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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系男神,可鹽可甜

2019-06-12 00:40:06小圓月
桃之夭夭A 2019年4期

小圓月

故事簡介:身為南城懸案第一人,半夜三更,發現驚天秘密。當紅影星,入室偷吃小魚干,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貓德的淪喪!

1.偷吃小魚干

上海近來,安生得很。

我裹緊了風衣,靠著藤木椅,雙腿擺在桌子上,檔案柜上的玻璃,由于積了一層厚厚的灰,我每日閑來無聊,便在上面畫滿了對南城警察廳的不滿。

反正我的辦公室門可羅雀,根本不必擔心被發現。

我直起身,理了理自然卷的頭發,從抽屜里取出那塊獎匾——南城懸案處。

警察廳接手的案子分為三種,有頭目的是常案,斷不了的是死案,剩下一種便是常理無法解釋的,稱之為懸案。我之所以被稱為南城懸案第一人,是家族的緣故。祖輩之上,修過道法,我六歲那年,初開天眼,十八歲那年入職警察廳,我們老局長特地為我申請了南城懸案處,盡管這里,只有我一個人。

我從口袋里掏出帕子在獎匾上擦了擦,自言自語:“這年頭,哪兒還有什么懸案。”當獎匾被我擦得锃亮時,頭頂傳來一聲:“高隊,來案子了。”

我整理完受害者的資料,抱著檔案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點了。按往常來說,我家的小霸王此時就應該蹭著我的腳踝撒嬌一番,出于警惕性,我屏住呼吸輕輕打開了房門。

眼前的一幕讓我倒吸一口涼氣,一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絲絨睡衣,手里抱著小霸王,嘴里竟然……吃著小魚干?!

我愣怔地站在原地,想的竟然不是家里進賊了,而是這個男人,長得十分好看。

他微微偏過頭來,長指輕輕地揉著小霸王的腦袋,他的嘴角掛著一抹誘人的淺笑,不緊不慢地道:“這個小魚干味道沒變,就是太咸了,你應該……”

話音未落,我便一掌劈在了他的后頸處,他倒下去的時候,嘴里蹦出兩個字:“失策。”

我將他扶到客廳的沙發上,小霸王竟舔了舔他的手背后,一個勁兒地往他的臂彎里鉆。我心里一酸,一把撈起小霸王,將它關進了房里。

一個眉清目秀的男人,三更半夜不睡覺,潛入我家偷吃魚干,除了腦子有問題,我想不出更合理的作案動機。

我倒了兩杯水,準備等他醒來后進行審訊,方一轉身,他竟直挺挺地站在我身后。我渾身一震,水杯從手上滑了下去,卻被他伸出的大掌穩穩地接住了。

他睨了我一眼,之后便徑直走向沙發。我穩了穩心神,坐在他對面。

“小魚干吃多了。”他端起茶水呷了兩口之后,便撫摸著自己的后頸。我清晰地見他咬著牙關,黑墨般的眸子里帶著幾分怒氣,直勾勾地盯著我。

這場景,我怎么覺得似曾相識呢。

我掏出手銬扣在他的手腕上。他皺了皺眉,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隨意將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擺在桌子上,問道:“你這是干嗎?”

“審訊啊。”我睨了他一眼,警察廳此時已經關門了,這種芝麻大的小事,就地審訊,就當是常案組欠我一份人情了。

“名字。”我輕咳一聲,打開了記錄簿。

“為什么要告訴你?”他以一副高傲的姿態坐在沙發上,左腿搭在右腿上。

我皺了皺眉,簡單粗暴地取出腰間的槍,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再抬頭時,他已經坐得十分端正,雙手乖巧地放在并緊的膝蓋上,一字一句地道:“顧輕軻。”

顧輕軻?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我迎上他那滿含期待的眼神,有些不解地挑了挑眉:“為什么要入室偷盜?”

聞言,他猛地站起身來,不可思議地伸出雙手將自己比了比,然后指著自己道:“我,顧輕軻,至于入室偷盜嗎?!”

