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蓉
[摘? ? ? ?要]將大眾著裝中的女性著裝作為重點觀察對象,通過分析現代社會下女性著裝的視覺倫理現狀及存在的問題,來探究問題形成的原因,強調女性著裝審美教育的必要性,樹立現代東方女性應有的服裝審美觀。
[關? 鍵? 詞]女性著裝;視覺倫理;審美教育
“衣食住行”是人們圍繞每一天生活所展開的話題,作為排在第一位的“衣”,是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之物,而著裝,是服裝和身體組成的服飾外形態,它獨特之處在于雙向性,一方面,作為身體的“第二層皮膚”,它將人的身體與外界世界阻隔開來,符合的一定的社會規范,使著裝者獲得參與社會活動的基本權利:另一方面,它又是內心通往外界的一座橋梁,有著自我的獨特風格及屬性。著裝在審美心理層面表現為服裝與身體組合后人頭腦里形成的整體的視知覺結構,是對人體衣著的一種整體知覺,是一種有意識的行為,包含了所有有關于個人進行外觀裝飾的決策與行動的過程。所以說,著裝是人們穿著服飾的一種整體狀態,也是人經過思考后內心價值的一種體現。①
女性著裝,學術界尚未給出一個明確的定義,筆者認為它的定義基本等同于“著裝”,但在意識轉化為自我風格的過程中,意識受到的影響因素要更為多方面,所以女性著裝的變化也更為多樣。近年來,我們可以看到各式各樣、形式豐富的女裝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仿佛一個萬花筒,從款式、顏色、圖案都讓人目眩,各種時尚潮流更是一波接著一波。這之中,我們看到了現代女性著裝的獨特張力,同時也在之中看到了一些令人擔憂的現象,一些“邊緣化”的著裝思想愈顯常態與普范,逐漸成為女性追求的一種時尚主流。
當我們在百度上搜索關鍵詞“女性著裝”時,不難看到 “大學女生穿著過分暴露是一種視覺污染”“女性上班著‘清涼裝你是贊成還是反對?”等標題,可見,女性著裝中的“視覺倫理”問題是現在社會普遍存在的問題,而造成這種視覺倫理問題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著裝者的心理因素的影響,也有社會環境的影響,在這些因素的影響下,如何提供一個良好的審美教育,指引現代女性正確著裝,樹立完善的審美觀念,使之成為一種“內驅力”,更好地展現女性自我魅力,我們有必要對此進行一番深入而細致的思考與探討。
一、圖像時代下的女性著裝現狀和問題
當代中國,正經歷著一場大的視覺文化的變革。數字媒介藝術、電子技術等作為圖像載體的工具日漸豐富,使現代人們的“視看”行為具有了便捷性和普遍性,這些視覺圖像將我們從從前“讀的時代”帶到了一個“視的時代”。在“視的時代”的背景之下,大眾開始對視覺圖像有了前所未有的依賴性,視覺文化已經超越了純粹的表現與再現的意義,演化為社會生產與生活的基本邏輯,形成了以視覺文化為核心的一個時代的主導思想,就像艾爾雅維茨所說:“無論我們喜歡與否,我們當今已處于視覺成為現實主導形式的社會。” ②
雜志、電影、電視等圖像媒介的介入,對女性著裝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有調查顯示,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女性在看了時尚雜志,會模仿其中的裝扮,并在生活中追隨這種時尚媒體所展示的形象。一篇關于內地時尚雜志封面女性形象研究的論文中有這樣一段總結:“這些雜志上的女性著裝整體服飾風格都是較為性感的、服裝款式多為裸露度較高、完全緊身或若隱若現半透明連衣裙款式,另外配合服飾形象的整體造型,封面人物多選擇皮膚白皙、長發披發的知名女星,且她們多擺出正視前方、雙唇微張的面部表情和肢體的舒展,突出S形曲線的身體姿勢。”③由此可見,當今時尚媒體對女性形象所追求的就是一種“眼球文化”。
