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洪彬,姜雪嬌
[中共吉林省委黨校(吉林省行政學院)中共黨史教研部,吉林 長春 130012]
2019年2月28日,中共中央印發了《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為深入貫徹落實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十九大精神,全面加強黨的政治建設提供了基本遵循。全黨必須充分認識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重大戰略意義,進一步增強做好黨的政治建設的自覺性和堅定性。
理解黨的政治建設的科學內涵,首先要理解什么是政治。馬克思主義認為,“政治是經濟的集中的表現”[1]416;“政治就是各階級之間的斗爭”[2]406;“政治是一種科學,是一種藝術”[2]59。這些論述概括和反映了政治的本質、屬性和特征。孫中山也曾解釋:“政治兩字的意思,淺而言之,政就是眾人的事,治就是管理,管理眾人的事便是政治。”[3]661由此可見,政治是一個綜合的范疇。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提到“政治建設”,具有兩個層面的含義:一個是國家層面,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五位一體”總體布局的一個重要方面;另一個是黨的自身建設層面,是黨的建設總體布局中的一個重要方面。這里所要理解的政治建設是從第二個層面來講的,是針對中國共產黨作為一個政黨組織并且是執政黨而言,怎樣加強各級組織自身政治建設的過程,這是對黨的政治建設科學范疇的明確界定。
黨的建設是中國共產黨的一項重要工作內容,毛澤東更是將“黨的建設”作為黨的事業取得勝利的一個重要法寶。把黨的建設比喻為一項偉大工程,是指“馬克思主義政黨在馬克思主義黨的學說指導下進行的領導國家、社會和提高自身生機與活力的理論和實踐活動”[4]23。因此,黨的建設的全部活動都是在馬克思主義黨的學說指導下進行的,都離不開政治,有著鮮明的政治性。黨的建設是同黨的政治路線密切聯系在一起的,加強黨的建設從一定意義上講就是加強黨的政治建設。
目前,學界對于黨的政治建設的研究對象看法各異、不盡相同,因而對于黨的政治建設的定義也各有差別,但基本思想是一致的。其中有代表性的觀點如:黨的政治建設的研究對象是“自身建設”,因而,黨的政治建設屬于自身建設的一部分內容。“黨的政治建設是關于黨的政治主張、政治戰略、政治策略、政治綱領、政治路線方針政策策略等在內的結構體,是關乎黨的政治地位、政治前途、政治團結、政治統一、政治穩定、政治倫理的價值體,是與黨的思想建設、組織建設、作風建設、制度建設、反腐倡廉建設相并立相伴生的黨的自身建設中的一項基礎性、根本性要素體。”[5]黨的政治建設的研究對象是“保持黨的先進性、純潔性”,因此,黨的政治建設就是根本性建設。“黨的政治建設是指馬克思主義政黨為確保黨的先進性、純潔性,圍繞堅持政治方向、政治路線、政治原則進行的自身建設,是直接關系黨的性質宗旨,直接影響黨的領導核心地位,直接決定黨在政治上成熟程度的根本性建設。”[6]黨的政治建設的研究對象是“黨的政治主張”,黨的政治建設就是綱領、路線的建設。“黨的政治建設,是黨為實現政治主張、確保先進性所進行的一系列工作,其主要內容就是制定和執行黨的政治綱領、政治路線和方針政策,它在黨的建設中處于核心的根本的地位。”[7]
以上論述雖然各有側重,但大都圍繞著政治綱領、政治路線或是政治觀點、政治立場等方面加以闡述,從而把握到了政治建設的實質。綜合以上觀點,可以這樣理解,對于整個國家來說,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需要領導全國人民規劃和制定國家的整體運作形式,包括國體、政體、總路線等。而中國共產黨擁有8900 多萬黨員,這樣龐大的執政黨,如何始終保持黨的團結統一,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黨的領導人必須帶領全體黨員明確制定黨的政治方向,即綱領路線方針政策,規范黨的政治紀律。因而,中國共產黨自身是黨的政治建設的主體,堅持和制定政治綱領、政治路線、方針政策等是重要內容,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是首要目的。由此,黨的政治建設是指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在馬克思主義黨的學說指導下,根據黨在特定歷史階段的政治路線,正確地規劃黨組織自身政治方面的建設,以確保黨組織的正常運行,保持全黨在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的高度一致,始終步調一致沿著正確的政治方向前進。只有加強黨的政治建設,以政治建設為統領,才能使黨的其他各方面建設有正確的方向,才能抓住黨的建設的核心和靈魂。
馬克思主義始終強調,共產黨是無產階級中最先進的部分。因此,馬克思主義政黨是無產階級的階級性與先進性的統一體,既不同于資產階級政黨,又不同于非科學社會主義理論指導下的政黨。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就詳細闡述了共產黨的階級性和先進性,即明確了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性質。馬克思、恩格斯指出:“共產黨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黨相對立的特殊政黨”,“他們沒有任何同整個無產階級的利益不同的利益”,“他們不提出任何特殊的原則,用以塑造無產階級的運動。”[8]413這就顯示出共產黨是代表無產階級的政黨,具有區別于一般的無產階級政治組織的特質:“在實踐方面,共產黨人是各國工人政黨中最堅決的、始終起推動作用的部分;在理論方面,他們勝過其余無產階級群眾的地方在于他們了解無產階級運動的條件、進程和一般結果。”[8]413這些重要論述,正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所在。
