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望
摘要:作為社會資本重要組成部分的社會信任,無時不在影響著社會個體的行為選擇和認同取向。基于《網民社會意識調查》的數據,利用多層線性回歸模型檢視社會信任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之間的關系,結果表明:年齡、性別、社會地位、教育程度、自治組織信任以及非官方媒介信任等都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有負向顯著性影響。收入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沒有顯著性影響。政治信任、官方媒介信任以及人際信任等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有正向顯著性影響。為了進一步增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必須滿足人民美好生活的需要,促進社會公平正義,夯實社會信任基石。
關鍵詞:社會信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美好生活;公平正義
中圖分類號:C91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2921(2019)02-107-008
一、問題提出與研究假設
社會主義,從一般意義上來說,通常由社會主義思想、社會主義運動和社會主義制度三個面向構成。俄國十月革命前,社會主義思想豐富多彩,社會主義運動風起云涌,但社會主義制度只停留在文本中。列寧成功地進行了俄國十月革命,在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建立了一個不同于以往的制度形態,實現了社會主義從理論到實踐的飛躍。自此,社會主義制度便成為了客觀存在,社會主義內涵也逐漸演繹為一國或數國的社會主義指導思想、制度框架、建設道路、發展模式、戰略舉措等。在中國,鄧小平開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華麗篇章,探索著社會主義道路、社會主義制度以及社會主義理論的中國形態,做出了較大的時代貢獻,形成了較為豐富的經驗。胡錦濤從價值判斷上將這些經驗和貢獻凝練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與制度自信。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將文化自信加入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自信系統中來。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概念一經提出,便引起了學界的高度關注,他們紛紛站在不同的學科,從不同的視角闡釋著自己對這一概念的理解。從研究視角來說,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研究可以從以下幾個維度進行:制度自信的重要基礎和依據、存在的問題與解決路徑;國際比較;“三自信”間關系。[1]從過程視角來說,回顧世界社會主義500年的發展歷程,如果從邏輯與歷史相統一的分析方法來闡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話,它是科學社會主義基本理論與中國實際發展相統一的結晶,是社會主義歷史進程的偉大成果。[2]從結構視角來說,中國社會主義制度自信可以從社會形態、具體體制與基本制度三個面向上得到解讀,三個面向在結構上是分層次的。[3]還有學者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提升路徑進行了探究。[4]從總體上看,學術界的成果大都是定性的研究,缺少定量的分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影響因素是什么?對此學術界并未給出答案。
在當代社會,社會信任是社會資本最重要的源泉和架構的觀點得到了很多學者的一致性認同。社會信任是社會資本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影響社會資本的重要變量,[5]社會資本可以用人際信任和制度信任兩個指標來測量。[6]社會信任又可以分為兩種:人際信任和系統信任,前者以情感為基礎,后者以社會制度或社會系統為紐帶。[7]社會信任具有重要價值,它不僅能有效防止意外事件的發生而且為公民的創造性提供了動力。[8]根據前人研究的成果,結合本文研究的需要,我們將社會信任劃分為不同類型,并對其作了基本的解釋。
政治信任是指公民對政治系統的信任,尤其是指對權力行使機關的依賴與認可,是單一公民個體與政治系統聯結起來的紐帶 [9],是公民對政治系統治理績效和認同度的重要分析維度 [10],體現著現代社會公民與政治體系之間的關系。從結構上來說,可以把政治信任劃分為兩種:對中央政府的信任與對地方政府的信任,兩種政治信任對社會個體的行為產生重要影響。[11]政治信任對非傳統政治參與產生影響,兩者間存在著負向相關關系,[12]政治信任之間存在特定的差距性結構,這種差距性結構對農村居民的抗爭性利益表達有著差異化的影響。[13]還有學者的研究成果表明,政治信任對網絡公民的政治參與具有顯著性影響。[14]循前人研究之成果,本文提出第一個研究假設:
假設1:政治信任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有正向顯著性影響。
組織信任表現為個人或群體成員對于特定共同體的認知,它是一個可以影響成員的隱藏的變量,雖然沒有意見領袖會注意到它,但它真實存在于影響內部成員每天行為的制度結構、程序和政策中,[15]其作用主要體現在影響團隊有效性、組織成效、組織成員合作等若干方面。[16]有學者通過實證分析,發現組織信任對工作滿意度具有正向顯著性影響,[17]也有學者運用社會學習理論以及社會交換理論,通過實證研究得出結論:對組織信任越高,員工的知識共享行為表現越強。[18]作為組織信任重要構面的基層自治組織信任與個體行為間存在特定關系:道德觀念性品質的信任和工具性品質的信任對農民個體行為產生了相異的影響,是獲取民心的重要資源。[19]基于前人的研究結論,本文的第二個研究假設是:
假設2:自治組織信任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有正向顯著性影響。
