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浦東新區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口腔科資源配置與業務開展現狀

張良年，朱希倩，陳潔如，楊琦，徐先國*

社區口腔衛生服務是社區衛生服務的重要內容之一，包括口腔基本醫療和口腔公共衛生內容［1]。關于上海市浦東新區口腔衛生服務的發展情況，上海市口腔醫學研究所［2]、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第九人民醫院的上海市口腔醫學重點實驗室［3]和上海市浦東新區眼病牙病防治所［4]，分別針對2005年、2007年和2012年浦東新區口腔醫療機構的資源配置情況進行了調查分析。整體來看，浦東新區的公立口腔醫療機構中，社區衛生服務中心（以下簡稱社區）的數量在逐漸增加，其口腔科數量也相應增加，并且居民出現口腔問題后選擇一級醫療機構就診的比例逐年上升，但仍存在社區的口腔醫生與人口比例和醫護比均低于標準水平［5]、居民對自身口腔疾病的認知不足、對就診機構選擇的認知不足以及社區口腔衛生服務的利用率低等問題。

本研究擬通過對浦東新區45家社區口腔科開展摸底調研，了解浦東新區社區口腔科資源配置情況，包括人力資源和物力資源，以及2014—2016年口腔業務開展情況，以期為今后合理配備社區口腔科資源并建設社區口腔衛生服務模式提供參考。

1 對象與方法

1.1 調查對象 2017年5月，對上海市浦東新區45家社區口腔科負責人進行問卷調查，每個機構調查1人。

1.2 方法

1.2.1 調查工具 本次調查采用問卷調查的形式開展，在文獻回顧的基礎上自行編制調查問卷［4-8]，問卷內容包含3個部分：（1）社區口腔科概況及其2014—2016年運營情況，包括口腔科基本信息、年門診量、年業務收入等；（2）2014—2016年社區口腔科醫務人員概況，包括醫生與護士的人數、學歷和職稱分布、薪酬等；（3）2014—2016年社區口腔科服務開展情況，包括開展業務、口腔衛生的業務保健服務、門診區域劃分、硬件配備等。

1.2.2 調查方法及質量控制 本次調查由浦東新區陸家嘴社區的工作人員擔任調查員，采用面對面調查的方法進行調查，在充分解讀問卷內容的基礎上，采用問卷自填的方式作答。在調查過程中，為了保證調研質量，由專人進行問卷發放與回收，嚴格執行質量控制。

共發放調查問卷45份，回收有效問卷45份，調查有效率為100.0%。

1.3 統計學方法 采用EpiData 3.1進行數據錄入與核查。采用SPSS 24.0統計學軟件進行數據分析。符合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s）表示。計數資料以相對數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雙側檢驗水準α=0.05。

2 結果

2.1 浦東新區社區口腔科概況及其2014—2016年運營情況

浦東新區45家社區全部開設有口腔科，其中有兩家社區分別從2015年和2017年開始設立口腔科。2014—2016年，各社區口腔科平均年門診量分別為10105、9927、9828人次，逐年下降；而3年間的平均年業務總收入分別為834483.9、860954.1、929379.4元，逐年增加。相應地，單次門診的業務收入逐年增加，分別是82.6、86.7、94.6元。

依據不同區域屬性，可將浦東新區社區分為城區片區、城郊片區、農村片區。社區口腔科運營情況：城郊片區的年門診量最大，而且呈逐年上升趨勢；農村片區整體呈下降趨勢；城區片區的口腔業務服務量基本保持不變（見圖1）。所有片區的社區口腔科年業務收入在3年間均有增加，其中城郊片區的年業務收入增加的幅度最大（見圖2）。

通過各片區的年門診量和年業務收入，計算單次門診業務收入，結果可見，浦東新區各片區社區口腔科開展單次門診的業務收入均有增加，其中城郊片區的單次收入價格最高，其次為城區片區，最低的是農村片區（見圖3）。

