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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學者輯佚六朝地記考

2019-03-30 09:49:02
史志學刊 2019年6期

邵 巖

(故宮博物院圖書館,北京100009)

六朝,一般是指中國歷史上三國至隋朝的南方六個朝代,即孫吳、東晉、南朝宋、南朝齊、南朝梁、南朝陳這六個先后建都于建康(吳稱建業,今南京)的朝代。六朝同時又指北方六朝,三國魏、晉朝、北魏、北齊、北周及隋皆建都于北方,亦合稱六朝,是后世對三國至隋統一前南北兩方的泛稱。六朝時期承漢啟唐,學術空氣自由活潑,學者風度曠達、浪漫,創造了極其輝煌燦爛的“六朝文明”,在文學、藝術等諸方面均達到空前繁榮,為地記之勃興創造了條件。地記或稱地志,是中國地方志發展史上的一種重要形式,主要用來記述山川、道里、風俗、物產、傳說等內容,始于西漢,多出現于漢魏至隋唐之前:“武帝時,計書既上太史,郡國地志,固亦在焉。而史遷所記,但述河渠而已。其后,劉向略言地域,丞相張禹使屬朱貢條記風俗,班固因之作《地理志》。”[1](唐)魏征.隋書(卷三三).清乾隆四年武英殿刻本.其內容簡潔,形式靈活,體例設置受制約少,成書較快,適應了六朝時期動蕩不安的社會局面。六朝300余年間,私家撰著的地記著作極其興盛,雖年代久遠,歷經戰亂而亡佚,但今可考知的篇目仍有近300種之多。六朝地記多亡佚于宋元時期,元陶宗儀首開輯佚六朝地記之先河。清代則是六朝地記輯佚的高峰期,以王謨、陳運溶、黃奭、馬國翰、王仁俊、曾釗等為代表的一大批清代學者們以輯佚古書為己任,孜孜矻矻,始終如一,將有跡可循的零散篇章從眾多文獻典籍中剝離出來,匯萃成書,刊刻發行,保存了難得的歷史資料。

一、清代學者輯佚六朝地記之成就與特色

清代學者輯佚六朝地記內容豐富,成書形式多樣,同時對相關問題進行了一定的考證,具有重要學術價值。

(一)所輯基本涵蓋了六朝地記的各種類型,內容豐富

六朝地記依據記述內容及范圍可劃分為總志、區域志、山志、水志、人物志、風物志等,清代學者輯佚出的六朝地記基本涵蓋了這些范圍,比較全面。

1.總志。

清代學者王謨輯佚南朝齊陸澄所作《地理書》及《地理書抄》便是代表。中國古代的地理書,大多是短篇零卷,極易散失,陸澄便把《山海經》以下一百六十家地理著作,按地區編成總志性質《地理書》一百四十九卷。據《隋書》記載:

《地理書》一百四十九卷《錄》一卷,陸澄合《山海經》已來一百六十家以為此書。澄本之外,其舊事并多零失,見存別部自行者唯四十二家(按實際僅存三十九家)……《地理書抄》二十卷,陸澄撰[1](唐)魏征.隋書(卷三三).清乾隆四年武英殿刻本.。

由此可見,齊、梁時代所見到的《地理書》,到唐初已僅存十分之二。元明以后,不但陸之輯本失傳,連《隋書·經籍志》所著錄之《地理書》也十不存一了。清代學者王謨畢生輯佚地理學著作,著有《漢唐地理書鈔》,輯佚書249種,其中就有陸澄《地理書抄》。王謨(1731—1817)字仁圃,一字汝上,江西金溪縣臨坊人。清乾隆四十三年(1778)進士,雅慕鄭、馬之學,“志專撰述,不欲為令,請改學職,授建昌府學教授”[2](清)許應鑅修.謝煌纂.(光緒)撫州府志(卷六○).清光緒二年刊本.。畢生搜輯考訂,輯刻《漢魏叢書》《漢魏遺書鈔》《漢唐地理書鈔》,編著《江右考古錄》《豫章十代文獻略》等書。王謨依據“傳惟《御覽》《寰宇記》,并引陸氏《書抄》”[3](清)王謨.漢唐地理書鈔.中華書局,2006.(P184),因此,僅從二書搜考,輯得三條。

