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艷輝 閔潤 邱均平



[摘 要] 大數據時代的到來給編輯出版學研究帶來了一場以數字為核心的變革,讓編輯出版學出現新熱點并且形成更加完整的產業鏈。本文利用CiteSpace軟件,以編輯出版學近五年的10980篇論文為數據樣本,定量與定性分析相結合,對該學科的核心作者、研究領域、研究熱點、研究前沿等進行探析。研究結果表明,近五年形成了以“數字出版”為核心、學科理論創新和出版產業鏈相結合的三大研究方向,但是學科之間的機構、作者合作網絡較稀疏。基于此,提出U-COME框架,即由用戶(Users)、創新(Greative)、組織(Organize)、數據(Measurable)、效率(Efficient)五個部分構成,以促進編輯出版學科及產業的發展。
[關鍵詞] 知識圖譜 編輯出版學 數字出版
[中圖分類號] G239[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9-5853 (2019) 03-0011-10
[Abstract] The advent of the big data era has brought a digital revolution to the study of editing and publishing, which has led to the emergence of new hot spots in editorial publishing and a more complete industrial chain. Using CiteSpace software in this paper, with editorial and publishing subject nearly five years, 10980 papers for data samples, the combination of quantitative and qualitative analysis on the core of the discipline of the author, research field and research hotspot, and so on carries on the analysis of the frontier. The results show that nearly five years to form the “digital publication” as the core, discipline theory innovation and the publishing industry chain with the combination of the three research direction, but discipline between institutions, the author collaboration network is relatively sparse. Based on this situation, the U-COME framework is proposed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editing and publishing discipline and industry.
[Key words] Knowledge map Editing and publishing Digital publication
近些年網絡科技發展使數字出版物成為人們獲得新聞資訊的主要途徑,移動客戶端智能手機成為新的閱讀載體,帶來編輯出版學科及其產業的深刻變革。在國內,編輯出版學方興未艾。王劉純[1](2002)基于對開設編輯出版專業的高校以及所占學分、實習安排等的調查,對我國編輯出版專業發展歷程進行研究,肯定了專業發展迅猛,提出應該充實和可持續發展。李長江[2](2007)分析了數字出版現狀、數字出版技術并提出發展方向。張維、鄧強庭、冷懷明[3](2013)則從科技期刊角度研究其如何應對數字出版。陶侃[4](2016)通過分析中國“互聯網+”的社會環境以推動編輯出版業的發展。在國外,楊明(Yang,M)等[5](2015)認為應該更加注重手機出版如何影響數字媒體編輯行業及教育。蔡蘭珍(Cai,L.Z )等[6](2012)認為,學術機構、出版商、圖書館等利益相關者應該積極合作以促進電子學術出版。路易斯德斯(Loizides, F)等[7](2016)進一步提出電子出版物的發展路徑。
