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的機遇與挑戰(zhàn)

【內容提要】近年來，中泰合作取得顯著成效。依托泰國東部經濟走廊發(fā)展規(guī)劃，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迎來新的發(fā)展機遇。中泰發(fā)展戰(zhàn)略對接有助于深化中泰雙邊、中日泰三邊、瀾湄次區(qū)域以及中國—東盟區(qū)域合作進程。然而，泰國大選后的政局調適以及美國“印太戰(zhàn)略”的負面影響，有可能對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形成挑戰(zhàn)。為此，有必要采取提升高層交往、加強政黨外交、拓展外宣渠道等舉措，努力夯實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的發(fā)展基礎。

【關鍵詞】中泰合作;“一帶一路”;泰國大選;印太戰(zhàn)略

【DOI】10.19422/j.cnki.ddsj.2019.07.012

近年來，中泰合作在兩國領導人積極推動下取得顯著成效。2019年4月，泰國總理巴育應邀參加第二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與會期間，習近平主席與李克強總理分別會見了巴育總理，進一步深化了雙方關于“一帶一路”合作的共識。[1]兩國秉持“中泰一家親”傳統(tǒng)的高層互動，不僅將有力促進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而且將有助于泰國發(fā)揮東盟輪值主席國作用，推動“一帶一路”框架下的中國—東盟合作進程。然而，當前中泰合作也面臨兩大挑戰(zhàn)：一是泰國大選后的政局調適，二是美國“印太戰(zhàn)略”的負面影響。對此，有必要積極應對，切實保證總體趨好的發(fā)展大勢。

中泰合作的顯著成效與新機遇

一、中泰合作取得“五通”顯著成效

過去5年多時間里，作為中國—中南半島經濟走廊建設的重要支撐，中泰合作在“一帶一路”框架下取得了顯著成效。一是政策溝通方面，中泰兩國高層互訪頻繁，并于2017年9月簽署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泰王國政府關于共同推進“一帶一路”建設諒解備忘錄》，[2]從而為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奠定了堅實的政策基礎。二是設施聯(lián)通方面，具有標志性意義的中泰鐵路合作項目一期工程順利推進，并計劃于2019年啟動項目二期工程。三是貿易暢通方面，從2014年到2018年，中泰雙邊貿易總額從635.8億美元增至801.3億美元，年均增長6.5%以上。中國始終保持泰國最大貿易伙伴國地位，并且對華貿易總額在泰國對外貿易總額中的比重從14%穩(wěn)步提升至16%。[3]四是資金融通方面，2018年中國對泰投資為17.4億美元，僅次于美國與日本，同比增長2.2倍。近年來，中國在汽車、機械、化工、農業(yè)、服務業(yè)和數字技術領域對泰投資發(fā)展迅速，產業(yè)影響力進一步提升。[4]五是民心相通方面，中泰民間交往與人員往來頻繁。以赴泰旅游為例，盡管2018年發(fā)生了普吉島沉船等意外事件，但中國旅客赴泰旅游人數還是突破千萬大關，從2014年的463萬增至2018年的1053萬，年均增長高達31%，在泰國海外游客中的占比也從31%提升到40%，旅游成為深化中泰民眾相互認知的有效渠道之一。[5]

二、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迎來發(fā)展新機遇

隨著“一帶一路”建設從“大寫意”到“工筆畫”，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也迎來新的重要發(fā)展機遇，這有助于雙方本著共商共建共享原則，在雙邊、三方、次區(qū)域、區(qū)域層面進一步深化合作。

（一）泰國發(fā)展規(guī)劃積極對接“一帶一路”

2018年10月，泰國首部《國家20年發(fā)展戰(zhàn)略規(guī)劃》（2018—2037年）獲得哇集拉隆功國王簽署批準。根據該規(guī)劃，泰國將力爭到2037年躋身發(fā)達國家行列，成為穩(wěn)定、富裕、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國家。[6]為此，巴育政府提出了包括社會穩(wěn)定、增加國際競爭力、發(fā)展國民權益、創(chuàng)造機會與社會公平、在保護環(huán)境前提下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提升政府執(zhí)政效率等六方面的戰(zhàn)略規(guī)劃，并制定了人均國民收入每年13000美元、基尼系數控制在0.36、土地植被覆蓋率達40%、減少溫室氣體排放20%—25%等具體目標。[7]