互聯網的發展使傳統媒介與現代媒介一起成為社會個體獲取信息的重要源泉,同時也促進了原有單一的官方管控的媒介格局發生變化。媒介總體上劃分為官方媒介與非官方媒介兩種具體的類別,在官方媒介與非官方媒介爭相表達境域下,官方媒介不存在守門人角色缺位現象,因而其內容具有較高的真實性。非官方媒介為了吸引讀者眼球,往往會夸大或失實報道某些信息。有學者發現,官方控制的媒介要比以利益為導向的非官方媒介的可信度高,[20]對主流媒介的信任度越高,大學生對主流觀點的認同度也越高,[21]非官方媒介特別是小道消息影響到了社會個體對社會特定現象(如腐敗)的認知程度。[22]基于前人理論研究與日常經驗感知,本文的第三個研究假設是:
假設3:媒介信任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有顯著性影響。官方媒介信任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有正向顯著性影響,非官方媒介信任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有負向顯著性影響。
與西方社會“團體格局”的人際信任關系不同,我國的人際信任以自己為中心向外拓展,形成了人際信任的“差序格局” [23],具體表現為家庭本位、嵌住關系、開放關系三個由內而外層級過渡的基本架構 [24],并因此演繹出熟人信任與陌生人信任——社會個體日常生活中最基本的兩種信任分類。[25]與物質基礎有較強關系的人際信任[26]是影響社會個體生活滿意度的重要變量[27],也是一些城鄉低保對象為什么不愿意退出低保的內在心理邏輯。[28]基于此,本文提出第四個理論假設:
假設4:人際信任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有正向顯著性影響。
二、數據來源與變量設定
(一)數據來源
本文使用的數據為中國綜合社會調查網站(http://www.chinagss.org)開放的、由南開大學馬德勇博士主持的《網民社會意識調查 2014》調查數據。此份調查數據是馬德勇博士優化了2013年問卷和調查方法后所獲得的結果。采用網上問卷調查的方式,在新浪微博、天涯論壇、愛調研網與凱迪社區等四個網絡社區運用科學的調查方法,在線詢問網民關于特定問題的看法。基于網絡調查的特殊性,樣本過濾了那些答題時間少于7分鐘,或一些明顯看上去答題不認真的問卷,共獲得有效問卷4231份。馬德勇博士認為此種調查雖然具有一定缺陷,但基于網絡匿名性特點,所獲得的數據還是能有效地反映網民對某些問題的真實認知與評價的。[29]
(二)變量的測量
1. 因子合成
筆者將《網民社會意識調查》量表中的“三權分立制度不適合中國國情,中國絕不照搬西方國家的政治制度”和“中國必須堅持以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指導,走社會主義道路”這兩道題進行因子合成,形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因子”。將量表中的“對法院信任”“對警察信任”“對黨中央和中央政府信任”“對省級政府信任”“對縣級政府信任”“對鄉鎮政府的信任”合成為“政治信任因子”。“對論壇、微博上的消息(如新浪微博)信任”“對海外新聞媒體信任”進行因子合成,形成“非官方媒介信任因子”。使用主成份分析法,配合最大變異法進行直交轉軸,形成因子負荷矩陣,并對合成后的因子進行內部一致性檢驗,以驗證各合成后因子內部一致性信度。各變量的主成份因子分析及內部一致性檢驗值見表2。
由表2可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政治信任、非官方媒介信任的因子負荷最小值為0.793,最大值為0.935,因子間具有共同性,因子負荷全部大于0.60。三個因子的內部一致性信度α值最小值為0.627,最大值為0.911,全部大于0.60,顯示三個因子間內部結構較好,所包含題項的一致性信度較佳。
2. 因變量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將此變量合成前的“三權分立制度不適合中國國情,中國絕不照搬西方國家的政治制度”和“中國必須堅持以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指導,走社會主義道路”兩題,問卷答案選項為“強烈反對、反對、中立、同意、非常同意、不知道”這五種。筆者將此選項分別編碼為1、2、3、4、5、6,其中6設為缺失值。
3. 自變量
(1)背景變量。年齡變量——在《網民社會意識調查》問卷中,這一變量設置為開放式題選。性別變量——女性編碼為0,男性編碼為1。收入變量——筆者采用三分割點法,將《網民社會意識調查》問卷的收入變量分層為“低收入(10萬元以下)、中等收入(10萬元~50萬元)、高收入(50萬元以上)”,分別編碼為1、2、3。教育程度——筆者將問卷答案合并成大專及以上、高中、初中、小學及以下,并分別編碼為4、3、2、1。問卷中“您覺得自己在社會上大概屬于哪個階層的人群”,筆者將其命名為社會地位變量,并將答案“社會最底層、中下層、中層、中上層、上層、不知道”分別編碼為1、2、3、4、5、6,將6設為缺失值。
(2)社會信任。有學者將村民對村委會的信任歸類于政治信任 [30],但筆者認為,雖然在農村居民視野中,村委會確實具有特定的“行政色彩”,但卻不能改變其作為村民自治組織的法理基礎。因此,筆者將《網民社會意識調查》問卷“對村委會信任”定義為自治組織信任。將“對國內官方新聞媒體(如人民日報)信任”命名為官方媒介信任,“對社會上的大多數人信任”命名為人際信任,加上因子合成后的變量——政治信任、非官方媒介信任,共六個自變量。這六個自變量的選項皆為“完全不信任、不太信任、比較信任、非常信任、不想說”,筆者將其分別編碼為1、2、3、4、5,將5設為缺失值。因變量和各自變量值的描述性統計結果詳見表3。
三、數據分析與假設驗證
多層線性回歸的目的是通過尋求系列自變量的線性結合,以此探討多自變量與特定因變量間的關系,從整體上解釋各自變量對因變量的預測力。其數學表達式為: ,其中Y表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ɑ表示截距, 表示直線的斜率,e是誤差項, 表示自變量社會信任、性別、收入、社會地位與教育程度等。
(一)模型結果解釋
表4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影響因素的多層線性回歸模型擬合結果,回歸模型結果展示了社會信任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影響。筆者在社會信任變量的基礎上,將背景變量加入回歸模型分析中,形成了模型1和模型2,兩個模型都通過了顯著性檢驗。
