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音樂,我們的藝術,我們的傳統服飾,都被偷走了,在世界各地的演奏廳和博物館里,它們被當作西班牙、匈牙利、捷克、法國……的文化演奏著、展示著。”這是加拿大作家、吉普賽人羅納德·李在《天咒的吉普賽人》中的一段文字。
不得不承認,流浪的吉普賽人在歐洲藝術文化發展進程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也許是因為不知根在何處,流浪于世界卻又不被世界接受,吉普賽人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造就了熱情、奔放、灑脫的民族特性。
藝術家們從這無拘無束、獨具魅力的性格中汲取了無數靈感,在世界藝術長廊中塑造了許多熠熠閃光的人物形象:《巴黎圣母院》中美麗善良、命運凄慘的埃斯梅拉達,《葉塞尼亞》中能歌善舞、聰明勇敢的葉塞尼亞……在這些文藝作品中,成為主角的吉普賽人被藝術化地渲染,加深了這個民族的神秘和傳奇。
在文學作品中,吉普賽人往往能歌善舞,這與現實中的他們熱衷用音樂舞蹈表達心聲有關。在吉普賽人眼中,手風琴不是拿來傾訴孤獨的,嘹亮的歌聲不會表達更多的無奈與苦難,音樂里有的,是自由和熱情。至于吉普賽舞蹈,在《巴黎圣母院》中,雨果這樣描述:
她在一張隨便墊在她腳下的舊波斯地毯上翩翩舞著,旋轉著,渦旋著……她就這樣飛舞著,兩只滾圓凈潔的手臂高舉過頭上,把一只巴斯克手鼓敲得嗡嗡作響;只見她的頭部纖細,柔弱,轉動起來如胡蜂那樣敏捷;身著金色胸衣,平整無褶,袍子色彩斑斕,蓬松鼓脹;雙肩裸露,裙子時不時掀開,露出一對優美的細腿……
女性舞者穿著艷麗多層的裙子,袒露肩頸和雙臂,舒展地旋轉……你應該發現了,熱情洋溢的弗拉門科舞就源自吉普賽舞蹈。
想要直接領略吉普賽歌舞的魅力,歌劇《卡門》是不二選擇。這部根據同名小說改編的歌劇,是世界上出演次數最多的歌劇,它塑造了家喻戶曉的吉普賽女郎形象——敢愛敢恨的卡門,貢獻了大量耳熟能詳的樂曲——《卡門序曲》《斗牛士進行曲》《波西米亞舞曲》……吉普賽人的激情、自由、熱烈在其中展示得淋漓盡致。
時間是用來流浪的,生命是用來遺忘的,靈魂是用來歌唱的。神秘浪漫、奔放熱情,一駕馬車載起隕落的星月,茫茫平原指向未知的他鄉。留不住的吉普賽人,血液里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