2.區域志。

南朝宋盛弘之《荊州記》為六朝時期區域志之代表,在魏晉南北朝時期著述中頗見著稱。全書正文依巴東、南郡、江夏、襄陽、南陽、順陽、宜都、武陵等郡排序,各郡分縣記述境內名勝古跡、洞穴礦泉、地方特產、歷史典故、神話傳說、高山大川等,于補證《晉書·地理志》及《宋書·州郡志》之記載有較高價值,唐、宋地理典籍中尤多征引,以唐歐陽詢《藝文類聚》、宋樂史《太平寰宇記》、李昉《太平御覽》征引最多:“《荊州記》作者數家,惟盛弘之最著,諸書稱引盛《記》亦最多。”[3](清)王謨.漢唐地理書鈔.中華書局,2006.(P322)然是書久散失聞,約在唐宋時期即已亡佚,撰者盛弘之生平行狀亦不可考,唯《隋書·經籍志》云:“宋臨川王侍郎盛弘之撰《荊州記》三卷。”[3](清)王謨.漢唐地理書鈔.中華書局,2006.(P322)清曹元忠據《宋書·州郡志》比照《荊州記》,認定成書時間當在劉宋文帝元嘉十四年(437)左右,大致不誤。清代學者王謨、陳運溶、黃奭、馬國翰、王仁俊等曾對其進行輯佚,分別有《漢魏遺書鈔》本、《麓山精舍叢書》本、《漢學堂知足齋叢書》本、《玉函山房輯佚書》本、《玉函山房輯佚書補編》本,各有成就,尤以王謨之功最大。王謨《漢魏遺書鈔》輯本約達原書三分之一量:

隋唐志所載凡三卷,今所裒輯可得一卷,凡共抄出《史記正義》二條,《索引》三條,《前漢書注》二條,《后漢書注》二十六條,《水經注》六條,《文選注》十條,《世說注》一條,《類聚》十五條,《初學記》十九條,《書鈔》八條,《白帖》五條,《御覽》七十九條,《廣記》四條,《元和郡縣志》二條,《太平寰宇記》二十七條,《路史》二條,《廣韻》一條,《通鑒注》一條,《通志略》一條,《事類賦注》一條[3](清)王謨.漢唐地理書鈔.中華書局,2006.(P322)。

3.山志。

南朝宋[4]唐杜佑《通典》卷一○三題為晉人.清李惟丙修、文岳英纂《(光緒)衡山縣志》卷四○題為唐人.徐靈期《南岳記》為六朝時期山志之代表。靈期,“吳人也,隱衡岳上清宮修行”[5](元)趙道一.歷世真仙體道通鑒(卷三三).明正統道藏本.,“遍游岳之巖洞及諸山谷一十五年,無不周覽,作《衡山記》”[6](清)穆彰阿.(嘉慶)大清一統志(卷三六三).四部叢刊續編景舊鈔本.。其《南岳記》是第一本關于南岳衡山的地方志,早佚。清代學者陳運溶曾對其進行輯佚,收入《麓山精舍叢書》中。陳運溶(1858—1918),字子安,號蕓畦,湖南善化人。援例授修職郎,江蘇補用縣丞。他淡泊仕途,畢生致力于輯錄湖南古地理佚書,所輯、撰有《麓山精舍叢書》《湘城訪古錄》《湘城遺事記》《靈麓山人詩集》《逸廬文集》等,達數百卷,全部自輯、自撰、自刊。《麓山精舍叢書》刊于光緒二十六年(1900),是從《藝文類聚》《太平御覽》《太平寰宇記》《北堂書鈔》《水經注》等文獻中輯錄湖南地方文獻佚書,包括六朝地記、唐宋圖經等86種。

