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不悔以科技的力量踐行普惠金融

齊稚平

作為中國首批民營銀行之一和中國首家核心系統基于云計算架構的互聯網銀行，網商銀行在籌備之初就備受社會關注。開業四年來，在監管部門的正確指導和大力支持下，在“無微不至”的愿景使命感召下，網商銀行積極運用金融科技最新成果探索普惠金融新模式、新業態，取得了一定成效，獲得了良好的社會口碑，為中國銀行業在新時代的業務轉型初步探索出一條創新與發展之路。

有鑒于此，本刊對網商銀行行長金曉龍先生進行了一次深度專訪。金曉龍在普惠金融、金融創新、科技應用等方面與筆者分享了網商銀行的發展理念和成功經驗。

立足小微，以踐行普惠金融為己任?

2005年，聯合國首次提出“普惠金融”這一概念，以可負擔的成本為有金融服務需求的社會各階層和群體，尤其是弱勢群體提供適當、有效的金融服務。其中，小微企業作為我國經濟的毛細血管、中國經濟和就業的“穩定器”，是普惠金融的重點服務對象。關于小微企業的重要地位和金融獲得性的缺失，金行長向我們分享了這樣一組數據：改革開放40年以來，我國市場主體數量從改革開放初期的49萬戶，增長到2018年11月底的1.09億戶，增長222倍。而其中以小微企業為主的民營企業占90%以上。據國家統計局的抽樣調查，每戶小型企業能帶動7到8人就業，一戶個體工商戶帶動2.9人就業。

與此同時，當前我國中小企業的平均壽命為3年左右，成立3年后的小微企業正常營業的約占三分之一。根據銀保監會的數據，截至2018年末，全國小微企業貸款余額33.49萬億元，僅占各項貸款余額的23.81%。其中1000萬元以下的普惠金融貸款僅9.5萬億。2018年3月末，小微企業貸款不良率2.75%，比大型企業高1.7個百分點。目前，我國小微企業融資來自正規金融機構與民間融資的比例大致為40%和60%，與金融市場更發達的國家和地區相比，正規金融機構的占比還有很大提升空間。

自國家普惠金融規劃實施以來，我國普惠金融發展取得了積極成效。但同時，由于小微企業難以提供合格的抵質押和擔保物，信用度較低，抗風險能力普遍較弱，生命周期偏短，不良率高，必然導致金融機構在為小微企業提供信貸支持時較為謹慎，也使得普惠金融的深入推進遇到了不小阻礙。

黨中央、國務院對此高度重視，黨的十八大做出了通過發展普惠金融，解決金融服務供給不平衡不充分問題、不斷提升人民群眾金融獲得感等一系列重大決策部署，并將發展普惠金融作為一項重要改革舉措，提升到國家戰略等高度。為銀行業回歸金融本源，推進供給側結構改革、助推經濟發展方式轉型升級指明了方向。

網商銀行作為銀行業改革創新的產物，在成立之初就積極響應黨中央和國務院的政策號召，將普惠金融作為自身的使命，在監管部門的指導下將自身定位為專注服務小微企業的互聯網銀行，利用互聯網的技術、數據和渠道創新，來幫助解決小微企業融資難融資貴、農村金融服務匱乏等問題，促進實體經濟發展。

開業四年來，網商銀行不忘初心，砥礪前行，服務的小微企業數量爆發式增長。2016～2019年三年時間里，網商銀行服務小微企業的數量從170萬增長至1700萬家，翻了10倍，共計發放貸款超過3萬億元。不僅提前兩年完成集團創始人馬云定下的5年內服務1000萬小微企業的小目標，更為推動與支持普惠金融發展的各級政府、監管部門、社會公眾交上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創新引領，打造“普惠”特色?

黨的十九大明確指出，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是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的戰略支撐。“深化金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增強金融服務實體經濟能力”的時代主題，賦予了金融創新新的使命。網商銀行作為國家首批試點民營銀行之一，在產品創新、風控技術創新等方面取得了顯著成效。

網商銀行自成立之日起，就專精于服務小微企業。與傳統金融產品相比，網商銀行的小微信貸產品具有“純信用、無抵押、無擔保，循環授信、隨借隨還”等特點。網商銀行基于創新的微貸技術，開創了小微信貸的“310”模式，即實現3分鐘申貸，1秒鐘放款，全程0人工介入。使小微客戶通過電腦和手機端就能隨時隨地獲得金融服務。這些產品自推出以來即得到市場和客戶的高度認可，不僅在業務規模上保持了持續高速增長態勢，而且在實際效果中充分體現了鮮明的普惠金融特色。