我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身上的真絲睡衣至少要三十塊大洋,所以我也確實想不通他為何這么做。

“不管至不至于,你的確這么做了,為什么會把目標鎖定在小魚干上?”

“餓了而已,想來尋點吃的,但是你家除了小魚干,還有什么能吃的嗎?”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嫌棄,竟反問起我來。

況且,他說得很有道理,讓我無法反駁。

顧輕軻見我皺著眉頭不出聲,他噘著嘴極小聲地說了句:“不就是吃了你一點小魚干嘛。”

我手里拿著鋼筆輕輕地敲著桌面,分析著案件的輕重性。于我而言,并沒有造成什么財產損失,甚至都算不上是常案。思索一番后,我心里產生了另一個想法。

我扯了扯嘴角,將鋼筆扔在了桌子上:“我可以不追究。”說著我替他打開手銬,“但是……總要有些賠償吧?”

顧輕軻挑眉露出幾分戲謔之意:“可以啊,但是我身上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他說著,伸手解開睡衣的扣子,“你看,這件睡衣比小魚干值錢多了……”

看著他胸前的春光一點一點地泄露出來,我感覺自己渾身血液直沖頭頂——這個男人,真的好不要臉啊!

我勉強克制住微微顫抖的手,拿起桌上的槍對準他:“慢走,不送。”

顧輕軻一怔,以極快的速度整理好衣襟便開門離去,臨走前,他還倚在門框上溫聲說著:“小魚干太咸了,貓是不愛吃的。”

我:“……”

2.你給我當助手

第二日清晨,門外傳來嘈雜聲,我望了一眼墻上的中式掛鐘,才六點十分。我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開門望了一眼,隔壁的門前擠滿了報社的記者和一些女學生,我的視線落在女學生手里拿著的一張海報上。

我驀地想起,為什么昨夜聽見顧輕軻的名字時會覺得耳熟,原來他是上海當紅的男影星。我記得此前曾在報紙上看過有關他的報道,便不禁腹誹,自己什么時候竟和他成了鄰居?

我哼笑一聲關上了門,一轉身便有黑影覆了上來,一只大掌緊緊地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眨了眨眼睛,這人竟然是顧輕軻!

“我是來……給你送早餐的。”顧輕軻提了提手上的包子,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后便把我松開了。

此時顧輕軻穿著一身銀灰色呢子大衣,襯得他的身量更加頎長。我拿了一個包子塞進嘴里,含糊道:“顧輕軻,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你怎么進來的?”

他撓了撓后腦勺,伸手指了指身后的窗戶,低聲說道:“我就在你這兒暫避一會兒。”

大概是聽到了顧輕軻的聲音,小霸王“噌”的一聲從房間里竄了出來,跑到他身邊,小腦袋瓜不停地蹭著他的腳踝。顧輕軻笑著將小霸王抱入懷里。

看著小霸王和顧輕軻嬉鬧,我心里涌出一股酸意,剜了顧輕軻一眼后便道:“行,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顧輕軻捏了捏小霸王的貓爪,連頭都沒抬。我轉了轉眸子,身為影星,人脈自然很廣,對我辦案來說,定會有利無弊。況且,有一個顏值這么高的人在眼前晃著,辦案效率也會提高啊,喀喀。

我咬了咬牙,道:“最近南城的案子我一個人忙不過來,你給當我助手。”

他一頓,接著發出爽朗的笑聲:“我堂堂一個男影星,給別人當助手?這要是傳出去,我的面子往哪兒擱?”

聽他這么一說,我隨手拿了份昨天的南城新報,對著他比畫:“震驚!當紅男影星竟入室偷盜小魚干,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接著,我對他挑了挑眉,“你看,明天的報紙頭條,我都給你擬好了。”

顧輕軻那好看的眉毛擰在了一起,而后他伏在小霸王的耳朵邊低聲說了句:“這個女人,是不是很討厭?”

