐館吃飯會感到尷尬;73.0%的受訪青年認為青年群體尤其單身青年，“好好吃飯”成了問題;71.5%的受訪青年認為商家有必要設置單人就餐的空間。

而如今，人們再也不用抱怨一個人出門吃飯“太難了”。除了巨頭領軍下的外賣行業(yè)，想從孤獨經(jīng)濟中分得一杯羹的還有線下實體餐飲業(yè)、零售餐飲，2018年在抖音上大火的小隔間餐廳就是實體店中的典型。

這類為食客創(chuàng)造私密空間的新格局餐廳起源于日本——實體餐飲店內設置了僅供一人使用的進食區(qū)域，每個座位之間有隔板擋著，客人之間互不打擾，免去了在公眾場合獨自用餐的尷尬。即使空間小，但茶水餐具、上菜系統(tǒng)等自助服務樣樣具備。

現(xiàn)在這種餐飲模式已經(jīng)愈趨成熟，國內已有不少餐廳進行效仿，各種一人食餐廳應運而生，并收效顯著。

人們大可以像日劇《孤獨的美食家》的主角五郎那樣，一個人好好吃飯，不受打擾，全情貫注在吃本身，盡情體會美食帶來的快樂。

當然，某些餐廳出于“一個人吃飯好可憐”的關懷，會在獨食者對面放上一只玩具熊。對于這樣“貼心”的服務，人們完全可以“Say No”，因為每一個人都可以是“孤獨的美食家”，不用在意他人異樣的眼光。

一個人K歌。

與果腹之欲對應的，各種小型娛樂方式風靡，自己跟自己玩也可以很快樂。比如，街頭自助照相館，無人自助健身房……你想一個人做的事情，幾乎都能找到對應的產(chǎn)品和服務。

至少，一個人唱KTV可以從“十大孤獨列表”中撤下來了。如今遍布一二線城市的迷你KTV，設備一應俱全，想唱就唱，沒有被人切歌、搶話筒的煩惱，也沒有被問“幾個人”的尷尬。

孤獨群體的消費力如洪流一般，不僅引得商家駐足，更吸引了來自資本世界的力量：提供電話亭式KTV的“星糖miniKTV”在成立的一年內，先后完成天使、A 、A+、B四輪融資，除開B輪融資未披露的金額，其余融資總金額為 1500 萬美元;提供自助禮物販賣機“心愿先生”在2018年完成A輪融資，金額1000萬元;提供無人健身艙的健身工作室“超級猩猩”在2019年初完成 3.6 億元 D 輪融資……

此外，科技的變革，城市化的發(fā)展，催生了大量生活支持型服務和產(chǎn)品。

屋里臟了，不想打掃，APP上約個清潔阿姨，百十來塊搞得里外都锃亮;買東西，網(wǎng)上下單，幾天后快遞小哥就會帶著驚喜，樓下等你;去陌生的地方，不需要地陪，打車軟件和地圖導航能帶每一個路癡找到目的地;搞不明白的問題，不用求助親朋好友，互聯(lián)網(wǎng)上就能搜到最專業(yè)的答案……

反過來，不斷提高的個人需求也促使著技術變革迭代。功能多樣化、智能化的懶人型產(chǎn)品被不斷開發(fā)并投入生產(chǎn)，滿足獨居人士的基本生活需要。

數(shù)碼行業(yè)數(shù)據(jù)顯示，2018年，智能類電子設備年增長超過三成。智能掃地機器人同比增長50%，自動擦窗機增長150%。自動洗襪機、懶人炒菜機、洗碗機等等神器不斷涌現(xiàn)，成為一人生活主人公的“第二雙手”，大大提高了生活效率。

值得一提的是，網(wǎng)游和直播產(chǎn)業(yè)，這二者并非誕生于孤獨經(jīng)濟，但孤獨經(jīng)濟卻為它們的發(fā)展起到了強大的助推作用。

不愛社交、拒絕繁瑣、渴望個性化的人群特性與當下的移動直播、網(wǎng)絡游戲等產(chǎn)業(yè)提供的服務高度吻合。在孤獨的作用下，人們熱衷于在游戲中為自己的虛擬角色進行充值消費，與遠在屏幕那端的主播進行實時交流甚至打賞以獲得互動……這些線上娛樂活動都是人們排遣寂寞的主流方式。