研究表明,國內外學者近幾年形成了以“數字出版”為核心的研究熱點,但研究方法多為定性分析,定量分析較少,對具體如何推動編輯出版產業發展的研究還遠遠不夠。基于以上研究現狀,本文利用CiteSpace軟件對學科進行可視化分析,以量化形式描述學科發展歷程,并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探究編輯出版學科及其產業發展模式。
1 數據來源與方法
1.1 數據來源
本文以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CSSCI)為數據源,選擇連續三屆被其收錄的編輯出版學科期刊如下:《出版發行研究》《出版科學》《科技與出版》《中國出版》《中國科技期刊研究》《編輯學報》《編輯之友》,將發文年限設定為2011—2017年,檢索的時間是2017年10月7日,檢索出相關論文10980篇,作為本文的數據源。
1.2 方 法
知識可視化分析即利用圖形圖像的技術和方法,并結合統計學、圖像技術等相關知識,通過屬性設置生成圖表以幫助人們理解和分析數據,推動學科發展[8]。本文采用CiteSpace軟件,對編輯出版學相關領域進行文獻檢索可視化分析。該軟件由美國德雷克塞爾大學陳超美團隊開發,利用Java程序通過可視化分析研究某一知識領域的研究熱點、研究前沿以及發展趨勢[9][10]。通過不同的閾值設置,對10980條記錄進行關鍵字分析、作者—機構合作網絡分析、關鍵詞共現分析(KCA)、文獻共被引分析(DCA)以及作者共被引分析(ACA)等。在模型構建方面,主要采取歸納演繹法、內容分析法等。
2 統計分析
2.1 作者及機構合作網絡分析
作者通過發表論文或參加學術活動以研究某學科領域,機構論文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該機構的科研成果[11]。選取節點類型為Institution(機構)和Author(作者),將閾值設定成為(2,3,20), (2,3,20),(2,3,20),運行后的圖譜如圖1所示,節點代表研究機構或者發文作者,節點大小代表發文數量,節點顏色代表論文發表時間[12]。一般通過發文數量和被引頻次兩個指標來判斷該機構和作者在該學科領域的研究地位和研究成果,如表1所示。在發文機構方面,形成了以北京印刷學院、武漢大學信息管理學院、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等為中心的代表性發文機構。排在第一位的高校是北京印刷學院,發文量為216篇,其編輯出版學為國家級特色專業,數字出版為全國首批開設專業,是編輯出版學科的主陣地之一。其次是武漢大學信息管理學院,發文量是75篇,其編輯出版學專業是國內最早創辦的同類本科專業,主要的研究方向是信息政策法規、出版物市場管理、數字出版等。該學院的黃先蓉、方卿兩位學者具有代表性,發文量分別為19篇、15篇,兩位學者出版了多種關于編輯出版學的著作,在該學科發展中屬于核心研究人員。排名在前8位的出版機構中,雖然高校機構僅有四所,但是高校發文量最多。其中,上海出版印刷高等專科學校是新中國成立后建立的第一所出版印刷類學校。
發文作者排名前三位的分別是范軍(華中師范大學)、趙文義、黃先蓉,可以認定為編輯出版學科領域的核心作者。節點之間連線粗細程度代表發文作者之間、機構之間、作者與機構之間的合作強度,數值越接近1,表示合作越多[13]。肖倩、張聰兩位學者之間的合作強度為0.91,陳丹與北京印刷學院之間的合作強度為0.58,方卿、黃先蓉則與所在高校武漢大學信息管理學院合作強度較大。在中心度值最大的北京印刷學院中,肖倩、陳丹、張聰三位作者節點與此機構合作強度分別是0.5、0.44、0.38。
