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煒,白春梅,田 麗,李曉韜
(1. 榆林學院,陜西 榆林 719000;2. 榆林市八中,陜西 榆林 719000)
陜西榆林西北部與毛烏素沙漠南緣接壤,土質為風沙土,物理結構松散較差,團粒體結構差[1]。土壤營養物質貧瘠,有機質含量低,微生物活力低,土壤酶活性低。土壤物理和化學結構性質較差,導致了灌溉水分流失較快,加大了農田用水量,加速了水資源的消耗和生態的惡化。為了增加產量,當地農民在作物栽培中,依賴大量施用化肥,而土壤保水性差,也導致相當一部分肥料隨著水源下滲或隨著地表徑流橫向流失,所以化肥施用量大,但增產效果差,而且會造成土壤結構進一步惡化[2],加重農業面源污染。所以改善土壤物理結構和生態環境,提高保水保肥能力,促進土壤的可持續發展,達到低投入,高產量的目的。
土壤改良劑又稱為土壤調理劑,能改善土壤性質,但不能直接給土壤提供養料[3]。包括礦物類土壤改良劑、秸稈等有機質土壤改良劑、人工合成高分子類土壤改良劑,有益微生物制劑類土壤改良劑。特別是微生物類土壤改良劑含有多種對土壤有益細菌,增加土壤微生物活動,而土壤微生物的活動能促進土壤有機養分的分解和作物養分吸收[4],促進團粒體結構的形成[5],促進土壤酶活性的提高[6~7],最終達到改良土壤結構,增加土壤有機質含量,促進土壤養分釋放和提高肥料利用率,促進耕地可持續利用,達到增加產量和降低成本的目的[8]。
本試驗通過研究微生物土壤改良劑對沙區耕地土壤物理結構、土壤酶活性的改善作用,來為沙區推廣使用微生物制劑土壤改良劑,促進沙區農業可持續發展,提供理論和技術支持。
試驗地位于榆林市榆陽區北部沙區(109°43′E,38°23′N),氣候干旱,年降水375 mm,蒸發量約1 850 mm,年總日照2 860 h,≥10積3 100~3 300 ℃,無霜期166 d,土質為風沙土[9]。試驗地耕前容重為1.43 g·cm-3,總孔隙度44.28%,田間持水量15.13%、飽和含水量21.56。
供試品種為玉米吉單137,基施有機肥,N+P2O5+K2O 5.0%,有機質45%。土壤改良劑為菌動力(山東淮坊君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含有芽孢桿菌、木霉菌、乳酸菌、固氮菌、放線菌等。
試驗于2017年實施。各處理基施有機肥3 000 kg·hm-2,一次施入,追肥為自制NPK滴管肥600 kg·hm-2,灌水量統一為4 500 m3·hm-2(CK)。菌動力施用量為200 kg·hm-2(處理J1)、300 kg·hm-2(處理J2)。菌動力播前作為基肥1次施入。大田試驗采用水肥一體管理,寬窄行設計,每公頃約90 900株,1個處理3個重復,小區面積80 m2。
土壤物理性質于玉米灌漿后期測量,在耕作層0~30 cm做剖面,采用環刀法測量。土壤酶活性的測量:蔗糖酶活性用比色法測定,堿性磷酸酶活性采用磷酸苯二鈉比色法測定,脲酶活性采用比色法測定。
不同處理各項指標差異均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統計學分析采用SAS8.01數據統計軟件。

圖1微生物土壤改良劑對土壤物理性質的影響
觀察圖1,施用微生物土壤改良劑處理JI、J2,相對CK,土壤容重呈顯著下降趨勢(P<0.05),總孔隙度呈顯著上升趨勢(P<0.05),容重的下降,說明土壤物理狀況有明顯改善,有利于根系的擴展生長,有利于保水保肥和土壤通氣。總孔隙度呈上升趨勢,說明土壤團粒體結構得到了改善,原因為土壤微生物活動的增加,通過產氣、分泌化學物質、釋放酶類促進土壤團粒體結構的形成。J2的田間持水量相對J1和CK呈顯著增加趨勢(P<0.05),說明施用微生物土壤改良劑,能提高田間持水量,促進沙區耕地保水。

圖2 微生物土壤改良劑對土壤酶活性的影響
土壤酶活性是土壤生態的重要標志,土壤酶能促進土壤有機質的分解,促進土壤游離營養離子的增加,增加土壤速效養分,促進根系營養物質的吸收。而土壤酶由土壤微生物產生,土壤微生物活動的增加,必定促進土壤酶的增加。從圖2(a)、圖2(c)可以看出,堿性磷酸酶、脲酶隨著土壤改良劑施用量的增加各處理之間都呈顯著增加趨勢(P<0.05)。蔗糖酶處理J1、J2之間并無顯著差異(P>0.05),但相對不施土壤改良劑處理均呈顯著差異(P<0.05)。
農牧交錯風沙區已經不適應進行農業生產,但是由于當地農民經濟來源有限,還必須進行農業生產。大量施用化肥成為增產最快、最有效的手段,但隨之帶來的土壤結構惡化,土壤有機生態退化,農業面源污染不可避免。施用微生物土壤改良劑成本不高,但轉變生產者觀念才是最關鍵問題。通過技術示范,大力宣傳,樹立、培養一種耕地可持續利用的觀念,促進沙區耕地可持續利用和農民收入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