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強
今年8月的一天,河南省自然資源系統慶祝新中國成立70周年文藝匯演導演組一行3人來到了辦公室,找我商談地礦局節目的排練以及網絡直播等事宜。為首一位干練的女子介紹說她叫陳佳,我突然感到似曾相識。果不其然,聊過幾句后,她就是我曾見過的陳佳。
十年前,我和陳佳初次相識也是在辦公室,她說要拍一個在國外的地質工作者向全省人民拜年的視頻。那時的她,長發飄飄,青春靚麗,熱情活潑,很有文藝范兒。誰知這一別就是10年。如今的她,齊耳短發,目光堅毅,語調不高不低,言談不急不緩,渾身散發著成熟穩重的氣質。
在這次全省自然資源系統慶祝新中國成立70周年文藝演出中,陳佳以總導演的身份參與了所有環節的工作,從劇本撰寫到場景搭建,從服飾調配到攝像布點,事無巨細,面面俱到。出于職業的敏感,她往往能夠站在別人的立場和角度來想問題:面對演員的時候,考慮演員的服飾是否鮮亮,麥克風是否清楚;面對攝影的時候,斟酌攝影的機位是否協調、取景是否全面。對她來說,一臺文藝演出不僅是娛樂大眾的產品,更是有文化、有情懷的創作。
陳佳導演節目的時候,滿腦子琢磨的都是藝術。8月中旬,詩朗誦節目彩排現場,陳佳一個一個點評隊員們的聲音,每個人的特點都被精準地點評出來。“我愛死你們了!”一個在排練中脫口而出的贊許,一下子拉近了她和演員們的心理距離,不造作而又讓人十分受用。
她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什么地方好,什么地方不好,她向來直言不諱。9月27號和28號彩排期間,900余人參演的隊伍,幾十個不同形態的節目,在一個舞臺上輪番登場排練,她指揮得井然有序、有條不紊,一會兒用對講機指導著制作團隊,一會兒用有聲話筒指導著演員、樂手。那時的她,真像一位“三軍統帥”,既楚楚動人,又威嚴有力,格外有魅力。
由于時間緊,工作團隊中時常會有意想不到的疏漏。第二次排練時,站在幾百人面前,陳佳大發雷霆,批評她的隊員考慮不周詳導致節湊太拖沓。這讓我十分驚訝,平時那么文靜的她,竟然也有如此的爆發力。
導演在大家心目中是個高大上的職業,卻很少有人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連續好多天吃住在酒店,家顧不上回,孩子顧不上照看,連軸轉工作十五六個小時都是常態。她飯量少,睡眠也很少,卻能連續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還一直保持亢奮狀態,實在令人佩服。
9月29日,文藝匯演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直播點擊量達到了70多萬人,全省自然資源系統都沸騰了。“這是我的工作啊,只不過又一次認真完成而已。”陳佳淺淺一笑。
她說,相比于技術的磨練,導演更重要的是責任心。影視是一個勞動密集型行業,一個劇組在工作運轉期間,真正的重大失誤出現的機率并不高,反而是零零散散的小毛病總會拖延整個工作的進程,這就需要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職責牢記于心。所以,為了定版大屏色彩的完美搭配,她和包裝設計會在電腦前調試整整一天,以致眼睛離開屏幕時竟然一片黑暗。為了舞蹈演員場上的最佳站位,她會拉著導演組深夜集合到酒店大廳中間一遍遍地模擬,讓值夜班的服務員看得目瞪口呆。
都市的生活和工作機會令無數人向往,但有時幾個月的連續工作也會讓她心力交瘁。往往這個時候,她就會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尋找一處風景秀麗、生活節奏緩慢的地方暫作歇息,滿血復活再重新上路。
她喜歡旅行,先后去過澳大利亞、新西蘭、毛里求斯、英國、加拿大、土耳其 、日本、柬埔寨十幾個國家。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一直是她所追求的,通過行走開闊了眼界,也讓自己更加從容和包容。
一次偶然的聚會中,巧遇陳佳的大學同學,同學說平時總覺得她神秘,低調,可仙兒,飄來飄去的,隨遇而安。她的錢都花在看書旅行上了。她是一個規劃派,一件事不提前統籌規劃好,就覺得很不舒服。
在家里,陳佳有女人的嫵媚,女人的溫情,也有女人那些讓人憐愛的小毛病,甚至是“笨”。她說,在強勢男人面前偶爾示弱,可以換得彼此的放松,增進雙方的感情,這是很劃算的事。女人不應該一味強勢,一味堅硬,而應該適時表現出女性似水柔情、需要保護的一面,這才是女人最可愛的時候。
陳佳雖然年輕,但她明白了人性復雜依然向善,做人不需要急也不需要硬,學會柔軟,學會從容,在安靜的緩行中,才能顯示人品的高貴,享受世界的美好。在導演這條孤獨寂寞卻又繁花盛開的路上,一路有溫暖的光芒在前方為她指引。(作者單位:河南省地質礦產勘查開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