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本刊編輯部 文/本刊記者 樊 潔

社區支持農業(Community Supported Agriculture,CSA)簡稱CSA,上個世紀60年代最早出現在德國、瑞士和日本,最初出現是因為對食品安全和城市化過程中對土地的關注。它是一種由社區支持農場的運行,組建農民與消費者的利益共同體,二者共擔農業風險,共享農產品收益的新型農業生產經營方式,消費者向生產者提前訂購食品份額并預付費用,生產者承諾采用有機或近似有機方法進行生產并定期向消費者供應新鮮食品。社區支持農業模式強調生產者與消費者交流、互動、信任,社會及生態環境可持續。
在傳統的農業生產體系之中,消費者通常并不了解食品在哪生產、由誰生產、如何加工等真實信息,加上食品安全事件頻發,加深了消費者對農產品安全的憂慮,激發消費者直接從農業生產者購買產品的意愿。社區支持農業所具有的直接性、本地性、新鮮性、健康性等特征直接滿足了消費者的需求。隨著我國經濟水平的進一步提升,中產階層的進一步擴大,越來越多的消費者追求綠色健康的食品。而且消費者在生產周期前提前支付食品購買費用的交易方式使生產者可以更專心地從事農業生產,以進一步保證食品質量。
社區支持農業具有本地化、風險低收益高、節省成本、生產透明等特點。通過社區支持農業模式使生產者在生產周期開始前就獲得了較穩定的收益。消費者提前支付食品價格,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保證農業生產者利潤的穩定,降低不確定因素所帶來的經濟損失。社區支持農業模式直接將生產者生產的農產品傳遞到消費者手中,減少了中間環節,拒絕中間商剝奪與操縱,將農產品的大部分利潤保留在生產者手中,增加了農業生產者的收益。傳統的農業風險由農民或者經營者獨自承擔,而社區支持農業的風險由生產者和消費者共同承擔,減少農民或者經營者風險,更注重農產品品質安全。
另一方面,消費者除了收獲固定的農產品供應之外,還可以額外獲得多余農產品的紅利或者收益。社區支持農業雙方都是本地生產者、本地的消費者。節省配送時間和成本問題,同時消費者可以參與到其中,隨時隨地考察基地或者參與勞作。消費者不僅僅是投入錢,還要讓參與者一起參與農產品的生產和管理,也就是投入時間,這也是社區支持農業的一大特色。社區支持農業模式,最大的好處就是產銷對接,在國外的一些國家,本地居民寧愿多出一點錢來養活這些農民。消費者可以清楚了解到這個是誰種的東西,在哪里種的,農民也知道這個東西賣給誰。
瑞士是社區支持農業模式的發源地,就目前瑞士社區支持農業農場的發展現狀來看,截至2012年5月,瑞士已有40家獨立自主的社區支持農業自發組織,簽約總人數達8200人。瑞士的社區支持農業由協會統一安排和管理,消費者是生產者也是消費者,都市的人通過租賃土地的方式獲得菜園和農產品基地。
1985年,美國馬薩諸塞州出現了第一個登記的社區支持農業農場。起初的參加成員選擇以購買份額的形式加入。之后,新罕布什爾州的威爾頓寺廟農場也開始進行社區支持農業模式。美國社區支持農業模式是農場。主要有農場管理和生產,城市里的人成為會員,可以獲得一定數量的農產品還可以參與生產、參觀、體驗等活動。
而在日本,當前的社區支持農業“Teikei”模式的發展則困難重重,主要是參加人數日益減少,參加主體的家庭主婦和學生人數逐漸降低,而老人、雙職工以及有小孩的家庭又很難加入勞動;另外,消費者在固定單調的供給面前變得越來越麻木。進入20世紀80年代產生的連接消費者和生產者的新型模式“產直市場",強調有機生產和產品直銷,而不用消費者參與勞動,和進入20世紀90年代由政府主導的地方食品運動“chisan-chisho”模式,都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Teikei”模式的不足。日本的模式也是采用單個個體農戶或者家庭農場與消費者簽訂合約,共同獲得收益和承擔風險。日本的農業基本上是采用有機農業的生產模式。
