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中國營商環境研討會暨城市營商環境指數發布會在京召開

2019-07-02 04:42:38龔泓銘張帥

祖國 2019年9期

龔泓銘張帥

“2019年中國營商環境研討會暨城市營商環境指數發布會”于5月11日在京舉行，現場發布并解讀2019城市營商環境指數。十一屆全國政協副主席、中國戰略文化促進會會長鄭萬通，福建省委原書記陳明義，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副理事長黃奇帆，國務院港澳事務辦公室原常務副主任陳佐洱，中國駐歐盟使團原團長關呈遠，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副主任王一鳴，全國社會保障基金理事會原副理事長王忠民，著名經濟學家、陽光資產首席戰略官邱曉華，中國戰略文化促進會常務副會長羅援，中國經濟傳媒協會副會長杜躍進，萬博新經濟研究院院長滕泰等領導和嘉賓出席會議并致辭或發表演講。本期雜志特將部分領導專家的精彩講話進行了整理發布，以饗讀者——

黃奇帆：營商環境國際化是當下中國最需要的

中國開放的五個時代特征。我國進入新時代以后，從十八大以來，中國的開放出現了五個新的時代性的特征：一個是從過去主要著力于增加出口轉變為既支持出口也鼓勵進口，而且努力地降低關稅以增加進口;一個是從鼓勵吸引外資轉變為既鼓勵吸引外資也積極地走出去投資，走出去和引進來并重，這五六年我們走出去的投資7000多億，引進來的投資5000多億，出去大于進來。從1979年至2012年30多年的歷程中，總的對外投資是6000億，這5年對外投資比過去30多年還多;一個是我們國家的開放，從過去沿海為主，逐步遞推到內陸，現在有重大開放的舉措，東西南北中全方位開放，建立自貿區12個，其中沿海4個，內陸中部有8個;一個是過去以工業制造業開放為主，現在服務業、服務貿易和制造業全方位開放;另一個是我們過去的開放以商品進出、資金要素的進出為主，有關它的流量大和小，總是流量越大越好，是以商品要素的流量型的開放，今后會進一步轉化為制度規則型的開放。這五大開放的新特征是過去5年新時代的發展過程中形成的，必將在今后幾十年對中國的開放形成新的高度、廣度、深度，產生重要推進作用。分析這五個開放的新特征，有一個關鍵因素，有一個基本面的概念就是營商環境的國際化、公開化、法治化，沒有營商環境的國際化、法治化、公開化，就不會有剛才說的五個新的特征產生。

營商環境國際化。營商環境的國際化就是我們現在搞營商環境不是簡單地根據自己原有的基礎，自我改革，自我發現問題，自我解決問題，也不斷地有所提高。這個路子沒錯，但是時不我待，營商環境國際化要求按照WTO改革的要求，FTA發展的要求，WTO、FTA講國際營商環境是什么樣的標準，我們就應該一步到位地把這個標準引過來，整個中國不能一下子實現，就先讓自貿區，上海的4個，中部地區的7個，海南島的自由港，這12個自貿區理所當然就應該以國際營商環境的標準先進行試驗。所以自貿區的試驗本質上試什么？試的是國際營商環境內容，這些內容吃不準在中國一下子推開會怎么樣，在這12個試驗區里邊試，每個試驗區現在100多平方公里，現在還要進一步擴大。這些范圍如果試的可以，就是可移植、可復制、可推廣。進入WTO修改以后的規則，融入FTA的規則之前，我們要心里有底。簽訂FTA協議，就意味著整個國家和協議簽訂國國家營商環境大體一致。對整個國家來說，怎么讓關稅、壁壘等問題比較一致，這是國家層面的事。對地方來說，地方政府的行為怎么國際化、法治化的問題。這個意義上，自貿區的試驗本質上就是營商環境國際化的試驗，就是零壁壘的試驗。