由此，越來越多的人群開始聚集在孤獨經(jīng)濟這一領域，孤獨只是字面上的，實則是一場空前的商業(yè)狂歡。

從“孤獨”到“聯(lián)結”

2400年前，柏拉圖曾對他的粉絲們講過這樣一個寓言：

遠古時代，人類因為得罪了神明，受到懲罰，被劈成了兩半。從此以后，世界上的每一個“半人”，終其一生都在尋找另外一半，但因為被劈開的人太多了，“半人”們想找到另一半的難度極高，可能有時候你以為自己找到了，但更多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自己找錯了——TA其實是別人的另一半。

柏拉圖并非要通過這個寓言去闡述緣分的妙不可言，他只想表達一點：孤獨是人類的本質。

今天，這種本質似乎正在被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前赴后繼地追求著，至少從形式上來說，他們以獨居的生活方式對抗著沿襲了比2400年更為久遠的人類的群居文化。

復旦大學社會發(fā)展與公共政策學院心理學教授吳國宏在接受《新民周刊》采訪時表示，心理學上所說的“孤獨”，與獨處之間，存在著本質的區(qū)別。孤獨，是一種心理狀態(tài)，具有很強的主觀性，而獨處是一種客觀狀態(tài)，是中性的描述。

孤獨只是字面上的，實則是一場空前的商業(yè)狂歡。漫畫 / 崔泓

“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人們仍可以感受到孤獨，而一個長期獨處的人卻并不一定感到孤獨。也就是說，寂寞、空虛，感覺沒有意義這些，完全可能與個人存在的客觀狀態(tài)無關。”吳國宏表示，由此可見，“孤獨經(jīng)濟”中的“孤獨”并非指的是心理層面上的。

馬克思說，人是社會關系的總和。作為社會性動物，人離不開其他個體和社會。但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的到來，也伴隨著社會發(fā)展帶來的社會分工、服務體系的日益完善，人與人之間的聯(lián)系不再局限于線下、具體時空面對面式的交互，而完全可以借助網(wǎng)絡來實現(xiàn)。從了解世界的認知，到消費、娛樂、與他人進行溝通，都可以在物理意義上的“獨處”狀態(tài)下實現(xiàn)。

“此時，人的‘宅和‘獨處，并不意味著與社會和他人失去固有的聯(lián)系。相反，聯(lián)系會更加聚焦精準，經(jīng)濟高效。而所有促成這新介質下聯(lián)系更為流暢、精準、高效的工作，都是有價值的，與之相聯(lián)系的生產(chǎn)、流通、服務應該才是‘孤獨經(jīng)濟的領域所在。”吳國宏告訴記者，人除了在宏觀社會層面具有相互吸引的一面，更有微觀個人層面追尋獨立、自在的一面。尤其在人類社會進入21世紀，工業(yè)逐漸進入4.0時代，借助互聯(lián)網(wǎng)、大數(shù)據(jù)、人工智能等一系列手段，人們物質方面的需求，甚至是個性化的需求，都得到空前的滿足。因此，人們對“獨處”的需求就來到了臺前，它不再是有錢人或有權力者才能獨享的奢侈品。

“生產(chǎn)力水平低下的年代里，人們不得不走到一起，為生存而斗爭。一旦時機成熟，衣食無憂，無需通過具體與他人合作獲取生存保障時，人總是第一時間選擇獨處的，以確保一個獨立、自由的心理空間。”吳國宏進一步分析道。

已故著名心理學專家李子勛老師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見解，即中國的年輕人情感婚姻方面的問題，有部分原因出自于很多人從一個家庭（原生家庭）直接進入下一個兩人組建的新家庭中，彼此都沒有真正獨立生活過，繼而在責任、義務以及生活真相方面的認識是有很大偏差的，所以特別容易產(chǎn)生沖突矛盾，也缺乏處理的辦法。