據統計,全球其他地區,如加拿大,社區支持農業模式的農村比較知名的約有35家。澳洲、新西蘭、英國、瑞士、巴西、墨西哥、匈牙利等國家和地區的社區支持農業模式也得到了較快發展。
我國居民消費結構升級、消費水平提高了對高品質農產品的需求。隨著我國農業供給側改革的推進以及城鄉居民消費結構的變化,人們對農產品的需求方向逐漸變為由“量”轉“質”、由“多”轉“好”。一是人民群眾的營養健康需求日益增長,對食物的需求逐步由吃飽轉向吃好,食物營養健康和綠色無污染已成為消費者優先考慮的問題,這為綠色農業發展提供了廣闊市場空間。二是農業生產方式發生巨大變化,由種植業、畜牧業、漁業向加工業、物流業延伸發展,綠色農業的范圍不斷擴展。三是農業業態發生巨大變化,生產、加工、流通和消費都出現新變化,電商、物聯網、植物工廠、智慧農業等新模式、新業態不斷涌現,為綠色農業發展創造了有利條件。
2015年5月27日,《全國農業可持續發展規劃(2015—2030年)》正式發布,重視農業可持續發展。按照國務院部署,農業部會同國家發改委等部門,共同編制了《全國農業可持續發展規劃(2015—2030年)》,這是今后一個時期指導農業可持續發展的綱領性文件。國家推行“鄉村振興戰略”,從為農民增收開始。未來,國家將會建立一個更多的依靠農業,更多地依靠農村,可持續的、穩定的農民增收長效機制。農民增收絕對不是一個孤立的概念,需要全社會的參與。
中國農業的基本面還是小農戶,所謂合作社就是小農戶間的合作,家庭農場就是小農戶生產的專業化和經營化。為了促進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我國將針對小農生產研究制定專門的扶持政策意見。其中,包括扶持小農戶發展生態農業、設施農業、體驗農業、定制農業,提高產品檔次和附加值,拓展增收空間等,這里面也隱藏著巨大市場機會。
隨著社區支持農業在我國的不斷發展,農村中參與社區支持農業并堅持下來的農戶,不僅接受了有機農業的生產方式,更增強了與消費者溝通和合作的能力,獲得了較好的經濟收益,成為農民除了外出打工外的又一增加收入的途徑。一是社區支持農業的模式使得都市居民和農場經營者直接對話,少了中間流通環節的成本。直接給予農民公平貿易的權利,增加其收入,從根本上調動了農民及農業生產的積極性。同時,也避免了農民因“信息不對稱"而導致的農產品滯銷等問題,減少了農民的損失,使農戶獲得較高的經濟收益,是轉變農業和農村發展方式的有效形式,有助于農民獲得公平貿易權利。二是社區支持農業模式使得農民獲得市民的多方支持,實現了本地特色農產品生產的回歸;更多的本土加工、本地消費及流通使得當地經濟挽留了更多的資金和人力資源,并帶動第一、第三產業協同發展,擴大就業;有助于轉變農業發展方式,提升農業產業價值。
社區支持農業模式有益于城鄉統籌發展。一是在都市居民與農戶的社會交往來看,社區支持農業模式致力于為都市居民提供健康、有機的食物,并和農戶共擔生產風險,由于城市消費者與農戶的親密接觸,重建了城鄉間的信任關系,增強了城鄉之間的互動,對構建和諧的城鄉關系有極大的促進作用。二是社區支持農業的模式是以農民和消費者的良性互動為基礎的。在這種模式下,城市中的居民也是該“農場”的股東之一,他們自然會通過參與勞動、采摘果實等方式接觸農村和農民,從而最直接地促進了城鄉之間的溝通和理解,促進城鄉統籌發展。三是對整個社會而言,發展社區支持農業,既為都市農業的發展提供了新的模式,提高了市民的生活質量,又獲得了增加農民收入和縮小“二元結構"差距的有效途徑。
社區支持農業模式的核心理念是強調生產者和消費者共擔風險和共享收益,而且非常重視整個食品體系出現的任何問題,倡導“本地生產、本地消費”。城市中參與社區支持農業的消費者形成有機生態消費群體,對健康生活方式和支持環保、支持當地經濟的理念加深。
同時,參加社區支持農業模式的農戶對土地進行有機耕作,土壤活力和生物多樣性開始恢復,對農業生產環境的化學污染減少。環境友好型的農園不僅以農業生產方式、多種參與活動、民俗文化吸引體驗者,而且以優美的環境給社區居民以美的享受。這在客觀上起到了環境保護的作用。