營商環境國際化八大要點。營商環境的國際化更重要的還不是邊境、海關兩方的管理，更重要是邊境內的規則國際化的問題，邊境內的營商環境規則從FTA、WTO的要求來說，大體上涉及8個方面：一是準入前國民待遇。要點不是一個企業和另一個企業同等國民待遇問題，而是能不能有生存權、出生權的問題，如果不讓你出生，就沒有你這個人，所以實施準入前國民待遇。二是準入以后企業產生了，不同企業之間統統按照負面清單管理，法無授權政府不可以作為，法無禁止企業都可以做，負面清單清楚了，所有企業在一個行動的框架中。三是要保護知識產權。四是生態環境保護的要求。五是勞動力保障，權利方面的要求。六是同等國民待遇，不同所有制，不同企業競爭中，在政府采購、銀行貸款或者其它各個方面不同所有制企業同樣一件事有同樣的游戲規則。七是不應該有各種補貼，這是不合理的，也要去掉。八是開放一些以前不怎么開放的領域，或者開放度不夠的領域，比如教育、衛生、文化、服務貿易、服務業、金融業等等。

面對這么一些內容，如果我們把它搞好了，國際化了，跟國際上基本上一致了。從這個意義上講，自貿試驗區宗旨就是要對標WTO和FTA中的營商環境國際化的要求，然后把那些國際化要求引到自貿區里進行實施，實施的過程中跟我們中國的國情有矛盾的，自貿區里做試驗，總結經驗教訓，或者有些地方留點余地等等。因此，當今中國營商環境的最高的試驗地就是自貿區，所有區縣，地市州、各個政府都有營商環境改善要求，都有硬條件和軟環境條件的要求，這些最根本的標準就是營商環境國際化、公開化、法治化的要求。

因此，營商環境國際化、公開化、法治化，是我們建設一切營商環境軟硬件的最高標準，也是當下中國最需要、最迫切、最務實，同時也是中國進一步改革開放所需求的。通過營商環境國際化、法治化，會給我們帶來中國進一步的改革，因為我們中國政府跟企業的關系，政府和市場的關系，看不見的手和看得見怎么平衡，在營商環境國際化8個條款中只要一展開，邊界和度就很清楚，就會真正形成“法無授權不能為，想作為也不能為，法無禁止企業都可以做”的市場和政府管理之間的一個環節。

營商環境國際化還可以倒逼我們更多開放，因為沒有壁壘了，內外資融合在一起可以更健康發展。同時營商環境國際化一定會帶來知識產權保護和人才環境的交流，使得我們創新驅動發展得更好。營商環境國際化會帶動我們產業結構調整完善，產業鏈布局更加合理，效率更加高，整個經濟就能夠持續保持中高速增長和中高端產品的發展。最終營商環境國際化會推動我們國家更大開放，融入國際社會。從這個意義上把這個事做好了，對我們國家應該說是有萬利無一害。

邱曉華：進一步加大放權讓利力度改善營商環境

我想談幾個認識，核心就是改善營商環境，激活微觀活力來應對各種挑戰，實現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

第一，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營商環境應當說有了明顯的改善。這其中最重大的特征就是以放權、讓利，給了中國企業，給了中國企業家，給了投資者，給了消費者更多的發展自主權，從而創造了中國改革開放以來超越發展的新的奇跡。今天放權、讓利的階段是不是結束了？我想應當還沒有結束。針對今天中國經濟面臨的新的環境，我們在營商環境方面存在的問題還是很突出，要適應新的形勢，要實現中國經濟高質量的發展，在營商環境方面的工作還有許多事需要下大力氣做。

1.從中國目前發展階段的改變來看，我們已經從短缺發展階段，從低收入發展階段進入到相對寬裕的發展階段，相對中等收入的發展階段。這種發展階段的改變意味著市場供求關系的改變，意味著微觀層面對各自權利，對政策環境理解上的改變。因此，面對改變了的發展環境，面對發展階段的調整，我們應當去思考營商環境怎么適應新的發展階段，那就是適應市場供求關系由短缺到相對寬裕的變化，適應中國低收入向中等收入邁進的變化。

2.中國目前發展環境也發生很大改變，內部環境已經不再是過去主要靠要素投入求得發展的環境，因為今天的中國要素的瓶頸，要素邊際效率都出現了問題，因此我們更多要轉到靠創新驅動來實現新的發展。創新驅動的基礎就在于要有個更好的營商環境，讓微觀主體能夠更自由、更便捷地來投資消費。

3.今天面臨的主要矛盾也變了，我們已經從解決人們對物質文化的需求這層矛盾，轉到了要解決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追求的矛盾，因此解決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也需要更好的營商環境。

