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機制

辜 穗 黨錄瑞 杜嘯天 楊雅雯 敬代驕 曾 誠 肖 鑫

1. 中國石油西南油氣田公司天然氣經濟研究所 2. 中國石油西南油氣田公司3. 中國石油西南油氣田公司安全環保與技術監督研究院 4. 中國石油西南油氣田公司蜀南氣礦5. 中國石油西南油氣田公司物資分公司

0 引言

2015年9月，聯合國通過“2016—2030年全球可持續發展目標（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SDGs）”，意味著可持續發展作為人類經濟社會發展的核心理念和中軸原理，將繼續引導全球破解資源與環境約束困境、解決經濟社會與環境發展相關問題[1]。在“人類命運共同體”宏偉藍圖和“全球治理觀”視域下，中國共產黨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提出建設美麗中國目標，是對可持續發展在中國發展新時期的重大創新與貢獻；尤其是完成資源環境約束性指標、構建清潔低碳安全高效的能源體系、實現生態盈余與和諧共生等階段目標，為中國深入推進能源革命、促進能源轉型、實現能源可持續發展提供了更加明晰的方向指引。作為清潔能源領域的支柱性產業，天然氣產業是能源行業清潔化、高效化、優質化發展中的主力軍，其可持續發展是適應能源革命、實現美麗中國目標的戰略選擇與內生需要[2]?；诖?，對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相關理論與方法的整合性、深入性研究變成了具有戰略意義的重要任務。然而，梳理發現，當前對于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的相關研究多集中于環境分析、形勢研判與政策建議，對于可持續發展作為一種新的經濟增長方式如何系統有效地應用于天然氣產業鏈獨具特性的一體化發展過程中，指導天然氣產業在資源、經濟、生態、社會等多層面和諧、全面可持續性發展，現有研究并沒有給予回答。筆者以此為前提，立足天然氣產業鏈一體化發展系統與可持續發展系統耦合視域，討論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系統穩健運行的協調機制，為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提供一種新的管理思路。

圖1 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耦合系統結構圖

1 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機制模型

機制是系統組成部分之間相互作用的過程與方式，是由多個相互交錯和關聯的要素合力構成的系統整體的作用范式，隨著系統內外部環境的變化進行一定的調整，具有一定的自我優化和自適應的作用特征[3]。對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機制研究的前提，是將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視作一個耦合系統。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耦合系統，是天然氣產業系統與可持續發展系統耦合作用的產物，是將可持續發展系統中的資源、經濟、生態、社會等基本要素融入天然氣產業鏈上中下游一體化發展子系統中，形成涵蓋天然氣產業鏈價值子系統、天然氣產業支撐子系統、天然氣產業協調子系統的有機、開放的新系統[4]，其結構如圖1所示。

在該耦合系統中，天然氣產業鏈價值子系統立足天然氣產業鏈勘探開發—儲運—利用的一體化價值創造與價值增值過程，是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耦合系統的基礎；天然氣產業支撐子系統包含戰略規劃、文化自信、財政金融、產業意識、制度政策、組織人才等層面，是為保障天然氣產業鏈價值子系統穩健運行提供的保障性和服務性工作的集合。在實際生產運營過程中，這兩個子系統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的，天然氣產業鏈價值子系統的平穩運行必須依靠天然氣產業支撐子系統作用的發揮。但是，天然氣產業支撐子系統作用的發揮受延時效應的影響、往往具有延滯性，體現在其覆蓋的戰略規劃與布局、人才隊伍建設、科技創新能力提升、文化精神力量等，都是需要長期的投入、持續的運營與不懈的維護才能實現的，并不能立竿見影，與天然氣產業鏈價值子系統存在時間與空間上的不協調與不一致性。

為減少延時效應對天然氣產業支撐子系統作用的影響，降低延滯性，促使天然氣產業支撐子系統更好地服務于天然氣產業鏈價值子系統，天然氣產業協調子系統的作用得以凸顯。通過政府引導與市場主導，立足可持續發展資源、經濟、生態、社會等要素與天然氣產業系統對四要素層面可持續發展的需求，通過資源安全保供機制、市場配置機制、綠色發展機制、和諧發展機制這四大協調機制作用的發揮（圖2），將天然氣產業資源可持續、經濟可持續、生態可持續、社會可持續融為一體，變成促進天然氣產業鏈價值子系統和天然氣產業支撐子系統協同運行、協調一致、平衡發展的潤滑劑，為保障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耦合系統有序演進與平穩躍遷提供力量源泉。