4.水志。

北魏酈道元《水經注》為六朝時期水志之代表。酈道元字善長,范陽人。“太和中為尚書主客郎,御史中尉李彪以道元秉法清勤,引為治書侍御史,累遷輔國將軍,東荊州刺史……好學,歷覽奇書,撰注《水經》四十卷,本志十三篇,又為七聘及諸文,皆行于世。”[1](北齊)魏收.魏書(卷八九).清乾隆武英殿刻本.《水經注》以《水經》為綱,詳細記載了一千多條大小河流及有關的歷史遺跡、人物掌故、神話傳說等。自宋代起,《水經注》逐漸散佚,清代學者趙一清、杜文瀾等都曾進行輯佚,有《水經注佚文》《水經注逸文》等流傳。趙一清字誠夫,號東潛,“仁和監生昱子,著《水經注釋》《三國志補注》《褚堂閭史》《東潛詩文稿》”[2](清)阮元.兩浙輶軒錄(卷三四).清嘉慶刻本.。杜文瀾字小舫,秀水人,“官江蘇候補道,有《曼陀羅花閣詞》”[3](清)丁紹儀.國朝詞綜補(卷五○).清光緒刻前五十八卷本.。

5.風物志。

吳沈瑩《臨海異物志》為六朝時期風物志之代表,宋時亡佚。此書是專記三國時期東南沿海及臺灣風俗物產的著作:“自沈瑩著《臨海水土》,周處撰《陽羨土風》……蓋方物之事盡在是矣。”[4](唐)劉知幾.史通(卷三).四部叢刊景明萬歷刊本.所記野生動植物內容尤其豐富。《隋書經籍志》作《臨海水土異物志》。沈瑩,三國吳之吳興人,“丹陽太守……為晉軍所殺”[5](明)凌迪知.萬姓統譜(卷八九).清文淵閣四庫全書本.,即孫皓天紀四年吳亡之役。清末楊晨、王仁俊都曾對此書進行輯佚,楊氏輯本刊入《崇雅堂叢書》,王氏輯本刊入《玉函山房輯佚書補編》。楊晨(1845—1922),字蓉初,一字定夫。“翰林院庶吉士,歷編修、御史、刑科給事中”[6](民國)喻長霖修,柯華威纂.(民國)臺州府志(卷二三).民國二十五年鉛印本.,晚號“月河漁隱”。“勤于撰述,手不釋卷,尤留心臺州掌故。刊有《臺州訪書約》,著有《定興縣志》《三國會要》《路橋志略》《崇雅堂文稿詩稿》《敦書咫聞》《臨海異物志》《瀛洲咫聞》《二徐祠墓錄》,又續刻《臺州叢書后集》十六種,俱刊行。”[7](民國)喻長霖修、柯華威纂.(民國)臺州府志(卷一二○).民國二十五年鉛印本.王仁俊(1866—1913),字桿鄭,號籀許,江蘇吳縣人。光緒十八年(1892)進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歷吏部主事、宜昌知府等。撰《說文解字考異訂》《周秦諸子學術源流考》《碑板叢錄》《西夏文萃》等。

6.人物志。

晉習鑿齒《襄陽耆舊記》為六朝時期人物志之代表。此書五卷,“前載襄陽人物,中載其山川城邑,后載其牧守。《隋經籍志》曰耆舊記,《唐藝文志》曰耆舊傳,觀其書紀錄叢脞,非傳體也,名當從《經籍志》云”[8](元)馬端臨.文獻通考(卷一九八).清浙江書局本.。自周至晉,《襄陽耆舊記》保存了較為豐富的襄陽地方史料。習鑿齒字彥威,襄陽人。“少以文稱,善尺牘,桓溫在荊州,辟為從事,歷治中別駕,遷滎陽太守。”[9](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卷上).四部叢刊景明袁氏嘉趣堂本.撰《漢晉春秋》《逸人高士傳》等。《襄陽耆舊記》五卷本宋以后散佚。光緒二十五年(1889),襄陽人吳慶燾在乾隆五十三年(1788)任兆麟重刻三卷本的基礎上輯補為五卷本,增加了山川、城邑部分。吳慶燾(1857—?),亦名慶恩,字寬仲。清末湖北咨議局議長。撰《襄陽四略》。

