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來國內外現代經濟理論研究進展與趨勢

邱均平 陳麗婷 宋艷輝

摘要：[目的/意義]現代經濟理論領域快速發展，如何通過國內外對比系統全面地掌握該領域的發展已經成為重要的研究課題。[方法/過程]基于信息計量學相關理論與方法，選取中國知網和Web of Science中現代經濟理論領域2008-2017年的文獻數據，運用可視化軟件CiteSpace進行統計分析，其中主要從年代分布、高被引論文、核心作者、研究前沿等方面展開。[結果/結論]研究表明，從研究范式上看，國內主要注重理論指導實踐模型的構建，國外則是通過先構建模型再得出有價值的結論。從研究內容上看，國內側重自然生態經濟方面的拓展，而國外主要集中于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的模式和市場研究。通過這種差異化分析，能更加清晰識別國內外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發展的新趨勢。

關鍵詞：現代經濟理論;信息計量;研究前沿;發展趨勢

DOI：10.3969/j.issn.1008-0821.2019.02.005

〔中圖分類號〕F01;G250.25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8-0821（2019）02-0038-09

中國現代經濟理論[1]是辛亥革命以來研究并闡述中國人民追求并實現現代化過程的經濟理念、理論與學說、學派及其產生、發展、完善的條件、過程、特點和規律性的科學。然而如何把握該領域的在歷史時間中的變遷，對于該領域的學者而言是一個十分重大的課題。

在國內，劉志銘教授等[2]認為現代經濟理論不是研究一種均衡的狀態，而是探究舊的經濟框架如何被打破以及新的經濟框架如何建立的演變過程。黃娟[3]認為發展現代經濟必須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轉變傳統方式、形成新的消費模式并加強科技創新。在國外，英國著名經濟學家羅杰·巴克航斯（Roger Backhouse）[4]認為通過摒棄傳統經濟發展模式，樹立一種全新的經濟模式。Galazova S S[5]指出現代經濟理論認為經濟過程的發展實現法律特定歷史階段，對現代經濟理論的形成提供新的理論支撐。通過國內外學者對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的研究，筆者發現學者們主要探討的是如何構建一種新的現代經濟理論。為此，本文將通過對近十年來國內外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的期刊論文收集統計，從不同的角度對該領域研究現狀、熱點前沿等開展探究，從而把握住現代經濟理論未來的大體趨勢。

1數據處理與研究方法

在中國知網期刊論文庫中檢索，時間限定為2008-2017年，文獻類型為期刊論文，檢索時間是2018年1月27日，為了確保檢索的查全率，最終將確定檢索策略為：主題=“現代經濟理論”，經剔除無作者和其他非學術類文章，得到有效論文為2 684篇。外文數據庫為Web of Science，構造檢索式：主題=“Modern Economic Theory*”，時間年限為2008-2017年，經剔除共獲得論文為1 318篇。

本文通過陳超美教授運用java語言所開發的可視化軟件CiteSpace，同時結合信息計量學中相關方法對近十年來現代經濟理論領域高被引論文和核心作者展開直觀、深入的分析，并且主要通過對該領域研究前沿的追蹤分析，以期得出有價值的研究方向。

2時間分布

根據圖1可以看出來，自2008-2017年國內外關于現代經濟理論的發文量在起始階段還是存在較大的差異。2008年國內發文量是361篇，而國外發文量僅有86篇，即國內發文量相當于是國外發文量的4倍，說明在2008年這個起始階段中，國內對于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的研究熱度相對較高，而國外還處于一種萌芽階段。在2008-2009年間，國內的發文量從361篇上升到370篇，同時國外發文量從86篇的數量持續上升到118篇，國內外都有小幅度的上漲。2010-2017年，我國總體發文量呈現持續下滑的趨勢，而國外一直以緩慢的速度上漲，特別是在2016年國外的發文量近似接近于國內，且達到近十年研究熱度的頂峰，這說明國內對于經濟理論方面的研究熱度逐漸降低，國外引發研究熱潮。縱觀整體而言，我國的研究熱度整體下降與國外的持續上升形成一定的反差。