作為泰國《國家20年發(fā)展戰(zhàn)略規(guī)劃》的關鍵抓手，巴育政府推出東部經濟走廊發(fā)展規(guī)劃，計劃以東部沿海的北柳、春武里、羅勇三府為核心，打造“東盟最佳和最現(xiàn)代的經濟特區(qū)”，以競爭力、包容性和綠色增長為引擎，推動泰國勞動密集型低技術含量的產業(yè)向高新技術高附加值的產業(yè)轉型升級，并在此過程中嘗試解決人口老齡化、環(huán)境破壞、貧富分化等影響可持續(xù)發(fā)展的結構性難題。

東部經濟走廊發(fā)展規(guī)劃提出了十大類產業(yè)布局，其中既包括新一代汽車制造、智能電子、生物科技和高端農業(yè)、高端旅游和醫(yī)療旅游、食品深加工等傳統(tǒng)優(yōu)勢產業(yè)，也包括自動化和機器人、航空和物流、生物化工和生物能源產業(yè)、數字化產業(yè)、醫(yī)藥中心等未來產業(yè);規(guī)劃了縱橫聯(lián)通、高效便捷、成本低廉的交通物流運輸網絡，包括擴建烏塔堡機場，擴建馬達普港口與林查班港口，新建客運高速鐵路及貨運復線鐵路等。

然而，巴育政府在繪制了宏偉發(fā)展藍圖的同時，也面臨著資金、技術、人才嚴重匱乏的難題。例如，東部經濟走廊政策委員會批準的基建項目，僅2017年至2021年就需要至少投入200多億美元的資金，對泰國而言壓力明顯，更遑論在建設過程中所需的技術支持與人才儲備。因此，巴育政府在推動東部經濟走廊對接“一帶一路”方面表現(xiàn)積極，努力搭乘國際產能合作“順風車”。[8]2018年4月，阿里巴巴集團與泰國政府簽署備忘錄，計劃在東部經濟走廊投資110億泰銖（約合22億元人民幣），推動數字中心建設與電子商務發(fā)展。[9]

（二）“第三方市場合作”助力中日泰三方合作

“一帶一路”框架下的“第三方市場合作”，將為中泰合作注入新的發(fā)展動力。作為中國首創(chuàng)的國際合作新模式，“第三方市場合作”將中國的優(yōu)勢產能、發(fā)達國家的先進技術和廣大發(fā)展中國家的發(fā)展需求有效對接，這有助于實現(xiàn)“1+1+1>3”的效果。2018年5月，中國國家發(fā)展和改革委員會、商務部與日本外務省、日本經濟產業(yè)省共同簽署了《關于中日第三方市場合作的備忘錄》。作為與中日雙方都關系密切的發(fā)展中國家，泰國很可能成為優(yōu)先受益者。從2018年9月的中日第三方市場合作工作機制第一次會議，以及同年10月的第一屆中日第三方市場合作論壇來看，泰國的東部經濟走廊建設或將成為中日“第三方市場合作”的示范性旗艦項目。[10]2019年3月，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的“一帶一路”相關部分中，首次提出“拓展第三方市場合作”，從而為中日泰三方進一步開展合作提供了政策保證。[11]

（三）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助推次區(qū)域與區(qū)域合作

從次區(qū)域層面來看，由中國西南經中南半島至印度洋的“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將有力推進當地的資源重組與優(yōu)勢互補，為中泰合作提供更堅實的發(fā)展根基。作為中南半島社會經濟發(fā)展水平相對較高的國家，泰國的發(fā)展路徑選擇具有很強的輻射與示范作用，特別是在瀾湄合作對接“一帶一路”的發(fā)展進程中，中泰合作更是扮演著重要角色。隨著縱貫中國、老撾、泰國的中老泰鐵路合作等基礎設施互聯(lián)互通項目的穩(wěn)步推進，中泰合作的外溢效應將進一步增強，從而助推中南半島的貿易、投資、人員往來，切實激發(fā)次區(qū)域各國的經濟活力與可持續(xù)發(fā)展動力。

