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當下文化領域,隨著軌跡間的交流和合作加深,文化間的相互交融也得到更好的表現,近些年也隨著青年海歸的到來,他們將大量的國外青年文化帶入國內,其中包括嘻哈文化、朋克、搖滾等泛青年文化,都充斥著九零后和零零后的文華脈絡,我是一個學習繪畫的九零后,在面對不同文化的沖刷過程中,運用視覺去判斷,去“翻譯”是我的首要行動,就像是“多覺”轉換器,你需要將文化中的聽覺、味覺、觸覺轉換成視覺,這些感受性的轉換是一個專業視覺工作者所面對的很大興趣。
關鍵詞:亞文化;繪畫;嘻哈;視覺
一、從嘻哈文化里認識到的視覺現象
嘻哈文化,是我非常關注的點,從音樂的表達為最初的研究方向,比如偏向節奏的Trap和注重韻腳的old school風格的音樂,這些在亞文化內風格的變遷,也讓視覺產生這變化,而這種變化要追溯到上世紀70年代的美國紐約布魯克林區的黑人運動,寬大的體恤衫、破洞的牛仔褲、紋身等元素符號構成了當下的嘻哈視覺,而形成這些視覺背后的因素也是讓我思考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不僅牽扯美國經濟大蕭條后的社會動蕩,還有上世紀末沒有完全解決的種族問題,這些不平等被擠壓到了臨界點,所有的反彈都表現在了各個方面,其中音樂方面的就是以黑人為代表的嘻哈文化。從外在的服裝來分析,為何那些金鏈子與手槍、大把的鈔票占據了街頭海報,和有關嘻哈文化的海報,這些圖示中我能解讀到的就是極端的資本主義與享樂主義,可在那個時期的黑人大部分人生活在社會的底層,他們住著貧民窟,在公眾場所受著或多或少的歧視,這種不平等的壓抑感,我想應該就是那些浮夸主義的源頭,當然槍支也是自我保護的象征之一。從這些符號化圖示的背后,所共同渲染出來的視覺感受,最終被繪畫的形式所記錄。其中最為著名的黑人藝術家就是巴斯奎特,那些高純度與高明度的視覺感受,黑色的背景所帶來的強烈反差感,讓世人認識到了這位黑人藝術家,很多人在評論他們的作品時,總會提到自由與奔放,就像他們的音樂一樣,但對于我來說,他們的作品或者是他們的視覺感受更真實,更加符合他們所希望的東西,因為壓迫和不平等,用視覺去抗爭去奪人眼球,這或許能夠更真實的抒發內心的情感。
二、從聽覺到視覺的轉化
在我身邊也有很多說唱歌手,對于他們來說這些文化舶來品所產生的化學效應,是我所著迷的點,因為喜歡聽說唱樂,我也一直關注每個說唱歌手的專輯封面,通過圖示的思考能夠讓我更深的理解這種文化的自由與批判性,在大量的觀察中發現,很多圖片都含有亞文化的風格,其實通過含義可以理解到,非主流意義上的審美與視覺判斷都可以歸納為亞文化審美,這些審美的特點在于打破常規意義上的美感而創造的新視覺,這個層面的思考,讓我在繪畫上面也得到了新的啟發,于是在我之后的創作中,也不僅局限于手繪,我也會進行拼貼,運用綜合材料的手法進行感受性的視覺還原。再多次瀏覽和翻閱說唱樂專輯封面的時候,我還發現他們對于暴力美學的運用,雖然主要在官感上,使暴力以美學的方式呈現,詩意的畫面,甚至幻想中的鏡頭來表現人性暴力面和暴力行為。觀賞者本身往往驚嘆于藝術化的表現形式,無法對內容產生具體的不舒適感。“暴力程度與票房收入成正比”,恐引發心理未臻成熟的人們,間接以為暴力行為亦是一種美感的呈現。在這種呈現的關系里,不僅是電影美學,些繪畫語言所輸出的表達就是關鍵,所有繪畫語言的疊加都是為了更好的表達,去突破,打破常規意義上的形式,進而重組繪畫語言,雖然這樣的圖示不知是否會成為藝術史的一部分,但這中直接表達的率真感,確實是藝術本身最需要的,這也包括了街頭繪畫“涂鴉”,可以說涂鴉是亞文化最直接的視覺表現,涂鴉指在公共、私有設施或墻壁上的人為和有意圖的標記。涂鴉可以是圖畫,也可以是文字。但大部分時候街頭涂鴉都是違法行為,其中班克斯算是街頭涂鴉藝術中的佼佼者,無論是他的槍指小女孩,還是猴子的形象,都無時無刻不諷刺這不公正與強權,這點是和黑人文化很相似的地方,也是文化間的通性。
三、真實是藝術家創作的態度
無論是涂鴉還是巴斯奎特的繪畫作品,當然會有很多人都認為巴斯奎特的繪畫也屬于涂鴉,但這些都是亞文化的衍生品和表現形式,這個文化的內核還是尋求自由、真實,在這樣的文化語境下,我們審視當下的一切,視覺其實只是一種媒介,而我們內心所想的問題才是這個文化本身所需要有的價值所在,有了這樣的價值觀,我們在觀念與視覺銜接的過程里,才會不斷繁衍出新的視覺符號,因為哪里有生活哪里就有問題,所有的問題內必然有矛盾,尋找出矛盾點,就是一件很嘻哈的事情,每個說唱歌手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應該就是“keep real”,我想這不僅是歌手的表達,應該是所有藝術家真正的表達。
作者簡介:喬相偉(1993.10-),男,漢族,籍貫河南焦作,2013年考入西安美術學院版畫系,2015年轉入油畫系當代藝術工作室,17級西安美院油畫系在讀研究生,碩士學位,美術學專業,研究方向為油畫藝術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