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哈娜“唐朝造型”，又錯了？

本報特約記者 劉鑫

是“西方巨星遇見東方美學”，還是忽略他人感受的“文化挪用”？美國流行歌后蕾哈娜為某雜志中國版拍攝的最新封面近日引發爭議。

據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13日報道，《時尚芭莎》中國版上周通過社交媒體發布該雜志“蕾哈娜唐朝造型”的8月封面。在一張照片中，蕾哈娜頭發盤起，戴著扇形頭飾，低眉凝視，手中握著一把中式扇子（如圖）。另一張照片中，她站在一張中式屏風前，金色的頭飾讓人聯想到中國古代皇室。CNN稱，一些網民大贊這組照片，但也有人提出質疑——讓一個非中國人用中國的歷史和文化元素打扮自己，這樣做合適嗎？“她很棒，但這不是文化挪用嗎？！”還有人表示，“既然想表 現亞洲風格，為何不直接邀請亞洲人拍照”。有人甚至直稱這是“打臉亞洲文化”。截至14日，蕾哈娜和《時尚芭莎》方面尚未就此作出回應。不過據美國娛樂網站“第六頁”報道，很多網民替蕾哈娜辯護，稱這并非“文化挪用”，因為這組照片全部由中國團隊打造。與外國網民質疑不同的是，中國網民對蕾哈娜這組照片評價積極。在微博上，有網民戲稱蕾哈娜“不愧是山東天后”，認為她是“最適合中國風的外國人”。

牛津詞典將“文化挪用”定義為“某一民族或社會以外的人未經承認或不恰當地引用該群體習俗或思想的行為，尤其是強勢文化的引用行為”。與“文化交流”不同，“挪用”主要指被借鑒者感到被冒犯的情況。近年來時尚界在涉及非洲、亞洲特別是東方文化時，“文化挪用”現象十分明顯。就在上個月，金·卡戴珊因創立名為“和服”的內衣品牌被指“文化挪用”。美國模特卡莉·克勞斯因《VOGUE》雜志中的日本藝伎造型挨罵，隨后道歉。蕾哈娜本人也已不是第一次因“文化挪用”遭到攻擊。2017年10月，她在為時尚雜志《VOGUE》阿拉伯版拍攝的照片中模仿埃及王后納芙蒂蒂，并因此遭批。2015年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慈善舞會，蕾哈娜為配合“中國·鏡花水月”的主題，穿著由中國設計師郭培設計的“黃袍”，也引發爭議。

CNN援引一名香港學者的觀點稱，社交媒體使“文化挪用”問題被放大。他認為，在向其他文化中的時尚元素致敬時，并沒有什么標準做法，不過有些做法卻更妥當。比如蕾哈娜2015年穿著 的中式服裝由中國人設計，此次的組照也由中國工作人員參與完成，這些都體現了對文化背景的考慮。另一方面，界定“文化挪用”，動機十分重要。比如卡戴珊創立“和服”品牌就十分不妥，因其目的只是挪用名詞，與“和服”文化毫不相干。《赫芬郵報》援引學者觀點稱，向其他文化致敬并沒有錯，但真正的欣賞必須建立在理解和尊重的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