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媛
幾天前,手機里突然收到一封郵件。大致意思是說:您的文章已通過初審,請盡快填寫表格參加復試。
心下第一反應便覺得是騙子,甚至還發朋友圈寫了一些讓大家不要受騙之類的話。
然后我的王同學急急忙忙地發消息給我:“那不是騙子,是我給你投的稿!”
恍然想起我寫過的手稿他那里都有備份,心下驚訝,頗為感動。
這位“王同學”,名字氣壯山河,人卻長得小家碧玉,秀氣有余,說起話來輕輕柔柔,明明沒有男子氣概,卻天天作死不知深淺地在邊緣一步步試探。
倒真是,可愛得很。
我們學校對于學生寫作大力推崇,之前我雖未見過王同學,卻常常聽說樓上有個學生寫文章挺厲害,經常拿獎之類。我不如王同學,他早就已經在校報雜志上大放光彩,而我也就是在本子上偷偷摸摸寫寫段子,心之意境,是遠遠不如他的。
和王同學正式會面,還是在文學社趙老師的介紹下,一來二去,便混了個眼熟。
我們寫東西不會互相評論,互相贊賞,有的也就是細細看上幾遍,以致人面前,是一句話都不愿多說,暗暗較著勁。我寫文章偏執,認為他們那些山山水水詩情畫意的不足以顯示真實,相反,平時不敢表露出的人性背面才是應該用合適的方式表現出來,因此每次寫完都會一把鼻涕一把淚,心里痛著揪著跟什么似的。他有時會說我幾句,讓我換種風格,總是這般沉重對以后行文也不太好。隨后我就想,我之于他,他即是天光霽霽萬里無云下稍顯文弱的瀟灑書生,而我便是烏云蔽日大雨連綿仍執杖前行的陰冷劍客。
現如今他去了最接近文人墨客的古城長安,和一幫他所說的陜北漢子日日待在一起,有時做夢也會想到他似提筆作畫或揮舞身著古裝的情形,大約是一派風流,無限愜意。而我也學著同他那般開闊的心境重新看待人與事。
他時常會給我寫信寄些他人的佳作,古派的很。而令我愧疚的,因著學業繁忙,我從未認真仔細過一封真正意義上的信,甚至于中間還自顧自的冷戰自認為瀟灑過。確是真正傷人心的。
至此,也算是將心事訴說一番,只愿王同學能一如昨日瀟灑,怡然自得,也希望吾輩之人,筆耕不輟,不忘前人,爭做來者,也算得上一真正意義上的文人墨客。
(作者系江蘇淮北中學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