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昕
【摘 要】“美國夢”是一個被眾多美國人普遍信仰的信念,同樣,它也是貫穿美國文學史的重要概念和主題。幾百年來,“美國夢”作為燈塔一直激勵著美國人奮勇前進,創造美好生活。《憤怒的葡萄》是美國作家斯坦貝克的代表作,它通過對經濟危機影響下的喬德一家以及其他農民生活的描寫,真實地再現了當時的人們迷茫又艱辛的境況。作品不僅描寫了人們夢想的破滅,但也暗含了他們精神上夢想的實現。
【關鍵詞】《憤怒的葡萄》;美國夢;追夢;破滅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志碼:A ? ? ? ? ? ? ?文章編號:1007-0125(2019)22-0231-01
《憤怒的葡萄》描寫了當時在經濟恐慌下大批農民破產后逃荒的情景以及斗爭的故事。喬德一家是那個時代的一個縮影。喬德一家從出發時的信心滿滿帶著對加州美好生活的希望,到遇到失夢加州返鄉的路人,抵達加州卻仍然過著食不果腹的流離生活,他們對前景迷茫。從表面看,《憤怒的葡萄》表現了“美國夢”的幻滅,其實這種幻滅僅僅是物質上的幻滅,在對小說人物的描寫中體現了“美國夢”精神上的實現。
一、美國夢
美國夢,顧名思義,就是美國人所追求的一種信仰,一種可以通過自我努力、自我奮斗就能獲得美好生活,取得成功。因而,“機會均等”就是“美國夢”之靈魂。這種成功直觀地體現在財富的富有上。“美國夢”萌芽于1620年英格蘭移民發現新大陸,新大陸豐富的資源都是財富的象征,而財富就象征著成功。優越的環境是“美國夢”的自然基礎,《獨立宣言》則是思想基礎。“人人生而平等”。他們堅信美國提供了人人都能成功的機會,自己的成功取決于自己的才能和努力,人人擁有平等的權利和信仰的自由。而隨后18世紀末19世紀初的“淘金熱”又為“美國夢”抹上了濃厚的金黃色彩。
二、美國夢物質上的破滅
小說從開篇就展現了俄克拉荷馬惡劣的自然環境:彌漫著風沙的天空,飛揚著塵土的馬路,干涸缺水的土地,毫無生機的農作物。這樣的環境反映出了當地農民生活條件的惡劣。在經濟危機的大環境下,再結合這樣的生存環境,可想而知人民的生存壓力一定很大。為了生存,他們一家人決定前往加利福尼亞尋找希望。出發前,就連不愿意搬走的爺爺也幻想了到了加州后的生活。“讓我到加利福尼亞去吧,我到了那兒,看到橙子,就要伸手去摘來吃。葡萄也行。這是我吃不厭的東西。我要從葡萄架上摘一大串來,按在臉上使勁擠,讓汁水順著下巴往下流。”招工傳單上以及報紙上宣傳的加利福尼亞是如此的美麗富饒,母親即使有所擔心這種情況的真實性,也沒能抵擋住這種誘惑。其他家庭成員也一樣對加州抱有希望和憧憬,這是他們的“美國夢”。然而在半途中就有人脫離了大部隊,不愿意再繼續前進了。一小部分人的“美國夢”已經提前破碎。而到了加利福尼亞,等待他們的依舊是失業。在果園的工作機會供不應求,工錢也少得可憐。即使后來在難民營所得到工錢,也剛夠一家人不餓肚子,到小說最后他們也依舊過著流離的生活。
三、美國夢精神上的成功
美國夢在精神上的成功主要體現在凱西、湯姆及其母親身上。雖然物質上的成功難以實現,但他們卻從不放棄希望和努力,這種追夢的精神值得肯定。
小說的主人公湯姆·喬德在回鄉路上遇到了曾當過牧師的凱西。他們一起和喬德一家前往西部。凱西原本是個傳道的牧師。在流浪路上目睹了大批農民流離失所,目睹了人們所遭受的壓迫和剝削,思想發生了變化,開始主張為工人正義而斗爭。而湯姆在西進過程中不斷成長。他受凱西的影響,在凱西被打死之后,繼承了凱西的意志。他說:“一個人并沒有自己的靈魂,只是大靈魂的一部分。”他毅然離開家庭,走上帶領農民反抗的道路。湯姆的離家和諾亞、康尼的離開并不同。諾亞和康尼都是在路途中對西行已然失望,決定自己另尋出路。而湯姆意識到夢想破滅時并沒有放棄,而是努力對這種現象進行思索,最后決定走上與命運、大地主抗爭的道路。湯姆的母親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她是一家人的支柱。在極其困難的條件下,許多人發生動搖,她卻始終滿懷希望。她不僅盡力照顧好家里人,對路上遇到的其他人同樣也報以熱情的心。同時她也具有一定的進步思想。她同意湯姆離家進行戰斗,她認為,窮人的路越走越寬,因為“我們干的事情,都是為了朝前走”。
書名《憤怒的葡萄》中的“葡萄”也暗含了美國夢在物質上的破滅和精神上的成功。“葡萄”在《圣經》中象征著豐饒和希望,這在開篇描述爺爺對加利福尼亞的向往時出現了“葡萄”。這是它象征意義的第一次出現。“葡萄”代表著俄州破產農民心中美好生活的象征。然而,當他們到達加州發現一切都不同于傳單宣傳的那么美好,他們渴望的食物被銷毀,這里的“葡萄”也變成了人們憤怒的象征,同時也暗示著“美國夢”真正的破滅。
四、總結
“美國夢”作為美國文學史上重要的主題,對美國文學創作起著不可磨滅的影響。斯坦貝克《憤怒的葡萄》真實地刻畫了在“美國夢”指引下,當時處于絕境中卻又依然有斗志的農民形象,即使夢想破滅也不該放棄對生活的希望。有夢才能有未來。
參考文獻:
[1]約翰·斯坦貝克.《憤怒的葡萄》,胡仲持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4.
[2]李萃,張娟.《憤怒的葡萄》中的美國噩夢[J].大眾文藝,2010(10):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