從保護生態環境的層面上,發展社區支持農業對于改善環境質量有較好的促進作用。目前,社區支持農業模式可以說是為“資源節約、環境友好型有機農業”建設提供了一條嶄新的思路。
社區支持農業的發展與我國國民經濟發展、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生活方式的改變,對休閑訴求的提升有密切關系。鄉村旅游已成為當今世界性的潮流,田園綜合體順應這股大潮應運而生。看似匱乏實則豐富的鄉村旅游資源需要匠心獨運的開發。一段溪流、一座斷橋、一棵古樹、一處老宅、一塊殘碑都有訴說不盡的故事。特別是在城市化迅速發展的今天,人們為了緩解壓力、疏解緊張的神經,渴望體驗田園生活、渴望大自然。社區支持農業的發展也為市民出游開拓了新的休閑空間,對市民輔以恰當的引導,可以有效地針對目前的旅游市場進行分流,這在一定程度上調節了著名風景區與城市旅游供求的矛盾,有利于區域旅游的可持續發展,同時也提高了社區居民的游覽體驗質量。
采取“會員預付制”。“會員預付費”成為主要的資金來源,消費者成為“股東”,且可以投入資金也可以投入勞動力。例如,北京的“小毛驢市民農園”就采用會員制,會員可以選擇以勞動份額方式或者預付費形式參與其中。
生產者與消費者風險共擔、收益共享。社區支持農業模式通過消費者預付生產費用,提前訂購所需農產品,實現了消費者與生產者共擔風險、共享收益的經營方式。這種創新的經營模式既有助于減輕生產者的生產壓力與風險,又有助于培養消費者全新的農產品消費理念。而且,生產者與消費者的利益共同體還促進了社區會員形成權利主體意識。通過生產者和消費者的直接對話,促進供需雙方互相交換意見,共同出謀劃策,幫助社區支持農業農場改善經營管理,使社區支持農業模式之下的有機農業發展具有可持續性。

生產者提供配送服務和直銷服務。在傳統農業的發展模式中,農民為城市居民提供日常蔬菜瓜果的供應,而參與社區支持農業模式的消費者,通過租用農民的耕地或以提前預付定金的方式購買農戶生產的農產品,甚至參與到耕作過程,并集合一群具有共同理念的消費者,定期參與到農業生產的過程,與農戶進行交流,形成新型社區支持農業模式。參與到社區支持農業模式的消費者,往往更加關注食品安全及身邊環境、生態平衡的問題,通過城鄉互動,農業參與主體的轉換,形成新的農業發展理念。由生產者提供配送和直銷服務,避免了中間商操控當地農產品市場,有助于恢復農民和消費者之間的友好關系。日本在發展社區支持農業的過程中就非常注重開拓農產品的市場銷售渠道,形成了“地產地銷”、產銷對接和超市專柜三種典型的營銷渠道。
城郊休閑方式轉變。在休閑農業轉型升級發展的新階段,尤其是成都市在2007年成為成渝兩地統籌城鄉綜合改革試驗區之后,為休閑農業的轉型、走向新的發展之路打開了大門。結合社區支持農業模式的發展,將會為國民休閑提供一種新型的農業耕作及農村體驗為主的家庭式、社區式的農業休閑旅游模式。這種模式是集旅游功能、農業增效功能、綠化、美化和改善環境功能于一體的新型產業園,將有利于實現生態效益、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的統一。社區支持農業模式下新型城郊休閑方式,集合了對本地鄉土文化及耕作勞動的體驗,同時,還是一種低碳、環保、高效率、低風險的農業經濟發展模式。
雖然機會存在,但社區支持農業模式發展中依然存在很多問題,一旦沒有做好,農場經營必將不順。
種養技術問題。社區支持農業農場有個關鍵就是為會員提供生態種養或者有機的農產品。因此,如何提高農技,生產出符合標準的農產品就成為檢驗CSA農場經營的核心。但90%的返鄉創業者都存在農技缺乏的問題,即使有農民參與農場建設,依然在標準化技術上存在不足。
農場管理問題。社區支持農業農場的管理都不是公司化的,農場的員工絕大部分是親戚關系。因此,農場的現代化管理肯定是跟不上的。任何一個企業或者公司能否做大都取決于經營管理。然而,農場管理能力是直接決定農場盈利和規范化的前提。
