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如梨花煙雨,讓人心靜如蓮。
而文學刊物通過刊登優秀文學作品,記錄時代文學歷程,為作家與讀者架起橋梁。《長城》雜志是我刊登作品的陣地,也是我喜愛的刊物之一。長城的意義不用細說,是民族精神的象征,能以“長城”命名的刊物是何等地幸運!《長城》擔起了時代的文學脊梁。不知不覺中,《長城》雜志竟然走過了四十周年。這份刊物贏得了作家的尊重,讀者的喜愛,同時也為文學史留下了一些名篇,既有歷史的記錄,又有藝術的真實。
腹有詩書氣自華。《長城》秉持長城的氣韻,挺立、宏大、蜿蜒,同時也頗具一顆“琴心”。如同我們盼望在平淡無奇的故事中,有個無比精彩的結局,《長城》會引領我們去探索、追問、記錄那些精彩。
回憶過去自身的創作歷程,回顧與《長城》的交往,總是心存感恩,有一種無限向往的情感。八十年代我是《長城》雜志的讀者,到了九十年代初期,有幸成為《長城》雜志的作者。趙沫英老師是我的責編,他是一位熱情負責的編輯,同時也是小說家。我的小說《春雨》,他退稿了。他與作家劉寶池是同學,他耐心地向我講文學創作。從他身上,我看出《長城》選稿標準更看重作品質量與品位,希望作家目標高遠,下一番真功夫。一年后,“雪蓮灣風情”系列小說《苦雪》在《人民文學》雜志發表,我為《長城》雜志創作的這個系列的中篇小說《太陽灘》,配有著名作家管樺老師的評論《源于生活的藝術》,同時在《長城》雜志1991年第3期“文壇新人”欄目發表。也正是由于《長城》的機緣,我與管樺老師有了密切的聯系,管樺老師叮囑我,一個年輕作者應該閱讀中外文學名著和理論著作,從中汲取有益的文學營養。我讀了一些書,又為《長城》雜志創作了中篇小說《燥潮》,就是帶著這篇小說的底稿,有幸參加了《長城》《莽原》《黃河》在山西舉辦的筆會。我由衷地感謝《長城》雜志的盛情邀請,筆會上有幸與徐光耀、賈大山、陳沖等文學大家相識,從他們身上感受到河北現實主義文學傳承。我參加筆會的另一個重要收獲,是認識了《十月》雜志副主編、編輯家張守仁老師,他讀過我的中篇小說《燥潮》,提出了中肯的修改意見,我修改之后在《長城》雜志發表,獲得一些好評。以后我成為《長城》的重點作者,陸續在雜志發表中短篇小說《閏年燈》《鄉村商人》《農民》《蘆花如雪》等。多篇作品被《小說選刊》《小說月報》轉載。
這些年給《長城》寫稿少了,但是心中惦念《長城》雜志。河北省委宣傳部領導十分重視、支持文學期刊建設,期盼《長城》雜志再上新臺階。我出差或是在外地搞文學活動,見到文學名家同行,總是習慣地替《長城》約稿。平時也常常與李秀龍主編溝通刊物發展方向。
一個人是“三十而立,四十不惑”。《長城》創刊四十周年,年華正當時。相信“萬里”《長城》永不倒,會越辦越好。
關仁山,1963年生于河北唐山。中國作協全委會委員,河北省作協主席,中國作協書畫院副院長。作品曾獲第五屆魯迅文學獎,中宣部第十一屆“五個一工程”獎,第十四屆中國圖書獎,第九屆莊重文文學獎,香港《亞洲周刊》華人小說比賽冠軍等。兩次獲“河北十佳青年作家”稱號。長篇小說《麥河》入選2010年中國小說學會年度排行榜,《日頭》入選2014年中國小說學會年度排行榜。部分作品被譯成英、法、韓、日等文字,多部作品被改編拍攝成電影、電視劇、話劇上映,擔任電影《親兄弟》、電視連續劇《御姐歸來》《唐山大地震》的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