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商業大學 天津 300134)
我國1999年開始出現股權質押,當時只是在《物權法》中提到股票可以質押,由于對股權的會計屬性認識不清,在大股東收購、掏空上市公司的過程中,無論是上市公司、銀行還是監管部門,對上市公司股權的質押行為都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更未建立起[1],隨著我國質押市場的越來越成熟,股權質押的公司也越來越多,對股權質押公司產生的影響也越來越深。
終極控制人現金流權與控制權的分離程度越大,對公司的影響越負面,股權質押明顯地加大了兩權分離度,進而強化終極控制人的利益侵占行為,導致公司業績的下降[2]。并且當大股東面臨嚴重財務約束(股權被質押、凍結)時,更容易對上市公司進行占款,并且此時的占款行為還對上市公司的業績產生負面影響。盡管外部監管和內部制衡力量對這種占款行為有明顯制約作用,財務約束下的大股東占款行為依然存在,對公司產生不利的影響[3]。李常青和幸偉以高管薪酬—業績敏感性為切入點,控股股東股權質押后出于掏空或者規避控制權轉移風險的考慮,會干預上市公司的財務決策,從而降低薪酬激勵的有效性,從而對公司業績產生負面影響[4]。但王斌認為與國有大股東不同,民營大股東在質押股權后因擔心控制權轉移風險,從而有更強激勵來改善公司經營及業績[5][6]。
股權質押標的物就是股權,而股價直接反映了標的物的價值,當上市公司股價被高估會推動大股東股權質押,但股價下跌導致的追加質押以及屢屢出現的股權遭凍結案例也引起了廣泛關注[7]。謝德仁等也認為控股股東股權質押雖然緩解了控股股東的融資約束,但一旦股價觸碰平倉警戒線,被質權方拋售,股票將面臨極大的股價崩盤風險和控制權轉移風險,故股權質押猶如一顆潛在的“地雷”[8]。另外,控股股東股權質押加劇了定向增發后公司長期股價的弱勢表現,而投資者情緒對定向增發股價長期超額收益具有負向影響。這意味著定向增發前控股股東股權質押利益相關方可能采取相關行動維穩股價、提高市值,但也只是質押期間的權宜之計[9]。并且,在股價下跌臨近平倉線時,控股股東還會干預上市公司信息披露,一般是通過盈余管理實現的[10],該行為會顯著提升股價,化解股價下跌的危機[11],所以股權質押使得控股股東有很強動機“調節”質押股權價值,這也加劇了股價波動性和降低了股價信息含量。由于近期A股的劇烈波動使得部分上市公司股價再次出現“閃崩潮”。信用緊縮,流動性趨緊,導致眾多小盤股股價承壓,疊加市場龐大的質押盤,“閃崩潮”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12]。
資金占用是大股東利用控制權侵占上市公司利益的重要方式,已成為阻礙中國資本市場健康發展的“頑疾”[13]。而控股股東股權質押強化了其資金占用行為,損害了中小股東和上市公司的利益[14]。而由于資金占用等原因,上市公司現金持有水平降低,損害公司價值[15],為了防范大股東侵占上市公司利益,要完善對上市公司高管的股權激勵機制,加大對上市公司高管股權激勵的力度[16]。
外部監管環境的變化會影響公司盈余管理成本及操控手段的選擇,當公司存在股權質押時,引入了質權人這一外部治理角色,強化了對上市公司的外部監督,抑制上市公司的“應計性盈余”操控行為,使其盈余管理方式向更加隱蔽的真實性盈余管理轉變。陳共榮也發現企業在股權質押后普遍存在盈余管理行為,并且從應計盈余管理向真實盈余管理轉移[17]。而盈余管理會使的會計信息質量變差,進一步影響審計風險,審計師就會通過提高努力程度、增加風險溢價來面對可能存在的風險,進而提高審計收費[18],并出具更多的非標準無保留審計意見[19]。
通過上述文獻的梳理,我們發現股權質押會對公司及資本市場產生負面的影響,要嚴格把控股權質押帶來的風險。但由于我國經濟市場的不完善,股權質押產生的經濟后果千差萬別,對股權質押的深跟蹤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