不光是雜志,其他的圖像傳播媒介所呈現出來的主流女性形式形象大致相同,在“視看”時代的背景之下的圖像生產者為了追求商業效益,極力制造著一種“眼球經濟”,忽略了視覺傳播中的視覺倫理道德規范。這種“眼球經濟”中的裸露低俗畫面,時時刻刻誘惑和刺激著大眾,對傳統意義上的女性“標準”形象默默地進行了“修正”,沖擊了傳統視覺觀念,使當代社會下的人們的視覺觀念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反觀當下的社會現狀,許多的女性開始沉迷于視覺文化的感官刺激之中。夏天走到大街上,隨處可以看到穿著暴露的女孩,她們或穿著領口很低很松的上衣,或穿著短褲,這些短褲有些長度僅僅到剛蓋住臀部,還有一些低腰褲,稍有動作就會走光,再有,許多女性為了追求身材的曲線的性感,常常把自己的身材緊箍,凸顯身材前凸后翹的S形,除此之外,亦有人追求朦朧的性感,穿著黑絲襪或者透視衣,造成一種若隱若現的視覺觀感。這些著裝打扮的女性把性感作為的美的標桿,把是否吸引別人的目光作為了美的標準。
圖像使人獲得了個人欲望的覺醒,也同樣將人引入到了一種被異化的歧途。在現代視覺機制營造的“視看”條件的文化語境下,美的觀念明顯發生變化,圖像的非道德性、隱私性也開啟了傳統倫理觀念的異化。中國傳統思想服飾倫理觀在圖像時代的影響下已經被消解得所剩無幾,大眾的視覺審美正朝向邊緣化的發展,服裝的“求新”“求異”成了當代文化背景下女性新的審美追求。
二、視覺倫理對女性著裝取向的影響
(一)社會倫理轉變帶來的女性著裝的變化
一個人的著裝活動也是在一定社會文化背景下的社會活動,正如人并不會平白無故地喜歡某件或某種類型的服飾,他的選擇可以在其生活背景之中找到原因。所以不同的人,其生活的社會、文化背景不同,其著裝的審美傾向也肯定會表現出來差異。清人徐珂曾記載到:“及經光緒甲午、庚子之役,外患迭乘,朝政變更,衣飾起居,因而皆改革舊制……”①可見服飾的變化與政治生活有著緊密的聯系。
研究歷史中發現,古人認為袒露身體比不著衣更為有失規范,除了在特定場合時有解開上衣裸出肩或臂膀之外,只有在自責和請罪時才會袒衣,作為無比慚愧的心情的表達方式。對于奇裝異服,在《禮記·王制》中則寫道:“作淫聲、異服、奇跡、奇器,殺。”奇異服裝之所以無法被接受,也是因為擔心其背后的奇異觀念會對禮制構成威脅。
中國自改革開放之后,服裝文化心理模式一共有過兩次變遷,第一次是由身份認同到身體認同,第二次是從身體認同到個性認同,②這兩次變化都是與社會背景息息相關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世界各國的女性地位不斷提升,女性已經不僅僅局限于家庭主婦的角色,同時女性的著裝也與戰前有巨大的差異,如在英國波普運動中,有設計師設計出女性穿的迷你短裙,短裙的出現象征著個性大膽,代表了與傳統壓抑女性思想的對抗,更重要的是女性自身也意識到了要解放自身。在1972年中國開始改革開放,打開國門迎接新時代,西方各國為中國提供了廣闊的國際視野,更重要的是中國傳統著裝的觀念受到了西方視覺倫理的影響,這就讓更多女性意識到,需要把身體從社會身份的束縛中解放出來。如果說20世紀70年代的“一片藍綠色的海洋”是一種社會集體身份的表現,80年代,這種集體身份意識逐漸消解,人們開始關注自己的身體,服裝上開始有了新的形式變化,到了90年代,在互聯網極度發展的開放社會環境之下,中國的服裝形式可謂是一種“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之勢,人們開始越來越注重著裝中的個性化意識。