總結起來，面對經濟的下行壓力，我們需要進一步提升發展的動力，而發展動力的圓圈絕對不是政府，而是微觀。而微觀動力的提升更多要靠營商環境的改善。

第二，面對目前要進入更好實現產業轉型升級的階段，產業的轉型升級的基礎也在于微觀的活力的提升，而微觀活力的提升也需要營商環境的改善。

第三，面對市場競爭更加激烈的內外環境，我們需要提升自己的核心競爭力，核心競爭力的關鍵在當下的世界，當下的中國，也在于營商環境的重新的構造。

總結起來，改善營商環境不是比過去任務更輕，而是比過去任務更重，不是比過去更加可以等待，而是要更加急迫。

目前中國營商環境雖然有很大改善，但確實還遠遠不能適應微觀層面的需要，遠遠不能適應內外環境改變的需要。下面是中國今天的營商環境：

1.政府的誠信問題依然突出存在，一個不守信用的政府就是最不好的營商環境，如何提升政府的誠信度，改變政策多變，改變對微觀層面主體利益保護不夠的問題，是目前面臨的突出問題。

2.目前市場準入門檻比較高，不公平競爭還很突出，打破壟斷，降低門檻，給各個市場主體提供更加公平的競爭環境也是今天我們需要解決的問題。

3.融資渠道單一，融資成本高昂的問題也是今天營商環境中還不盡理想的突出問題。今天中國的融資環境和融資渠道普遍存在著融資難、融資貴的問題，就是一個真實的寫照。因此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也是我們當前需要面對的問題。

4.宏觀環境怎么保持穩定，讓政策的預期怎么得到保證也是今天需要面對的。宏觀環境穩定與否，政策是否可預期也是微觀主體能否有活力，能否有信心的關鍵環節。

針對上述存在的問題，我們確實需要在改善營商環境方面下更大力氣。如何改善營商環境？在營商環境方面需要抓住三個要素：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來構建新的營商環境。市場化就是要進一步深化市場取向的改革，要尊重市場的規律，要構造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要打破市場壁壘。法治化就是要切實提升執法的公平性，切實完善法治的整體性和完善性，要切實維護和保障投資者、消費者的基本權益。國際化就是要遵循一般的通行規則，在從基本國情出發基礎上，在營商環境上更多要兼顧國際的一般通行規則。而國際一般通行規則最大特點就是公平、透明、互惠。因此在公平、透明、互惠方面怎么與國際規則進一步接軌，是我們下一步改善營商環境需要努力的。

在這“三化”基礎上，還有兩方面需要下力氣：第一，可預期。政策的可預期是營商環境很重要的方面，不要讓投資者、消費者猜政策走向，我們要讓大家預測政策基本變化。如何增強政策透明度，如何提升政策可預期性，是我們下一步改進營商環境很重要的方面。第二，平衡性。我們要進一步來改進目前各種歧視現象比較突出，各種差別、差異比較突出的現狀，讓各個主體無論是內資、外資、國有、非國有，讓各個消費主體無論是農民還是城市市民，都能夠有公平均衡的公共服務和公共產品的享有。

只有這樣，我們的營商環境才能夠得到更好的改進。在一定意義上，面對變化了的國際大勢，面對正在改變的中國發展的環境，構造一個更好的營商環境，已經成為下一階段搶占經濟發展制高點、贏得發展主動權的一個關鍵環節。外部一個升級版的全球化趨勢正在向我們走來，中國是適應這種變化還是停留在原版的國際化，這對我們是一個需要做出決斷的選項。一個不能適應升級版的全球化的中國不會有前途，因此這方面我們要做出決斷。內部各種分化日益凸出，整合勢在必行，是用行政力量整合還是用市場力量整合，對我們來說也需要做出決斷。歷史告訴我們，行政命令整合不會有前途，唯有市場力量整合才會有光明的未來。因此，我們要在對外開放方面，對內改革方面，進一步地加大力度。最關鍵的就是中國今后要下大力氣保護消費者，保護企業家，如果我們能夠在保護消費者、保護企業家兩方面真正創造出一個更好的環境，我相信中國經濟的明天一定會更加美好。