在作者—機構合作網絡圖譜中,形成了三個代表性區域:北京、上海、武漢,其中北京與上海合作較武漢多,作者、機構之間合作強度受地域因素影響較大。機構之間的合作往往伴隨著作者的合作,就圖譜整體而言,節點之間連線數值較小,連線強度較弱,因此該學科機構之間、作者之間、作者與機構之間合作強度有待增強。
2.2 研究熱點分析
文獻關鍵詞即反映該論文主題且出現頻次較高的詞匯,可以判斷為是學科領域研究熱點[14]。為了研究編輯出版學科研究熱點,因此對其進行關鍵字分析,選擇合適的閾值后生成關鍵詞共現圖譜,如圖2所示。對關鍵詞依據其主題進行歸類,主要劃分為三類:(1)新媒體出版(“數字出版”“數字化”“新媒體”“大數據”“媒介融合”“創新”“互聯網+”等);(2)出版學科(“科技期刊”“學術期刊”“編輯”等);(3)出版產業(“出版社”“出版企業”“出版業”“實體書店”“國際化”等)。選擇排名前十五位,如表2所示。
圖譜中節點連線粗細代表關鍵詞共現強度,節點大小與關鍵詞頻次成正比,頻次最高的關鍵詞為“數字出版”,高達383次;排在第二位和第三位的分別是“科技期刊”和“學術期刊”,頻次分別是144次和143次。節點圓環的直徑和關鍵詞頻次成正比,顏色越深代表研究的時間越早[15]。“數字出版”“科技期刊”“學術期刊”三個節點圓環直徑較大,圓環中心處顏色最深,表明其研究時間早、研究熱度高。
以數字出版這一研究熱點為例進行分析。數字出版是基于計算機技術等在信息處理過程中借助各種媒介將數據存儲在電子設備或計算機終端中,強調內容、傳播過程、存儲載體、用戶接收信息的電子化,融合并且超越傳統的編輯出版方式[16]。數字出版主要包括報紙、期刊、圖書、電子書、手機讀物等多項內容,《2013—2017年中國數字出版行業商業模式與投資戰略規劃分析報告》[17](2017)顯示,數字出版總產出由2006年的213億元擴張至2010年的1058.4億元,數字出版產業的三大方向是手機出版、網絡游戲、網絡廣告[18]。另外,根據教育部專業統計,目前開設數字出版專業的院校有武漢大學、中南大學、北京印刷學院、浙江傳媒學院等11所院校。
“大數據”“新媒體”與“數字出版”三者節點距離近且分布集中。在數字出版過程中,大數據和新媒體是兩個重要的媒介,三者結合有利于產生新的學科增長點以及出版產業的創新與發展。大數據第一次出現在2013年,總共提到83次;新媒體也逐漸成為學科的研究熱點,出現了51次。在圖譜左側的全民閱讀是新研究熱點,被引頻次最高的作者郝振省也曾主持編寫了《中國閱讀:全民閱讀藍皮書》,表明我國在建設文化強國過程中,政府的政策支持、學科研究的重視、公眾的實際行動使得全民閱讀迎來了新的發展機遇和挑戰[19]。
3 共被引分析
3.1 期刊共被引分析
通過某一學科核心期刊,我們可以準確了解該學科專業知識并判斷學科發展現狀和態勢。共被引頻次高低可以反映該期刊的學術影響力和經典程度,被引頻次高的期刊在該學科具有一定的地位和影響力[20]。為了研究編輯出版學科中具有影響力的期刊,對期刊共被引進行可視化圖譜分析,將其閾值分別設定為(2,3,20),(2,3,20),(2,3,20)。被引數量排在前25的分別是(如表3所示)。
《科技與出版》共被引頻次高達912 次;《出版發行研究》排名第2,共被引頻次為779,該期刊是由新聞出版總署主管、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其前身為中國出版科學研究所)主辦的出版行業學術性刊物。期刊共被引頻次較高的期刊的結果與《北大中文核心期刊目錄(第七版)》關于出版事業學科類核心期刊的結果保持一致。
3.2 作者共被引分析
作者共被引分析可以判斷出領域具有影響力的作者及學科領域內相似作者的研究主題和學科分布。CiteSpace軟件計算作者共被引時只考慮第一作者被引情況,并且同一作者在同一篇文獻中被引用多次也按一次計算[21]。 選擇合適的閾值之后生成密度為0.0045904個節點,1830條連線所構成的合作網絡,如圖3-A所示。表4列出了被引次數排名前10位的作者及具體次數。結合圖表的分析,被引作者排在前列的有郝振省、柳斌杰、方卿、徐麗芳等。其中柳斌杰被引次數為50,他曾發表多篇以“數字出版”為主題的論文,例如《數字時代的全球出版走勢》[22](2011)、《中國出版業的數字化轉型之路》[23](2012)。