3高被引論文分析

高被引論文具有較高的學術參考價值和學術引領作用，一般會在該領域得到研究者的有效利用[6]，通過對中國知網中現代經濟理論領域高被引論文的統計，得出被引次數排名前3的論文情況，如表1所示，李子奈[7]通過計量經濟學應用研究中總體回歸模型設定的任務和目標出發，以經濟學理論為導向，提出總體回歸模型設定的“經濟主體動力學關系導向”原則和框架。方大春等[8]通過與生態經濟、循環經濟、綠色經濟等相關學科的比較，最終對低碳經濟理論進行探討，并提供經濟發展模式的理論基石。李婭等[9]運用空間經濟學原理，在中心—外圍理論及中國產品模型的基礎上，構建了東西部不對稱的資源稟賦優勢系數，并對模型進行數值模擬，最終得出東部產業仍不具備向西部轉移的條件。

對Web of Science中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的高被引論文進行統計，提出被引頻次前3名論文的情況，如表2所示，Knoke[10]主要研究現代經濟理論領域中與經濟利益相關聯的、由單一物種向混合物種森林轉變的模型分析，并通過大量森林經濟模型的構建，最終得出混合物種森林的經濟價值要遠高于單一物種森林的經濟價值。West[11]主要分析科學從現代經濟理論領域被引論文的研究范式上看，國內主要是通過一些相關理論的分析，在這些理論的基礎上構建相應的經濟模型，而國外主要是先注重模型構建，然后通過模型來論證出一些有價值的理論，這說明國內比較重視現代經濟理論的基礎理論為導向與應用模型相結合，即更多注重于一種論證理論的方式;而國外更加注重實踐的探究，通過實踐得出有價值的結論，這些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國內學者關注基本理論與具體應用，國外學者更加注重方法的創新、比較。從高被引論文的時間分布和被引頻次來看，國內外被引頻次較高的論文都主要集中研究時間區域的早期，被引頻次相差不大且相對波動較小，這一定程度上表明國內的理論研究和國外的創新探索在該時間區域的早期都較為充分、穩定，且為該領域后續其他相關學者提供很好的引用資源。

4核心作者分析

核心作者一般是指對本領域的發展貢獻較大的群體，同時也是在該領域擁有較高影響力和競爭力的重要貢獻者，他們對于本領域的生存與發展具有一定的影響力，所以筆者認為對于核心作者的研究具有一定的意義，通過對于核心作者的研究有助于本領域的發展。而核心作者主要通過發文量和被引頻次來衡量，這兩個指標分別從數量和質量兩個角度反映作者的科研生產力和學術影響力。

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的作者在中國知網上檢索到456位，筆者發現發文量最多的是中山大學嶺南學院朱富強教授，排名第2位的是中國人民大學衛興華教授，排名第3位的是中共江蘇省黨校李炳炎學者，他們發文量分別為18篇、18篇、16篇;同樣在Web of Science中檢索到223位作者，其中發文量最多的作者分別是Anonymous和Smith A，排名第二的作者是Marx K和Friedman M，他們發文量分別是4篇、4篇、3篇、3篇。雖然據統計在現代經濟理論領域以上幾位作者發文量相對較高，但單一指標的測評結果存在相對的局限性，因此筆者認為在確定數量的同時，還需考慮的論文的質量。

基于以上考慮，筆者運用美國著名的科學史學者普賴斯在1969年發表的《大科學，小科學》一書中指出的計算方法，撰寫全部論文一半的高產作者的數量，等于全部科學作者總數的平方根[13]。這就是普賴斯定律，可表示為∑I.m+1n=N。有公式推導得出m=0.749（nmax）^0.5公式表明：寫作0.749（nmax）^0.5篇以上論文科學家們所發表的論文數等于論文總數的一半?；蛘呓艹龅目茖W家中一位最低產作者發表的論文數量，等于最高產科學家所發表的論文數的平方根的0.749倍[14]。由此可知，高產作者發文量應為m篇以上。通過Bibexcel共現關系分析工具計算得出近十年以來我國現代經濟領域最高產的作者發文量為18篇，因此，現代經濟領域的高產作者發表的論文數至少為：m=0.749×18≈3。即高產作者發文量應該為3篇以上，故達到核心作者候選人的有77位，經筆者統計這77位核心作者發文量為882，人均發文量為11.4。

同樣通過Bibexcel共現關系分析工具計算得出近十年以來國外現代經濟領域的高產作者發表的論文數至少為：m=0.749×4≈1。因此，高產作者發文量應該為1篇以上，故達到核心作者候選人的有11位，統計這11位核心作者發文量為28篇，人均發文量為2。

然而無法僅僅通過論文數量確定核心作者，所以筆者參照丁楠等學者[15]編著的《我國圖書情報領域數據引用行為分析》中的文獻被引次數的方法，首先獲取高被引作者，并統計出國內和國外平均被引頻次為22.8、68.4。其次根據《發表于圖情核心期刊的文獻檢索課研究論文的計量分析》計算出候選人發文量和被引量折算指數、綜合指數的公式：