圖2 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機制模型圖

2 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機制

2.1 天然氣資源安全保供機制

天然氣資源作為稀缺的不可再生的自然資源，也是一種重要的戰略能源，使得天然氣資源的安全保障供應成為天然氣產業踐行奉獻能源使命的重要部分。天然氣資源安全保供的核心在于實現天然氣資源獲取、輸配到市場利用之間的高效流轉，從而支撐資源可持續發展的需要?；谔烊粴猱a業鏈產、輸、銷環節物理實體一體性[5]，以供應鏈管理思路構建天然氣資源安全保供機制[6]，對以天然氣資源為介質的物流鏈、責任鏈、管理鏈進行協調一致、集約化管理，是實現天然氣資源安全保供的可行路徑。

2.1.1 物流鏈

物流鏈以天然氣資源的產、運、銷、用為對象而言，通過天然氣資源多元化供應體系、蛛網式管網體系、智能高效利用體系的建立、完善與協調發展，實現以天然氣資源為介質的產、輸、銷物流鏈優化管控：①天然氣資源多元化供應體系，是立足物流鏈上游，從不同渠道、用不同的方式來獲得天然氣，提高天然氣資源接續保障能力[7]，從而保證在“氣荒”“氣緊”或突發性事故面前仍然能持續供應天然氣。多元化的供應渠道立足國內國際兩個市場，包含國內天然氣供應基地的多元化建設、進口氣源的多元化建設、儲氣調峰方式人多元化建設，尤其是充分發揮地下儲氣庫在調峰和保障供氣安全方面不可替代的明顯優勢[8]。②天然氣蛛網式管網體系，是天然氣資源安全保供的核心紐帶。通過連接各氣源的骨干管道，與相關支、干線管道連接，實現能夠靈活調配的、滿足市場應用與應急保障等需求的支線管網全覆蓋模式，形成以骨干管網為通道、支線管網四通八達、儲氣庫集群進行中樞調節的蛛網式管網格局。③天然氣智能高效利用體系，以天然氣產業鏈下游的銷售利用為對象，著力做好利用的計劃、合同、用戶與市場等相關方面管理，保障天然氣的市場化高效利用。

2.1.2 責任鏈

天然氣產業的上中下游一體化特性，使得天然氣產業的責任體系成為一個系統工程，產運銷中的任何一個環節出問題都可能造成經濟和社會的巨大損失，任何一個具體的生產單位或業務部門都不可能單獨承擔起天然氣供應安全與保障供應的責任。并且，鑒于天然氣供應安全已成為國家能源戰略安全的重要組織部分，保障天然氣供應安全已不再是企業單方面的社會責任，而是全社會共同的責任[9]。責任鏈要求充分考慮天然氣產、運、銷、用之間的聯動性、系統性及其對各個環節涉及的相關主體的協調性與緊密配合性要求，建立基于政府—企業—用戶三方高效聯動的責任一體化模式：企業必須履行持續供氣、安全供氣、節能減排、應急規劃、促進區域經濟增長等責任；用戶必須履行按照要求使用天然氣并配合應急等相關責任；政府必須履行規劃與引導天然氣市場發展、調節供需、形成合理價格、組織協調應急等責任[10]。

2.1.3 管理鏈

管理鏈主要是形成天然氣供應鏈信息、應急與預警集約化管理體系，是專業化、信息化、社會化、制度化的綜合集成。天然氣供應鏈管理信息化體系應由天然氣生產運行管理信息系統、營銷管理信息系統和連接二者之間的SCADA系統以及其信息傳輸的通道系統等構成。天然氣供應安全預警科學化體系應包括天然氣供應安全風險評估機制和天然氣供應安全預警機制，前者的核心是建立一套保障天然氣安全的全面、系統和完善的評估標準與規范；后者則是科學地做好天然氣及相關能源政策、價格、發展趨勢的跟蹤和研究，預測未來天然氣供應走勢與可能發生的狀況，進行比較分析，做出警示。天然氣供應安全應急管理體系包括天然氣應急及搶險組織機構、不同級別的天然氣應急預案、天然氣緊急狀態的法律體系、天然氣供應安全應急評價機制及事故預警系統、天然氣應急資源保障機制和應急調度管理信息系統等。