羅援：從六方面優化營商環境，提升城市綜合競爭實力

中國正處于結構轉型的關鍵時期，黨中央和國務院高度重視營商環境建設和評價工作。習主席多次指出“以優化營商環境為基礎，全面深化改革。營商環境只有更好，沒有最好。”營商環境的建設和優化是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條件，也是建設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的迫切的要求，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中國戰略文化促進會積極推動這個會議，這也是一個戰略上的問題。

中國戰略文化促進會一直致力于中國戰略文化研究和推動國際合作，營商環境優化，有利于激發市場活力，穩定民營企業的投資信心，也是推進對外交流和開放發展，提升外資吸引力的重要方面，是一個參照的系數，期待本次會議的研討成果能為我國優化和改善營商環境起到積極的推動作用。

這幾年來各地方政府、各部門，持續深化“放管服”改革，著力提升政務服務效率和營商的便利度，但當前我國營商環境與市場主體的期待相比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著力于中長期營商環境的持續改善，在以營商環境為基礎，全面深化人才、金融、技術等要素市場改革方面還有待進一步深化。

李克強總理在國務院常務會議上強調“軟硬環境都重要，硬環境要繼續改善，更重要在軟環境也要不斷地有新的突破，讓企業和群眾更多受益。”新時代一個城市經濟發展如何，在不斷優化生態環境，基礎技術設施硬環境的同時，地方人才環境、技術創新環境、法制環境、金融環境、文化環境等軟環境的建設水平正在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我們在籌備研討會的時候看到我們的一些研究專家提出軟環境，就是營商環境有幾大指標，其中一個就是人才環境，還有一個技術創新環境，一個法制環境，一個金融環境，一個文化環境，我覺得還應該有一個數字網絡環境，應該是六大要素。這六大要素已成為國內外企業投資決策重要的考量，很大程度上決定一個城市的綜合競爭實力。積極探索建設全面客觀的城市營商環境和評價體系，既順應我國城市高質量發展的需要，也能更及時反饋和校正執行中的一些問題，將地方營商環境建設推向深入，落實到實處。

萬博新技術研究院2017年就開始進行營商環境指數評價指標的研究，去年發布了31個省級行政區營商環境評價，受到各方面積極反饋。滕泰院長是中國戰略文化促進會的理事，我們一直保持著密切的合作，今年和中國經濟傳媒協會、萬博新經濟研究院、第一財經研究院共同舉辦這次研討會，共同聯合發布2019年城市營商環境指數評價報告，也是希望能夠更為全面、客觀反映各城市的營商環境情況，同時為企業家投資決策提供依據，為推動地方政府的營商環境建設起到積極作用。

現在講的營商環境應該有宏觀的營商環境和微觀的營商環境。從宏觀營商環境來講還有更大的就是國防環境，只有比較有利的國防環境，我們國家能穩定，我們國家能強大才能給營商創造和平穩定的營商環境。宏觀環境還是要講和平發展的問題，宏觀環境就是作為軍方學者，和平是兩個戰爭之間的間隙，現在這個間隙維持的時間越長越好，一旦戰爭來臨，戰爭持續的時間越短越好，這是我們從宏觀上考慮營造一個和平發展的大的環境。

從微觀來講，剛才講的微觀營商環境，學者總結了五大要素，我中間還加了一個數字網絡要素，因為現在是信息社會。但是更重要的是我還想加一個要素，就是安全要素，一個地方整個營商環境能不能安全穩定，治安環境，整個安定情況也是營商環境重要組成部分。

杜躍進：全國經濟總量前100城市營商環境指數前20位揭曉

近日，全國經濟總量前100城市營商環境指數前20位揭曉，它們是：第1名上海市86.73分;第2名北京市84.63分;第3名深圳市84.48分;第4名廣州市83.32分;第5名南京市83.22分;第6名武漢市81.66分;第7名杭州市80.30分;第8名天津市80.06分;第9名成都市78.12分;第10名西安市76.85分;第11名蘇州市75.82分;第12名青島市74.99分;第13名合肥市74.13分;第14名無錫市72.88分;第15名長沙市72.87分;第16名濟南市72.86分;第17名寧波市71.91分;第18名廈門市71.73分;第19名大連市71.22分;第20名珠海市69.31分。