當代中國女性擁有了比較之前自由太多的生活環境,人們在視覺倫理方面對女性的寬容度也越來越高,原本緊緊束縛在女性身上的各種多余苛刻的道德觀念,在改革開放后達到一種觸底反彈式的松綁,這種對于自由意志的喚醒推動了女性展現自我的熱情,整個社會的自由意志和自我意識都在一個不斷得到強化的過程中,越來越多的女性想要通過一種視覺形象,來擺脫集體主義的束縛。
(二) 男性視覺觀念對于女性著裝的要求
在觀察女性著裝時,可以看到許多地方都隱藏著一個的視角——男性的視角。
千百年來,中國封建男權文化以規訓的方式控制著女性的身體和精神自由,壓抑著她們的欲望,使女性淪為附屬于男性世界的客體存在物。男權試圖將女性塑造成具有某種身體形態的人,如同《清稗類鈔》所記載,“小腳會”上,有些婦女“列坐大門前,少則五六人,多則十余人,各穿新鞋,供游人觀賞”。男性用審美的標準遮蔽了身體的痛苦,女性的身體和心理逐漸在“美”的標準之下被溫馴。 ③
走進新時代,女性從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與男性同時參加社會的相應權利,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社會仍然是一個以男權主義為主導的社會,封建殘余的思想并沒有使女性生命存在脫離固有的物化認知,男性只是換了一種視角,從明目張膽地“看”,變成了 “窺視”,并用這樣的方式繼續控制著女性形象的塑造。
如今,圖像時代的電影、電視這樣的媒介,給了男性一個將“窺視”的欲望藝術化、合理化的平臺,使男性的窺視“不安全感”顯著降低。梭羅門在《電影的觀念》里說:“到六十年代后期,一般公眾已經明顯看出,電影界出現了強烈的窺淫癖的傾向,這確實是一種令人感到遺憾的現象,然而,這是電影原有傾向的一種合乎邏輯的結果,這種傾向就是用一種特殊的方式讓觀眾看到他們過去沒有見過的對象或事件,使之變得十分生動,能夠成為觀眾的一部分。”①當今中國的電影市場中,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大量這樣“窺視”性的影片,在電影這個文本中,女性形象通常只是一個“符號”,簡言之,是由男性所塑造的一個為男性欲望而生的形象。如最近熱映的馮小剛導演的影片《芳華》,雖然故事情節感人,講述了一代人的芳華,但在女性形象的展示中,不出意外讓女性穿上了輕、薄、透、露的性感服飾,著緊身三角褲泳衣的文工團女兵們在泳池中穿嬉戲打鬧的鏡頭,浴室更衣室中女兵們穿著白色胸衣更換衣服的鏡頭,以及第一次享受到部隊浴室不限時間不限水的待遇時,在浴室花灑下跳起舞的女主角,其如此高調的暴露,無非就是想用強化女性性征的手段達到吸引眼球的目的,將其放置于男性的“凝視”下。同樣的,我們所熟知的許多大制作的電影中也包含著大量這樣女性著裝裸露的鏡頭,《十面埋伏》中小妹在花瓣浴中裸露上半身的場景,《滿城盡帶黃金甲》中的袒胸露乳,雖然這是唐朝服裝的習俗,但影片中有意的多次特寫鏡頭,不免讓人產生反感。
不管是曾經千百年前的封建社會,還是如今改革開放后的現代社會,女性似乎從沒逃過男性目光的“凝視”,這樣的環境之下,女性視野“讀圖”所看到的男性視角下的所謂的女性美對女性的著裝心理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在潛移默化中轉化成為她們自己心中定義的美。
三、女性追求著裝美對于視覺倫理的影響