2.2 天然氣市場配置機制

天然氣的配置是指天然氣資源與其他經濟要素之間的組合關系在時間、空間及產業結構等方面的安排或演變的過程。天然氣的市場配置是天然氣資源的市場經濟運行過程中，市場機制根據市場需求與供給的變動引起價格變動從而實現對天然氣資源進行分配、組合及再分配與再組合的過程，凸顯天然氣產業適應經濟可持續發展性。由于天然氣產業屬于資金和技術密集型產業，具有較高的市場集中度和壟斷屬性。因此，在天然氣的市場化配置過程中，必須要考慮競爭機制、價格機制與監管機制的協同。

2.2.1 競爭機制

國際能源署將天然氣市場發展分為4個階段：壟斷、管道競爭、批發競爭和零售競爭。美國作為世界天然氣消費第一大國，已步入零售競爭階段，其推行天然氣用戶選擇供氣商計劃，使得用戶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選擇上游供應商然后委托管道公司運輸，從而演變成供應商之間爭奪用戶而形成的零售競爭，對于我國天然氣產業市場化發展競爭機制的設計具有借鑒作用[11]。當前，我國天然氣產業仍處于行業初級階段向成熟階段邁進時期，在國家推進能源革命和《關于深化石油天然氣體制改革的若干意見》引領的油氣行業新一輪改革浪潮中，天然氣市場競爭機制建立的核心仍在于天然氣產業公開準入體制的落實、健全與完善，通過優化生產環節、管輸環節、利用環節的市場結構，推動形成有效競爭的天然氣市場體系。在上游生產環節，引入競爭打破天然氣生產壟斷，積極探討天然氣資源合作開發機制，尤其是混合所有制在頁巖氣資源開發中應用；在中游管輸環節，提出天然氣管道公開準入機制、天然氣管輸信息披露機制、天然氣容量市場交易機制等方面符合行業技術慣例的可供實施的操作細則，鼓勵民間資本參與天然氣管道基礎設施相關建設，通過推動省級管網準入直接向工業用戶售氣[12]；在下游利用環節，依靠政府力量引入競爭，形成競爭型的用戶市場。

2.2.2 價格機制

價格機制的研究，在考慮消費者最大承受能力前提下探索如何實現天然氣產業鏈各環節利益協調與投資回報優化，同時要考慮可替代能源價格對于天然氣價格體系的影響與沖擊，跟隨市場供需變化進行價格的動態調整。因此，天然氣市場價格機制是在競爭機制的基礎上，探討天然氣價值與價格形成機理，建立基于天然氣內在價值的天然氣產業鏈價格體系，包括天然氣氣源采購價格、天然氣儲運調峰價格、天然氣銷售價格等。氣源采購價格與可替代燃料價格掛鉤，提高天然氣產業鏈價值高效轉化；推進天然氣儲氣與調峰價格改革機制，分步完善輸配氣費率體系；分離天然氣門站價格從而實現天然氣出廠價、管輸費、儲氣費的獨立計價；全面落實《關于建立健全居民用氣階梯價格制度的指導意見》，廣泛推行非工業用戶的階梯定價[13]。

2.2.3 監管機制

法律監管：加快推進《天然氣法》相關的立法進程，形成一個專業性、指導性、綜合性的法律性文件，對天然氣資源勘探開采、輸配、市場開發、資源進口等進行綜合監管與明確，通過完善的法律體系保障天然氣產業鏈上各環節、各主體的利益。