中心性值越高,說明其在該領域的樞紐作用更大。排在前兩位的徐麗芳、陳丹中心性分別為0.14、0.1,陳丹的論文近些年對“數字出版”研究較多,與前面研究熱點分析的結果相一致。突變值表明該作者提出的研究問題可能形成了一個新的研究熱點,甚至可能是新領域的發現,以郝振省、方卿為代表的作者突變值比較高,依次是6.2、4.69。另外,圖3中作者劉燦姣雖然被引頻次不高,但她的突變值較高,為2.3,其《傳統出版企業的數字內容服務研究》[24](2012)一文也被高頻次地引用。
從時間維度考查編輯出版學科作者共被引的研究進程,將作者共被引圖譜轉換為時區圖,隨著時間的推進不斷有新的有影響力的作者出現。對該領域研究較早的作者有魏玉山(圖3-B)、邵益文、柳斌杰(圖3-C)、方卿(圖3-D)等,其所在節點指向后期多個年代與多位作者,表明其成果對后期學科研究具有廣泛而深遠的影響。從作者共被引時區分布圖整體上看:(1)頻次較高的魏玉山、邵益文、柳斌杰和方卿等作者共被引年份較早。(2)在2012—2013年四位學者與其他作者共被引頻次較低,處于起步階段,表明學者們的新研究領域有相似之處;在2014—2015年間作者共被引頻次明顯增加,其中方卿(圖3-D)在此間共被引頻次占據其總頻次的一半以上,表明此期間學者們對新興研究領域進行深入探討,編輯出版學科進入一個新的發展階段,數字出版成為合作熱點。(3)按照主題詞對時區作者共被引進行標簽聚類后,兩位高被引作者柳斌杰(圖3-C)和方卿(圖3-D)在早期出現共被引關系,兩位學者的成果在后期學者共被引中涉及數字出版產業、社交媒體應用、電子出版、出版營銷模式等多個主題詞,表明二者研究領域都較為廣泛。(4)方卿與學者出現共被引的主題多與出版學科信息交流、開放獲取等相關;邵益文作為編輯學早期的研究者提出“一切為了讀者”的編輯觀,以及推動編輯學教育和開展學術交流等方面產生了積極作用;柳斌杰對出版行業的研究較早,其對出版行業的研究一直與時代緊密結合,近些年研究集中于促進出版行業的改革發展,加快創新步伐,例如突破舊觀念、舊體制、新技術和人才觀等,加強創新機制、創新業態和創新技術等。
3.3 文獻共被引分析
文獻共被引分析即通過研究被引參考文獻以推斷該學科研究領域的理論基礎及文獻之間的關聯性。本文通過中介中心性和被引頻次以量化形式反映文獻學術影響力,被引頻次高的文章一般是該學科領域的研究重點與熱點[25]。我們得到了節點數為529、節點之間連線為480、密度為0.387的文獻共被引聚類視圖。聚類效果一般可以從模塊值(Modularity)和平均輪廓值(Mean Sihouette)來衡量。模塊值越大,表示同類耦合程度越小,越接近1,劃分越清晰,圖譜中模塊值為0.9484,表明文獻之間的耦合程度較高[26]。如圖4陳丹最具有代表性,中心性為0.03,她發表的《愛思唯爾期刊運營模式及數字出版研究》(2013)一文闡明了該出版公司及時進行資源整合,不斷更新創新理念,特別是在數字時代更加注重用戶體驗[27],給我國出版業的新發展提供了借鑒。徐麗芳發表的《數據密集、語義、可視化與互動出版:全球科技出版發展趨勢研究》(2012)被引多次,文章主要從數據密集出版構建藍圖、語義出版是基礎、可視化出版為工具、互動出版的擴大四個方面分析全球科技出版發展的趨勢,面對大量數據的復雜性,科技出版必須做到技術、制度以及參與者的共同合作才能迎來編輯出版產業的蓬勃發展[28]。排在第三位的則是孫玉玲的《大數據時代數字出版產業的發展趨勢》(2013)。任翔、任勝利中介中心性值都是0.02,前者發表的《眾籌與出版新思維:歐美眾籌出版的現狀與問題》(2014)被引次數為7,后者發表的《2014年我國英文版科技期刊發展回顧》(2015)一文被引次數為4。
從時間維度來分析編輯出版學科的知識研究基礎和發展情況,繪制編輯出版學研究領域的文獻共被引的時區圖,如圖5。我們可以得出編輯出版學研究較早,其中前文提到的突變值較高的劉燦姣于2009年發表了《論數字出版產業鏈的整合》一文,在2014年編輯出版學科研究數量明顯增多,學者的研究角度從編輯出版產業如何創新發展延伸至產業利用大數據契機的具體方式,并且這一現象持續到2015年。在2015年,共被引頻次排名第二的張振宇發表的《“大數據出版”的理念、方法及發展路徑》(2015)一文將大數據時代與編輯出版學科緊密融合。除此之外,王海燕同年發表的《出版社微信公眾平臺發展現狀與對策研究》《圖書館微信公眾平臺傳播影響力研究》,這兩篇文獻都強調了充分利用微信公眾平臺的傳播優勢,擴大新聞的傳播影響力,進而加快編輯出版產業的優化升級[29]。