美,本身就是女性所追求的目標,她們享受在穿著服裝時所帶來的美感體驗。楊治良在《服裝心理學》中講:“健全的人都有一種實現傾向的心理愿望與意識動機,而實現傾向正是生命的驅動力量。在服飾的應用中實現自我著裝傾向,使自己整體著裝形象更加特異化、更加獨立、更加美麗,正是人的正當的精神需求。”②換句話說,美是一種權利,是標示女性通往社會公共領域決定自我形象和身份構建的一部分。女性有權力決定自己穿什么衣服,以什么形象示人,這種對美麗的渴望,同時又是指向自我的滿足,是女性旺盛生命力和飽滿生活激情的一種表征,也是對自我全力構建和表達的確認。
從女性立場來說,這些與她們如影隨形的服飾在隱藏她們身體的同時,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透露了她們的內心,著裝如同鏡像一般,是女性對“自看”后,映射出的物化后的自我形象。這種著裝形象滿足自我內心向往時,女性就會從中獲得內心的愉悅,提升對自己的自信度。
當女性塑造出自我形象后,“被看”是她們對自我認可的一種重要方式,女性是渴望“被看”的, 這種“被看”的欲望又被解釋為一種“顯示動機”,即“通過創造理想的著裝形象,提高本人的全部價值,以致在著裝群眾中引起轟動效應,以現實自我存在,顯示個體卓然獨立,與眾不同”。
于是,我們看到了女性在自身美的追隨呈現出了孜孜不倦的執著和堅持,她們開始通過展現自己的身體來吸引別人的目光,不喜歡與人雷同的服飾,認為千篇一律,沒有任何變化的服裝單調乏味,令人厭煩。她們希望把自己推向目光聚集的舞臺,她們中有一大部分人衣著時髦、美顏動人,性感的服裝成為她們吸引人的“利器”,女性對美的要求也不再是掩飾自己而是要展現自己曲線之美,肩越來越窄,腰越來越細,臀部越繃越緊,她們似乎是迫不及待地走向那個被看被關注的中心。
從一種角度來說,性感的衣服之下律動的是欲望和覺醒的表達,是生命本體的回歸和生命能量的解放。對于美的追求,這是一種權利,我們很難說去阻止女性通過著裝去展現自我、解放自我,但女性似乎在這種過度的追求上模糊了“自看”的眼光、迷失了自我,服裝上無度求新求異、尚美多變的欲望越來越強烈,華美的服裝無法掩蓋當代一些女性背后精神層面的理性的匱乏和獨立意識的缺失。
四、女性著裝現象的反思及如何解決
在上文中,我們可以看到女性著裝的失范現象已經成為一種普遍現象,當人們對自己的著裝僅靠盲目的模仿,或只是為吸引別人的目光時,這樣所展現的形象是美中最淺層表面的東西。深層的美“不僅關注身體的外在形式或表現,而且關注它那活的經驗,從而致力于改善我們對身體狀態和感受的意識,這一切除了增加我們自己快樂的可能性之外,還可以在成就他的德行方面給予我們更強的能力”。③如何正確地著裝,減少視覺上的倫理亂象,還需要從對女性的審美教育進行提升。同時,指引大眾的視覺觀念與時俱進也是尤為重要的。
(一)傳統儒家服飾文化中服裝的美育功能
在我國傳統的儒家服飾文化中,就有著對服美育功能的強調,認為“容飾”不僅是指按“禮”的規范對儀表、姿態的調整,也意味著對“道”的修飾。《大戴禮記·勸學》中一語道破了“容飾”的妙用:“孔子曰:野哉!君子不可以不學,見人不可以不飾。不飾無貌,無貌不敬,不敬無禮,無禮不立。夫遠而有光者,飾也;近而逾明者,學也。”在這里“飾”是指外在的服飾,“學”則指內在的修養,說的是君子在對禮的實踐中塑造自己身體的威嚴,又通過著裝來涵養心智,增加自身氣質。①又所謂“無禮何以正身。”當一個人有“禮”時,著裝的自然欲求就可將人帶向社會文化認定的美好的方向,呈現個人的美感與生命價值。《論語·為政》中也提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用禮制來規范民眾的日常行為,促進對民眾的教化,增強民眾的羞恥感而馴化民眾。從某種意義上說,中國古代社會對民眾的日常穿著行為更多的是借助特定的倫理范式來進行規范的。在儒家看來,服飾的形態及顏色本身就有一定的象征作用,其內涵又是倫理道德的呈現,服飾既是身份、道德修養的體現,又是對著裝者身份、修養的一種制衡。可見,中國古代對于以禮制為核心的倫理教化是非常重視的。