從區(qū)域層面來看，依托泰國2019年東盟輪值主席國地位，中泰合作將為促進中國—東盟合作發(fā)揮重要作用，為地區(qū)和平穩(wěn)定與發(fā)展作出積極貢獻。東盟處于“一帶一路”的陸海交匯地帶，是“一帶一路”建設的優(yōu)先方向和重要伙伴。近年來，中國—東盟合作在“一帶一路”框架下取得顯著進展，但也面臨諸多難題。中泰合作取得的成功經驗，不僅將為東盟國家深化對華合作提供仿效樣板，而且將在很大程度上直接推動東盟互聯(lián)互通總體規(guī)劃對接“一帶一路”的合作進程。與此同時，中泰合作也有助于防范地區(qū)安全風險，特別是在南海問題上，促進各方加強對話、管控分歧、深化合作，早日達成符合地區(qū)實際、各方共同遵守的地區(qū)規(guī)則，為地區(qū)和國際社會發(fā)展提供更有利的地區(qū)環(huán)境。

泰國大選后的政局調整

一、泰國政治格局面臨結構性調整

自2014年軍方政變以來，軍人集團與王室—保皇派結盟的保守陣營主導了泰國政局，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社會穩(wěn)定，但也在泰國社會積聚了一定的不滿情緒。

隨著軍方“還政于民”，泰國于2019年3月24日舉行了國會下議院選舉。巴育在親軍方的公民力量黨支持下，于6月5日國會兩院聯(lián)席會議上，成功連任總理。[12]這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的政策延續(xù)性。但是，泰國政局的調整可能引起持續(xù)性的權力博弈風險，進而影響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的泰方決策能力。

二、泰國政治多元化或將弱化國家決策能力

泰國社會各界在積極參與“一帶一路”建設方面具有廣泛共識，因此在泰國大選后，無論巴育能否連任，新一屆民選政府都不會改變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的基本立場。但是，泰國各派政治力量在如何對接“一帶一路”問題上難免存在分歧，特別是在重點領域、優(yōu)先方向、發(fā)展步調、責權分擔等問題上，都有各自不同的考慮與訴求。

過去5年里，在巴育政府的領導下，泰國當局在對接“一帶一路”的政治決策方面，更多呈現(xiàn)的是共識而非分歧。2019年大選后，泰國政治很可能將重返多元格局，巴育連任總理須依靠公民力量黨與其他政黨聯(lián)合組閣，這就需要進行更多的協(xié)商與妥協(xié)，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弱化其決策效率和執(zhí)行能力。

盡管在6月5日的總理投票中，巴育贏得了國會兩院全部747席中的500席，遠超政治對手未來前進黨黨魁塔納通的244席。但是，如果扣除保守陣營提前遴選任命的上議院250席，巴育在下議院獲得的支持率僅是勉強達到半數。更嚴峻的是，巴育組閣的執(zhí)政聯(lián)盟政黨數將達到史無前例的19個，僅擁有下議院1個議席的政黨就多達11個，立場搖擺的中間力量民主黨和泰自豪黨分別擁有53席和51席。這就意味著，僅擁有116席的公民力量黨，將很難保證巴育總理對執(zhí)政聯(lián)盟的有效約束，可能面臨重要議題議而不決的弱政府難題。

三、泰國政府推進改革將面臨新情況

隨著大選后新政府的組建，巴育也將失去2014年臨時憲法第44條賦予“全國維持和平秩序委員會”主席的臨機專斷權。這就意味著，即使巴育連任總理，也無法再像過去那樣依托憲法第44條強行排除改革阻礙，貫徹“有共識要改革，缺乏共識就在改革進程中達成共識”的政治意志。在過去的5年時間里，巴育總理曾不止一次動用憲法第44條促進各領域改革，其中就包括推動中泰鐵路合作項目。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以開放與創(chuàng)新為前提，推進過程中難免影響既得利益集團的“壇壇罐罐”，如果失去政府強有力支持，即使高層達成共識，相關合作也很可能成為“抽屜政策”，難以有效貫徹落實。

四、泰國政治不滿情緒外溢可能波及對華合作

盡管此次大選引發(fā)政局動蕩的可能性不大，但并不意味著政治分歧與社會矛盾會得到根本性緩和。一方面，大選在3月24日舉行，但正式結果待拉瑪十世加冕儀式后公布，導致政治反對派很難就選票與當選議員問題公開質疑，因為在舉國慶典期間的任何政治雜音，都將被視為對國王的不敬，很可能面臨“褻瀆君主罪”的刑事追責。另一方面，作為軍人集團代表，泰國陸軍司令阿披臘曾在大選前明確表示，“如果政局不穩(wěn)，軍方不排除再次政變的可能性”，從而釋放了強硬的政治信號。[13]