4 U-COME編輯出版產業發展模型
基于前文作者—機構合作網絡密度較小、形成了以“數字出版”為核心的研究熱點等研究結論,構建面向編輯出版學科及產業發展的“U-COME”模型,即用戶(Users),創新(Creative),組織(Organize),數據(Measurable),效率(Efficient)五個部分。該模型以用戶為核心,聚合數字出版產業、編輯出版學科創新等內容,進一步轉化為知識模型體系,使得原本分散的學科—企業—用戶三者互動關系予以強化,生成編輯出版學科及產業發展新路徑。
4.1 用戶(U—Users)
滿足用戶的需要是核心。過去紙質媒介如報紙是用戶獲得信息的主要途徑,當今數字出版業不斷創新是行業與用戶的雙重需求。用戶要求編輯出版方式多樣化,例如,數字化出版、云出版等,用戶能夠獲得更快的資訊;用戶注重鼠標操控、單擊、觸摸屏等不同操作方式以獲得感官滿足,手機設計中的全面屏手機以獲得更好的視覺效果。用戶同時要求編輯出版內容的豐富、精細。自媒體時代發展下信息傳播途徑廣、速度快、內容多,如何高效篩選高質量的、價值大的出版內容是產業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再如,在“互聯網+”和自媒體時代,為了提升信息的可視化水平,給予讀者更好的閱讀體驗,編輯出版過程中應該更加注重圖表、視頻的多元化應用,激發用戶的興趣,以此推動并實現編輯出版在社交平臺上更好的應用,滿足讀者的多樣化需求[30]。
4.2 創新(C—Creative)
基于本文研究得出“數字出版”“大數據”為近些年研究熱點,但就互聯網時代存在的信息質量差、用戶信息容易遭遇泄露等具體問題進行編輯出版學科的研究甚少。例如,用戶的瀏覽記錄一般會被瀏覽器默認記住,依據用戶的瀏覽記錄進行的內容分布并進行頻次統計,系統會自動篩選用戶的關注點并在下次自動呈現,用戶高效瀏覽同時也不可避免地泄露了隱私、被動接受相關廣告植入等。因此在對出版學科創新的同時,更注重解決出版過程中所產生的相關詬病,加強對開放型數據[31]的政策研究。更輕便的閱讀載體電子設備可以減輕用戶閱讀壓力,編輯出版產業可以與電子設備企業進行合作,生產更符合用戶需求的新產品。
4.3 組織(O—Organize)
基于作者—機構的合作網絡圖的密度較小,可以推斷他們之間合作較少。一方面,學術研究機構和作者應該加強合作,互相借鑒,例如通過對電子出版物的研究創新和應用以推動相關政策出臺。另一方面,編輯出版產業的相關單位、機構等組織應該保證出版作品質量,改進工作方式,創新作品傳播方式。 嚴格篩選出版內容,多維度分析社會熱點。侯瀅指出,作家富豪榜一定程度折射了編輯出版產業現狀和大眾文化消費傾向,數據表明藝術性較高的文學作品并不及青春文學、穿越、盜墓、武俠等小說類文學作品市場價值大,這一現象對作為閱讀主要人群的少年兒童的影響極大[32]。
4.4 數據(M—Measurable)
數字出版、大數據是科學界、企業、政府關注的熱點問題,是國家重要的戰略資源,它的處理與云計算技術、人工智能等息息相關,最終創造巨大的社會價值[33]。目前可視化處理、文字表達、排版設計等耗時多,圖表數據分析層面較淺,針對這些問題,數據新聞的可視化傳播[34]需要不斷優化,例如擴大可視化出版的數據庫、利用3D技術進行打印出版、數據通過計算機轉化為圖形等直觀的視覺效果以及讀者經驗、態度、建議的數據可視化傳播。
云出版包括“云存儲”“云閱讀”等,擁有更強的計算能力、更明確的主體分工、更完整的出版流程。編輯出版產業基于讀者一鍵式獲取的需求,通過“云出版”可以加快作者發表文章的速度,使期刊出版單位作為數字出版產業鏈的主體,獲得優質資源,實現資源共享。中國知網的“云出版+云數圖”實現了出版單位自主經營,推動編輯出版產業的規模化發展[35]。學術機構建立的機構數據庫,其目的是提供一個“開放存取”的研究成果交流平臺,保存文獻資源特別是數據資源。