管網準入監管：對用戶資格、管網管理、氣源與管網關系、第三方準入等相關內容做出關鍵性的制度安排。

價格監管：在自然壟斷行業現代監督與管理框架下，實現天然氣產業管輸費監管、項目建設和擴建的審批監管、以許可證條款規定經營者的定價行為、實行價格變動公告及聽證。

2.3 天然氣產業鏈綠色發展機制

綠色發展是將經濟發展、環境保護及社會進步作為實現可持續發展重要支柱的一種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進步型的發展思想。天然氣產業綠色發展，是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堅持走新型工業化道路，為落實碳減排承諾貢獻行業力量，把綠色發展納入企業發展戰略，立足在“高碳能源”條件下向“綠色發展”的轉型，進一步調整優化業務結構，是一個政策制度、技術、文化價值觀上的整體性轉變和變革過程，需要在各個層次上共同推進。

2.3.1 綠色發展制度與政策體系

立足國家（地方政府）、企業兩個層面，健全完善有利于天然氣產業綠色發展的體制機制、制度、標準和相關配套政策。政府層面，要基于“源頭—過程—后果”的整體過程構建綠色生態化市場制度體系[14]，包括落實環保責任制，推進生態文明制度建設，建立環境恢復保證金和礦區恢復基金制度，加大對環境污染的處罰和治理力度，促進天然氣替煤代油，對舊城區天然氣利用改造和替代進行補貼等；尤其是完善對天然氣利用產業的環境效應進行補貼的相關政策，健全天然氣產業生態補償制度（包括進一步完善生態補償的收費制度，逐步擴大排污收費的范圍，加大生態補償的財政支持，完善ISO 14000等相關綠色認證和綠色審計的實施等）。天然氣企業層面，包括清潔發展項目的開發與實施方案、參與碳排放權交易的試點探索和全面開展管理規范、內部考核體系與激勵機制、專項資金管理制度、綠色審計與風險管理制度等。

2.3.2 產業鏈技術生態化發展體系

1）就天然氣產業鏈上游而言，天然氣勘探技術的生態化發展，包括促進綠色鉆完井技術、高效鉆井系列技術、鉆井液減排及回收利用系列技術、非常規天然氣綠色勘探開發關鍵技術、頁巖氣技術等向著標準化、一體化、配套化方向發展，向安全優質、高效低成本成井方向發展，向提高壓裂有效性的方向發展，向重視環境保護技術的方向發展，向無水壓裂技術的方向發展。天然氣開發技術的生態化發展，重點向無水壓裂技術、大型碳酸鹽巖油氣藏高效開發技術、采油工程關鍵技術、數字化采氣技術方向攻關。

2）就天然氣產業鏈中游而言，天然氣儲運技術的生態化發展，要構建以儲運設計技術、建設技術、生產管理技術和評價技術為主要內容的綠色儲運技術支持體系，推動天然氣儲運技術走生態化發展之路；加強儲氣庫技術研究與優化管理；加緊研究陸地與海上LNG接收站的核心關鍵技術。

3）就天然氣產業鏈下游而言，天然氣利用技術的生態化發展，應加強企業技術改造和創新，大力發展天然氣循環利用的相關技術、分布式能源技術、綠色低碳服務技術[15]。

2.3.3 綠色發展文化體系

天然氣產業綠色發展文化氛圍營造的目標，是要促使天然氣產業由“被動治污”轉向“主動治污”；以市場經濟的視角出發徹底轉換污染防治工作中的社會分工與供求關系，形成專業環保鏈。因此，要構建基于國家、企業和員工協同的文化體系：①國家責任與文化，主要體現在制定國家綠色發展戰略和規劃，鼓勵充分認識天然氣綠色經濟價值，倡導綠色健康的天然氣利用與消費方式，營造和構建天然氣使用良好氛圍[16]；②企業責任與文化，主要是建立清潔生產、節能減排、污染治理和生產碳匯的責任與文化；③員工責任與文化，倡導綠色生活方式、綠色消費理念，引導員工向低碳生活方式轉變，使之成為大家的普遍行為。

