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巍
《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指出:“語文課程是一門學習語言文字應用的綜合性、實踐性課程。” “應該讓學生多讀多寫,日積月累,在大量的語文實踐中體會、把握運用語文的規律。”這就為教師教什么和怎么教,學生學什么和怎么學指明了方向。那么,怎么才能把語用學習落到實處呢?
朗讀在語文教學尤其是閱讀教學中確實處在起點的位置上,是最基本的語言實踐形式。因為語言文字只有通過聲音才能表現出應有的活力,體現出活躍的生命感;如果通過朗讀練就了相應的語感,語言文字運用就進入了一種自動化的境地。
如教學《烏鴉喝水》時,課后練習第1題“朗讀課文”就是本課的語文要素,對于這樣一個根據《伊索寓言》改寫的故事,需要怎樣朗讀呢?能讀出什么呢?這是考量教師解讀文本和教學設計的重要問題。教師自己讀這樣淺顯的文本,可能沒有什么感覺。但對于初學書面語的小學生來說,一要讀出課文中出現的問題是什么,這就需要讀好問句和疑問的語氣。二要讀出課文的關鍵詞語“想辦法”,這也是本課的人文主題所在,課文中“看見”和“小石子”是想出辦法的直接原因,也需要強調讀,特別是“小石子”的“子”不能讀輕聲,要讀第三聲。三要讀好故事的結果,這也是一個等待、期盼、努力的過程,與故事開頭的“口渴了”“到處找”相聯系,“一顆一顆”“漸漸升高”“喝著水了”這些看似很普通的詞語,都是學生朗讀中需要關注的包含著烏鴉情感的詞語。對這些朗讀內容,教師需要組織學生開展多種讀的活動,學生在初步理解的基礎上,有表情有動作地來讀,通過自己的眼神等肢體語言,還有語氣語調表達出來,努力把課文語言內化,以達成學習語用的目標。
在語文課堂教學中有兩種形式,一是課堂常態的對話,一是口語交際訓練。這兩者在閱讀教學中,也可以有機地融合起來,在教師設計的一些講故事、復述、辯論等實踐活動中,要求學生努力做到語言使用準確、生動、流暢、有條理等,不斷激發學生按照要求組織語言的興趣。
如教學《去年的樹》時,課文主要寫春天到了鳥兒回來找朋友樹,通過鳥兒與樹根、大門和小女孩的對話,鳥兒最終確定燈火就是朋友樹的化身,所以鳥兒兌現諾言對著燈火唱起了去年的歌。在這個過程中,可以看到鳥兒的行程、對話,但文章中刻意省略了鳥兒的心理活動,也就是每一次鳥兒得知朋友樹的去向時,內心有什么想法呢?教學中教師抓住這一點,及時組織學生進行補說,不僅可以幫助學生走進鳥兒的內心世界,而且能夠幫助學生在理解鳥兒形象的基礎上更好地把握課文的主題。在組織學生表達的時候,教師需要關注不同時間、地點,鳥兒所想的內容有什么區別,在越來越急的心情表達上,使用哪些語句更切合鳥兒的內心。如在得知樹被砍倒被拉到山谷里之后,說話的重點是鳥兒的擔心——不知道樹會遭到怎樣的命運;在得知樹被做成火柴時,說話的重點是鳥兒的傷心——樹被肢解時會多么痛苦;在得知火柴已經用完只有點燃的燈火還亮著時,說話的重點是鳥兒的放心——樹得到了最好的歸宿。借助這一系列的說話活動,學生對新美南吉在童話中使用的簡潔、含蓄的語言就有了進一步的體會。
寫是一種最直接的語言運用方法。語文教學中的寫是一種練習性質的,在教師指導下,學生按照一定的要求選擇合適的材料進行表達。
如教學《荷花》時,課文第2自然段寫出了荷花開放的不同姿態,課后練習安排了小練筆,要求學生仿寫一種喜歡的植物。如果只是讓學生熟讀成誦之后進行仿寫,結果有兩種情形,一是學生不會寫,一是只把荷花換成其他的花,這樣的仿寫,學生沒有真正學到相應的語言文字運用技巧。因此,教師在教學中需要指導學生如何仿寫,那就是需要分析這一自然段內部句子之間的聯系:第1個句子是總寫;第2個句子沒有直接寫荷花,寫了更多的荷葉;第3個句子,選擇最合適的一個動詞描寫荷花的出現,給人特別的感覺;第4—6個句子具體描寫了三種不同姿態的荷花。學生明白了作者為什么這樣寫之后,再進行仿寫,才能知道如何有效地組織語言來寫自己喜歡的一種植物并寫出特點。
總之,在語言實踐活動中學習語用,不是大而化之的聽說讀寫,而是需要落到細處實處的教與學的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