(二)版本形式眾多,叢書為主,單行本為輔

清代學者輯佚六朝地記,編纂成書,付之梨棗,流布于世,呈現出同一地記有多種輯本和版本流傳的特點。

清代學者輯刻六朝地記舉要

images/BZ_77_178_546_1180_1261.pngimages/BZ_77_1167_545_2185_1266.pngimages/BZ_77_168_478_2185_550.png

(三)輯佚同時考證一些佚書的相關問題,一定程度上還原了佚書原貌

在輯佚的同時,清代學者還考證六朝地記,在一定程度上還原了佚書原貌。如陳運溶輯佚南朝宋盛弘之《荊州記》時,自《初學記》及《太平御覽》得佚文一節,陳運溶考證其內容訛誤之處:

棗陽縣百許步蔡倫宅,其中具存。其傍有池,即名蔡子池。倫,漢順帝時人,始以魚網造紙,縣人今猶多能作紙,蓋倫之遺業也。(《初學記》卷二十一。《太平御覽》卷六百五。案據酈注確是耒陽,云棗陽者誤也。)

括號內為陳運溶考證之語。據明李賢《明一統志》:“蔡倫宅在耒陽縣治西南,內有蔡子池。”[1](明)李賢.明一統志(卷六四).清文淵閣四庫全書本.漢劉珍《東觀漢記》:“蔡倫字敬仲,桂陽人,為中常侍,有才學。”[2](漢)劉珍.東觀漢記(卷二○).清武英殿聚珍版叢書本.清王先謙《后漢書集解》:“耒陽縣北黃門蔡倫宅,則倫桂陽耒陽人。”[3](清)王先謙.后漢書集解·后漢書(七八).民國王氏虛受堂刻本.可知“棗陽”當作“耒陽”,陳運溶所考為是。

再如,王謨批評北魏闞骃《十三州志》依漢制卻不依魏制的編排體例:

闞骃既仕西涼,列傳《魏書》,則所著書自應據《魏·地形志》,而乃以《十三州志》名書,從漢制也,然亦徒自夸大,究于漢制,荊、揚、交、益諸州并非土宇,而骃系北人,亦不諳悉南方地理,故即諸書所引每略于南而詳于北[4](清)王謨.漢唐地理書鈔.中華書局,2006.(P140)。

清代學者所作考證在一定程度上對于還原佚書原貌起到了重要作用,有較高的學術價值。

二、清代學者輯佚六朝地記之不足

清代學者在輯佚六朝地記方面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但也存在諸多不足。

首先,清代學者輯佚之文本有諸多訛誤之處,包括錯輯、誤輯、衍輯、漏輯等多種情況,更存在多種文獻混淆不清的問題,尚需進一步辨識。如,清王謨輯《周地圖記》,“并抄出《初學記》四條、《御覽》十三條、《寰宇記》六十七條,又《史記正義》引《周地志》一條”[4](清)王謨.漢唐地理書鈔.中華書局,2006.(P182),共計85條佚文。然經與《太平御覽》等引源原文核實,此85條佚文并非全部出自《周地圖記》,亦有出自《周地圖》《周地記》《周地圖經》及《周地志》者,王謨將其歸為一書。然筆者以為,此數種稱謂之志書究竟是否為同書尚值得商榷。以《周地圖記》與《周地圖》為例,文獻記載《周地圖記》為一百九卷,《周地圖》為九十卷或一百三十卷,相差甚遠。宋王應麟《玉海》:

《周地圖記》。《隋志》:“一百九卷。”《唐志》:“《周地圖》一百三十卷。”《漢·劉焉傳注》引《周地圖記》曰:“裦谷西北有古陽平關,其地今在梁州裦城縣西北。”《選注》亦引之。《史記正義》:“《周地圖記》云:‘長安城南為斗形,北為北斗形。’”[1](宋)王應麟.玉海(卷一四).清光緒九年浙江書局刊本.