一是受眾范圍廣。目前，網商銀行的小微經營者貸款服務已經覆蓋全國32個省342個城市，其中二三線城市的小微經營者對貸款的需求普遍旺盛，鄭州、蘇州、溫州、成都位列全國前十位，且排名超過北上廣深。一方面，二三線城市的線下消費市場活躍，另一方面，網商銀行有效填補了這些城市對小微經營者的金融服務空白，為他們提供了貸款渠道。

二是貸款利率優惠。秉承著最大限度讓利給小微企業的愿望，網商銀行一直保持微利狀態，平均貸款利率持續下降，2018年第四季度平均貸款利率為11.8%，比2017年下降了1.2個百分點。同時，由于采取隨借隨還、按天計息的貸款方式，小微企業實際使用周期在90天左右，所以小微企業實際承擔的資金成本較低。

在風控技術創新方面，網商銀行針對普惠金融業務的新特點，利用自身優勢不斷創新風控技術，摸索出一條大數據風控之路，包括10萬項以上的指標體系，100多個預測模型和3000多種風控策略。同時，網商銀行將一些先進的算法率先應用到風控實踐中。比如，傳統的風險預測模型通常采用回歸、決策樹等算法，通過固定時間截面的數據進行預測，而忽略各種行為在發生時間上的連續性。網商銀行將最新的Dynamic Structure2Vec算法應用在了多頭借貸的識別上，不僅整合了靜態的異構網絡信息，還增加時間維度，將原來立體的算法上升到四維空間。從而把上一個時間點的狀態傳導到當前，是一個流式的自我學習的深度學習工具，可以挖掘出潛在的行為模式。

這些風控技術，奠定了網商銀行三方面的核心優勢：一是產品優勢，為小微客戶提供“310”服務的背后是其長期積累的風控技術能力，讓小微企業和經營者不用擔保和抵押，憑借信用就能進行貸款。二是資產質量優勢，風控技術使網商銀行的不良率一直控制在1%左右，遠低于行業平均水平，從而為網商銀行持續擴展普惠客群的覆蓋面和優化定價創造了空間。三是成本優勢，正是在一系列風控技術的助力下，金融服務小微商家的作業成本大幅降低。有數據顯示，過去金融機構發放一筆小微貸款的平均人力成本在2000元，而網商銀行每筆貸款的平均運營成本僅為2.3元，其中2元為電費和存儲硬件費用。

科技賦能，不斷探索小微金融新模式?

以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技術為代表的前沿性科技與傳統金融業務與場景的疊加融合，引領了我國金融科技創新的浪潮，促進我國金融行業發展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作為一家互聯網銀行，科技是立行之本。網商銀行自成立以來即按照黨中央、國務院關于走中國特色自主創新道路、維護國家信息安全的戰略部署，在前沿金融科技領域大力開展研發和應用。從人員比例上看，70%的網商銀行員工是以技術、人工智能為主的科技人員。大規模持續的科技投入，使網商銀行在底層技術研發、科技標準制定、應用場景探索等方面走在行業前列，為網商銀行不斷探索小微金融新模式奠定了扎實基礎。

依托自身技術實力與金融科技領域成果，網商銀行在實踐中尊重小微信貸發展規律，不斷探索小微信貸新模式，從線上到線下、從城市到農村，實現了小微企業貸款客群的逐步下探。

起初，網商銀行的客群集中在數據記錄最全面、了解最深刻的阿里系、淘寶系賣家。通過信貸服務與電子商務相結合，構建覆蓋電子商務經濟價值鏈的信息通路，實現了資金和商品的雙向流動，讓金融機構有效控制風險，也讓小微電商沒有后顧之憂。

如何讓新金融的技術惠及線下數量更廣的路邊攤、小店和農戶，一直是傳統銀行業無法破解的難題。沒有擔保、沒有抵押、缺少風控數據，是阻礙傳統金融方式服務線下小微商家最重要的原因。2017年6月，網商銀行聯合支付寶收錢碼推出“多收多貸”，率先開始了全球范圍都沒有先例的探路之旅，標志著網商銀行的客群從線上“電商”正式擴大到線下“碼商”。隨著不斷的探索，線下小微經營者用上移動支付之后，能夠沉淀下來的部分數據維度甚至比線上電商還要豐富，再結合行業領先的風控能力和創新的模型算法，為線下小微經營者提供貸款服務奠定了基礎。截至目前，已經有超過600萬線下小微經營者獲得了網商銀行的貸款。線下小微經營者筆均貸款金額僅7615元，平均資金使用時間為50天，6個月內貸款超過3次的經營者達到35%。73%的碼商第一次向網商銀行申請貸款就會獲得通過，而且80%的碼商之前從未在其他銀行獲得過貸款。99%的小微貸款客戶可以按時還款。網商銀行用一連串數據證明“中國的小微企業是有信用的”，同時“用技術積累小微企業信用，把信任傳遞給小微企業”是一條踐行普惠金融的可行性道路。