模型1呈現的是社會信任變量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影響。從表4中可以看出,社會信任變量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多元相關系數為0.750,多元相關系數的平方為0.562,表示社會信任變量能夠解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56.2%的變異量。調整后R方值為0.562,F值為777.676,在0.001水平上(p=0.000<0.05)統計檢驗顯著。社會信任各類變量諸如政治信任、自治組織信任、官方媒介信任、非官方媒介信任以及人際信任等都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有顯著性影響。
模型2是在模型1的基礎上,加入背景變量。統計結果顯示。全部納入的變量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信任的多元相關系數為0.756,多元相關系數的平方為0.572,表示加上背景變量后,全部變量聯合解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57.2%的變異量。調整后 R 方值為0.571,F值為394.438,在0.001水平上(p=0.000<0.05)統計檢驗顯著。模型2在納入了背景變量之后,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解釋量提升了1%。在模型2中,除了收入這個背景變量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沒有顯著性影響之外,其它變量全部通過了顯著性檢驗。
(二)變量分析與假設驗證
1. 從背景變量看。背景變量中的年齡、性別、社會地位以及教育程度等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有顯著性影響。收入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沒有顯著性影響。從模型2的回歸系數來看,年齡、性別、社會地位以及教育程度都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有負向顯著性影響,意味著年齡越大、男性、社會地位越高、教育程度越高的社會個體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制度自信度越低。
2. 在政治信任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方面。從回歸模型的結果看,模型1和模型2顯示,政治信任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存在顯著性影響,通過了顯著性檢驗。且政治信任在模型1和模型2的回歸系數皆為正值,顯示政治信任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間存在著正向相關性關系。假設1通過了檢驗。即對各級政府越信任,越能增強社會個體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制度自信。
3. 在自治組織信任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方面。模型1和模型2的回歸結果顯示,自治組織信任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存在著顯著性影響,通過了顯著性檢驗。但在模型1和模型2回歸結果中,自治組織的模型系數為負值,說明自治組織信任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間存在著負向相關性,顯示社會個體對自治組織的信任會削弱他們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假設2未通過檢驗。可能性的解釋是務實的農村居民關注更多的是個體利益,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基本框架了解不多。
4. 在媒介信任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方面。回歸模型的結果顯示,媒介信任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顯著性影響在模型1和模型2中都得到了驗證。官方媒介信任和非官方媒介信任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皆存在著顯著性影響,全部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從模型1和模型2中,我們也發現,官方媒介信任的β值為正值,顯示其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間存在著正向相關關系。非官方媒介信任的β值為負值,顯示非官方媒介信任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間存在負向相關關系。假設3全部通過了驗證。說明社會個體對官方媒介越信任,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就越自信,對非官方媒介的信任會削弱他們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制度自信。
5. 在人際信任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方面。從模型1和模型2的回歸結果看,人際信任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間存在著顯著性影響,通過了顯著性檢驗,而且回歸系數為正值,顯示人際信任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間存在正向相關關系。假設4通過驗證。說明社會個體間信任度越高,越能增強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
四、研究結論與討論