清姚振宗《隋書經籍志考證》:

《周地圖記》一百九卷。不著撰人。《唐書·經籍志》:“《周地圖》九十卷。”《唐書·藝文志》:“《周地圖》一百三十卷。”章氏《考證》:“《文選·為曹洪與魏文書注》《后漢書·劉焉傳注》《元和郡縣志·山南道》并引‘《周地圖記》’,《太平御覽》《寰宇記》尤多引之。”[2](清)姚振宗.隋書經籍志考證(卷二一).民國師石山房叢書本.

清羅士琳《舊唐書校勘記》:

《周地圖》九十卷,《殿本考證》云:“新《書》一百三十卷。”按新《志》無撰人姓名,沈氏炳震亦引之[3](清)羅士琳.舊唐書校勘記(卷二八).清道光懼盈齋刻本.。

清汪師韓《文選理學權輿》:

《周地圖記》。志祖案:《隋》《唐志》:“《周地圖》九十卷。不著撰人名氏。”[4](清)汪師韓.文選理學權輿(卷二).清讀畫齋叢書本.

清佚名《唐書藝文志注》:

《周地圖》一百三十卷。(《隋志》:“《周地圖記》一百十卷[5]應是含《目錄》一卷.,不著撰人。”)

《周地圖》九十卷[6](清)佚名.唐書藝文志注(卷二).清藕香簃鈔本.。

清章宗源《隋經籍志考證》:

《周地圖記》一百九卷。《文選·為曹洪與魏文書注》:“裦谷西有古陽平關,其地在今梁州裦城縣西北。”(《后漢書·劉焉傳注》同。)《元和郡縣志·山南道》:“郢州地,梁普通末置新州,后魏改為溫州,因溫水為名地。”并引《周地圖記》。《太平御覽》《寰宇記》尤多引之。《唐志》:“《周地圖(省‘記’字)》一百三十卷。”[7](清)章宗源.隋經籍志考證(卷六).清光緒元年湖北崇文書局刻三十三種叢書本.

王應麟、汪師韓等均將《周地圖記》與《周地圖》相提并論,章宗源更是明言《周地圖》乃是《周地圖記》“省‘記’字”,意即二者實為一書。然“記”字可省,卷次差別又如何解釋?筆者對涉及此數種稱謂卷次進行粗略統計,發現凡是《周地圖記》均記載為一百九卷,并無記載為一百三十卷或九十卷者,而《周地圖》則是一百三十卷或九十卷,亦并無記載為一百九卷者。《周地圖志》記載為一百九卷,與《周地圖記》一致。因此,依據現有資料,筆者推測《周子圖記》與《周地圖志》為同書,而《周地圖》則不是。

其次,由于條件所限,清代學者對佚書的考證有尚需進一步探討之處。如關于《九州要記》著者及成書時間,王謨曾有一番推測:

《隋》《唐》志俱不著錄此書,不知撰人姓名,唐人類書亦未見稱引,意必六朝后人所作。而裴骃《史記集解》已引《九州記》,酈道元《水經注》引樂資《九州志》,不知即此書與否?如果屬樂資撰,則是晉著作郎,嘗為《春秋后傳》三十一卷、《山陽公載記》十卷,俱見《隋志》,不應獨遺此書,且何以不見采于諸類書?今既無考,姑撮合為一書,仍分注各條下[1](清)王謨.漢唐地理書鈔.中華書局,2006.(P140)。

