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成果破除政治偏見

周小舟

繼美國宣布禁止華為公司參與其5G網絡建設，并在全球范圍內竭力勸說其盟友放棄使用華為的5G技術之后，受政府立場的影響，這種對中國企業的偏見已從政府層面蔓延至高等院校。

近日，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等大學宣布，鑒于美國聯邦政府對違反制裁規定的調查，將中止其與華為公司和中興公司的正常合作研究與資助聯系。而在2019年年初，英國牛津大學也緣于某種壓力，突然做出類似決定，但是既有的合作項目仍將繼續。甚至，連與香港理工大學的合作也被一些美國高校暫停。

這一系列的行為不禁讓人思考，西方高等院校一向以平等、自由、開放的學術精神引以為傲，主張不把國與國之間的政治矛盾牽扯進學術和教育。因此，上述這些疑似“政治站隊”的行為是否也在一定程度上違背了西方教育界所宣揚的學術自由思想呢？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按照大英百科全書對“學術自由”的定義：教師與學生在教學、追求知識和進行科學研究應該有足夠的獨立空間。從這一點可以看出，西方引以為傲的學術自由強調教育相對于政治而言的獨立性與完整性。這意味著，按照西方的理念，高校的學術群體應該與政治等因素保持涇渭分明。這是長久以來支撐西方高等教育體系的最根本的理念之一，也是西方高等院校維系其學術尊嚴的體現。尤其近些年來美國精英大學提倡的“進步主義”思想，鼓勵平等、寬容、理解，通過制定積極有效的公共政策來推動社會進步等等，諸如此類的理念也似乎與其今天對中國因素的偏見對待背道而馳。

由于美國及西方一些國家政府在對華極端保守派勢力的影響下，這種立場短時間內可能不會改變，所以美國等一些西方國家的高校或許還會在一段時間內執行這種帶有極強偏見色彩的做法。對此，我們應有足夠的預判和心理準備。

對于這樣的現象，筆者認為我們的企業和高校大可不必驚慌，也無需過分解讀。我們不僅不應將此看作是中國企業在國際化發展道路上的一種倒退，相反，從積極的角度來看，正是因為中國企業不斷地開拓創新、發展壯大，具備了相當的國際影響力，受到了重視才招致如此非議。這也印證了著名作家奧斯卡·王爾德的話：這個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比被人議論更糟糕，那就是無人議論你。

同時，從歷史的角度來看，類似的非議與偏見最終會逐漸淡化，難以具備產生深遠影響的能力。一方面，以上世紀50年代初泛濫于美國的麥卡錫主義為例，當時掀起的反共、排外運動，涉及美國政治、教育和文化等領域的各個層面，很多人士遭到政治迫害，與一些國家的合作也被全面封殺，但到1954年底徹底破產。在此之后，美國社會層面對這種政治偏見也多有反思。另一方面，不少美國等西方國家的高校只是迫于當前高度的政治壓力而采取這一態度，氛圍一旦有所變化，其政策也會發生變化。

因此，中國企業與高校在與國外其他機構合作方面，應繼續在研發與制造領域保持進一步探索創新，同時深化與其他國家的高校和科研機構的廣泛合作。筆者認為，只要我們繼續在國際貿易框架范圍內、在尊重對象國知識產權規定的前提下展開貿易、科研合作，開花結果之后便會產生“磁吸效應”?！?/p>

（作者是上海外國語大學世界教育研究中心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