小霸王就跟聽懂了似的,“喵”了一聲作為附和。

我從書柜里取出檔案,南城近日有妖怪吃人的傳聞,七日之內竟有三名女性遇害,警察廳的常案處沒找到任何線索便轉到了懸案處。

顧輕軻聽我說完之后,自顧自地笑了起來:“這年頭,怎么可能還有妖怪吃人。”

此言一出,竟讓我對顧輕軻有了一絲欣賞,雖然我祖承道法,但是自六歲開了天眼以來,從未看到過一個精怪。

他隨手倒了一杯水推到我眼前:“想要調查,白天肯定不行。”

“為什么?”我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

顧輕軻“嘖”了一聲,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道:“我這尊貴的身份,大白天和你游走在案發現場,會被女學生們包圍的。”

我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顧輕軻這個人,考慮得倒是很周全。這時,小霸王抱著我的小腿輕撓了幾下。我從盒子里拿出一條小魚干遞到它嘴邊,它翹起胡須,扭頭就跑到了顧輕軻的腳下。

顧輕軻起身在小霸王的碗里倒了點清水,對著我說道:“它這是渴了。”

我撐著下巴,望著顧輕軻蹲在小霸王旁邊,一遍遍地撫摸著貓背,極其溫柔。小霸王的警戒心極強,我當初收養它的時候,足足過了七日才對我放下戒備。這貓怕生得很,顧輕軻是唯一一個能讓它如此溫順的人。

約摸再過一刻鐘,就要去警察廳了,我起身拿起了放在沙發上的制服往房間里走去。

顧輕軻看了我一眼,視線往下移了幾寸,勾起嘴角說道:“就在這兒換唄,反正又沒什么。”

我捏了捏手掌,回頭一拳砸在他臉上。

待我換好制服出來時,顧輕軻一只手捂著鼻子,連聲音都軟下來幾分:“換上制服,還真有了警察的味道。”

我拿起幾份檔案,將鑰匙裝進口袋:“幫我照顧好小霸王。”

“等等。”顧輕軻朝我走了過來,伸手替我將碎發別到耳后,“一個女孩子家,定要保持好形象。”

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我有些無措,我忙不迭地向后退了幾步,雙手慌亂地理了理頭發便出了門。

那些人依舊毫不懈怠地守在顧輕軻的門前:“應該是昨天搬來這里的啊。”

我腦袋一熱,對她們說了句:“你們弄錯了,隔壁空了很多年了,一直沒人搬來。”說罷便叫了黃包車趕往警察廳。直到回到辦公室,我還感覺自己的兩頰在微微發燙。

3.深夜對話本

南城的鐘樓響了五次之后,我放下手里的筆,一天下來,除了都是有地位的人,我實在理不出三名受害者有什么聯系。更詭異的是,到目前為止,警察廳沒有找到任何一具尸體,這種種跡象都指向近來的傳聞。

我擰了擰筆帽,自言自語:“難道……真的是精怪作祟?”

正想著夜里怎么去調查的時候,懸案處又接到了新案子。

我的心猛地一沉,這起命案的受害者是古董店周老板的千金周卿。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快速收拾好東西回家找顧輕軻。

回到家里的時候,小霸王已經安靜地躺在它的小窩里睡著了,我輕笑一聲,暗想:這個顧輕軻,照顧起動物來,倒是比我還細致。

我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走到隔壁敲了敲顧輕軻的門,他從門里探出頭來,彎著眼睛對我笑了笑。

“走,跟我去案發現場。”

“今晚……怕是不行。”顧輕軻頓了頓,有些猶豫,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我皺了皺眉,往他家里看了一眼。

金屋藏嬌?!