在綜合創新類實驗項目的開放方面，引導和鼓勵學生參加自動化學院舉辦的“彩燈節大賽”、“智能控制大賽”、“智能循跡小車大賽”、“數電課程及PCB制板比賽”等主題創新比賽，并積極組織推薦優秀學生參加全國大學生“恩智浦杯”智能汽車競賽(華南賽區，國賽)、中國機器人大賽(華南賽區，國賽)、電子設計大賽(省賽，國賽)、“畢昇杯”全國電子創新競賽、全國大學生節能減排社會實踐與科技競賽、“挑戰杯”大賽、“西門子杯”中國智能制造競賽、“亞龍杯”全國大學生智能建筑工程實踐技能競賽等各類科創競賽，通過這些競賽，培養了學生嚴謹的思維，提高了學生的綜合設計及創新研發能力。

圖12014—2016年浦東新區各片區的社區口腔科年門診量Figure 1 Annual outpatient dental visits in community health centers in Pudong New Area by geographical region in 2014—2016

圖22014—2016年浦東新區各片區社區口腔科年業務收入Figure 2 Annual profit derived from dental services in community health centers in Pudong New Area by geographical region in 2014—2016

圖32014—2016年浦東新區各片區單次門診業務收入Figure 3 Average profit derived from each dental service in community health centers in Pudong New Area by geographical region in 2014—2016

2.22014—2016年浦東新區社區口腔科醫務人員情況

截至2016-12-31，浦東新區45家社區共有124名口腔科醫生和41名口腔科護士，其中14家社區未配備口腔科護士。根據各社區常住人口數量進行計算，得出牙醫人口比為1∶185622～1∶13050，平均為 1∶36500。

2014—2016年，各社區口腔科的平均醫護人員數量為3.56、3.71、3.73人，整體逐年上升；而3年間的平均醫護比逐年下降，分別是 3.26∶1、3.07∶1、3.03∶1。

口腔科醫生以本科學歷為主，占69.7%；職稱以初級職稱和中級職稱為主，各占41.8%、50.0%，僅有少數為副高級職稱（6.6%）。口腔科護士中，57.5%護理人員為大專學歷，高中/中專和本科學歷各占20.0%、22.5%；職稱上初級職稱護士和中級職稱護士各占50.0%（見表1）。

2014—2016年社區口腔科醫生和護士的平均年薪酬均有上升，其中醫生的平均年薪從106243.2元漲至143187.9元，護士的平均年薪從97124.7元漲至133299.4元（見圖4）。

2014年、2015年、2016年年門診量前10位的社區口腔科依次為：周家渡社區、北蔡社區、上鋼社區、三林社區、浦興社區、南碼頭社區、新場社區、大團社區、金楊社區和張江社區，其年門診量從2014年的20828.2人次增加到216年的21711.9人次，年業務收入從2014年的1861204.2元增加到2016年的2263902.4元（見表2）。

表1 浦東新區社區口腔科醫生和護士的學歷、職稱分布情況Table 1 Education and professional and technical title distribution of community dentists and nurses in Pudong New Area

圖42014—2016年浦東新區社區口腔科醫生和護士平均年薪酬情況Figure 4 Average annual salaries of community dentists and nurses in Pudong New Area in 2014—2016

表22014—2016年浦東新區年門診量前10位的社區口腔科相關情況Table 2 Relevant information of top 10 community health centers in Pudong New Area owning the most average annual outpatient dental visits during 2014—2016

在口腔衛生的預防保健服務方面，45家社區口腔科均開展了一級預防，即防齲和窩溝封閉活動；42家社區口腔科開展了二級預防，即對齲病進行充填、牙髓治療和牙周的潔治；22家社區口腔科對三級預防有全面了解。

在口腔科的區域劃分方面，分別有44家和43家設立治療室和消毒室，33家和32家設立X線室和候診室，8家開設預防保健室。

在各社區口腔科的設備配置方面，配置綜合治療椅、光固化燈和高溫消毒爐的有45家、44家和42家，配置X線機、高速渦輪機和簡易牙科治療椅的分別有36家、36家和31家。