以上分析可見，研究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的核心作者國內略高于國外，且國內核心作者的發文量是國外的幾倍以上，但是國外現代經濟理論領域排名第一的核心作者被引次數比國內要高。例如國外作者Anonymous，在Web of Science上發表了4篇現代經濟理論相關論文，平均被引次數為67次;而國內作者朱富強教授發表了18篇，平均被引次數為3.8次。這說明雖然國內核心作者的發文量遠高于國外，但國外核心作者的文獻更能為后續相關研究學者充分利用。

5國內外研究前沿與發展趨勢

對于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研究前沿的追蹤有利于學術界更好地把握學科發展的趨勢與未來研究的方向，而研究前沿這一概念最早是由普賴斯1965年為了描述學科研究領域的過渡本質提出，該領域研究前沿包含最近出現新主題的當代文獻和科學家積極引用這部分文獻的集合來體現[16]。

5.1我國現代經濟理論的研究趨勢分析

本文通過CiteSpace選取節點類型為關鍵詞，其他為默認值，將其顯示類型為“Time Zone”，生成近十年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研究前沿表和前沿視圖。

通過列表4和視圖2筆者可以將近十年現代經濟理論研究大致分為5個時段，即2008年的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研究比較集中，2009-2012年研究較為穩定階段，2013-2014年的研究熱度減弱，2015年的研究主題變化階段，2016-2017年新型主題衍生階段。下面筆者將對這5個時段的研究熱點及前沿分別進行分析說明，并對2017年以后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的發展趨勢做出預測。

1）從表4和圖2中筆者發現，2008年是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研究較為集中的時期，大量的高頻關鍵詞聚集在這一時區，出現頻次最高的關鍵詞有：循環經濟、理論與實踐、經濟增長、經濟發展等。其中河南大學經濟學院王國印教授[17]在撰寫的《論循環經濟的本質與政策啟示》指出循環經濟是以“廢物”資源循環再利用為核心的自循環經濟，而自然環境成為人類經濟活動賴以生存的“取料場”和“垃圾場”。中國社科院李周學者[18]在《生態經濟理論與實踐進展》一文中指出經濟理論必須與生態實踐相結合起來，才能夠實現社會經濟持續發展的態勢。通過對于出現頻次最高的兩個關鍵詞的探討，筆者發現2008年經濟主體主要與自然生態聯系緊密。

2）2009-2012年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研究相對較為穩定，從表4中發現2009年“中國經濟理論”、“馬克思主義”、“區域經濟”3個詞顯得十分的醒目，說明在這一年中現代經濟理論研究的大致方向并未發生很大改變，仍然以理論經濟為主體。同時王廣信等[19]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理論研究》一文中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理論極大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經濟理論。由此說明“中國經濟理論”與“馬克思主義”存在一定的關聯度。2010年“低碳經濟”、“中國特色”、“經濟發展方式”這3個關鍵詞出現頻次較高，中國科學院付允教授等[20]在《低碳經濟的發展模式研究》一文中提到低碳經濟發展模式的政策是環境友好、節能優先，這與2008年突顯詞“循環經濟”的本質相聯系，說明現代經濟理論的研究仍然是以環境為基礎加以研究。而通過“經濟發展方式”這一關鍵詞，筆者認為這一年中現代經濟理論逐漸開始重視應用研究，這與前兩年的理論經濟略有不同。2011年和2012年中幾乎沒有出現特別醒目的關鍵詞，除了“貨幣政策”與2014年的“全面深化改革”略有關聯。與2008年相比，盡管2009-2012年熱門關鍵詞的數量和出現頻次減少，但表面上大體趨于平穩狀態，而實際上筆者認為該時段是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的轉型期和完善期，現代經濟理論領域實現從理論經濟到應用經濟的轉型，研究主題以環境為基礎更加集中完善。

3）筆者發現在2013-2014年現代經濟理論領

域研究熱度減弱，2013年和2014年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相對出現頻次比較高的分別是“中國改革”、“理論創新”、“全面深化改革”、“政策探究者”，這4個突顯詞主要可以歸納為改革和創新兩個方面，而這兩個方面存在一種較為直觀的聯系，改革需要創新作為基礎。2014年劉志彪[21]在《經濟理論和政策創新的基本維度》一文中指出全面深化改革需要創新經濟發展理論，以指導經濟發展進程并成為民族復興的基礎。由于經濟體制改革和創新是國內學者一直以來都有所涉及的方面，而在這一時期出現減弱的現象，一方面可能中國經濟體制改革已經逐漸趨于完善，無法再次引起學者們的關注度;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中國經濟體制改革和創新相結合，但是并未給中國經濟的發展帶來新的進展。