為了響應鄉村振興戰略，近一年來，網商銀行探索將小微客群下探到廣大農村地區，為鄉村振興提供金融活水。通過“普惠金融+智慧縣域”項目，網商銀行聯合螞蟻金服在廣大農村積極推廣普惠金融服務。截至目前，已為766萬三農用戶提供了7020億元貸款支持，目前覆蓋近300個涉農縣域，這意味著，網商銀行的貸款服務已覆蓋了全國近1/6的農村地區。

在探索小微信貸新模式的道路上，網商銀行從未止步。2018年6月，網商銀行以開放共贏的態度，推出了“凡星計劃”，將自身的金融服務能力和技術能力“整體打包”輸出，為金融機構按需定制，與傳統金融機構共同探索“線上+線下”優勢互補的合作新模式。2019年3月，我國銀保監會發布的《關于2019年進一步提升小微企業金融服務質效的通知》明確提出，支持銀行進一步加強與互聯網、大數據的融合，探索全流程線上貸款模式。網商銀行的“310”貸款模式正是這種全流程線上貸款模式。截至目前，通過“凡星計劃”，網商銀行已將“310”模式復制到了50家金融機構，為這些金融機構提供系統建設、賬戶對接、資金增值、賬單管理、代扣還款、聯合貸款等金融服務。通過對傳統金融機構進行科技賦能和幫助，讓他們同樣擁有“310”的能力，從而幫助更多小微企業或農戶高效便捷地獲得現代化的金融服務。

繼續深耕普惠，將“傻子銀行”進行到底?

推動設立民營銀行是黨中央、國務院在金融領域的重大決策部署。民營銀行的設立為我國金融體制改革注入了新活力，也必將推動金融市場建立新的有序競爭格局。作為首批民營銀行之一，網商銀行開業四年來通過自主創新，大力研發和應用金融科技，較早走出了一條商業可持續的普惠金融發展之路，為國內銀行業發展普惠金融提供了嶄新的思路，并在提升金融服務的覆蓋率、可得性、滿意度方面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績。

網商銀行被業界稱為“傻子銀行”。因為在盈利這件事上，網商銀行始終并不在意。網商銀行不考核資產規模、利潤率，最看重一個指標，即服務小微企業數。也就是說，它以持續微利的方式，把精力放在服務小微商家上。根據2018年民營銀行財報，網商銀行總資產和貸款余額都位列前茅。截至2019年6月，網商銀行累計服務小微客戶超過1700萬，這一數字在全球銀行中首屈一指。而與此同時，網商銀行的凈利潤幾乎墊底。在近兩年資金成本不斷上升情況下，網商銀行還連續降低小微企業的貸款利率超過2個百分點。

“傻子銀行”持續微利的背后，是初心、情懷與社會責任感。網商銀行服務的小微企業是遍布中國大街小巷的個體工商戶、路邊店，他們構成了我國數量最多的市場主體之一，在經濟增長、擴大就業、活躍市場、科技創新等領域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是現代化經濟體系中最微小、最有活力的重要構成者。每一個小微商家背后，都有一家人甚至幾家人的溫飽需要支撐，因此幫助小微商家，就是在助力經濟發展及民生穩定。

網商銀行取得的每一點進步和成績都和堅持普惠金融的正確發展方向分不開的。未來，網商銀行還將堅持自己“無微不至”的初心，成為全球服務小企業最多但最微利的銀行，三年內讓所有路邊攤都貸到款。網商銀行將更加堅定地在更加廣闊的空間和更為深入的層面沿著普惠金融的道路繼續探索前行，爭取做出更大成績。

未來五到十年，金融科技對全球金融業的巨大影響將逐步顯現。以網商銀行為例的中國的數字金融發展已經有了更多的知識積累、風控技術、金融能力，如何讓處于全球領先的技術服務全球客戶，向更多發展中國家進行能力輸出，或成為下一步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