3 討論

3.1 浦東新區社區口腔科服務的總體業務呈萎縮狀態 社區開展口腔衛生服務的時間較其他科室更短，且業務相對較新，有部分社區開設口腔科的時間未超過3年。2014—2016年，社區口腔科的平均年門診量人次逐年下降，整體業務呈萎縮趨勢，可能的原因有兩點。第一，本次調查發現，社區開展的口腔服務內容較為單一，服務項目過于集中，導致無法滿足居民的口腔就診需求。第二，社區口腔科目前配備的硬件設施與儀器、口腔門診就診區域的劃分，無法滿足日常診療的需求。這些均會造成居民對社區口腔服務的利用率降低，或者轉而選擇其他口腔醫療機構就診，最終導致社區口腔業務量逐年下滑。

本次調查還發現，在城區片區、城郊片區和農村片區中，僅有城郊片區的社區口腔年門診量逐年上升，這與馮培明等［9]研究結果一致，即近郊居民對社區口腔衛生服務的利用率高于遠郊和城區居民。可能是因為城區片區的口腔專科醫療機構和二、三級醫院口腔科數量較多，居民出現口腔問題后更傾向于前往這些醫療機構；農村片區由于居民居住較為分散或距離社區衛生服務機構比較遠，前往社區口腔科就診的便利性降低。城郊居民前往社區衛生服務機構的交通便利性尤為突出，同時城郊社區口腔科的醫療水平也在居民的接受范圍內，所以城郊片區的社區口腔業務逐年增長。

3.2 浦東新區社區口腔科人力資源缺口增大，但人員素質與結構逐步優化 截至2016-12-13，浦東新區45家社區口腔科合計配備124名口腔醫生、41名口腔護士，平均口腔醫生與人口比例僅為1∶36500；同比上海市浦東新區眼病牙病防治所對浦東新區社區衛生服務機構口腔資源配置情況的調查結果，2012年合計配備126名口腔醫生、36名口腔護士，口腔醫生與人口比例為1∶32943［4]。5年來浦東新區社區衛生服務機構的口腔科人力資源沒有明顯變化，但隨著轄區人口數量的增加［10]、居民口腔衛生服務需求增加［7]，口腔醫生與人口比例不增反降，不足以滿足區域口腔衛生需求。世界衛生組織制定的合理口腔醫師人口比為1∶5000［11]，浦東新區45家社區口腔科的口腔醫生與人口比例遠低于這一標準，也反映出社區目前的口腔科醫生數量嚴重不足。結合上海市口腔醫學研究所［2]和上海市浦東新區眼病牙病防治所［4]的調查結果，浦東新區社區口腔科醫護比在2005年、2012年、2014年、2015年、2016年分別是 3.85∶1、3.50∶1、3.26∶1、3.07∶1、3.03∶1，2012年有19家社區口腔科未配備口腔護士，2016年降低為14家，盡管口腔科醫護比例呈逐步緩解趨勢，但仍低于推薦的1∶2的比例，反映出口腔科護理人員數量的缺乏。

統計2014—2016年10家年門診量最大的社區口腔科的相關資料發現，其醫護比為2.5∶1，口腔醫生的數量是浦東新區平均口腔醫生數量的1.8倍左右，護理人員的數量是浦東新區平均數量的2.1倍左右，但這10家社區口腔科的平均年門診量高出全區平均年門診量2倍以上。結合這10家社區口腔科醫務人員的平均薪酬來看，口腔護士平均年薪高出浦東新區平均水平的3.4%～5.0%，口腔醫生平均年薪高出浦東新區平均水平的13.2%～16.8%。從成本-效益的角度分析，口腔醫務人員配比數量的恰當增加，尤其是口腔護士配比的適當增加及工作的合理分配，能夠為口腔科帶來較大效益。