留不住人才。人才是農村的短板,留不住人才也是農場的問題。社區支持農業農場通過什么途徑吸引并留住人才,這才是農場升級的條件。
信任問題。農產品信任問題是時下農業經營的關鍵點。因此,必須要借助互聯網技術加強會員與農場的交流與互信。解決消費者對農產品的不信任成為社區支持農業農場老板們的重點工作,隨著物聯網的技術運用,消費者與農產品的互動、體驗增強,也提高了消費者對農產品的信任度。
盈利問題。社區支持農業農場的盈利問題一直很棘手。時下,社區支持農業農場采用3種生產方式:一是傳統古法。就是農村傳統的種養方式,不使用任何添加劑和農藥化肥。二是生態方式。采用自然規律的種養方式。三是有機的方式。采用有機肥的方式種養。但這三種形式,直接導致收成不高,同時人力和用地的成本都很高,從而影響農場整體盈利的問題。
用地問題。社區支持農業農場的土地多是從村集體承包,大部分位于城市近郊,隨著城市化建設的加快,城市周邊地價飛漲,農場所在的地方也面臨著隨時拆遷的壓力,村集體一旦意識到拆遷可能帶來的巨大利益,便將土地收回集體待價而沽。因此,農場不得不在現有的土地制度下小心翼翼地維持與當地組織的平衡關系,以獲得相對穩定的發展環境。
配送問題。農產品配送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一旦農場的會員數量跟不上,農場配送必將會增加農場的成本。
社區支持農業模式的發展很大一部分取決于消費者與生產者之間的相互信任,為增強消費者與生產者之間的相互信任,大多數社區支持農業農場會開展體驗式活動,例如采摘節、農事科普、消費者體驗耕種等活動,一方面可以拉近消費者與生產者之間的距離,增強彼此的信任感,另一方面也可以吸引更多關注健康、農業文化、農業旅游的消費者,擴展消費群體。
社區支持農業農場食品供給周期較短,其提供的食品種類和數量有限,生產規模也很小,無法在大范圍內進行,農場無法滿足消費者多元化農產品消費的需求。為迎合消費者對農產品多元化以及數量的需求,社區支持農業模式可以選擇的一條途徑就是不斷創新生產模式,尋求合作伙伴。社區支持農業農場之間進行有效地合作,不僅可以降低生產成本,還可以滿足消費者更多的需求,增強市場競爭力。
2018年12月11日,“扶貧助農攜手共享”資產性收益扶貧共享農莊座談暨中國社區扶貧聯盟第一屆理事大會在京召開。會議就“社區支持農業”及“資產性收益扶貧共享農莊”展開交流座談,會議倡議社區支持農業踐行消費扶貧,在全國范圍內推廣社區(群)“1+1”扶貧模式。中國社區扶貧聯盟自成立以來,一直以消費扶貧為指導理念,整合房地產業內資源,以社區支持農業為基礎,在全國范圍內推廣社區(群)“1+1”扶貧模式。通過縣域端“一商一戶一勞力”與城市端“一社一柜一家人”的城鄉精準配對幫扶形式,助力脫貧攻堅。聯盟現已云集了中國房地產開發50強、中國物業管理100強以及新浪、蘇寧、分眾等知名企業在內的超過200家會員單位。簽約合作社區超過30000家,覆蓋全國九大城市圈,直接或間接帶動貧困戶增收超5000戶。依托于聯盟會員單位的社會資源優勢,形成了從種植到加工、品牌、物流、溯源、倉儲、終端全流程的服務鏈條。
在今天,有許多返鄉青年成為了“新農民”。在中國落地生根的CSA,將生態農業的星星之火和有志于CSA的新農人播散到中國廣袤的鄉村,為中國鄉村振興注入了新鮮動力。與此同時,這些新農人也遇到了困惑與挑戰,也在積極進行著答案探索和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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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CSA的“玩家們”