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長得精致靈動,穿著一身素雅的旗袍顯得身材曼妙,一頭微卷的長發披在肩上,一雙杏眼水靈靈的,望向我的時候,她十分有禮貌地笑了笑。

我的視線移向右側,沙發旁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和一個中年婦人。屋里那個漂亮的這個女人,我有印象,是當紅影星林千鶴。聽聞她體弱多病,自小便是個藥罐子,所以走到哪兒都有保鏢和侍者。

我輕咳了一聲,道:“那我自己去了。”

方一轉身,顧輕軻卻扣住了我的手腕:“最近要拍新戲,林小姐是來和我對劇本的。”話一說完,他又將我松開,“自己小心。”

我沒有說什么,只是悶聲點了點頭。

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周老板和周夫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周夫人雙眼空洞,這樣的巨變讓他們二人十分憔悴。

周老板擦了擦臉上的淚,將我領進周卿的房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直沖鼻腔,我抿了抿唇,盡量克制住想吐的欲望——房間里眼見之處都濺上了鮮血,此時已經微微凝固。

我看了一眼半開的窗戶,窗欞上也沾上了血跡,周卿的尸體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個玉鐲,現場幾乎找不到有用的物證。

但是不難看出,這個周小姐是個浪漫癡情的人,房間的布局十分溫馨,床頭處還貼了一張海報,雖然沾了血污,但是我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林千鶴和顧輕軻的新戲海報。

周夫人受不住女兒慘死的事實,近乎瘋狂地摔打著大廳里的東西:“是妖怪,是妖怪吃了我的卿兒!”

我感到胸腔有些沉悶,往窗外吸了幾口氣,竟發現了樓下長街酥糖店里的林千鶴,因為她的身體十分羸弱,所以連走路都比一般女子輕柔。

這件案子確實有些棘手,據周卿用人的供詞,晚飯時,她聽見周卿房里傳來一聲驚叫,而后等她找來鑰匙,打開房門時,就目睹了這樣的慘狀。

我整理完筆錄,便用封條封住了周卿的房間,而后離開周家。此時我掏出懷表看時間,已經九點了。南城的街上已經沒有行人,只剩驚鴻劇院的霓虹燈還亮著,門前的高臺上擺放著一張大型海報,林千鶴依偎在顧輕軻的懷里,上方“先生”二字十分醒目。

也不知怎的,我將雙手插進口袋,不受控制地踩著階梯一步步地靠近海報。忽然,一聲槍響,子彈打穿了手臂,我腳下一空,從高臺上摔了下去。

本以為我會砸在地上,卻沒想到跌進了一個柔軟的懷抱,是顧輕軻。

劇烈的疼痛感襲來,我緊緊地捂著手臂。暗處又傳來一聲槍響,顧輕軻一個旋身,替我擋下了那顆子彈。我始終沒有發現開槍者躲在何處,只是感覺顧輕軻摟著我的身子微微顫抖,在我失去意識前,仿佛聽見他輕聲喚了句:“冰兒。”

我醒來時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接著慢慢睜開眼睛,視線撞上的是顧輕軻那雙清澈的眸子。

“你醒了?”他抬手探了探我的額頭后,緊張的神色柔和了許多,然后拿起梨子,一邊削皮,一邊道,“昨夜,你疼得昏了過去。”

“你昨夜不是在和林小姐對劇本嗎,后來怎么突然出現了?”

“林小姐臨時有事,就先離開了,她走了之后,我便去找你了。”顧輕軻抬頭看了看我。

我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皺著眉頭,聲音沙啞:“你的傷怎么樣了?”

“我沒有受傷。”顧輕軻手上的動作一滯,而后彎起了嘴角,“定是你昨夜疼糊涂了。”

聽完他這番話,我將信將疑。顧輕軻把切好的梨子遞到我嘴邊:“你這是太累了,我今天下午有新戲開拍,你好好休息幾日,待你傷好了,我再陪你去調查,看看有沒有什么新線索。”

顧輕軻笑起來眼睛彎彎的,讓人不由得有些心軟。

4.全魚宴

大抵是有兩日沒見,我出院回到家里的時候,小霸王一直要黏在我懷里,我發現桌子上多了一束玫瑰花,上面放著一張卡片:歡迎回來,好好休息。

我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報紙,是在回來的路上買的,上面的頭版是關于顧輕軻和林千鶴:當紅男女影星,深夜對劇本。