4.5 效率(E—Efficient)
微博、微信等自媒體是編輯出版學科和產業發展的新路徑。通過自媒體學習編輯出版學。據數據統計,《中國出版》《出版科學》《中國編輯》《科技與出版》等期刊已經開通微信公眾號并會定時推送編輯學科的理論、應用學習,中國期刊協會等學術團體微信公眾號也會定期推送相關編輯出版學科會議及期刊的內容。編輯出版學科知識的學習,通過微信公眾號的訂閱隨時隨地進行學習社交媒體的評論、轉發、分享等功能進行學術探討與交流,推動學科發展。編輯出版機構應該充分推動微信公眾號建設。目前編輯出版學科微信公眾號較少、服務模式單一,應該優化學術文章推送界面設計,增強文章可讀性和傳播性,擴大出版內容的影響力[36],開通微社區,及時回復讀者反饋的問題,進行優先出版。編輯出版企業應該構建自媒體—用戶互動平臺,與企業進行商業合作,企業得到反饋(用戶評論)之后不斷改進,提高企業產出效益。
5 結 論
借助信息可視化分析軟件CiteSpace,選取CSSCI數據庫中收錄的近五年編輯出版學科期刊,分別進行學科作者—機構合作網絡、關鍵詞、作者共被引、期刊共被引、文獻共被引的可視化分析。主要研究結論如下。
(1)作者—機構合作網絡密度小。我國編輯出版學科發展史較長且理論研究基本完備,但是作者之間、機構之間、作者—機構之間合作較少,作者合作也多僅限于機構內部合作。合作呈現一種地域發展的不平衡性,區域內的合作與區域間的合作需要進一步加強。此外,研究機構中高校所占比例及其成果遠遠大于科研院所。
(2)研究熱點與領域呈現多元化。主要包含“新媒體出版”“出版學科”“出版產業”三個研究方向,編輯出版學科中“數字出版”“科技期刊”“學術期刊”屬于研究熱點,研究多與“大數據”“互聯網+”等社會熱點緊密結合,并逐步衍生出新的研究熱點。這與編輯出版學科自身發展要求息息相關,信息化時代下的編輯出版學科和產業發展挑戰與機遇并存。
(3)作者、期刊共被引研究表明,編輯出版學研究形成了以互聯網為紐帶、大數據時代為契機的編輯出版學科發展路徑。編輯出版學科與新聞類、圖書情報類聯系緊密,強調出版內容全面化、數字化。文獻被引圖譜表明學科在研究過程中注重對學科核心作者成果的借鑒并及時加以創新。但是學科成果應用至實踐的研究較少。
鑒于此,對于編輯出版學科的發展,筆者認為:
(1)作者—機構加強合作。一方面,學科廣泛交流有利于學科創新,作者—機構在信息時代可以借助社交軟件、定期召開學術研討會議構建合作平臺,節約研究成本,進行資源整合,創新學科研究方法,探索學科新領域,實現資源共享。另一方面,基于不同社會環境下的作者—機構合作,綜合社會不同需求以便從國家層面推動編輯出版領域政策出臺,例如對“數字出版”運營的規范化進行政策研究。
(2)研究內容不斷創新。編輯出版學科應將對“數字出版”這一研究熱點進一步延伸至數據的處理方式、“云計算”的應用、數據安全性等研究領域。誰能夠獲得更全面的數據、更快地處理數據、更有效地利用數據,意味著其在競爭中更占據優勢。基于大數據的數據科學作為一門新興學科,是計算機技術、統計學和理論科學的相互融合。因此數據應從獲取、處理、加工、應用四個角度全面深化研究,推動各個學科發展。
(3)鼓勵和引導學術機構與企業進行合作。數字出版平臺運營過程在于學科—商戶—用戶三位一體,目的在于品牌構建。企業對數字化平臺進行優化升級,通過主題、愛好等不同領域劃分來舉辦不同類型出版活動,在數字出版平臺的互動下進行交易[37]。學科科研成果應該合理、及時投放市場,讓編輯出版學科成果成為“看得見的效益”。由此構建形成U-Come模型,即以用戶為核心,創新、組織、數字、效率共存。
目前我國編輯出版產業正處于轉型升級過程,唯有不斷創新才能促使編輯出版學科和產業共同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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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 2018-0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