泰國大選的社會不滿情緒，如果在政治層面得不到宣泄，就有可能產生溢出效應，甚至在親西方勢力的刻意誤導下，影響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的社會認同。近年來，泰國社會不時傳出巴育政府以迎合“一帶一路”為籌碼換取中方政治支持的荒唐言論。盡管相關謬論既無事實根據，也不符合邏輯，但在政治多元化的權力博弈中卻被反對派所炒作。

美國“印太戰(zhàn)略”的負面影響

美國特朗普政府上臺后，推出了旨在對華進行遏制的“印太戰(zhàn)略”，并開始在經濟、安全以及民主與治理等領域加緊落實，試圖通過地緣競爭方式對“一帶一路”形成有效制衡。[14]2018年11月，美國副總統(tǒng)彭斯在第六屆美國—東盟峰會上發(fā)表演講，甚至含沙射影地指責“帝國和侵略在印太地區(qū)沒有立足之地”，并強調“在自由、開放的印太地區(qū)，我們作為伙伴和朋友將繼續(xù)更加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15]

對美國而言，積極引導泰國在“印太戰(zhàn)略”框架下發(fā)揮支點作用，不僅可以影響在中南半島開展“一帶一路”合作的步伐，而且通過利用泰國的東盟輪值主席國身份，有可能在地區(qū)層面特別是南海問題上造成負面影響。盡管從大局來看，泰國不會放棄“大國平衡”的傳統(tǒng)外交立場，但其國內多元政治力量有可能受到影響，從而不利于近年來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的良好態(tài)勢。一方面，泰國為數不少的知識精英都有西方教育背景，較容易在意識形態(tài)上受美國“印太戰(zhàn)略”話語表述影響。此次巴育連任總理，很可能引發(fā)泰國知識精英特別是政治反對派的不滿情緒，甚至產生“為反對而反對”的政治不理性。如果這一群體淪為美國“印太戰(zhàn)略”的“傳聲筒”，難免會影響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的政府決策與貫徹落實。另一方面，泰國媒體特別是主流媒體受西方影響較深，易受西方輿論誤導。近年來，泰國巴育政府采取了相對嚴格的媒體監(jiān)管策略，從而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虛假新聞的發(fā)生率。然而，隨著軍方“還政于民”，大選后的媒體監(jiān)管力度在反對派的影響下可能松弛。[16]這就會為炒作不利于“一帶一路”的負面消息提供可乘之機，使得“債務陷阱論”“華人移民威脅論”“文化霸權論”等謬論有可能進一步擴散，甚至影響泰國民眾對“一帶一路”的理解與認知，在一定程度上誤導社會輿情。

關于促進中泰合作對接

“一帶一路”的對策建議

為在新形勢下更好促進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有效化解泰國政局調整以及美國“印太戰(zhàn)略”引發(fā)的負面影響，可以考慮以下應對舉措。

一是提升高層交往，鞏固政治互信，適時促成泰國國王拉瑪十世訪華。2017年泰國憲法具有明顯的“泰式民主”特征，因此在軍方“還政于民”并舉行大選后，依然延續(xù)了保守陣營特別是王室—保皇派與軍人集團的政治主導地位。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的相關決策，需要有高屋建瓴的開拓精神與創(chuàng)新意識，因此進一步提升兩國高層交往水平，將有助于自上而下引導形成合作共識，勾畫發(fā)展藍圖，明確前進方向。泰國王室擁有崇高的社會威望，如果能通過高層互訪方式，促使雙方在人類命運共同體構建方面深化理解與認同，必將有力推進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的發(fā)展進程。

二是加強政黨外交，深化民間交往，不斷夯實合作共識。隨著泰國軍方“還政于民”，政黨再次成為國家決策的“權力—利益”博弈主體。盡管在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的國家決策上起決定作用的是執(zhí)政黨，但政治反對派的掣肘，有可能會使中泰“一帶一路”合作難以取得預期成效。因此，除了加強與泰國執(zhí)政黨及其政府的交流與合作外，還有必要通過政黨外交和民間交往渠道，保持與泰國在野黨以及各類群體的溝通與協(xié)調，不僅要做好“一帶一路”的宣介工作，而且要認真傾聽各方的利益訴求，切實提高泰國各派力量特別是中下層弱勢群體對“一帶一路”的認知度與獲得感。

