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維 中共葫蘆島市委黨校
前言:隨著世界工業文明的進步,人與環境的問題也是日益尖銳,環境保護的理念也隨之深入人心,自然是獨立于人類社會的,但其又可被人所利用和保護。在這種情況下“共生法哲學”理念則在逐漸的代表時代的力量,它也在探究人與自然環境中的其它物種得到共存共生之道。也就是說共生法哲學使人回歸到了自然,萬物也融入了人的生活之中。所以,共生法哲學是超越人類狹義理論,使人與環境自然相融的哲學。
我們從生態文明的角度如何看待我們當今的法哲學?當今環保的政策實現程度并不高,反思環境治理的呼聲也是越來越高。主流環境法學界把政策碎片化、區域化、片面化當成最主要的影響因素。所以人們已經在注重生態與人的整體性了,環境共生概念也逐漸被人們接受。像我黨的十八大以來“生態文明建設”就是已經盡人皆知,“五位一體”、“四個全面”內容都在推動生態文明的建設。十九大更是提出了它們體制改革的方向。所以生態文明不僅是戰略是政策更是一種哲學。定義人與自然關系的哲學。
“共生”即為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德科拉就指出自然是獨立于人的又與人關系密切的存在。人類個體可以通過基礎實踐來認識自己的身份,建立聯系。確立自身與集體的最進本的相處模式。而人和生態文明之間的認同既有精神又有物質兩方面的屬性,其相異性和相似性都是共生存在的。所以自然論、泛靈論、圖騰論、類比論就成為當今主流的幾種共生表現模式。每種模式都是在某一地域的代表性模式,當然也有共生、共存的混合結構模式。
生態文明除萬物共生外,還是一種可能的政治哲學。像拉圖爾就認為,一個可觀察、不能改變、抗拒的本體 “社會”是不存在的。社會僅是一些臨時行動者的聚集體,既包括人也包括非人也就是生態自然的存在,行動者間的互動關系、行為,都是自然整體的表象。現代性的主體、客體就是社會與自然的代表。人就是生態文明的客體、其僅有的工具價值也是體現在塑造人類社會時,社會、道德、國家、法律也都是人與生態自然是共同作用下形成的。
雖然共生法哲學看起來相當激進,或者是顛覆我們的整體認識。但是在法哲學家眼中,生態文明就是一種法律,其代表的就是哲學變革,立法、判例、習慣、權威都是包含在其中的。法律是規范的載體,也是政治的代表體系。但是法律也在展現人與自然的關系。哲學處理自然是要確定其對自然的所有權,之后才是保護它這是不對的。一些法律文本僅是一定的承認自然的內在價值,無法表達出人與自然的進程,所以法律對自然的認識還是不足的。
生態文明建設已是中國法律的重要指導思想,但是這還是遠遠不夠的,我國對人和自然還是截然二分的。憲法雖在保留原環境保護條款的前提下,將生態文明建設位列其中。但二者的轉變僅是暗示著我國的法律體系的轉變。調整還未到來。我國的環保法律可分為環境保護型、資源利用型等兩大類法律。前者以各種環境保護法和污染防治法為主,后者以資源保護法為代表,我國所有的保護法總會涉及資源利用的內容,并非純粹的保護法。這就說明我國的視“自然”外在于人,僅是與人有關,僅是對人的利益的保護。
歐洲國家的環保法可以說是環境治理的領先區域他們在生態法方面成績斐然。他們對動物、環境、氣候等 “自然”的認識也要比我們充分的多。他們是氣候變化的主要關注力量,像法國就開宗明義的將環境立法和哲學觀念互融互通,人需發展,環境需保護,二者必須兼得。將一些利用破壞生物多樣性而發展的行為徹底廢棄。他們在構建平衡、健康的環境,并且也在探究 “自然屬于誰”的共生法哲學。
“擁有 利用 保護”的利用自然發展自身的理念在當今社會已經是逐步的被人們所唾棄,共生的生態文明理念已經逐漸的被人們所接受。這就意味著人與自然要重新界定,二分法不再適用。司法實踐要把法律帶回自然。這樣我們才可以區分人與自然的共生法,工業文明將自然和政治分開,而現在的共生法哲學則要將人與自然聯系粘結在一起,對自然的利用和保護已經是共生進行的。人對自然的剝削時代即將結束。我們必須在“共生”的理念將法律和科學進行有機的結合,就像中國的可持續發展戰略那樣將共生的理念深入人心才好。
總 結:生態法哲學是一種多元主義,它即是共生論又是合作論。而要想實現生態文明時代的共生法哲學,法律就必須聆聽科學的聲音,人類必須認識自然的哲學。自然不是因人類生存而存在的,而人僅是自然的客體,理解共生法哲學也是我們法官必須意識到的認識,我們不能讓法律限制我們哲學認識的發展,我們要動態的看自然的內在特性,借助法律實現保護自然的結果。生態文明就是人與自然之摒棄隔閡,與自然和諧共生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