20世紀90年代,中國大陸的都市農園開始興起,幾乎與觀光農業和農家樂的發展同步。2005年,北京一些知識分子與河南蘭考農民簽訂了“購米包地”的協議,這就是我國最早的含有“風險共擔、收益共享”理念的社區支持農業形式。當前我國社區支持農業模式尚處于起步階段,在北京、上海、廣東、廣西、遼寧、山西、山東、重慶、四川、福建、湖北、內蒙古、河南、河北、云南、陜西、浙江、湖南、貴州等全國各地主要代表有小毛驢市民農園、翡翠灣永續農場、綠手指份額農園、周末農場、北京天福園種植中心、北京德潤屋農場、廣東艾維塔社區支持農業菜園等。
中國CSA第一人:石嫣
2012年,中國CSA第一人、女博士石嫣創建了分享收獲農業發展有限公司,在北京市通州區西集鎮馬坊村3.33hm2基地,開始經營分享收獲項目,采用生態農業方式做農業。“簡單點說,就是農場和消費者建立直銷、互信的關系。消費者以預付生產定金作為投資,農民有穩定的市場保障,消費者也能吃到更健康的食品。”石嫣解釋道。
同時,石嫣采用發展會員方式,把消費者吸引到農業生產和經營當中。“直銷,本地,友好”,石嫣試圖用這三個詞來準確形容農場的模式,實現生產者和消費者互助。截止到2018年,加入“分享收獲農場”的消費者會員已經有800多個,生產基地也從一個擴展到2個,已經先后創建了屬于自己的基地和品牌,擁有超13hm2農場,如今年收入800多萬。秉承“菜不催熟、蛋不催產、豬不催長”的三不催原則,石嫣的“分享收獲農場”生產出了真正健康安全的食品。
90 后CSA模式玩家:湯爾濱
湯爾濱是浙江柳市人,90后,堅持使用原生態的種植方式。2015年,他說服了市嶺村的200多戶村民,向他們租來一片荒山自留地,種下各式各樣的果蔬。市民可以來農場租塊地自己種菜,體驗農耕,也可以向農場付費,給家庭預訂一整年的有機果蔬。其模式是用戶支付預定款而農場提供新鮮安全的當季農產品作為回報,直接運送給訂戶或分配給銷售網點。
同時,客戶可以通過微信下單,再由農場人員送菜上門。“CSA農場就是讓消費者成為農場的一份子。用戶支付預定款而農場提供新鮮安全的當季農產品作為回報,直接運送給訂戶或分配給銷售網點。”湯爾濱說道。通過這種模式,讓市民與農戶結對,達到雙贏,菜農也不用擔憂自己種的菜會不會因為有蟲眼沒賣相而賣不出去了。
艾維塔CSA菜園院長:何錚
何錚,工程師出身,先后從事過機械工程和市場總監職位,2009年,先后創立了環保公司和艾維塔水果電子商務網,擬將水果店搬到網上,實現網售水果。艾維塔CSA菜園占地超40hm2,種植蔬菜面積達20hm2,位于深圳東部沿海地區的大鵬鎮生態創意農業園內,是深圳首家大型社區支持農業項目,已經發展有蔬菜種植及配送、田間體驗、生態養殖、其他生態農產品的宅配等。
該菜園的盈利模式:把興趣做成事業,把資源變成現金。何錚設計出3個盈利模式:一是配送蔬菜。分家庭宅配、社區配送、社會團體禮品回贈客戶等。二是體驗式采摘。三是現場活動。包括農耕文化活動、生產體驗活動、美食主題現場烹調活動等。
綠手指份額農園操盤者:鄒子龍
農場主鄒子龍,2011年本科畢業于北京大學經濟學系,現在是中國人民大學農業推廣專業碩士研究生。他的另外兩名合伙人,妻子陳弈好和研究生同學鐘倩琳都是中國人民大學畢業生。2010年,剛畢業的鄒子龍放棄高薪工作,回鄉當起了“種菜農夫”,創辦綠手指有機農業園。鄒子龍主修經濟的他希望借鑒歐美國家經驗,采用全新的CSA模式來運營農場,嘗試在種植者和消費者之間建立一種共擔風險、共享收益的關系。
該有機園采用:根據城市居民按需定制(先有需求再生產),然后預付全部費用,農園聘請當地農民按訂單種地。生產者承諾不使用化肥、農藥和其他有毒有害物質,消費者則要與生產者共同分擔種植中的減產風險。
為了走出差異化,鄒子龍還創辦了一家有機餐廳,這個餐廳大概有70%的食材是綠手指有機農園自產的,同時,鄒子龍還用西餐分食的形式進行展現,將中式烹飪與西式擺盤進行有機結合,贏得女性消費者的心。
經過8年耕耘,北大畢業生鄒子龍已在珠海開辟了3處有機農場,總面積20hm2,常年為上千個家庭餐桌提供有機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