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之歌（外一首）
2019-05-01 12:39:00馬音
安徽文學 2019年4期
馬音
我相信時間的判斷，
在眾多的石頭中間，我踏著塵土，
在天鵝的屋子里流失，
在神秘中，我相信火焰的燃燒，
我相信天鵝、種子，和農藥，
我在天氣中下沉，
我使用的是斧子的一種，
在高山中，在海洋中，
我束縛于一棵草，
我在地面中后悔，我在樹葉中遲到。
我相信鐘表的判斷，
我在羽毛中飛起，
我在門外邊落下，
我看見了天空中的太陽，
我在身體之中，挖掘田鼠，
我在深山之中陶醉，
我看見了天空，和它的高度，
我迷戀蝴蝶，
又在它的尾巴上升起，
我在密林之中。
我恍惚成性，在桌子上，
刻下“純潔”
我在田鼠和人類的生活中，刻下“解脫”
我在神秘之中消失，
但我依然熱愛，
在鞭子中，在鐵片，
和泥土中，
我依然高舉生活的智慧，
那就是把鋼鐵高舉，
讓它在手臂中沉陷，在鋼鐵和蚊子中解脫。
樹枝之書
我在早晨呼喊，
我在陽光下呼喊，
把人的身體，釘于樹枝之上。
把狗的身體，釘于成熟的柱子之上，
我觀看棋子的靜止，
在心中數起那無人的浪花。
我在北邊坐下，漲潮于陸地和田野，
我在風中呼喊，
把身體和眼睛中的唾液，釘于竹葉之中。
我在北邊坐下了，眼前是一只扭曲之蛇，
在空間和事物中，
我舀起迷亂之水，在空氣中解渴。
我睡在浪花之上，在夜里，
我呼吸著枯藤，
在愛情中思想，在田野中守望。
我走向臺階，
在時間中卷曲，在流動中完整，
我呼喊那在早晨的自身中沉寂的。
骨頭緊靠著大地，在大地上鳴響，
我呼吸著汽油，在大地中詭辯，
我在神山中呼喚。
我走向田野，走向沉寂之陸地，
我在泡沫中觀望，人類走來了，
傷口在蘆葦中流血，眼睛在樹林中低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