4）在2015年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研究主題出現了轉變，通過表4和圖2筆者發現，在該時區內，軍事方面成為了現代經濟理論領域最具有活力和潛力的研究主題。雖然軍事經濟法的出現頻次不高，但其中心性卻很高，這說明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的研究主體逐漸向軍事領域靠攏，楊渝南教授等[22]在《軍民融合產業資源優化配置研究綜述》中指出國防科技的軍民關系的轉變必然會造成極大的經濟浪費，發展經濟是國民安全的保障，所以在軍事經濟領域方面的研究引起學者相對較高的關注度。

5）從表4和圖2中可以看出，在2016-2017年現代經濟理論領域出現新型主題衍生。如2016年和2017年“共享經濟”、“結構性改革”、“供給側改革”、“創新發展”等詞被引頻次都不是很高，但“共享經濟”這一詞的出現卻十分醒目，該詞最早出現是在1978年的《美國行為科學家》雜志上，而后該詞勝少出現在國內經濟領域。筆者通過收錄近十年現代經濟理論領域方面的論文中發現，該詞最早出現是在何蕓蕓等[23]所撰寫的《共享經濟理論下的專車服務引發的爭議》，而被引頻次最高的是中國社會科學院專家劉奕等[24]撰寫的《共享經濟理論與政策研究動態》，在此文中指出互聯網飛速發展引發全球化商業模式，而這種商業模式可能宣告共享經濟的崛起，由此可以看出雖然“共享經濟”目前還未引起國內學者較高的關注度，但在今后的經濟發展中“共享經濟”有可能會引發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的研究狂潮。

5.2國外研究前沿發展趨勢

本文通過CiteSpace選取節點類型為關鍵詞，其他為默認值，將其顯示類型為“Time Zone”，生成近十年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研究前沿表和前沿視圖。

通過列表5和視圖3筆者可以將近十年現代經濟理論研究大致分為3個時段進行分析，即2008年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研究較為集中，2009年研究熱度穩定，2010-2017年的研究熱度下降。下面筆者將對這3個時段的研究熱點及前沿分別進行分析

說明，并對2017年以后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的發展趨勢做出預測。

1）從表5和圖3中筆者發現，大量的高頻關鍵詞聚集在2008年這一時段，說明這是現代經濟理論研究的集中時期，頻次最高的關鍵詞有：Economic Growth（經濟增長）、Model（模型）、Market（市場）、Policy（政策）等。美國學者Baten J等[25]在《Book Production and the Onset of Modern Economic Growth》一文中指出經濟增長理論認為人的資本形成在創造國家財富方面起著重要作用，即人力資本的作用是長期經濟增長的決定性因素。由此可以探究出經濟增長以人為主體，注重人造資源對于經濟增長的重要性。Fefl U[26]在《Theory and Empirical Facts in the Perspective of Evolutionary Economics》中提出現代經濟學是模型經濟學，模型必須是可測試的，要得到一個“有度量的理論”，只有通過模型才能實現。由此可以看出模型構建是對現代經濟理論實際的概述，在今后現代經濟理論的發展趨勢中，模型構建是十分重要的。

2）筆者發現在2009年國外學者對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的研究熱度比較穩定，出現的高頻關鍵詞分別有Management（管理）、System（制度）、Performance（業績），這與2008年出現的關鍵詞有所不同，將研究熱點從理論轉向于一種系統操作層面上，Kleiner等[27]在《System Economics as a Platform Development of Modern Economic Theory》中指出將經濟發展作為經濟商品流通結構模式的過程和管理操作，系統經濟學應用的潛在方向，作為解決現代經濟理論當前任務的一個概念性平臺。

