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歡喜》：多維還原高考家庭群像

杜邁南

三年前，首次聚焦“低齡留學群體”的《小別離》引發社會廣泛關注，成為2016年爆款劇集。作為《小別離》姊妹篇，以“高考”為切口的現實主義題材作品《小歡喜》于7月31日登陸東方衛視、浙江衛視，愛奇藝、騰訊視頻同步播出。

該劇由徐曉鷗任總制片人，汪俊執導，黃磊、海清、陶虹、王硯輝、詠梅主演，以三個家庭為模板，多角度還原中國高考家庭的生活群像，投射出社會家庭親子關系與教育理念的時代變遷。

精準聚焦教育話題?

近幾年聚焦子女教育、升學、留學等社會話題的教育題材劇集不斷涌現，總制片人徐曉鷗表示，《小別離》的成功帶給了主創信心，所以《小歡喜》的教育主題更加集中、聚焦。“之前拍《小別離》時，市場上以教育作為切口的劇集不多，我們那時有些戰戰兢兢，只是做出了一些嘗試。但做《小歡喜》時就比較篤定了，主創清楚地知道，從教育切入家庭大有文章可做，會打動觀眾。”為了緊扣教育主題，《小歡喜》拿掉了很多與教育關聯不大的內容，“《小別離》中除了教育，還涉及了中年危機、初戀等內容，但《小歡喜》里不會有，主創非常集中地展現了三個家庭的親子關系，以及他們如何看待高考、迎戰高考。”

在徐曉鷗看來，高考不僅僅是教育問題，更能夠展現社會生活、社會發展的變遷。事實上，隨著素質教育不斷推進以及高等教育進入普及化階段，高考這一曾經被眾多考生視為一生中最重要的考試，在經歷多輪高考改革與教育發展后開始呈現出新的面貌。對當下的考生而言，高考有了不同的意義。然而思想獨立的考生與望子成龍的家長之間普遍存在觀念差異，各種矛盾、碰撞也引發了雙方的對立情緒，《小歡喜》正是將鏡頭聚焦于此。雖然劇集展現的是兩代人的代際沖突，但整體氛圍卻是和諧、溫暖的，“不管是現實生活，還是一些影視作品中，大人們總是會透露出對孩子的一種輕視。但我覺得現在的年輕人所擁有的眼界、對世界的理解，已經遠遠超越了他們父母那一代。我很欣慰，這部劇描繪出了年輕一代真實的風貌，相信大家看完會對這一代孩子豎起大拇指，會覺得我們的未來是有希望的。”徐曉鷗說。

歷時三年倒推式創作

《小歡喜》由《小別離》原班主創歷時三年打造，最初的創意也根據前作延展而來。徐曉鷗表示，“《小別離》殺青時，黃磊就提議我們再一起做部教育題材劇，聚焦高考，就叫《小歡喜》。”整部劇的創作過程是倒推式的，確定好“高考”主題和劇名后，徐曉鷗邀請《小別離》原著作者魯引弓撰寫了《小歡喜》小說。為保證小說故事情節真實落地，魯引弓前往浙江多所重點中學進行了為期數月的實地調研，書中主要人物也是從上百個采訪案例中篩選提煉而來。

做教育題材不能販賣焦慮，要在現實主義中尋找溫度，要更多地提供一些邏輯方法。

這部相當于“命題作文”的原著為劇集夯實了文學基礎，但將小說轉化成劇本也非易事。主演黃磊此番還擔起了總編劇的重任，與幾位聯合編劇一同完成了最終劇本。早年就有過編劇和導演經驗的黃磊對幕后工作頗為熟悉，“我和汪俊合作了很多戲，一直都有默契分工，我顧劇本多一點，他顧現場多一些。其實在《小別離》的時候，我就參與了劇本工作。”在黃磊的提議下，《小歡喜》沿用了《小別離》主要人物方圓、童文潔的名字，但講述的卻是全然不同的故事。劇集通過不同境況高考家庭在思想、理念、性情以及人生價值觀等方面的碰撞，描繪出一幅當下社會的“高考眾生相”。

在現實主義中尋找溫度

作為檸萌影業“教育系列”第二部作品，《小歡喜》在剖析現實問題的同時不失人文關懷，回歸愛與和解是這部作品的創作立足點。徐曉鷗表示，教育是個極其豐富的話題，有著各種各樣的橫切面，“《小歡喜》選取的不過是個小小的切面而已。教育是洞察中國社會的一個特殊視角，我們也希望把‘教育系列做成檸萌影業的特色。”徐曉鷗認為，教育題材劇集對創作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何讓現實真正落地，還原生活的本來面目是創作這類題材的關鍵。

談及創作經驗，黃磊表示要想好三件事情，“第一，想說什么，想表達什么;第二，從哪個方向去講，著眼點和切入點是什么;第三，想帶給大家什么思考，大家往哪里去。我在開機儀式上就說過，希望《小歡喜》可以帶給大家大的歡喜，可以讓大家更勇敢，更有信念，更相信這個時代的美好。”

導演汪俊表示，只有做到真實，才能把握住現實主義的真諦，“創作者不要老是居高臨下，其實我們想要表達的內容在現實生活中都存在，所以真正做到回歸、再現，或者說還原，其實是更難的，也是更重要的。”

徐曉鷗認為，做教育題材不能販賣焦慮，要在現實主義中尋找溫度，要更多地提供一些邏輯方法。“雖然每家每戶面臨的困境和解決問題的方法都不一樣，但是我們至少可以提供一些生活邏輯、思考邏輯，也可以提供一些情感邏輯，給大家以撫慰。”她透露，檸萌影業明年將繼續教育系列的開發，拍攝關注幼兒教育的《小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