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不僅闡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階級性和先進性,而且也闡述了無產階級政黨的革命綱領即最近目的和最終奮斗目標。無產階級政黨的革命綱領也是由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性質決定的。這是因為,一方面,馬克思、恩格斯指出,使無產階級形成為階級,由無產階級奪取政權并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是無產階級政黨的最近目的。這自然離不開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階級性作為支撐。另一方面,黨的最終奮斗目標是實現共產主義的社會制度。沒有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作為指引,也是不可能實現的。無論是實現黨在各個歷史階段的最近目的還是黨的最終奮斗目標,都必須有一個首要的前提,那就是要時刻堅持和保證黨的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既表現于無產階級政黨內部,也體現在無產階級政黨對其他一切組織和工作的領導上,這也是把黨的政治建設擺在首位的重要體現,況且堅持黨的綱領本身就是把黨的政治建設擺在首位的重要內容。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性質決定了無產階級政黨的革命綱領,也就決定了必須把黨的政治建設擺在首位。
先進性是馬克思主義政黨性質的集中體現,是貫穿黨的各方面建設的一條主線,保持先進性不是一句簡單的口號,而是關乎黨的建設和使命的大問題,是政治任務。要完成這樣一項艱巨的政治任務,在黨內就必須把政治建設擺在首位,必須從政治建設的角度來保持先進性,保證馬克思主義政黨永遠不變色、不褪色。
規律是客觀事物的本質的內在的聯系,人們對于客觀事物及其規律的正確認識即為真理,而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人類的認識是不斷發展的,人們只有通過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的不斷循環,才能不斷實現由感性認識到理性認識的飛躍,才能根據客觀實際正確把握事物發展的規律性。中國共產黨是一個注重實踐,善于在實踐中總結正反兩方面經驗,并且在實踐中不斷總結自身建設規律的馬克思主義政黨。黨的建設歷來是隨著黨的各項事業的不斷推進而向前發展的。中國共產黨始終密切聯系黨的政治路線加強黨的建設,不斷揭示和把握執政黨建設的規律。
眾所周知,以毛澤東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革命戰爭年代創造性地提出了“著重從思想上建黨”這一重要理論原則,成功地解決了在中國當時特殊的環境中如何建設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重大問題,并領導中國革命最終取得勝利。毛澤東提出“著重從思想上建黨”,進而把思想建設放在黨的建設的首位,這是由當時的國情、黨情所決定的。如今,中華人民共和國已經成立70周年而改革開放已經40 多年,有人難免會有一種疑問,那就是現在強調“把黨的政治建設擺在首位”這種新提法是不是對毛澤東關于“著重從思想上建黨”這一理論觀點的修正?答案完全是否定的,不僅不是修正,反而是對過去“著重從思想上建黨”這一認識的升華,更是對新時代執政黨建設規律的深層揭示。
近代中國是一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雖然資本主義工業在中國有一定程度的發展,但是,封建勢力的壓迫以及帝國主義的殘酷剝削,使得中國的工業基礎非常薄弱,因此工人階級人數很少。同時,1927年大革命失敗以后黨的工作重心轉向農村,這種狀況使得小資產階級和農民出身的黨員在黨內長期占絕大多數,由此,各種非無產階級思想在黨內普遍盛行,各種非無產階級思想特別是小資產階級思想同無產階級思想之間的矛盾成為黨內最本質的矛盾。為了解決這個矛盾,毛澤東創造性地強調把思想建設放在首位,用馬克思主義思想不斷克服各種非馬克思主義思想,同時也就解決了建設一個“全國范圍的、廣大群眾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完全鞏固的布爾什維克化的中國共產黨”[9]602的問題。這完全是以毛澤東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當時根據中國國情對黨建規律的準確把握和正確認識。新中國成立以后,中國共產黨成為執政黨,毛澤東帶領全黨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的同時也對執政黨建設規律進行了艱辛探索,但由于各種主客觀原因而沒能對“執政黨應該是什么樣的黨、怎樣建設黨”這一問題有足夠深刻的認識,在執政黨建設方面的探索存在誤區。對于如何解決這些問題,黨雖然一再強調加強黨的思想政治建設,但在實際中還是習慣于采取過去那種通過思想教育和整黨整風的運動方式加強黨的建設,這樣做的結果其實不夠理想。