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娜


本文利用全國31個省市數據,采用固定效應模型和隨機效應模型,研究環境規制強度對于就業結構的影響,研究發現:(1)環境規制強度對于就業結構呈現負項的作用,環境規制強度越大,越不利于就業結構的合理化。(2)工資水平和消費結構顯著促進高技能勞動力對低技能勞動力的替代,進而調節就業結構。(3)資本存量和經濟發展水平不利于促進就業結構的改善。
1992年以來,中國第二產業的增加值一直是中國GDP 的支撐產業,然而,過快的增長伴隨著污染的大量排放,即中國的工業發展呈現“粗放式增長”的特點,產業結構的特點明顯的特征是:投入高、能耗高、污染高以及效率低等等。產業結構的不合理造成經濟增長放緩,污染嚴重,成為世界上二氧化硫排放量最高的國家,嚴重影響了人民的幸福指數,我國接連出臺了幾項政策來引導我國的產業結構趨向合理,從而節能減排,并且環境規制的強度與日俱增。
環境屬于公共物品,如果政府不進行管制,由于公共物品具有非排他性、非競爭性的特點,所有企業都不會進行環境上的投資,按照科斯定理,環境又不能明確的分配產權,因此必須進行政府管制。環境規制的實施必然會引起一些社會問題,比如社會的就業問題,就業問題也是學者們的研究重點,由于各名學者研究方法以及研究目的不同,也得出的不同的結論:(1)雙重紅利層次,即環境規制的就業創造效應高于就業縮減效應,改善環境質量(第一紅利)的同時會促進就業的增長(第二紅利);(2)就業結構優化層次,即政策的就業創造效應與就業縮減效應大致相抵,但就業結構更清潔化;(3)就業破環層次,即政策的就業創造效應并不顯著。
一、數據來源與描述
(一)環境規制的綜合評價指標體系
在評價體系研究方面,張成,王建科等(2014)基于SOT和COD的相關數據以及GDP數據來構建環境規制強度指標,通過PCA法將所有基礎指標綜合為可以全面概括的單個指標并進行平移消負處理度量環境規制指數。李斌,彭星等(2013)利用熵值法將工業廢水排放量、工業廢氣排放量及工業固體廢棄物排放量綜合成環境污染綜合指數來衡量環境污染排放非期望產出。黃清煌,高明(2016)建立以工業廢水排放達標率、工業S02去除率、工業煙(粉)塵去除率以及工業固體廢物綜合利用率組成的環境規制指標體系,計算各項指標的調整系數再將標準化處理后的系數代入文中所設計的環境規制強度計算公式得到環境規制強度指數。
鑒于現有研究對環境規制的度量方法以及地級城市數據的可得性和固體污染物跨區域污染問題不顯著,本文對環境規制的度量采用環境污染治理投資總額與地區GDP的比值來衡量環境規制強度,如圖1,2003-2016年中國31個省份的環境規制趨勢圖。
如圖1所示:大部分省份的環境規制強度呈現平緩的增長趨勢,個別省份出現環境規制強度上下浮動的狀態,很少就沒有省份的環境規制強度降低,說明中國各大省份越來越重視環境的保護,對于環境的保護投資力度越來越大。
(二)被解釋變量的測算
就業結構用第三產業就業人員與第二產業就業人員的比值來測算。該數值越大,說明就業結構越完善。各個地區的產業結構如圖2所示:
如圖2所示:大部分省份的就業結構變動不大,少數就業結構呈現合理化的發展勢態,少數省份就業結構逐漸不合理。
(三)控制變量的測算
控制變量的測算如下表所示:
二、模型的構建
本文的模型構建如下:分別從固定效應模型,隨機效應模型衡量環境規制強度對于就業結構的影響。
其中,是被解釋變量,代表就業結構;代表解釋變量環境規制強度;,,是控制變量,分別代表資本存量、工資水平、經濟發展水平和消費結構。代表截距項,代表隨機擾動項。
分別使用固定效應模型和隨機效應模型對模型進行回歸,回歸結果如下表所示:
表 2 回歸結果
三、結論
本文利用2003-2016年全國31個省份的的數據,基于固定效應模型和隨機效應模型分析了環境規制強度對于就業結構的影響機理,得出結論:
(一)環境規制強度對于就業結構呈現負項的作用,環境規制強度越大,越不利于就業結構的合理化。
(二)工資水平和消費結構顯著促進高技能勞動力對低技能勞動力的替代,進而調節就業結構。
(三)資本存量和經濟發展水平不利于促進就業結構的改善。
因此可以得出啟示:
第一,總體來看,應繼續增加環境規制強度。盡管目前中國環境規制對于就業結構具有負向的作用,但是當環境規制強度達到一定水平,就會促進經濟的增長,從而促進就業結構合理,實現“波特假說”。
第二,加大對勞動力的培訓力度,提升高技能勞動力所占比重。隨著各省環境規制的加強,高技能勞動力對于低技能勞動力的替代將更加明顯。因此,中國“十三五”時期一方面應繼續提升居民整體受教育水平,提升勞動力整體素質,從而增強勞動力的整體就業適應性;另一方面還應注重勞動力的技能培訓,增強勞動力的再就業能力,緩解由環境規制強度增加引起就業結構調整帶來的勞動力替代壓力。
第三,根據各省份污染程度實施差異化的環境規制。各省的環境污染程度不同,經濟發展水平不同,在國家發展的定位中不同,因此各省應該采取不同的環境保護措施,實行不同的環境規制強度,對于工業中的輕工業、重工業以及重污染企業和輕污染企業區別對待。
第四,加快產業結構調整,促進產業結構升級。政策制定者也可以通過產業結構的調整和升級來調節環境規制影響就業結構。(作者單位:蘭州交通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