對此，吳國宏非常贊同：“對照當下，表面看年輕人‘漂泊得更多了。每天為了生存奔走于單位和借租的蝸居之間，艱辛不易。但艱辛不易不正是生活的真相嘛！只有充分體味到‘獨的不易，對自己負責的重要性，未來的人生才會走好，一旦建立家庭和親密關系，也更容易相互協(xié)調配合，也更加穩(wěn)定。”

在吳國宏看來，一個人純粹因為追求生活更自在，因為娛樂、溫飽、學習起來更方便，不用處理兩個人或多個人之間可能出現(xiàn)的矛盾狀況，繼而選擇獨處，是一個偽命題。“因為，以我的知識，生命的內在動力是如此的根本和強烈，絕不會因為時代或科技的因素而發(fā)生改變。當然，現(xiàn)代社會的精神本來就是多元和富有包容性的，不管是出于一種逃避或療傷的借口，還是一種暫時性的被動過渡選擇，人都有這樣的權力。”

誠然，孤獨經(jīng)濟仍然是風口，各種“孤獨周邊”讓獨居者的生活更加便利，然而它們只能解決獨立生活的問題，卻不能從根本上消除精神孤獨。

網(wǎng)上的“陪聊”“陪玩”“陪吃”等服務正在漸漸興起。通過這些服務，人們刻意地排遣心中的寂寞。相關統(tǒng)計也印證了這一點，自2017年以來，陪伴類App的用戶增長趨勢明顯，尤其從2018年下半年開始，語音交友聊天室、游戲陪練App等付費型陪伴App大量出現(xiàn)。

有文章說，年紀越大，越明白跟這個世界建立聯(lián)結有多重要。雖然群居早已不是化解孤獨的唯一形式，但并不是每一個喜歡獨居的年輕人都能通過自己的獨居獲得意義，在消解獨居帶來的頹喪與孤獨感的同時，如何避免獨居的形式大于內容，是每個獨居者都需要慎重思考的。

吳國宏相信，隨著文明程度的提升，人們會越來越尊重別人的生活選擇，只要這樣的選擇是本人意愿，且無傷他人，“只要有信仰，你就永遠不會孤獨，哪怕你正獨處”。

只不過，任何一種生活，都會有各自的煩惱。

孤獨人群呈現(xiàn)五大消費特征

1.私人化消費：孤獨與年輕是私人化消費的重要推動力，表現(xiàn)為決策的私人化和行為的私人化的一種消費;

2. 便捷化消費：追求“時間上的便捷化”和“空間上的便捷化”;

3. 高端化消費：宏觀背景和微觀基礎共同支撐的追求高價格、高質量的消費;

4. 悅己化消費：區(qū)別于取悅他人的炫耀性消費，更關注自身需求，表現(xiàn)為“體驗式消費”和“為自己的興趣愛好買單”;

5. 心理慰藉化消費：基于孤獨人口的內在心理訴求引發(fā)，直接消費社交軟件、飼養(yǎng)寵物或者通過具有社交屬性的產(chǎn)品進行消費。

為了讓喜歡獨居的年輕人生活得更幸福，美國威斯康星州的持證心理咨詢師特魯?shù)佟じ窭锓医o出的七個還算成熟的小建議：

1 .? 不要切斷自己與世界的聯(lián)系，再怎么喜歡宅，有事沒事也要出門轉轉;

2 . 利用獨居帶來的充裕時間去了解自己，學會排解自己的各種負面情緒;

3 .? 養(yǎng)一條狗，這樣你就得每天遛狗，有效提高身體素質和心理健康程度;

4 .? 練習自律能力，每天準時起床穿衣疊被，這會有效阻止負面情緒滋生;

5 .? 做好自己可能生病時的預案，準備好自己的分類藥箱，應對不同病癥;

6 .? 學會給自己做飯吃，雖然叫外賣也很方便，但有什么事能像做飯一樣既能消磨時間又能培養(yǎng)技能還能幫你了解自己的喜好呢？簡直一箭三雕;

7 .? 要明白你不會永遠獨居，獨居應該是一種暫時的狀態(tài)，它可以讓你獲得自我愉悅、自我滿足的能力，這種能力將在你未來的人際關系以及與TA的交往中發(fā)揮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