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 西方國家對世界其他民族國家控制的權力,偽裝上西方化的一套民主與自由的光環,通過媒體輿論的包裝輸入到世界的各個角落。全球化不僅意味著將世界聯系成一個整體,可能還意味著通過權力的連接將西方世界的經濟危機和文化統治傳輸到其他區域。本文從民族經濟學專業角度出發,運用質性分析和博弈演化的方法,嘗試解讀當今的全球化經濟博弈。
【關鍵詞】 中心 邊緣 全球化 資本
一、中心-邊緣格局的歷史形成的過程
正如弗蘭克所說,資本主義已經成為一個世界體系。依附理論認為不發達和依附是資本主義制度的產物,該理論將世界劃分為先進的中心國家與較落后的邊陲國家,認為后者在世界體系中的地位使之受到中心國的盤剝,故得不到較好地全面發展。
二十世紀后期六十年代之后,全球范圍內國際政治、經濟、文化都發生了重大的變化,過去的殖民地國家都紛紛獨立,亞非拉美地區都掀起了一股民族國家獨立的浪潮,這些新興的民主國家開始登上世界政治舞臺,逐步形成第三國際政治力量即第三世界。這些新成立的第三世界國家往往效仿西方的政治體制制度,發展現代化,國家的政治行為被強化,地方底層社會與國家上層政府間的沖突加劇,部落族群間的矛盾與爭斗不斷出現。在這個時期,越是接近西方的模式就越是“文明”與“現代”,越是保持本土性和原真性就越是“野蠻”和“落后”,全球都在復制西方的政治、經濟、社會組織形式,這些獨立的民族國家社會不同程度的失去了他們自身本來的社會文化特征,進而導致新一輪的政治不穩定,又為西方的權力侵占和控制提供了新的“援助”借口。這個時期的我國選擇了社會主義道路,推到三座大山,撕毀由國民黨政府代替中國人民簽訂的不平等條約,進而為我們獨立自主的發展提供了先決條件。
進入七八十年代,美蘇爭霸加劇,世界政治在兩極格局下開始出現動蕩、分化,科技革命的發展導致全球范圍內的產業結構調整,拉美國家爆發債務與經濟危機,新自由主義趁虛而入,發達國家以友好合作的名義將資本主義的經濟和技術引入這些第三世界國家,導致這些國家的政治沖突、文化斷裂和新的社會階層化,傳統道德和價值體系受到挑戰。筆者認為,今天第三世界國家的貧窮根源,并非只是經濟落后,更深層次的原因肯定離不開資本主義世界體系的依附理論,這些國家也許當時會感激西方國家以人權名義的各種幫助,從提供就業機會到義務性支援工業建設,但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與這種幫助一道進入的,是將第三世界國家徹底卷入資本主義世界體系,永久的淪為工業輸入國,金融、法律、道德評判標準不分地域的西方化,經濟命脈從此握在了西方社會的手中,在經濟為王的時代,永遠喪失了話語權。
二、全球化地位決定于國家資本
全球化視角下的國際博弈不僅僅是民族國家與先前的殖民統治之間的關系,而是西方支配的歷史遺存、第一世界權力的持續不斷的全球霸權以及在超級大國社會與政治生活中的種族與新殖民主義的當代表現。當今世界話語權取決于經濟基礎,如果一個國家不能脫離以西方世界為中心的世界依附體系,那么永遠都只能在經濟上被掠奪,在政治上被威脅,在文化上被侵蝕。
全球化過程受到地方性歷史變量的修正,邊睡特殊地帶得到多樣性發展,舊有的殖民主義政治行為方式被新的更隱秘的新殖民關系取代。新興國家是由殖民權力從一系列不協調的前殖民社會中建立起來的,前殖民國家以及獨立小國混合在一起與各種農業游牧群體,根據各種原則進入到殖民地的地域單元中去,一旦殖民統治結束,這些原則就失去了意義,只有殖民權力的出現才保證了地域單元在政治上的統一。全球化時代下,發達國家對落后地區所發生的各類事件的原因應該負擔責任的,當今世界所分化成的政治單元、民族、宗教共同體是源自全球化的帝國與對受影響領域的瓜分過程,是獨立國家內部沖突與直接武力干涉與間接政治干涉實現的。如約翰·格萊德希爾在《權力及其偽裝》一書中所描述的那樣:即使是保持政治獨立的區域,比如俄羅斯帝國、奧斯曼帝國、中華帝國也被世界性的殖民瓜分以及全球工業擴展所重新塑型。
全球形成今天的財富分配格局的背后,是西方主導的權力關系的結果,沒有一個國家能完全脫離歐洲為中心的依附體系,正如沒有一個民族國家能夠抗拒全球化。那么全球化到底是什么?馬克思曾說:資本是一種權力。而這種權力實際上是落在日常的社會實踐中,并且是統治與被統治之間關系所采納的具體形式。這些關系不僅僅以我們能夠清楚標定為“政治”社會行動的形式來得到表述。西方對全球化的想象總是建立在這樣一種假想的基礎之上,那就是,所有的人類都能夠從允許西方施展支配的過程中獲益,后者借用民主、資本主義、工業化、科學以及理性主義的想象來強化其支配。
