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風北上防范天災需未雨綢繆

仇廣宇

2019年的“風王”非第9號臺風“利奇馬”莫屬——它是今年以來西北太平洋的最強臺風，也是今年以來登陸中國的最強臺風。

8月10日，“利奇馬”在浙江溫嶺市城南鎮登陸，登陸時中心附近最大風力高達16級，中心最大風速達到52米/秒。截至8月12日7時，“利奇馬”已致浙江省內39人死亡，9人失蹤。8月11日，“利奇馬”在山東青島黃島區沿海以熱帶風暴的級別再次登陸，死亡5人，失蹤7人。

截至8月12日，“利奇馬”共造成浙江、上海、江蘇、安徽、山東、福建等6省市651萬人受災，145.6萬人緊急轉移安置，影響已經超越了2018年造成巨大影響的超級臺風“山竹”。根據中央氣象臺的最新統計，在1949年以來登陸中國的臺風強度“排行榜”中，“利奇馬”已排到了第5名。

“風王”造成的經濟損失也是慘重的。臺風登陸前的8月10日起，華東、華北、東北多地的高鐵已經停運，航班取消。浙江省因臺風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達166.3億元，山東省的直接經濟損失達14.75億元。

“利奇馬”的特征之一就是“水量大”，其一天之內給山東省帶來的折合降水量約114.0億方，相當于從天而降9500個大明湖。最倒霉的還是“蔬菜之鄉”山東壽光市——繼去年臺風季經歷洪災之后再次被淹，有1.8萬個大棚進水，農田受災面積13萬畝。在北京新發地市場，壽光主產的苦瓜、絲瓜、茄子等蔬菜價格又上漲了約30%。

為什么“利奇馬”如此強大？研究人員分析，2019年8月之前，導致干旱的厄爾尼諾現象抑制了西太平洋海域熱帶對流云團的發展;8月后副熱帶高壓北抬，積蓄已久的能量為臺風提供了溫床，一次形成了包括“利奇馬”在內的三個強大臺風。此外，全球變暖現象也推動了此次強臺風的形成。

2018年、2019年，連續兩年的超強臺風北上，造成的災害不輕，幾乎成為常態的異常氣候給中國的防災工作帶來了考驗。

8月10日，上海北華路出現嚴重積水，市民在水中騎行。攝影/本刊記者 殷立勤

雖然臺風的預報目前還是一個難題，但是事前的科學預報、認真準備是必要的。此次“利奇馬”來襲前各地的及時預警、交通停運措施等，就是事前“止損”的有效手段。除此之外，國家氣象中心在兩年前啟動的大數據建設及應用工作等更是未雨綢繆的科學手段。3年前，福建省泉州市就有過通過大數據分析研判災情，成功指導基層群眾轉移和重建的經驗。

災害發生后的管理和應急協調能力，也是城市防災特別需要具備的能力。因為缺乏對臺風的了解和預防手段，在近年頻繁北上的臺風面前，北方城市可能會顯得更加手足無措。以山東壽光為例，即使有了2018年的防災經驗，今年還是不可避免地造成了嚴重損失。而“利奇馬”經過的地區中，平時極少遭遇臺風的河北、遼寧、黑龍江等地也都采取了措施，嚴加防范。

中科院大氣物理研究所副研究員武亮認為：從氣候變化對未來臺風發生位置的影響趨勢講，近年北上臺風的發生數量將會增加。因此，在極端天氣頻繁出現的年份里，夏季的防臺風工作絕對不能懈怠，從國家到地方都應積極做好應對，其中，抗臺風經驗缺失的北方城市更應該做到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