筆者查閱相關文獻史料,并未發現有關樂資撰《九州要記》之記載,尤其是王謨據以輯佚之《太平寰宇記》和《太平御覽》,二書提及《九州要記》分別達41處和14處之多,卻均未言及樂資。那么,王謨為何推測《九州要記》著者為晉人樂資呢?原來,樂資還撰有《九州志》一書。清李稻勝《梅會詩選》:“毛民海上來。樂資《九州志》‘鹽官縣有秦駐山,始皇徑此,美人死,葬于山下。’山之東海口有巫子山。”[2](清)李稻勝.梅會詩選·一集(卷六).清乾隆三十二年寸碧山堂刻本.另北魏酈道元《水經注》卷二九、宋王應麟《玉海》卷一五、元徐碩《(至元)嘉禾志》卷四、明顧起元《說略》卷一三、明李賢《明一統志》卷三九、明徐應秋《玉芝堂談薈》卷三○、清查慎行《得樹樓雜鈔》卷一○、清嵆曾筠《(雍正)浙江通志》卷一一、清俞樾《茶香室叢鈔》卷四、清章宗源《隋經籍志考證》卷六、清朱彝尊《曝書亭集》卷九等亦均有“樂資《九州志》”語。《九州要記》與《九州志》稱謂如此相近,而樂資正是“六朝”之晉人,王謨有此推測便在情理之中。

然而,筆者以為《九州要記》著者并非晉人樂資,其中一個原因,正如王謨自言:“如果屬樂資撰,則是晉著作郎,嘗為《春秋后傳》三十一卷、《山陽公載記》十卷,俱見《隋志》,不應獨遺此書,且何以不見采于諸類書?”[1](清)王謨.漢唐地理書鈔.中華書局,2006.(P140)以收錄《九州要記》佚文數量僅次于《太平寰宇記》之《太平御覽》為例,全書共提及樂資8處,其中6處為樂資撰《春秋后傳》,一處為樂資撰《九州志》,均不提《九州要記》。又提及《九州要記》14處,亦均不提樂資。因此,結合清李稻勝《梅會詩選》等記載可以得出結論,樂資確實撰有《九州志》,但與《九州要記》無涉。而關于《九州要記》的著者,清張之洞《(光緒)順天府志》認為是劉之推:

薊州沈《志》:“劉之推《九州要略》云。”按樂史《寰宇記》引作《九州要記》……劉之推作《九州要略》時,張華伐木照狐之說尚可稽訪,所言宜較確鑿耳[3](清)張之洞.(光緒)順天府志(卷二六).清光緒十二年刻十五年重印本.。

清穆彰阿《(嘉慶)大清一統志》亦云:

劉之推《九州要記》:“靈山有黑龍潭,其北有四井,上有千佛洞。隋開皇中,榮陽鄭元伯斵石造佛萬四千。”[4](清)穆彰阿.(嘉慶)大清一統志(卷一九九).四部叢刊續編景舊鈔本.

《九州要記》既已記及隋開皇年間事,則其著者便不可能是晉朝之人。

再如,《周地圖記》是北周政府下令征集各地圖經及各種記志后總編的一部地方志,成書于隋。該書亡佚已久,據目前所見之佚文,它詳細記載了中國古代的歷史、地理、風俗、物產等各方面內容,資料價值較高,王謨曾對其輯佚,得85條。關于《周地圖記》作者,王謨曾推測為北周權臣宇文護:

《隋志》:“《周地圖》一百九卷。”《唐志》:“《周地圖》百三十卷。”俱不著撰人姓名,惟羅蘋《路史》注引作:“《宇文護》造。”則周宗室上公也。然亦別無考證,故不入敘錄[5](清)王謨.漢唐地理書鈔.中華書局,2006.“羅蘋”誤,當作“羅泌”.(P182)。