下面的報道我便沒再看了,《先生》開拍,顧輕軻已經接連忙了好幾日,我挑了一些甜點準備送去劇院。臨走前,小霸王嘴里銜著小魚干,緊緊抱著我的腳踝,我嗤笑一聲:“顧輕軻又不是貓,不給他吃小魚干。”

我趕到驚鴻劇院時,劇院已經散場。見到顧輕軻的那一剎那,我微微一怔,他在戲里扮演的是一位教書先生,此時他穿著長衫,落落拓拓,看著他長身玉立的模樣,我的心里卻生出一種莫名的情感。

顧輕軻邁著步子向我走來,直到接過我手中的甜點,我才回過神來。他打開盒子后,歪了歪腦袋,問:“特地給我送的?”

我將視線移開,輕輕點了點頭:“今天這里怎么沒有其他人。”

聞言,顧輕軻的眼神有些黯淡:“前些日子,這里被周小姐包了場,只可惜……”

“輕軻。”林千鶴穿著女學生的戲裝,長發編成了兩股好看的麻花辮,她不僅長得精致,連聲音都帶著幾分甜膩。

顧輕軻側過身,對著林千鶴說道:“介紹一下,這是我的……”

“你的鄰居,也是朋友。”林千鶴的臉上浮出淺淺的小梨渦,“你忘了?那天晚上我見過的。”

林千鶴給我的感覺是既溫善又可人,我從盒子里拿出兩塊酥餅遞到林千鶴的眼前,她頓了頓,正欲出手接的時候,卻被顧輕軻一把搶了過去,他將酥餅一口塞進嘴里,含糊地道:“林小姐從來不吃甜食。”

我不動聲色地看了看林千鶴,發現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收了工之后,顧輕軻特地讓司機選了條人少的路回家,以免在路上出現被報社的記者堵住的情況。

顧輕軻坐在車子里,手里抱著甜點盒,眸子里溢出笑意,星光點點:“今天晚上,可以邀你共進晚餐嗎?”而后他又往我身邊靠了靠,低聲說了句,“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你還會做飯?”我嗤笑一聲。

顧輕軻的臉上透出一股傲氣,語氣又開始變得傲嬌:“那當然。”

途經菜市場的時候,他竟真的下車去挑菜,我無聲地跟在他后面,忽然覺得顧輕軻跟我平日里見到的有些不同。

他手里拎起一條魚對著我道:“你愛吃魚嗎?”

我點了點頭:“我不挑,紅燒、清蒸都可以。”

顧輕軻抿了抿嘴角,極輕地笑了一聲:“我也愛。”

不得不說,顧輕軻的手藝還是可以的,只不過……

我望著眼前這一桌全魚宴,抽了抽嘴角。

顧輕軻盛了一碗魚湯推到我面前:“這都是我愛吃的,你嘗嘗。”

我嘬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鮮美。顧輕軻嘴角噙上幾分笑意:“我告訴你啊,以后腌小魚干的時候,少放些鹽,真的太咸了。”

他說得很有道理,讓我無法反駁,因為我家小霸王,好像真的不怎么愛吃我做的小魚干。

顧輕軻從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禮盒,口中念念有詞:“你呀,小卷發可以夾上去的嘛。”他將禮盒打開,里面是一個綴了顆珍珠的發夾。

我感到眼眶愈漸溫熱,愣怔良久,顧輕軻拿起那個發夾將我耳鬢下的碎發夾了上去。我覺得,他好像很了解我,知道我愛吃包子,知道我愛吃黃梨。這個發夾,好像是三年前,我在南城飾品店里看中的唯一一件飾品,上面的那顆小珍珠可愛又不花哨。

只是我這個人不喜打扮,最后還是打消了購買的念頭。

顧輕軻捏了捏我的臉頰:“別胡思亂想,吃過飯后,我陪你一起去調查。”

我垂下腦袋,盡量不讓他看見我泛紅的眼眶。

5.顧輕軻是一只貓

晚飯過后,顧輕軻換了一身簡裝。他坐在我家的沙發上,當然,懷里抱著小霸王,手指摸了摸下巴對我說道:“小霸王的窩往里側挪一挪。”

我有些不解:“為什么?”