本文通過《網民社會意識調查2014》的數據,利用多層線性回歸分析方法,具體考察了年齡、性別、社會地位、收入、教育程度與社會信任等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政治信任、官方媒介信任以及人際信任等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具有正向顯著性影響,而年齡、社會地位、自治組織信任以及非官方媒介信任等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具有負向顯著性影響。本文主要探究社會信任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之間的關系,而非探討這種關系間的有效性和他們的局限性等問題。由此,明晰社會信任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影響,并尋找增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具體舉措,成為本文研究的邏輯出發點。
1. 滿足人民美好生活的需要:增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邏輯始點
從背景變量的影響看,年齡的增長未必能增加社會個體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制度自信。換言之,隨著年齡的增長,可能需要的對象發生變異,單純的為了生存而進行的自我革新變得不那么重要,對美好生活的需要就成為了社會個體的現實目標,這一現象在性別與教育程度等變量上也得到了較好體現。十九大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主要矛盾定位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與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主要矛盾的轉換標志著我們已進入到了新時代,這一判斷也在回歸模型中得到驗證。因此,為了增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必須以解決這一主要矛盾為出發點,不斷提升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需要的滿足度。同時,從回歸模型中也可以看到,收入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沒有顯著性影響,社會地位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間存在顯著性負向相關關系,這給我們留下了較多可供探究的信息。中國的改革已40年,前20年的改革可以歸類于普惠性改革,即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改革使社會所有階層都獲得了收益,公民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較高。但是,后20年的改革,在市場化不斷深化過程中,存在著一種非均衡發展現象,不同社會階層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存在差異。因此,單一的績效建設未必能增加執政的合法性 [31],未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在發展中必須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同時,進一步強化社會建設,將關注點置于社會公平正義的維護上。
2. 夯實社會信任基石:增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社會基礎
作為社會資本重要組成部分的社會信任,無時不在影響著社會個體的行為選擇和認同取向。從分析結果上來看,無論是政治信任、自治組織信任還是媒介信任或人際信任,這些與社會個體生活密切相關的信任網絡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具有顯著性影響。按照影響的正負方向,我們認為,進一步增強社會個體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必須深化行政體制改革,著力構建服務型政府,始終將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理念貫穿于行政行為全過程,提高行政服務效率,克服權力閑置現象,提升社會個體的政治信任度;在鄉村中開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宣傳教育,引導農村居民將注意力集中到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上來,使農村居民能正確處理好個體利益與國家利益、短期利益與長遠利益的關系,強化自治組織建設,建構自治、法治、德治融合發展的基層自治網絡和架構;要深入把握媒介發展規律,創新官方媒介建設路徑,增強官方媒介的可讀性,在重建話語傳播范式的基礎上,增加與社會個體關聯度較高的信息報道量;必須強化非官方媒介的把關人建設,引導非官方媒介正確處理好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的關系,嚴審傳播信息內容,積極傳播正能量,凈化非官方媒介環境,營造清朗的傳播空間;進一步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宣傳教育,使誠實、守信等核心價值觀凝聚于心,內化于形,強化社會信任平臺體系建設,為營造良好的人際信任提供堅實的基礎。通過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地建構社會信任合理框架,增強社會個體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
當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是社會個體的心理感受與自我評價,受制多種因素的影響。本文只是從社會信任的角度探討了其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的關系,其他因素,如生活滿意度、政府評價、媒介使用等也可能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自信產生重要影響,這需要學者們深入、系統、全面地思考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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