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雨暢
摘要:中國古代宮廷制度等級森嚴。作為古代權利的中心所在,宮廷內部的車馬禮儀制度自然是以天子為中心。進入清代以來,天子車馬禮儀制度不斷演變,特別是到清朝乾隆皇帝在位期間,其發展已相當完備。天子車馬禮儀制度作為古代皇帝出行的交通工具,相對于普通世家來說,更加注重皇權性,作為最高統治者的車馬禮儀制度來說,其更加具有復雜性。本文根據清代史料,簡述了清朝車馬制度的演變及特點。
關鍵詞:清朝;天子車馬禮儀;制度探析
通俗來說,車馬禮儀類似于天子出行的“儀仗隊”(鹵簿),但與“儀仗隊”不同的是,其圍繞車輿為中心,更加注重出行方面的車駕方面的制度,不同的出行目的往往需要遵循既定的車駕及車駕制度。而“儀仗隊”形式上則側重于天子出行的儀衛及依仗等。相對來說,車馬禮儀因其本身所具有的的的帝王特性,在普通百姓中傳播的深度較低,因而近些年的研究中往往相對較少。在等級森嚴的皇權制度下,車馬禮儀復雜,關于皇帝、皇后及各妃子的車馬制度也不一致。本文將針對天子車馬禮儀制度做進一步的探析。
一、清朝天子的車輿及具體形式
進入清代以來,車輿制度得到了極大地發展。清代從康熙皇帝開始,玉輅、金輅、象輅、革輅、木輅組成了車輅中五輅,這也是天子車輅中所必備的。
清朝時期玉輅被視為最為高貴。其因在重要部位將玉作為主要裝飾,故叫做玉輅。在車輿組成上,主要有車輿輅座、輅亭及圓盤組成。自上而下來看,玉輅頂部為金黃色的圓盤,金黃色的圓盤上垂下鏤金垂云。輅亭則由三層青色絲緞制成,每層上都繡有皇家代表性的金云龍。在輅座的設置上,天子寶座四周被朱蘭圍繞,多以金飾、金彩進行裝飾,更顯皇家氣質。金輅則主要是作為天子出席賓宴時所乘,在天子外出狩獵、外出游玩返京、飲宴等場合應用也較多。其在五輅中居于第二,足見其在皇家車輿中的地位。在色彩裝飾上,其主要也以明黃色為主要色調,金輅的圓盤頂部鑲有金板,與玉輅不同,其輅亭主要是用黃色綢緞包裹。象輅主要是在明代的大馬輅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其主色為紅色,象輅的圓盤頂部鑲有四塊圓版形式的象牙,與金輅一樣,其寶座的四周同樣環有朱蘭,在輅亭上,以三層紅色綢緞作為車帷。相比金輅、玉輅、象輅來說,革輅以皮革裝飾為主,因此被稱為木輅,車架上主要以你灰色為主,車帷主要由白色綢緞為主。其主要用作天子巡守、征戰時所用。根據相關史料記載,木輅主要為明初朱元璋所用,那時為提倡節儉,用木輅代替玉輅,隨著明代發展,木輅逐漸被取消。在清朝乾隆年間得以重新恢復,其主色為黑色裝飾。
在車輅的五輅中,玉輅處于無輅的中間,最視為珍貴。在行駕的過程中,以象引車前行。金輅僅次于玉輅,在清朝中,以一象駕之。象輅在五輅之中,居于玉輅之右,以馬為駕,中間共設4匹,兩邊各設3匹。革輅作為天子巡查、征戰所用,因而駕駛上由三匹常馬及一匹服馬組成。木輅則由中間兩匹馬、兩邊兩匹馬組成。相對于五輅規模宏大、規格更高、出行更隆重來講,輦輿則相對規模較小。玉輦在裝飾上與玉輅具有較大相似性,不同處在于其裝飾及車駕上。禮于、步輿在出行上與玉輦相同,都是由人來臺。鑒于本文篇幅有限,故不再做詳細介紹。
二、清朝天子的鹵簿儀駕制度
以上便是天子車馬的重要組成形式,其本身是天子車馬禮儀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除此外還有關于天子的儀駕制度,即與天子出行中的車馬制度相匹配的儀仗制度。在中國歷史上,關于車馬禮儀制度的記載屢見不鮮。蔡邕書中曾記載:"天子出,車駕次第,謂之鹵簿。唐封演《封氏聞見記》卷五:“輿駕行幸,羽儀導從謂之鹵簿,自秦漢以來始有其名”。由此可見,車馬禮儀制度由來已久。通常,在天子關于車馬禮儀制度上,皇帝用于臨性、游覽等的車馬禮儀最為盛大。