他沒有解釋,只是自顧自地走到窗下把貓窩往里移了移,果然小霸王“喵”了一聲后就溫順地鉆了進去。

為了證實不是精怪作祟,我進了房間,取出祖上傳下的柳葉和牛淚,點了犀香,按著祖輩的道法,重開了天眼。

大概是許久沒有聽到聲音,顧輕軻在門外朗聲道:“高大隊長,我們該走了。”

我一邊應著,一邊打開房門走出去,然而,眼前的一幕,和初見顧輕軻時一樣,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我看到了一只半人半貓的妖怪,因為我道法甚微,所以在開天眼之后,哪怕真的有什么精怪,我也只能識出個三四分。

顧輕軻雙手叉腰,還是這張清俊的臉,只不過頭上多了兩只貓耳,高挺的鼻梁旁長出了六根長長的胡須,除此之外,就是身后有一條尾巴。

他伸出食指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沒事吧?”

我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指著他頭頂上那對毛茸茸的耳朵,難以置信地道:“顧輕軻,你……竟然是一只貓!”

而且,這只貓,不僅不駭人,反倒挺惹人喜愛的。

聞言,他顯得有些吃驚,語塞半晌只憋出來一句:“你能看出我的真身?”

“沒點真本事,怎么待在懸案組。”我抱著手臂盯住他亮晶晶的眸子。

沉默了半晌,顧輕軻往我身邊蹭了蹭,表情和小霸王犯了錯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雖然面對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實在生不起氣來,但我還是沉聲問道:“這幾起案件,和你有沒有關系?”

顧輕軻咬著唇,使勁兒地搖了搖頭,接著一把抱住了我的手臂:“我一定會幫你破案,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感覺就像是小霸王犯錯時黏在我身邊,讓我這心里竟一點點地軟了下來。

夜里八點,我帶著顧輕軻去了周卿遇難的案發現場,周夫人因此事心疾復發被送去了醫院,家里只剩下守門的用人。

周卿的房間內,血污已經凝結,但是房間里還是充斥著無法散盡的血腥味。見我皺著眉頭,顧輕軻從懷里掏出一塊方方正正的手帕,示意我將鼻子捂上。我睨了他一眼,還是照做了。

顧輕軻左手托著右手的臂肘,沉思良久才說道:“這個味道……不是人血。”

“什么?!”我心下一驚,“怎么可能!”

顧輕軻挑了挑眉:“你覺得是你的鼻子靈還是我的鼻子靈?”

我蹲在地上,手指輕輕地抹了些血漬,放在鼻下聞了聞:“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再抬頭看顧輕軻時,他已經走到我身邊,蹲下并將雙手伸了過來,目光灼灼地望著我:“你若是不相信,現在就可以逮捕我。”

我心頭一緊,過了半晌才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算了。”

顧輕軻站起身道:“兇手這么做,只是想偽造周卿被殺害的假象。”

一旁的用人走過來顫巍巍地握住顧輕軻的手:“請二位警官找出殺害我家小姐的兇手。”

顧輕軻點點頭,堅定地道:“一定。”

此時我感覺顧輕軻在我心中變得高大起來,我將手帕塞進他手里,道:“另三個兇案現場也要進行勘察。”

事實證明我當初的選擇沒有錯,有了顧輕軻,辦事效率提高了不止一倍。不出半個鐘頭,顧輕軻已經帶我走完了三個案發現場,他得出的線索就是:這些血都不是人血,而是豬血。

我將手里的四張海報遞到他眼前,心里升起一股熟悉的酸意:“這四名受害者都是在南城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且……都是你的傾慕者。”

顧輕軻低下頭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兩只耳朵微微向里收斂,我養貓三四年,自然知道這樣的舉動,是他……害羞了。

他極小聲地問了句:“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上次林小姐去我家對劇本,你也是這個神情……”顧輕軻自顧自地說著,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我心頭一閃而過。

我轉了轉眸子,吸了口氣,踟躕良久,才試探性地轉移話題:“你很了解林小姐嗎?”

