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研發投資對于發展中國家技術創新的利弊討論

(中央財經大學 北京 100081)

一、引言

跨國公司是現在重要的國際交流形式之一。跨國公司之前主要出現于發達國家，跨國公司為了更好的控制成本，獲得資源，頻繁在海外建立研發投資機構。隨著發展中國家經濟實力的不斷增強，越來越多的發展中國家的跨國公司成立，在海外建立了研發機構。但是這種跨國研發行為有利有弊，對母國的影響也比較復雜。在通過閱讀，整理相關的外文文獻，本文對國外學者的研究進行分析，列出海外研發的優勢與劣勢，得到獨特的觀點：發展中國家海外研發投資對母國可能是有利的，但是要具體結合母國的情況。下面本文結合國外學者研究進行論述。

二、海外研發投資對技術創新的影響分析

跨國公司的海外研發投資對新興國家企業的影響是現在學者們熱于研究的課題。國外有學者專注新興的六個快速發展的經濟體(即巴西，俄羅斯，印度，中國，新加坡和臺灣，BRICST)的經濟合作組織在海外，甚至發達市場建立研發實驗室，進行大量的投資對于母國經濟、知識創造創新的影響。國外學者發現國外研發與不同技術密集型研發實驗室進行的不同增值研發活動之間具有互補性，對于母國的知識創造會有一定積極的影響[1]。這種積極影響可能是由于知識創新研發有可能導致母國對于國外先進知識的利用和收購，從而提高母國公司的生產力導致的。學者們繼續分析：對于研發國際化，其最重要原因是將產品調整到國外市場，并支持跨國公司在國外擁有的子公司。而在過去幾年中，出現了一種新的研發國際化理念(一種新的范式)。根據這一新的認識，研發國際化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增加公司的內部知識庫。公司通過在許多高科技和創新驅動的公司和研究機構所在的國家進行研發，提供必要的新知識，技能和商業機會，從而獲得這些新知識。

從近幾年新興國家和地區的發展速度來看，巴西，俄羅斯，印度，中國，新加坡和臺灣(BRICST)的海外研發實驗室確實有助于母國知識創造，這些國家涌現了大量具有高新技術的企業。但是這還取決于母國研發活動的類型，母國人才儲備和BRICST技術升級而導致的業務技術成熟度。中國是發達國家的公司認為最重要的研發活動地點。世界領先的高科技公司，包括IBM，微軟，摩托羅拉，諾基亞，索尼，東芝，日立和三星等都在中國開展研發活動。研究表明，這些活動的重點是生產驅動的活動，旨在改善生產現場的生產流程和市場驅動的活動，旨在開發滿足當地市場需求的產品。在數量上，中國擁有比日本更大的研發人力資源，每年從大學生產超過20萬名科技畢業生，給予相當便宜的高素質人力資源。在新興經濟體的研發管理方面，跨國公司了解當地的經濟制度和商業環境很重要。首先新興經濟體的大學和企業的技術水平相對較低，因此本地研發中心的活動往往是發展而不是研究型活動。另外，與當地供應商的合作對于市場驅動的研發來說尤其重要。而且與當地大學和公司的互動有利于獲取當地信息，知識和人力資源。反過來發展中國家也會從發達國家的技術泄露中獲得知識，促進本國知識創新：這種技術泄漏的速度和體積取決于：1.跨國公司與當地企業之間的技術水平的相對差異，2.產品架構類型和,3.跨國公司的技術管理。但是，當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的技術差距非常大時，新興經濟體很難有效利用知識。其次，當技術復雜的時候，新興經濟體更難追趕，因為這些技術具有很強學習壁壘。

新興經濟體從海外研發投資中獲得了較高的收益，那與之對應的發達國家呢？學者們因此將注意力轉向發達國家的海外投資影響。目前比較具有完整觀點的是對英國和對日本的分析。

作為對比，學者們分析了作為傳統發達國家的英國。學者們想研究英國的跨國公司和外國企業之間的合作對研發回報生產率有什么影響。國外學者采取了數學方法進行研究：首先，估計企業的生產力，假設企業對未來生產力的期望取決于目前的生產力和當前的研發支出。然后，使用數值逼近方法來獲得R&D回報率對生產率的樣本分布。其次，利用隨機優勢技術分析了多國和外來效應對研發回報分布的影響。英國制造企業的結果表明，跨國和外來效應的運作方式相反：多國效應提高了研發回報，但異化卻減弱了[2]。