(一)康熙、雍正時期逐漸走向成熟
清朝入關后,為鞏固統治,車馬禮儀制度上仍然沿用以往名朝的制度。隨著統治上的穩定,黃太極逐步規定了御仗的數目及依仗。在車馬禮儀制度下,天子的鹵簿主要有大駕鹵簿、行駕依仗及臨幸依仗。車輿上由前文所提到的五輅及行輦組成。除了五輅之外,清朝天子的出行方式還有涼步輦、車轎、明轎、折合明轎等。隨著清朝的進一步發展,康熙時的鹵簿及車駕制度逐漸走向成熟,據《萬壽盛典初集》記載,在康熙60大壽時就用到了大駕鹵簿,郊游還宮時乘坐乘涼步輦。在次序設置上,“大駕鹵簿先開路.象四分列道左右。次寶瓶象五,繡搬金鞍,上負寶瓶道,左右備一,中道一。又左一碧輅,“以祭社稷,享諸先帝,大貞于龜,食三老五右各一。次大馬輦、小馬輦一乘。次玉輅一乘.全列道左。大輅一乘,制同玉輅。引以象一,列道右……以上俱校尉執之。紅花衣步行。次方天戟二對。拉三十四員,俱穿壽字袍,乘馬。次豹尾槍十對。次弓矢”二十副。次大刀二十柄。次大號一對。次小號一對。次嗩吶一對……從這段史料記載中,我們可以看到,康熙帝的出行中的車輿主要有玉輅、馬輦。其次序設置更是遵循一定的禮儀制度。
在康熙及雍正時期,車馬禮儀制度更多是繼承了明朝的制度。明朝時期大馬輦“四周木雕沉香色,描金云板十二片”,到了清朝康熙年間,大馬輦“四周紅髹條環板”,由此可見兩者的差別并不是很大。隨著統治者的逐步穩定,天子車馬儀式結合本朝的禮儀制度,有了較大的創新及改變。在針對大駕鹵簿中的旗幟設置上,清朝雍正及康熙年間在旗幟依仗中增加了滿文,例如清朝時期沿用明朝的依仗旗幟“白澤旗”、“門旗”,但在其中加入了“滿漢”等字,這就使得其更加具有清王朝的特殊性。
(二)乾隆時期的鼎盛及衰落
隨著乾隆時期國力及經濟發展走上鼎盛時期,天子的車馬禮儀制度逐漸走向頂峰。乾隆年間繼承了康熙及雍正年間的車馬禮儀制度,經過繼續的完善與發展,車馬禮儀制度已相當成熟。
根據史料記載,公元1744年,乾隆“定大祀親詣行禮,均乘輿出宮,至太和門乘輦。祀畢還宮,仍備輿”。“均乘輿出宮”,可見當時的車輿對于宮廷人員的巨大作用。公元1745年,“改大輅為金輅,大馬輦為象輅,小馬輦為革輅,香步輦為木輅,玉輅不變,是為五輅,由鑾儀衛掌管,遇大朝會,則陳于午門外”。從中可以看出,到了清朝乾隆年間,五輅已成為定制。其實際效用也得到了巨大發揮及應用。“大閱時詣行宮,禮成還宮,亦用之”,后“凡郊祀大典,萬壽、元旦、冬至三大朝會……這些禮儀制度隨著乾隆年間的推廣及應用變得更加詳備,毫無疑問,車馬禮儀制度的發展與統治者的高度重視是分不開的。
到了清朝嘉慶年間,車馬禮儀制度仍然沿用乾隆年間禮儀,基本沒有更大的創新。“自時厥后,上下相承,率蹈前規,尚無侈改”,這是對乾隆后期嘉慶年間的基本概括。到了晚清,隨著宮廷的衰敗及新興文化的興起,天子車馬禮儀制度被視為封建舊制,逐漸走向滅亡。
三、結論
清朝天子車馬制度的發展有其自身的特點,其經歷的時間久遠,發展也相對完善,其更加見證了整個清朝從產生、發展到消亡的全過程,因而也更有研究價值。不論怎樣,天子車馬制度從根本上都是作為統治階級內部維護其自身穩定的工具,在清朝的整個發展中具體有一定的積極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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