聞言,顧輕軻顯得有些慌亂,他撓了撓后腦勺,磕磕絆絆地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是說,林小姐從來不吃甜食嗎?”我旋即明白了,他以為我誤會了他和林千鶴的關系,心里莫名地軟了下來,“我只是好奇。”

顧輕軻的耳根處竟有些泛紅:“嗯,畢竟跟她搭戲許久,而且驚鴻劇院里的人都知道她不喜甜食。”

聽完顧輕軻這番話,我心生猶疑:“可是我之前,看到過她進了酥糖店。”

若是林千鶴從不吃甜食,那天夜里,她出現在酥糖店里,不免有些奇怪,更何況,是周卿家樓下的酥糖店。

6.真相

線索不夠完整,這完全是我自己的猜測,就算林千鶴出現在酥糖店里,也不能說明什么,但是我這心里總覺得林千鶴沒有那么簡單。

回去的路上,南城竟有十幾名警員朝著同一個方向趕去。

顧輕軻握了握拳,眉頭擰成了“川”字:“這個方向,不是林千鶴的住處嗎?”

我的心猛地一沉,這時,一名巡邏警員急沖沖地跑過來,看到顧輕軻,他頓了頓,才對著我說道:“高隊長,影星林千鶴出事了。”

案發現場與前四個無異,警員們之中,有人承受不住如此慘狀的景象,立在林千鶴樓下的花園里不敢進去。

我和顧輕軻進入林千鶴的房間前,外面的警員紛紛贊嘆:“高隊長果然英勇果敢,女中豪杰。”

顧輕軻立在房間里,皺了皺鼻子:“還是一樣,不是人血。”

這時,常案處的警員在樓下驚呼:“隊長,這里有血跡!”

聞言,我和顧輕軻急忙趕到了樓下,血跡斷斷續續地延伸至后門,我一時間慌了神,便下了命令:“從后門開始,往北邊搜查。”

警員正欲行動的時候,顧輕軻卻突然道:“等等,你不覺得哪里不對嗎?”

我順著他的話思索了一番,道:“好像,之前的案件,除了房間,其他地方都沒有血跡。”顧輕軻點了點頭:“兇手,應該是想誤導我們。”

他說話的時候,耳朵有規律地輕動著:“不管怎么樣,你們先往南邊搜查。”警員們互相望了望對方,最終看向我。我瞥了一眼顧輕軻,點了點頭。

待到警員走光,我心里仍是一團糟,看著顧輕軻道:“可是之前兇手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把人帶走的?”我細想著此前周卿家的用人給出的供詞,“用人就在開門的時間內,周卿就不見了。”

顧輕軻咬了咬唇:“如果猜得沒錯,作案者將她們迷暈后,根本就沒有離開房間。”

再看向顧輕軻時,我竟覺得他的周身都散發出迷人的光芒,他偏過頭,將我的手握進手掌:“走。”

我感到臉頰有些發燙:“去哪兒?”

“周卿家,證明我的猜測沒有錯。”

現在的我,越來越覺得,和顧輕軻這個人……不,和顧輕軻這只貓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按照顧輕軻的猜測,我們很快發現了周卿家的衣柜里散落了少量的迷藥,所以兇手當時就是帶著昏迷的周卿藏身在此。近日的傳聞再加上現場的慘狀,警員們沒有進行更進一步的搜查,才讓兇手有機會在事后逃脫。

“不好!”我一把抓住了顧輕軻的手臂,“南邊是滬南碼頭!”兇手是想引導我們往北邊搜查,好讓自己有時間從碼頭逃脫。

我和顧輕軻趕往碼頭的時候,碼頭已經被警察廳的警員包圍了,林千鶴穿著一身黑衣立在渡口,身后的船上有四名女子被捆住了手腳。

此時的林千鶴看上去,并不像個體弱多病的弱女子,她垂在身側的手里,握著一把槍。

“請救救我們,她要把我們販賣到法租界軍官的手里!”周卿在船上沙啞地喊叫著,“法租界會穩定她在影壇的地位!”