過去十年，企業研發國際化出現了顯著的增長。這一過程在英國尤為激烈，其中由外國公司資助和執行的研發部分以及在國外擁有研發部門的英國企業所占份額都大大增加。因此，有必要對國際化對研發活動的影響進行分析。國外學者試圖通過分析多國(國內企業與跨國企業)和外國(外國與國有企業)對英國制造業企業樣本的研發回報率的影響來彌補這一差距。

這說明跨國公司對研發回報的影響是多國與外來影響相互影響的結果。一方面，由于國內跨國企業獲得比國內企業更高的研發回報，存在著積極的多國效應。[2,3]從政策角度看，這些結果需要國際化與創新政策之間的協調，特別是允許國內創新型企業參與的工具。另一方面，外援效應似乎是負面的，因為國內跨國企業的研發回報高于外資子公司的研發費用。由于這兩種影響的相互影響，外商獨資企業的研發回報率與國內企業所獲得的回報率并無顯著差異[2]。

還有學者努力分析日本企業海外研發活動對于母國的影響。日本是一個快速成長為發達國家的例子，其國家強盛離不開日本企業的創新能力。因此日本也是一個由多國企業(跨國公司的)具有海外研發活動近年來顯著擴大而海外研發活動的主要動機是利用和獲取先進的國外知識，增強本國的研發創新能力[4]。但是母公司從海外子公司研發不一定能夠獲得好處。有學者對此進行研究，首先考察了母公司生產率有什么變化，由在美國和瑞典的日本企業數據發現并沒有明顯的效果。另一方面，研究者發現日本企業的引用美國專利與其研發單位的數量正相關，這表示海外研發確實將外國先進知識傳播到本國。

從海外業務活動調查1999年至2008年的數據分析了日本海外子公司的角色轉向能力創造情況。發現總部控制與自主權之間的平衡子公司需要進行的轉變。此外，總部要積極積累東道國經營經驗，管理創造海外子公司的能力，特別是在中國等新興經濟體，當地的商業環境與日本截然不同。

發達國家和發展中經濟體之間的能力創造子公司的控制—自主平衡點的平衡點是不同的。一般來說，新興經濟體的市場和監管環境的不確定性較高，如果其子公司賦予能力創造任務，總部地方信息要求則更高。因此，與發達國家相比，新興經濟體能力創造子公司的控制—自主平衡點的平衡點是更多的控制而不是自主權。另外，如果一家專利的子公司與當地合作伙伴共同擁有，專利也必須與合資伙伴打交道。因此，現實要復雜得多，需要更詳細的研究。在這個過程中，諸如海外創新活動，當地知識對母國的有效傳播機制和吸收能力等因素都是重要的。另外，本地子公司在大學，公共研究機構和本地企業等地方創新體系中心的作用也很重要。

以上論述均是在金融危機之前。在2008年全球危機爆發之后，無論是新興國家還是發達國家，其跨國公司的發展和戰略都會受到影響。學者們希望發現金融危機如何影響了跨國企業的海外研發活動。根據經合組織國家數據，國外學者發現許多國家跨國企業在商業研發支出總額中所占比例首次下降。雖然2011年的數據顯示，研發國際化進一步回升，但尚未達到危機前的水平。

全球金融危機對外資企業的影響可能是由于其出口強度較高，需求驅動型研發更多，研發密集型制造業集聚了跨國企業活動。危機導致了歐洲聯盟向新興經濟體轉移跨國企業研發活動的適度重新定位。而且東道國在危機期間相對而非絕對地重新分配研發活動。2007年至2011年期間，歐盟對美國公司海外研發活動總額的份額確實有所下降，而新興經濟體的研發有所上漲[5]。

因此，在金融危機的條件下，外國子公司的研發活動比國內競爭對手的研發活動遭遇更多的危機，尤其是發展中國家的跨國公司。這種現象可能是由于發展中國家的企業持有資本較少，研發能力較低，應對危機的經驗不足導致的。

三、總結

通過分析國外學者們的研究成果，本文發現跨國研發無論是對于發展中國家還是發達國家都是總體上有利的，但是有益的程度與每個國家的具體情況相關。但是也有跨國公司沒能從海外研發中獲得收益，這可能是因為知識溢出效應與地理位置影響密切，國際知識的傳播是昂貴的，以至于跨國公司并沒有從海外市場研發中獲得理想的效果。