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鄧小平適時提出新時期黨的建設總目標,確立了新時期黨的政治路線,強調必須堅持黨的領導,更要改善黨的領導,還要加強黨的制度建設,這些都是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重要方面。黨的十三屆四中全會以后,江澤民準確判斷、科學認識黨的歷史方位所發生的重大變化,緊緊圍繞“建設什么樣的黨、怎樣建設黨”等問題不斷深化對黨的政治建設的認識,不斷深化對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特別是共產黨執政規律的認識。黨的十六大以后,胡錦濤不僅強調講政治,而且要求必須講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政治和馬克思主義的政治。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正確把握世情、國情、黨情的深刻變化,準確把握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變化和發展的階段性特征,堅定不移全面從嚴治黨。習近平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突出強調新時代黨的政治建設的地位和作用,這一方面是由于新時代黨的建設存在的各方面突出問題已經不再是思想層面而是政治層面的問題了,另一方面是由于新時代要毫不動搖地堅持和完善黨的領導、毫不動搖地把黨建設得更加堅強有力,必須把黨的政治建設擺在首位。需要明確的一點就是把黨的政治建設擺在首位,絕不意味著要否認思想建設的基礎性作用,反而更要發揮思想教育對于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重要作用,這與過去強調的“著重從思想上建黨”并不矛盾,只是因為中國所處的社會歷史背景已經與過去完全不同了。因此,把黨的政治建設擺在首位體現了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于新時代執政黨建設規律的深層揭示。
黨的性質是黨的本質特征集中而又科學的體現,是中國共產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根本標志,決定著黨的組織和全部活動的方向和目標。中國共產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具有明確的政治目標與特定的政治綱領,黨的政治綱領集中反映了黨的根本利益和共同意志,體現了黨的性質。黨的政治綱領有狹義和廣義之分,從狹義上講,黨的政治綱領包括最高綱領和最低綱領兩方面內容;而從廣義上說,黨的政治綱領可以包括基本理論、基本路線、指導思想、最終以及當前奮斗目標等多個方面的內容。黨的政治路線決定著黨在一定歷史階段的行動方向和黨的建設的方向,是黨的綱領的具體體現,體現著黨的宗旨和性質。中國共產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黨的性質和綱領決定了黨必須注重政治建設。然而,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性質和綱領只是對無產階級政黨及其全部活動作出了一個“質”的規定,如何保持這個黨永遠不變質,需要通過加強黨的政治建設來保證,因此黨的政治建設也決定著無產階級政黨的性質和方向。
《中國共產黨章程》明確把黨的性質概括為:“中國共產黨是中國工人階級的先鋒隊,同時是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先鋒隊,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核心,代表中國先進生產力的發展要求,代表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代表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黨的最高理想和最終目標是實現共產主義。”[10]1黨的性質鮮明地體現了中國共產黨的階級性和先進性、根本宗旨以及黨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中的領導地位和作用,也內在地包含著黨的綱領的內容,指明了黨的政治建設的方向。堅持黨的領導,保持黨的階級性和先進性,就必須按照新時代黨的建設總要求,從堅定政治信仰、堅持黨的政治領導等多個角度更加注重黨的政治建設。
馬克思主義者在建黨活動中一直重視黨的性質問題。無產階級革命領袖在建黨的實踐活動中,始終把黨的性質問題擺在黨的建設的首位。黨的性質不僅關系著建設一個什么樣的無產階級政黨的問題,而且也決定著怎樣建設黨的問題。保持無產階級政黨的性質是黨的建設的核心,黨的政治建設決定黨的性質和方向,是黨的建設的靈魂,只有抓好政治建設,黨的其他各方面建設也才能抓得好。
《意見》強調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目的是堅定政治信仰,強化政治領導,提高政治能力,凈化政治生態,實現全黨團結統一、行動一致。這一重要論述既明確了黨的政治建設的目的,同時也指出了黨的政治建設的思路。