筆者以為此說誤,王謨斷章取義,未考察引文前后語境,且因斷句標點不當才致出現如此失誤。筆者節取宋羅泌《路史》卷四四引文,并作斷句如下:

樂史謂在偃師西北二十五里有舜廟、舜井、媯水、汭水,媯南汭北。(“媯”一作“溈”:“溈、汭舜廟,后周宇文護造。”《地記》云:“二泉在首山北山中,皆徑山下而入河。”然孔安國、馬融、王肅、杜預、皇甫謐皆以為汭為媯水之曲云。)

如此,則宇文護所“造”應為溈、汭二水旁之“舜廟”,而并非《地記》一書。羅泌引用《地記》一書,論證了媯水與汭水為二條不同河流、并非“汭為媯水之曲”的觀點。按照中國文人書寫習慣,動詞“撰”“作”“著”“為”“纂”“編”“成”等皆可接賓語“《地記》”,唯獨“造”這一字詞令人感覺著實欠妥。且“《地記》”與“《周地圖記》”文本稱謂差異較大,二者為一書之可能性極小。據清胡文銓修、周應業纂《(乾隆)廣德直隸州志》:“古者記地必系以圖,故曰圖記,曰圖經,亦曰圖志。隋以來如《周地圖記》,冀、齊、幽等州圖經,《區宇圖志》《元和郡縣圖志》《皇佑方域圖記》《武陵圖經》,廣西郡邑圖志是也。”[1](清)胡文銓修,周應業纂.(乾隆)廣德直隸州志(卷首).清乾隆五十九年刊本.《周地圖記》成于隋后,宇文護被殺于北周天和七年(572),其著者便不可能是北周宇文護了。

再如,清代學者章宗源曾對南朝齊陸澄《地理書》及《地理書抄》進行輯佚。章宗源(?—1800)字逢之。浙江山陰人。清乾隆五十一年(1786)舉人。“以對策博贍發科,益好學,積十余年,采獲經史群籍傳注,輯錄唐宋已來亡佚古書,盈十余笈。”[2](清)周家楣修,張之洞纂.光緒《順天府志》(卷一○二).清光緒二十二年刻本.撰《隋經籍志考證》,僅存史部五卷。《隋經籍志考證》云:

《水經·濟水注》:“呂尚封于齊郡薄姑,故城在臨淄縣西北五十里,近濟水。”《文選·赭白馬賦注》:“《洛陽故宮》曰:‘廣望觀,臨金市。’”《左太沖詠史詩注》:“昆侖東南地方五千里,名曰神州。”《江文通雜體詩·竟陵王行狀注》同。《曹子建贈徐干詩注》:“迎風觀在鄴。”《子建七啟注》同。《藝文類聚·水部》:“滎陽有浪蕩渠。”《北堂書鈔·禮儀部》:“衛青尚平陽公主,后與主合葬,冢在華山,葬時發土,得銅槨一枚。”并引《地理書》,不著撰名。任昉、劉(誤,陸)澄并有《地理書鈔》,此所引不著撰名,則未能定為陸澄之書,附此存考。

《地理書抄》二十卷,陸澄撰。《太平寰宇記·江南東道》:“陽義縣前長橋,袁府君造。”《山南東道》:“襄陽無襄水。”又:“筑水會沔水之處,謂之筑口。”并引陸澄《地理書抄》[3](清)章宗源.隋經籍志考證(卷六).清光緒元年湖北崇文書局刻《三十三種叢書》本.。

經筆者考證,佚文“呂尚封于齊郡薄姑,故城在臨淄縣西北五十里,近濟水”條,雖然在《水經注》卷八《濟水注》中無法確定撰者,但在清惠棟《左傳補注》卷五、《后漢書補注》卷二三及清王先謙《后漢書集解》卷二二中亦有記載,且三處佚文前均有陸澄之名,可以確定為陸澄《地理書》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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