致辭和演講結束后，第一財經研究院院長、《第一財經日報》副總編輯楊燕青，中國政策科學研究會經濟政策委員會副主任徐洪才，工信部規劃司原副司長、華夏幸福產業研究院院長顧強，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資源與環境政策研究所副所長李佐軍以及中信集團、萬博新經濟研究院、上海市、深圳市等研究機構和地方的專家圍繞優化營商環境的破題、重點與難點的課題進行圓桌討論。此次大會取得了豐碩的研討成果，最終在與會領導嘉賓熱烈的掌聲中落下了帷幕。

滕泰：望通過營商環境排名完善營商環境評價體系

營商環境之所以在近年成為從中央到地方都廣泛關注的熱點話題，根本原因在于，中國經濟已經步入高質量發展階段。而構建高質量發展的指標體系，營商環境是必不可少的重要指標之一。政府致力于打造良好的營商環境，既可以確保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發揮決定性作用，同時也可以讓政府更好地發揮作用。我們的營商環境指數研究結果表明，城市經濟的發展與金融環境、人才環境、技術創新環境等指標的正相關度分別達到77%、71%和70%;與文化環境、基礎設施環境、生活環境等指標的正相關度分別達到69%、63%和62%，這表明政府只要發力營商環境，不必過多干預市場，經濟就會蓬勃發展。

經過四十年經濟高速發展之后，中國的人口紅利、土地紅利、儲蓄紅利等老的要素紅利正在遞減，同時來自三次工業革命的技術紅利和前四十年的市場化改革紅利也有邊際遞減之勢。如何再造新紅利，不僅要靠深化改革，靠企業創新，還要靠各地地方政府打造良好的營商環境。

建設和優化營商環境，首先要對營商環境進行全面、客觀、科學的評價。對這樣一個新時期的新課題，有必要在方法論上先進行更全面、更深度的研討，這也是今天專家云集，召開這次研討會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當前的營商環境評價方法中，世界銀行的營商環境評價報告，更多地圍繞企業開辦的流程、成本、時間等指標，對全世界190個國家和地區進行了調研和排名，其覆蓋面之廣也決定了其研究力量和指標設置的相對簡化。比如，從研究人員力量上，常常是一個研究員負責幾個國家，對中國即使十分重視，也只能配置一名主要研究員，并用北京、上海兩地的相關指標來代表整個中國。在這種情況下，要更為全面完整地評價中國的營商環境狀況，可能還需要本土機構的更多努力。

此外，由相關政府部門做出的官方營商環境評價體系及其評價結果，無疑具有較高的權威性，但這樣的評價結果由于承擔著各級地方政府政績指標的考核重任，客觀指標與主觀評價并存的復雜影響，一般而言很難要求其全部對外公開發布。因此，企業家和投資者更需要有第三方評價的、能夠公開發布的營商環境研究成果。

在這樣的背景下，國務院常務會議提出支持開展營商環境的第三方評估，就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萬博城市營商環境評價體系正是根據這一精神，在中國戰略文化促進會、中國經濟傳媒協會、第一財經研究院的大力支持下，基于國務院常務會議提出的“軟硬環境都重要，硬環境要繼續改善，更要在軟環境建設上不斷有新突破，讓企業和群眾更多受益”的有關精神，從軟環境和硬環境兩個方面幾十項指標出發，以客觀數據為主要依據，全方位、多維度地建立營商評價評估體系。

本評價體系的構建，充分考慮了新時代企業對于營商環境的新要求，既可以作為各級政府提高營商環境指標的重要參考依據，服務于地方經濟建設，也可以服務于企業投資決策，服務于高質量發展，服務于市場化改革。

當前，各地已經紛紛行動起來，開展各種優化營商環境的專項行動，但作為研究機構，我們注意到，其中也存在一些短期化，甚至形式主義的情況，例如一些地方可能將提升企業開辦效率的少量指標，當做改善營商環境的全部內容，企圖通過較少的政治努力，換取較好的營商環境評價結果;又比如有些地方通過建設一個辦事大廳等局部努力來代表整個城市的營商環境。上述行動雖然對提升營商環境成績來之不易，值得稱道，但由于往往不全面、不充分，因此并不能得到企業、投資者和老百姓的真正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