《意見》強調指出:“加強黨的政治建設,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堅持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武裝全黨、教育人民,夯實思想根基,牢記初心使命,凝聚同心共筑中國夢的磅礴力量。”[11]政治理想是共產黨人的政治靈魂和精神支柱。理想信念,從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上來講屬于思想建設,但從堅定這個科學事業的價值追求上來說,又屬于政治建設的內容。只有理論上的清醒,才能有政治上的堅定。對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來說,科學和信仰是統一的,共產黨人不僅要認識到理想信念的科學性,而且更要有獻身科學事業的政治態度。如果科學與信仰不統一,就會出現理論和政治脫節,科學理論動搖,信仰就會坍塌。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指出,“政治方向是黨生存發展第一位的問題,事關黨的前途命運和事業興衰成敗”[12]。中國共產黨的政治方向,就是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方略,就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和共產主義遠大理想。當前黨的奮斗目標就是實現“兩個一百年”,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實現這些奮斗目標,就要把全黨的智慧和力量凝聚起來,全體黨員都要有共同的、一致的、堅定的政治方向,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
中國共產黨人要堅定政治信仰,把握政治方向,一方面,要堅定理想信念,堅定“四個自信”。要加強對黨員干部的理想信念教育,使其牢固樹立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各級黨組織和全體黨員要深刻認識、準確掌握中國共產黨的理論淵源,認真學習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特別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不斷地與時俱進、開拓創新。黨員干部要真學理論、真信理論、真用理論,對馬克思主義理論有高度的認同感并且產生感情,才能堅定理想信念。另一方面,要切實加強黨員領導干部的黨性修養。中國共產黨的建設歷程表明,黨性和黨性修養都具有時代性,廣大黨員領導干部只有堅持與時俱進,準確把握時代變化,才能積極培養符合時代要求的黨性修養。黨員干部只有始終堅持黨性修養,才能確保對黨忠誠,對人民忠誠,才能實現黨性與人民性的統一。加強黨的政治建設,就要不斷提高黨員領導干部的黨性修養,使每一名黨員都要明確自己所應該具備的基本身份要求,不僅要在組織上入黨,更要在思想上入黨。黨性修養是所有修養中要求最高的,新時代加強黨的政治建設,就要求全體黨員自覺把培養黨性修養作為黨的政治建設的重要工作,提高黨員領導干部加強自我教育、自我鍛煉、自我改造和自我完善的能力。
《意見》強調指出:“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最重要的是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最關鍵的是堅決維護習近平總書記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地位。”[11]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明確強調:“保證全黨服從中央,堅持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是黨的政治建設的首要任務。”[13]61堅持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是中國共產黨乃至無產階級政黨最重大的政治原則。全黨必須在思想上堅定“四個意識”,在行動上以“四個意識”為政治標桿。全黨和全國各族人民都應該在黨中央制定的理論、路線、方針、政策的基礎上統一思想、統一意志、統一行動。要充分明確“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只有黨中央有權威,才能把全黨牢固凝聚起來,進而把全國各族人民緊密團結起來,形成萬眾一心、無堅不摧的磅礴力量。”[14]因此,要教育引導黨員干部從歷史和現實、理論和實踐、國內和國際的結合上深刻認識、強化認同,不斷增強擁護核心、跟隨核心、捍衛核心的思想自覺政治自覺行動自覺,不搞任何形式的“低級紅”“高級黑”,決不允許對黨中央陽奉陰違做兩面人、搞兩面派、搞“偽忠誠”。
新時代堅持黨的領導,就要不斷完善黨的領導體制,改進黨的領導方式。在健全黨的組織體系、制度體系和工作機制的過程中,要始終堅持并不斷加強黨的全面領導,要充分發揮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領導核心作用,并且處理好與國家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等各方面的關系。
我國是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是歷史的選擇,更是人民的選擇。鞏固黨的執政地位就要鞏固民心,黨要始終把民心作為最大的政治。因此,加強黨的政治建設就要把贏得民心民意作為重要的著力點,要持之以恒地深入貫徹黨的群眾路線,把黨的主張變為群眾的自覺行動。“要堅持依法執政這一基本領導方式,注重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治國理政,善于使黨的主張通過法定程序成為國家意志、轉化為法律法規,自覺把黨的領導活動納入制度軌道。”[11]