在社區口腔科的人員素質方面，2016年社區口腔醫生以本科學歷為主（占69.7%），初中中專學歷僅占14.7%；2012年社區口腔醫生本科學歷僅為50.0%，初中中專學歷占21.5%［4]。2016年社區口腔醫生以中級職稱為主（占50.0%），其次為初級職稱（41.8%），副高職稱占6.6%；2012年社區口腔醫生以初級職稱為主（占48.4%），中級和副高職稱分別為29.4%和4.8%［4]。由此發現浦東新區社區口腔科醫務人員雖然在數量上變化不大，但人員素質與結構有較大優化與提升。

4 小結與建議

4.1 探索符合社區自身特點的口腔衛生服務模式，完善口腔三級預防保健網絡 口腔科護理人員數量少，必然導致一些簡單的、耗時的輔助工作由口腔醫生獨自完成，降低了口腔醫生開展服務的效率，使得相當一部分牙科人力資源被浪費［12]。更重要的是，針對社區居民的口腔知識健康宣教工作，沒有足夠的人力去執行。這些最終導致社區口腔衛生服務的利用率降低，居民覺得無法滿足其就診需求而選擇其他機構，如此往復，就陷入了社區口腔業務越來越萎縮的惡性循環。因此需要根據社區自身供需方特點，設立不同的口腔衛生服務模塊，例如將口腔預防保健工作（口腔一、二級預防保健）和口腔疾病治療工作（口腔三級預防保健）進行區分，明確每位口腔醫生和護士的服務內容，讓每位口腔醫療人員能夠發揮其特長，以此提高社區口腔衛生服務的服務效率和服務質量［13]。

4.2 提高社區口腔專業人員的技術能力，加強對社區口腔科硬件支持，全面提升服務質量 需要從供方角度提升其服務水平，改善目前社區口腔衛生服務內容過于集中、缺乏多樣性的局面，才能開展難度更高、技術含量更大的服務項目，擴大社區的業務范圍，并形成連續性服務鏈，吸引更多患者就診。在社區口腔科的硬件設備和場地設施上，要跟進服務水平，盡量滿足社區口腔服務的診療要求，以此提高患者就診時的服務體驗和服務滿意度。在人力資源配置上，目前的口腔醫療人員，尤其是護理人員，仍處于相對匱乏階段，應招聘更多專職人員，保證社區口腔衛生服務模式有足夠的人力實施和開展。在政策上，加大對于區域口腔衛生人才的引進、培訓、職業發展相關規劃。以此切實有效地真正迎合區域患者的需求，將區域內的口腔衛生服務作為社區衛生服務的重要組成部分，進行推廣和提升。

綜上所述，本研究針對上海市浦東新區45家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口腔科資源配置和業務運行狀況進行回顧性調查，發現浦東新區2014—2016年的社區口腔科服務的總體業務呈萎縮狀態，社區口腔科人力資源缺口加大、但人員素質與結構逐步優化，從成本效益角度來看，口腔護士配比的適當增加能夠為口腔科帶來較大效益，也基于此提出了完善社區口腔衛生服務模式的相關建議，旨在為新區各社區口腔科的三級預防保健網絡建設提供現實依據和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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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家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分別為：惠南社區衛生服務中心；高東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合慶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孫橋社區衛生服務中心；迎博社區衛生服務中心；萬祥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江鎮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塘橋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北蔡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唐鎮社區衛生服務中心；花木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南碼頭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機場社區衛生服務中心；陸家嘴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王港社區衛生服務中心；三林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泥城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張江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浦興社區衛生服務中心；黃樓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川沙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康橋社區衛生服務中心；金橋社區衛生服務中心；航頭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大團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六灶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周家渡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宣橋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凌橋社區衛生服務中心；老港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曹路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周浦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祝橋社區衛生服務中心；高橋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新場社區衛生服務中心；上鋼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滬東社區衛生服務中心；金楊社區衛生服務中心；高行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洋涇社區衛生服務中心；聯洋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濰坊社區衛生服務中心；蘆潮港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東明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書院社區衛生服務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