現代社會中的女性著裝,不再受傳統的禮教尊卑、父權思想的限制,但在現代服裝中,“禮”的思想其實還是存在的,這種禮以新的服飾思維存在于現代女性著裝中,筆者將其理解為著裝的禮儀,這就要做到“律己敬人”,傳統的著裝中“禮”的自律性是由封建制度等級和尊卑決定的,具有強制性,人們必須遵守與身份、等級相應的著裝,否則就是違反法紀,要受到懲罰;而現代服飾著裝中的禮是本著人與人之間的尊重、友好來選擇適合自己的,符合不同時間、場合的服飾,是自發性的、自愿的。對于傳統的服飾制度,我們也應當“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將中國傳統服飾中對自身內在品德的注重及女性服飾文化中服飾的內隱與含蓄的品質繼續傳承。
(二)自我生命價值的美感與適度的張揚
如果女性的解放自我只是一種追隨時尚潮流的摩登,成為一場充滿感性的宣泄,這種行為就阻礙了她們對社會、對自身的理性思辨。席勒在一個世紀前,提出了“優美的靈魂”這一說法,認為理想的人格應給是感性和理性自由的完美融合,那么女性著裝審美教育首先要解決的也就是女性對審美的認知,從心理樹立自信的理念,將這種內化的“內形象”再通過藝術輸出塑造適當得體的外形象,良好的外形象同時又對個體的發展、修正自我感覺的過程中扮演著重要的作用。
可以說,服飾是一門藝術,在不同場合穿著得體、適度,會給人留下良好的影響,穿著不當,則會在一定程度上損害自己的形象,降低身份。在社交場合,得體的服飾是一種禮貌,會直接影響到人際關系的和諧。素雅清新、落落大方、不招搖不輕佻,穿著考究得體,能夠充分彰顯女性的浪漫氣質與柔和美感。顏色艷俗、過分裸露、凸顯身材,反而給人一種輕浮之感。
面對當下女性著裝中存在的視覺倫理問題,作為審美主體的女性需要提升自己的審美能力,用理性去控制自我意識里的感性沖動,這就需要女性們具有獨立的理性判斷能力去正確的感知生活。一方面,要對日常生活中所看到的視覺圖像進行甄別,不因為盲目跟風而跑偏,形成積極健康的著裝審美價值觀。另一方面,女性應該站在以女性的自己的角度對自身價值進行意識認知,這是一種不同于男性“凝視”下的對女性的表現,應給是“重視女性基于生理特性而產生的心理特點和情感需求,體現女性獨立自主、自強自重的精神氣質以及男女平等、互敬互補的平權意識”②。
當一個女性擁有了解自己,辨別是非的能力之后,就會體現出正確的自我意識著裝中的“本質力量”,這種本質力量“包括了人的腦力、體力、思維、情感、意志、人格以及各種個性心理特征屬性”。這一本質力量就會指引我們如何找到合適的著裝形象,讓人感到合體和得體之美,這種適當的服裝,是一個人審美情趣和文化修養的體現,是人對自我價值、美的人生觀價值與人格魅力的整合與張揚,也是對視覺倫理的一種規范。
改革開放到現在30多年過去了,女性著裝經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當我們面對當代女性著視覺倫理的現狀和問題時,不免會為之嘆息,我們在時代的進步中,丟失了中國傳統服飾文化中的精髓,在視覺圖像中的發展中,迷失了自我。如何在這個變化萬千的時代洪流中不隨波逐流,建立女性內心的著裝倫理秩序是迫在眉睫的任務,但內心的改變首先要有“主心骨”,我想這個“主心骨”就是東方傳統美學思想中服飾的美育功能,當民族精神與自我認知相結合之后,所產生的才是一個真正“有靈魂”的審美觀。
作者單位:中國傳媒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