3）通過圖3可以看出2010-2017年關鍵詞出現減少的情況，這說明國外學者對于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的研究熱度有所減弱，相對而言這些關鍵詞出現頻次較高，分別Sustainability（可持續性）、Game Theory（博弈論）、Financial Crisis（經濟危機）、United States（美國）、Inequality（不平等）、Strategy（戰略）、Energy（能量）、Capitalism（資本主義）、Money（貨幣）、Economic History（經濟史）、Security（安全性）、Community（團體）、Neoliberalism（新自由主義）、Ownership（所有權）、Preference（偏好）、Foundation（基礎）、Maintenance（維修）。其中博弈論雖然在近些年中出現頻次相對其他年份較低，但對于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的研究卻起了重大作用，Chuanli Wei[28]在《Game Theory in the Application of Modern Business Management》一文中指出一些經濟問題是導致某些困難的本質和機制，而博弈論的一些思想可以幫助人們從中獲取很多經濟活動規律，以提高管理決策的效率。同時在眾多關鍵詞中“新自由主義”出現也十分醒目，Bresser-Pereira[29]在《Assault on the State and on the Market：Neoliberalism and Economic Theory》一文中提出市場是一種基于競爭的機構，國家對其進行監督以促進經濟的協調，而新自由主義以市場的名義對國家發動政治攻擊，但最終也攻擊了市場，即新自由主義不利于國家經濟的發展。

對比國內外研究前沿，筆者發現國內現代經濟理論領域所涉及的方面要多于國外，通過循環經濟、理論經濟、低碳經濟、改革、創新、軍事、共享經濟、結構性改革等關鍵詞可以看出國內注重與環境相關的自然經濟，并追求結構創新的理念和軍事方面的改革經濟。同時，國外出現頻次最高的關鍵詞是模式、市場、管理、制度、博弈論等，主要注重與現代經濟理論相關的研究。從總體看，國內的研究前沿呈現更細致的劃分，而國外更加集中在宏觀層面。這反映出國內對該領域的研究主要集中經濟理論對自然和軍事方面的影響，以經濟理論構架為更多相關方向提供良好的理論基礎。而國外則依舊停留在現代經濟理論大的發展層面，因此需要更加注重現代經濟理論在其他相關方向的創新與拓展。

通過近十年國內研究動態來看，循環經濟、理論與實踐二者之間存在一個重要的共同體——自然生態，筆者認為未來現代經濟理論領域將逐漸趨于“保護生態、節約資源”，同時在經濟體制改革中，創新雖然表述的不多，但創新帶動經濟發展一直是不變的理念，所以結合科技網絡發展帶動現代經濟理論勃發的理念，創新可能會是一個極大的發展趨勢。并且在今后的發展中“共享經濟”繼現代社會諸多共享事物構建的浪潮后，可能成為國內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發展中的核心方向。在國外現代經濟理論的研究注重與實際模型相結合，因此對于經濟模型構建可能逐漸成為現代經濟理論的轉型方向，同時博弈論和戰略之間存在包含關系，總體而言博弈論屬于戰略范疇，所以國外現代經濟理論在未來發展趨勢中可能會更多注重戰略轉型，運用戰略更加靈活地帶動經濟的發展。

4總結

本研究以2008-2017年中國知網和Web of Science收錄的數據為研究依據，借助CiteSpace可視化分析的獨特功能，從文獻計量學的角度對現代經濟理論領域展開一系列的探索，得出以下結論：

1）從時間分布上發現，國內現代經濟理論領域的論文數量呈逐步下降的趨勢，而國外論文數量呈曲線波浪式上升發展，即根據近期論文數量預測，在未來一段時間國內研究熱度可能還是減弱趨勢，而國外該領域仍是研究的熱點。

2）從高被引論文的研究范式上分析，國內注重先理論再通過模型來論證，而國外更加關注于模型構建，以創新思維來探究新出的理論，但總體國內的探究熱度比國外略高。

3）通過核心作者分析，國內核心作者發文量遠高于國外，但平均被引頻次卻低于國外，由此說明國外學者的相關論文更具有參考價值，其中Anonymous的論文具有最高影響力。

4）從研究范圍上分析，國內該領域相關研究主要涉及循環經濟、低碳經濟等自然經濟，研究熱度最高的主要集中在2008年;國外涉及最多的是模式、市場等經濟理論，并未涉及更大范圍的研究。

需要說明的是，本文是從可視化角度對現代經濟理論研究的總結，但由于檢索詞的限制、計量方法和知識圖譜固有的缺陷，所以對現代經濟理論的研究只是在一定程度上說明問題。目前存在的問題是：1）收錄不規范造成統計誤差，中國知網和Web of Science是數據較為規范的文獻庫，但在收錄數據時索引者在不同時間的著錄格式不一樣，導致在分析時出現一定的偏差。2）中國知網無法運用CiteSpace進行共被引分析，因此無法和Web of Science的數據在同等條件下進行對比分析。3）文獻發表往往有滯后性[30]，在知識快速更新的今天，很難表述出研究的現狀，更不用說對其趨勢進行準確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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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