三是拓寬外宣渠道，著眼新興媒體，積極推進“智庫+外宣”工作方式。習近平主席明確提出了“加快推動媒體融合發(fā)展，構建全媒體傳播格局”戰(zhàn)略要求。[17]從“一帶一路”倡議在泰國的宣傳來看，由于當地主流媒體受西方意識形態(tài)影響較深，因此要在傳統(tǒng)媒體的輿論陣地上搶灘登陸相當困難。不過，近年來隨著移動互聯(lián)網的發(fā)展，泰國新興媒體成長迅速，從而為“一帶一路”倡議對外宣傳提供了廣闊發(fā)展空間。為此，有必要進一步拓展外宣渠道，積極發(fā)揮新型智庫在內容創(chuàng)作方面的外宣工作優(yōu)勢，[18]爭取從形式與內容兩方面入手，有效化解“印太戰(zhàn)略”等因素的負面影響，努力塑造有利于中泰合作對接“一帶一路”的輿論環(huán)境。

（作者系中國社會科學院亞太與全球戰(zhàn)略研究院副研究員）

（責任編輯：魏丹丹）

[1]《習近平會見泰國總理巴育》，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leaders/2019-04/26/c_1124422665.htm;《李克強會見泰國總理巴育》，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leaders/2019-04/26/c_1124422768.htm。

[2]《中國同泰國的關系》，https：//www.fmprc.gov.cn/web/gjhdq_676201/gj_676203/yz_676205/1206_676932/sbgx_676936/。

[3] 筆者根據泰國（中央）銀行公布的統(tǒng)計數據計算得出。

[4]《中國對泰國投資增長迅速》，http：//news.cri.cn/20190302/12ea252a-7c39-7fbf-2fc2-c16e63e968c9.html。

[5] 筆者根據泰國統(tǒng)計局數據庫的統(tǒng)計資料整理得出。

[6]《泰國<國家20年發(fā)展戰(zhàn)略規(guī)劃>頒布實施》，http：//yn.people.com.cn/n2/2018/1015/c372459-32155925.html。

[7]《國家20年發(fā)展戰(zhàn)略規(guī)劃》，http：//th.mofcom.gov.cn/article/ddgk/zwdili/201810/20181002797289.shtml。

[8]《巴育總理就中泰“一帶一路”合作接受中國媒體聯(lián)合采訪》，https：//www.fmprc.gov.cn/ce/ceth/chn/gdxw/t1658462.htm。

[9]《阿里巴巴將投資泰國東部經濟走廊》，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i/dxfw/cj/201804/20180402735698.shtml。

[10] 張琳：《中日開展第三方市場合作的五大亮點》，載《世界知識》，2018年第21期，第11頁。

[11] 《政府工作報告5提“一帶一路”：第三方市場合作成今年工作重點》，http：//www.yidaiyilu.gov.cn/xwzx/gnxw/81620.htm。

[12] 《巴育當選泰國新一任總理》，http：//www.chinanews.com/gj/2019/06-06/8857411.shtml。

[13] “Army chief refuses to rule out fresh coup”， https：//www.bangkokpost.com/news/politics/1559750/army-chief-refuses-to-rule-out-fresh-coup.

[14] 趙明昊：《美國正賦予“印太戰(zhàn)略”實質內容》，http：//www.charhar.org.cn/newsinfo.aspx？newsid=14600。

[15]《彭斯副總統(tǒng)在第六屆美國—東盟峰會上的講話》，https：//china.usembassy-china.org.cn/zh/remarks-by-vice-president-pence-at-the-6th-u-s-asean-summit/。

[16] Pitcha Dangprasith， “Parties promise to revoke NCPOs media muzzling laws”， https：//www.bangkokpost.com/news/politics/1644656/parties-promise-to-revoke-ncpos-media-muzzling-laws.

[17] 習近平：《加快推動媒體融合發(fā)展，構建全媒體傳播格局》，http：//www.qstheory.cn/dukan/qs/2019-03/15/c_1124239254.htm。

[18] 周方冶：《東南亞民心相通的智庫對外傳播能力建設研究》，載《云南社會科學》，2018年第6期，第30-36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