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人喝伏特加，一口悶

張曉東

在俄羅斯參加當地人的聚會，聽他們祝酒辭中飽含的美好祝愿與對未來的憧憬，這是一種享受。

提起俄羅斯人，世人首先可能會想到伏特加。當地商店里賣的酒以伏特加為最，當地人說喝酒多半也是指喝伏特加，這是俄羅斯的“國酒”。

為喝伏特加，俄羅斯誕生了許多酒規矩，有些雖不是原創的，但在俄羅斯被發揚光大，祝酒辭就是其中之一。無論在克里姆林宮的國宴上，還是在民間的新年聚會、婚禮、退休儀式以及恭賀喬遷之喜時，祝酒辭都必不可少。

俄羅斯人的祝酒辭主要傳達友誼、尊重或善意，往往選擇愛情、和平、幸福等永恒的話題。在官方場合，先是主持人致祝酒辭，然后是嘉賓輪番致辭。好的祝酒辭應該是飽滿、具有激情且令人回味的，充滿智慧的幽默，而不帶諷刺意味。祝酒人發表祝酒辭時，其他人交談、吃東西、倒酒及玩手機、抽煙等都不可以，大家都必須手持酒杯，在特別莊嚴的場合還要站立傾聽。祝酒辭沒結束時不能喝酒，喝時也不一定喝干。但如果祝酒人說干杯，那就一定要喝完。在小場合一定要努力與所有人都碰杯，但在大場合，只需與左鄰右舍碰下即可。當然，碰杯時酒杯不能空，也不能喝無酒精的飲料，這種行為在俄羅斯被認為是侮辱性的。

說到喝酒，俄羅斯有句著名的諺語：第一杯像木樁，第二杯像兩只獵鷹，第三杯像更多小鳥。這套說辭，通常是在飲酒時用的。俄羅斯人喝酒，強調要將酒迅速倒入喉嚨中，不與唇齒接觸，認為第一杯應該讓飲者流眼淚、并且張大口喘氣才算成功，這樣能直接“打中神經”，味覺變得遲鈍，這就是“像木樁”之說的由來。之后第二杯，第三杯……再喝就容易了，因為對酒精不敏感了，像鳥一樣“飛翔”了。

關于這個主題，還有一個笑話：一名男子來到酒吧，對酒吧服務生說：“給我來19杯伏特加！”調酒師按其要求倒了19杯。男子說：“現在，請將第一杯和最后一杯都倒掉！”調酒師小心地問：“為什么？”男子答：“因為第一杯不容易喝，最后一杯我會吐！”

俄羅斯人通常愛喝從冰箱中剛拿出的伏特加，或者要加冰塊，還要有下酒菜。酸黃瓜、腌蘑菇、咸魚干，這些都是超市里售賣的經典下酒菜。當然，正式場合的下酒菜就高檔了，紅魚籽與黑魚籽肯定要有的，熱乎的紅菜湯也是必不可少的，還有蘸著蕃茄醬的小泥腸更是美味。再不濟，那洋蔥也能成為下酒菜。筆者曾在酒吧與朋友喝酒，我們面前有湯有沙拉有烤肉，非常豐盛。而鄰桌一個俄羅斯哥們只要了兩杯酒和一小碟花生米，很快就喝完了，拎包走人。看樣子，他純粹是饞酒了，正好經過酒吧，順便過下嘴癮，主題鮮明。

在俄羅斯酒桌上通常都有一位主持人，稱為桌長。當桌長的要能說會道，一般也比較能喝，能調動酒桌上的氣氛，在談笑之間讓賓主感情熱絡，溝通更順暢。正所謂酒下去了，感情上來了。

在俄羅斯參加當地人的聚會，聽他們祝酒辭中飽含的美好祝愿與對未來的憧憬，這是一種享受。通過喝酒，人們能夠一窺俄羅斯的文化和民族深層次的東西，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