2.4 天然氣和諧發展機制

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耦合系統所需的和諧發展機制是以社會責任的劃分為前提的，與傳統觀點中將社會責任僅停留在企業社會責任層面的視角不同，天然氣和諧發展機制，應當是在政府引導和市場主導下，基于政府—企業—用戶三方高效聯動的一種責任機制、產業協調發展示范機制與耦合推進機制[17]，具有與天然氣資源安全保供機制中的責任鏈劃分一致的邏輯。因此，天然氣和諧發展需要以天然氣企業、天然氣用戶和政府三方各自踐行責任為路徑，協同努力才能實現和諧目標。

2.4.1 天然氣企業的社會責任

基于構建和諧社會的要求，對企業在建設和諧社會中的角色進行定位，企業的社會責任是滿足社會對企業的期望和要求所應該采取的行動、應履行的職責、應做的奉獻和應盡的義務的總和。天然氣企業作為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中的重要主體，其產供銷一體化特點和保障國家能源戰略安全的執行主體身份特點，決定了它除了要承擔一般意義上的社會責任外，還要承擔與行業性質相符的社會責任。

首先，確保供氣量。天然氣企業必須把為地方經濟健康發展持續穩定地提供天然氣商品作為首要和最大的社會責任，始終把持續安全平穩供氣作為公司生存發展的根本任務和最大的社會責任，樹立企業自身良好的社會形象。其次，節能減排。安全、清潔、發展是構建和諧企業的重要保證，作為生產天然氣的特殊行業，天然氣企業在生產清潔能源的同時，要堅持不懈地開展節能減排工作，以緩解日益緊缺的天然氣等能源，實現經濟和社會可持續發展。第三，確保安全供應。建立確保供應安全的地企聯動運行機制，綜合管控資源、管網、市場與用戶的關聯關系，應對和降低自然災害與重大事故影響。

2.4.2 天然氣用戶的社會責任

作為天然氣供應鏈的終端環節和天然氣消費客體，天然氣用戶在天然氣供應鏈中是最終也是最大的受益者，因此在維護和保障天然氣供應安全中，天然氣用戶理應是重要的責任主體。在天然氣產業和諧發展過程中，落實天然氣用戶社會責任至關重要。

首先要促進用戶合理安排生產，嚴格履行用氣合同。用氣合同是用以界定用戶行業、用氣性質、類別、結構、范圍、合同氣量、供氣計劃安排、檢修與配合等權責。在天然氣供氣合同制情況下，天然氣用戶有責任和義務嚴格按照用氣合同履約。其次是積極配合天然氣生產企業緊急情況下采取應急調配措施，包括促進用戶配合天然氣生產企業高峰需要，減少甚至暫時停用天然氣；要求天然氣用戶緊急狀態下使用替代能源，以緩解天然氣供應緊缺狀態。

2.4.3 政府的社會責任

政府是主導公共政策和社會資源分配的關鍵主體，在天然氣供應安全中肩負著重要責任，諸如資源配置、規劃導向、監督管理、法規制定、應急協調等，是天然氣產業鏈協調發展的關鍵因素，對于保障天然氣供應起著重要的作用。政府必須建立健全天然氣供應安全相關的法律法規，保障天然氣供應安全體系有效運行。政府應做好天然氣產業導向，制定合理的天然氣產業發展戰略規劃與配套措施，培育和發展以天然氣為原料或燃料的產業集群，引導天然氣市場健康發展；不斷促進和引導價格機制的形成與調整，組織協調天然氣供應安全應急預案制定與實施。

3 結論

1）在天然氣產業鏈系統與可持續發展系統耦合視域下，研究了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系統的穩健運行機制，指出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系統平穩運行與平衡發展需要依靠天然氣資源安全保供機制、天然氣市場配置機制、天然氣產業鏈綠色發展機制、天然氣和諧發展機制協同作用。

2）天然氣資源安全保供機制通過對以天然氣資源為介質的物流鏈、責任鏈、管理鏈進行集約化管理來實現；天然氣市場配置機制必須綜合考慮競爭機制、價格機制與監管機制；天然氣產業鏈綠色發展機制需要構建綠色發展制度與政策體系、產業鏈技術生態化發展體系、綠色發展文化體系；天然氣和諧發展機制需天然氣企業、天然氣用戶和政府三方各自踐行責任共同努力。

3）四大機制協同作用能夠為促進天然氣產業可持續發展耦合系統的有序演進與躍遷提供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