直到林千鶴抬眼看見顧輕軻,暗淡的眼神中才多了一絲光亮:“沒想到,我還是晚了一步。”說完,她笑了起來。

碼頭上回蕩著林千鶴的笑聲,我清晰地看見她的眼里噙了淚,大概是知道逃脫不了,她緩緩將槍口對準自己,望著顧輕軻輕聲說了句:“為什么我一心一意跟在你身邊,卻還抵不過區區一個警察,是我錯了嗎?”

林千鶴很聰明,這些有身份的受害者對顧輕軻的青睞讓她深感不安,與法租界做這樣的交易,既穩固自己的地位又鏟除了情敵,真是一舉兩得。

我想,她對顧輕軻的喜歡沒有錯,只是錯在了表達的方式。

忽然,槍聲響起,我和林千鶴,同時倒下了。

在失去意識前,顧輕軻接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我隱隱看見他領口下晃動的吊墜——我想起來了,那是很久之前父親送給我的玉墜,上面還刻著我的乳名,幾年前被我弄丟了……

我似乎睡了很久,夢里有受害者得救后的哭聲,有警員的呼喊聲,還有顧輕軻帶著顫抖的哭腔一聲聲地喚著:“冰兒……”

7.我回來了

我的耳邊傳來一聲貓叫,我漸漸有了意識,我知道,這是小霸王。

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顧輕軻抱著小霸王坐在我的床邊,他和小霸王一樣,有著尖尖的耳朵,長長的胡須,尾巴無力地垂在一旁。

顧輕軻看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紅了眼眶,舔了舔我的手背,將頭靠在我的臂彎里:“你終于醒了。”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這時才發現,我道法不精,每次開天眼所維持的時間不長久,這時的顧輕軻,并非被我看穿了原形,而是真實地長出了耳朵和尾巴。

顧輕軻的聲音極其輕柔:“林千鶴有同伙,就是她的保鏢,那夜在碼頭開槍的,是他。”他取下吊墜替我戴在脖子上,“我幾年前在警察廳門口撿到的,自此一直保留著。”

我鼻子一酸:“是你……救了我。”

他抬頭看著我道:“其實救你只用了兩百年的道行,我可不能完全變成一只貓,不然,怎么向你解釋這一切的前因后果。”

“前因后果?”我支起身子坐了起來。

顧輕軻彎起了好看的眉眼:“你還記得小輕嗎?”

聽到這個名字,我的心就像是被猛地揪了一下。在收養小霸王之前,它還有一個同伴,那只貓瘦小得很,每次去警察廳之前,我都會給它們帶小魚干。小霸王性子要強,每次都吃得比它多,后來我就喚它“小輕”。直到有一天,那只貓失蹤了,我再也沒有見過它。那時我以為它失蹤了,現在才知道,它并不是失蹤,而是渡劫去了。

顧輕軻清澈的眸子像兜了一汪水:“我回來了。”

我輕笑了一聲,眼里蒙了層水汽:“還好你還剩一百年的道行。”

之后,我便翻箱倒柜地找出了祖輩傳下來的,被我忽視的轉靈符,讓顧輕軻變回了人形。

我想,林千鶴喜歡顧輕軻沒有錯,只是錯在了喜歡的方式。

小霸王伏在我的身側,我將頭深深地埋進顧輕軻的胸膛:“你這么聰明,當什么影星,南城懸案處需要你。”

從那之后,南城的懸案處,再也不是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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