三.從中心到邊緣的全球博弈
當今獨立的民族國家國家發展不僅受到過去歷史的滯礙,還要受到中心-邊緣世界格局的壓迫。單純用經濟利益來解釋依附理論是簡潔的,
西方國家給與經濟援助,將初級加工行業轉移到殖民地國家獲得產業升級和經濟收益;殖民地國家從對外開放的產業承接中獲得經濟收入,用于改善民生和國際競爭。但是國家交往的權力關系是更加復雜的。
根據微笑曲線,在這種合作生產中,對收益最有力的分配是對西方社會,而財富的格局一旦穩定下來,就會形成路徑依賴,最終形成階層間的對立(西方與東方、北方與南方)。西方社會是由資本主導的,資本首先是一種價值,其次是一種不斷運動的增值的價值,資本的本性是貪婪地,有50%的利潤就會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就敢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潤就敢犯任何罪行。假設東西方的合作協調可以用經濟學的效用函數來表述,假設把西方世界和后殖民地國家看作兩個追求最大利益的主體,雙方都可以為世界體系付出努力并從中獲取收益。現設定:西方:y=α(1-βE)e ;后殖民:Y=α(1-βe)E。
其中y和Y分別是西方和后殖民在給定時期內的經濟收益,α是隨著世界市場占有規模而變動的常數;β是衡量西方社會參與互動經濟收益變動對后殖民社會經濟收益負面效用的常數,e和E分別是西方和后殖民國家各自努力建設經濟的程度。顯然,西方后殖民國家的α和β是不同的,但是為了簡單起見,此處設為相等。雙方都從經濟建設中得到經濟收益,并且因為付出努力而遭受福利損失。從而推導出雙方效用函數為:u=y- e2? U=Y- E2
假設西方單獨參與世界體系可以獲得0.5的世界經濟收益,只有后殖民國家參與全球化可以獲得0.3的世界經濟收益,繼而推導出f=2(1-0.3E)e- 0.5e2時達到雙方共同最優反應的納什均衡,那么理論上講這時候雙方能達到共同利益,即合作的最大效用。但是,因為資本主導著西方的權力體系,本質是追求著西方利益最大化的理性經濟人,因而這只是一種理想化的和平交往互利互惠的假設。西方世界最可能的做法,也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現實,卻是利用這種經濟合作進行影子政府的滲透,從顏色革命到支持反政府地方武裝,從培養西方式非洲酋長到資源占有和權力關系網的構建,一步步蠶食著民族國家的國家權力和話語權。
馬克思100多年前在《資本論》里寫到的:資本是一種權力。誠然,現代社會必然要在全球化下才能正常運行,經濟學上全球化意味著貿易全球化、投資全球化和金融全球化,但是在這些經濟表象背后又隱藏著什么呢。恩格斯曾經說過,如果現象和本質是統一的,任何科學都沒有存在的價值了,人是社會關系的總和,國家又何嘗不是呢,國家交往涉及主體、主義、主體、主張等各個方面,但歸根結底應該是建立在國家利益之上的權力的交換,一如各種由西方所構建出來的“現代化”和“文明”。西方國家對世界其他民族國家控制的權力,偽裝上西方化的一套民主與自由的光環,通過媒體輿論的包裝輸入到世界的各個角落。
全球化不僅意味著將世界聯系成一個整體,可能還意味著通過權力的連接將西方世界的經濟危機和文化統治傳輸到其他區域。在這個資本為王的時代,我們更應該警惕資本所帶來的政治話語和權力,當西方世界因為生產資料私有制和社會化生產過程的內在矛盾不能正常運轉的時候,比如每一次金融動蕩和經濟危機,當西方通過權力和利益操縱將危機轉嫁,就像是游牧文明通過掠奪的方式從農耕文明得到生活的必需,作為發展中國家的我們該如何做才能真正逃離西方的控制,形成以我為主的大國觀,援建非洲不爭奪國家控股,無償修路不進行權力掠奪,我想這才是中國道路和中國模式受到世界贊譽的真正原因。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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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劉洋浩(1994年-),男,漢族,四川雅安人,研究生,區域與城市經濟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