《意見》強調指出:“黨員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要加強政治能力訓練和政治實踐歷練,切實提高把握方向、把握大勢、把握全局的能力和辨別政治是非、保持政治定力、駕馭政治局面、防范政治風險的能力。”[12]這一重要論述深刻闡述了政治能力的內涵。提高政治能力,是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關鍵。黨員領導干部不僅要有政治立場、政治態度,更要具備政治能力,加強政治歷練,積累政治經驗,使自己的政治能力與擔任的領導職責相匹配。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領導干部政治能力問題,要求領導干部要提高政治能力,切實擔負起黨和人民賦予的政治責任,并把其作為領導干部的核心素質加以強調。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各級領導干部特別是高級干部要煉就一雙政治慧眼,不畏浮云遮望眼,切實擔負起黨和人民賦予的政治責任”[12]。廣大人民群眾賦予中國共產黨以治國理政的權力,權力就意味著責任,有責任就要擔當,各級領導干部特別是高級干部擁有多大的權力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
長期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始終強調政治責任,注重主體責任,“一把手”要帶頭示范。提高政治能力,切實擔負起黨和人民賦予的政治責任,一方面,黨的各級領導干部要不斷提高把握國家發展大勢、把握社會發展全局、特別是把握政治方向的能力,在堅定制度自信、學習重大理論、解決實際問題、貫徹執行中央決策部署上始終堅定不移。另一方面,領導干部要樹立正確的權力觀,要時刻明確自身在全面從嚴治黨中承擔的政治責任,要在大是大非面前態度鮮明、立場堅定,要善于從政治上研判形勢、分析問題,增強政治敏銳性和政治鑒別力,要增強斗爭精神、強化政治擔當,不斷提高保持政治定力、辨別政治是非、防范政治風險、駕馭政治局面的能力。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營造良好政治生態是一項長期任務,必須作為黨的政治建設的基礎性、經常性工作。”[12]營造良好的政治生態,關鍵是要嚴肅黨內政治生活,這是實現全面從嚴治黨的重要基礎,是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重要途徑。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把黨的政治建設擺在首位”,要求全體黨員“要尊崇黨章,嚴格執行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若干準則,增強黨內政治生活的政治性、時代性、原則性、戰斗性,自覺抵制商品交換原則對黨內生活的侵蝕,營造風清氣正的良好政治生態”[13]61。
加強黨的政治建設,就要始終把“講政治”作為黨內政治生活是否具有嚴肅性的重要標準。全體黨員在黨內政治生活中都要努力增強政治角色意識和政治擔當,切實做到在黨言黨、在黨憂黨、在黨為黨,努力成為一名對黨忠誠、為黨盡責的好黨員、好干部,在工作和生活中敢于同形形色色違反黨內政治生活政治性的現象作斗爭。要嚴格執行《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以下簡稱《準則》),《準則》是我們分析黨內存在突出問題,總結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基本經驗,進而為新形勢下加強和規范黨內政治生活而制定的黨內法規。《準則》從十二個方面系統論述了嚴肅黨內政治生活的具體要求,全黨要嚴格遵守其要求,堅決維護其嚴肅性。要堅持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批評和自我批評是嚴肅黨內政治生活的重要手段,同時也是黨強身健體的銳利武器,更是黨的優良作風之一。全黨要大膽使用、經常使用這個武器,使之成為一種習慣、一種自覺、一種責任,從而提升黨員干部的政治責任和政治擔當,不斷地堅持真理、修正錯誤,保證黨始終堅持正確的政治導向。
“政治紀律是各級黨組織和全體黨員在政治方向、政治立場、政治言論、政治行為方面必須遵守的規矩,是維護黨的團結統一的根本保證。”[15]131,132政治紀律是黨最根本、最重要的紀律,是凈化政治生態的重要保證。加強黨的政治建設,全黨就必須嚴格遵守黨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首先,要在全黨持續深入開展忠誠教育,開展“守紀律、講規矩”模范機關創建和先進個人評選活動。全體黨員必須尊崇黨章,遵守黨章的各項紀律規定。堅持“五個必須”,始終對黨忠誠老實,嚴肅查處“七個有之”問題。其次,要培育黨員干部的政治氣節和政治風骨。黨員干部要在政治上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這種一致必須是全面的、具體的、堅定的,保證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能做到政治立場不移、政治方向不偏。再次,全黨要維護黨內的團結統一,不得在黨內搞團團伙伙、搞幫派組織。要“把政治上蛻變的兩面人及時辨別出來、清除出去,堅決防止黨內形成利益集團攫取政治權力、改變黨的性質,堅決防止山頭主義和宗派主義危害黨的團結、破壞黨的集中統一”[12]。最后,全黨同志要嚴格遵守黨的組織程序,黨員干部必須服從組織的決定,不得跟組織討價還價,更不得對抗組織、違背組織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