目前對于發達國家，尤其是日本的例子非常具有啟發性。學者們針對日本的企業探討了對外直接投資對母國的影響。首先，通過提出海外對母國發達市場的間接影響，國外學者們擴展了波特鉆石模型，認為跨國公司構建了其母國和海外市場嵌入式關系網絡聯系。其次，學者們認為研究重點應該是海外子公司對母公司的直接影響，研究了從發達市場到發展中市場的對外直接投資的決定因素以及發展中市場對外來直接投資的影響。

結合這兩部分研究，本文發現發達國家的對外研發也是收益與風險并存，這與發展中國家相似：一方面跨國公司在發展中國家研發可以更好地利用發展中國家市場的資源；比如說發展中國家低價且大量的勞動力，隨著發展中國家越來越重視教育，比如中國就有大量高素質勞動力，發達國家可以充分利用這些廉價且高素質的勞動力進行技術創新，彌補母國的高勞動力成本缺點。現在新式海外研發模式是跨國公司的外國研發部門越來越多地以技術和創新驅動，以彌補本國的技術缺陷，從而補充跨國公司全球研發計劃。而每個外國研發部門都體現了特定東道國的專業化和特殊科學能力。世界上許多技術和創新中心(主要在美國，歐盟，日本和中國)遭受了技術競爭。因此，以研發成果為基礎的跨國公司必須通過在幾個高科技研發地點建立研發機構，提高了其吸收能力，并能夠快速應對相對位置優勢的巨大變化，這也促進了本國保持技術領先，這在經合組織國家中的跨國公司非常常見。

另一方面，發展中國家也會從中獲益，比如發展中國家可以從技術泄露中獲得知識，從而促進本國的技術知識創新。比如技術泄漏是跨國公司在新興經濟體中的研發重點之一。但是，企業的活動不應過度保護。海外有效的研發管理是發達國家與新興經濟體雙贏的過程，貿易保護阻礙了抓住當地經濟有價值的信息和資源的好機會。舉例來說：與在中國的歐美公司相比，由于對技術泄漏過度的考慮，日本企業不能很好地利用當地的信息。因此，開放和管理良好的信息控制系統之間的良好平衡對于通過在新興經濟體投資研發來提高回報率至關重要。由此可見跨國研發對于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都會有利。

但是對于發展中國家而言，技術泄露也不一定有益。這是因為反過來發展中國家也會從發達國家的技術泄露中獲得知識，促進本國知識創新；這種技術泄漏的速度和體積取決于：1)跨國公司與當地企業之間的技術水平的相對差異，2)產品架構類型和3)跨國公司的技術管理。但是，當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的技術差距非常大時，新興經濟體很難有效利用知識。第二，當技術復雜的時候，新興經濟體更難追趕。

如果發展中國家要想在對外研發中獲得技術創新，與其的在海外子公司的管理平衡點和海外研發模式很有關系。因為與發達國家相比，新興經濟體能力創造子公司的控制—自主平衡點的平衡點是更多的控制而不是自主權。新興經濟體的市場和監管環境的不確定性較高，如果其子公司賦予能力創造任務，總部地方信息要求更高。

海外投資的成功與否與母公司的能力密切相關。有研究表明，母公司的研發力度，與外部技術知識的吸收能力至關重要。研究表明，母公司的高研發力度擴大了其關聯公司的研發活動。由于附屬公司是存在于公司邊界內的組織，預計母公司研發傾向越高，其關聯企業的研發傾向越高。我們的結果與以前的研究結果一致，支持了國際企業的組織理論。知識產權保護強烈影響了跨國公司的支持導向和知識來源研發功能的擴大。國外有學者進行了估算，但是提供的估算僅基于兩個具體時期的日本企業級數據，結果并不一定反映出海外擴張研發與解釋因素之間的因果關系。應該指出的是，根據日本海外關聯公司的大規模企業級數據估計的結果表明，企業和國家具體因素對于職能都很重視跨國公司的研發活動。”發展中國家的跨國研發需要與當地的學術機構，供應商等共同努力才能后的良好收益。

綜上所述，跨國研發對于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都有利有弊，發展中國家要想獲得收益，就必須利用好發達國家公司的技術泄露，并且加強其在海外的管理與研發模式。而且作為正在努力成為創新強國的中國來說，中國企業在走出國門的時候必須對海外風險加以準備，比如金融危機、海外政策法律等不確定性因素。因為這些因素同樣決定了企業海外研發投資是否能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