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通過對“金磚國家”全球價值鏈長度的測算與分解,從垂直生產結構視角探討了2000~2014年“金磚國家”56個行業相關產品生產所需階段數目的變遷。繼而,基于貿易增加值核算框架,借鑒全球價值鏈地位指數與國內增加值出口的國際比較,探討了“金磚國家”56個行業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現狀與國際地位差異。借助貿易互補性指數測算以明確中國與其他金磚國家的貿易互補性強弱。研究表明:中國全球價值鏈長度與增加值出口規模均居“金磚國家”之首,“金磚國家”共有19個行業全球價值鏈分工地位較為接近,但對于多數行業而言,其全球價值鏈分工地位存有一定差異。中國與其他金磚國家貿易互補性較強,合作空間極為廣闊。
關鍵詞?演全球價值鏈;價值鏈長度;增加值出口;貿易互補性
[中圖分類號]F114.1;F752[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1673-0461(2019)03-0053-08
一、引 ?言
伴隨貿易壁壘削弱、運輸與通訊成本降低,生產非一體化與模塊化趨勢有所加強,中間產品貿易日益盛行,全球價值鏈(global value chain, GVC)分工對世界經濟影響更為深遠。由于全球價值鏈不同鏈節體現出不同的價值創造,一國(或地區)融入GVC的方式將直接決定其獲利能力。這種生產與貿易模式的轉變,迫切需求新的統計指標來客觀評價一國(或地區)在全球價值鏈分工中所處地位,全面刻畫全球價值鏈的分布特征。現有文獻對一國(或地區)全球價值鏈分工地位的評價主要基于以下幾個方面展開。其一,是基于貿易增加值核算框架,借助全球價值鏈地位指數來分析各國(或行業)國際分工地位的演變(Koopman,2014;劉海云、毛海歐,2015;喬小勇、王耕、李澤怡,2017;尚濤,2015;王厚雙、李艷秀、朱奕綺,2015;王嵐,2014;周升起、蘭珍先、付華,2014);其二,是基于GVC長度指數(Fally,2012;馬風濤,2015;周彥霞、郭一文,2017;盧進勇、楊杰、郭凌威,2016)和上游度指數展開(Antràs,2012;Fally,2011;董有德、唐云龍,2017;鞠建東、余心玎,2014;劉洪鐸、曹瑜強,2016;劉祥和、曹瑜強,2014;王金亮,2014);其三,是基于垂直專業化和出口技術復雜度來測算國際分工地位(邱斌、葉龍鳳、孫少勤,2012;劉維林、李蘭冰、劉玉海,2014;蘇慶義,2016;于津平,鄧娟,2014)。在全球經濟一體化浪潮下,發展中國家正積極融入全球價值鏈分工體系,作為新興經濟體代表的金磚國家在國際分工體系中的重要性日益凸顯。鑒于數據可得性,本文僅選取“金磚四國”,即巴西、中國、印度、俄羅斯為研究對象,借助全球價值鏈長度測算與分解、全球價值鏈地位指數與國內增加值出口對比來探討“金磚國家”全球價值鏈分工特征與國際分工地位變遷。而在中國與其他金磚國家貿易互補性指數測度中則涵蓋所有金磚國家樣本。
二、測算方法、指標與數據
(一)測算指標
1.全球價值鏈長度指數
依據Fally(2013)的研究,全球價值鏈長度指數可借助遞歸思想進行求解,核心觀點可概括為一國特定部門產品在生產中所蘊含的生產階段數取決于不同中間投入品的垂直生產階段數和該產品生產過程中對每種中間投入品的直接消耗系數。由此推出:當某產業的產品在生產中不涉及中間投入時,其全球價值鏈長度最短(值為1);否則其全球價值鏈長度測算值必將大于1。其表達式如(1):
其中,N和N依次為m國i產品和n國j產品的價值鏈長度指數,表示m國單位價值i產品中所蘊含的n國j產品投入價值。通過矩陣運算便可以得出產業價值鏈長度的相關公式:
式(2)中,N為產業價值鏈長度列向量,?滋為單位列向量,A為投入產出直接消耗系數矩陣,(I-A)為里昂惕夫逆陣。
2.全球價值鏈地位指數
基于貿易增加值核算框架,Koopman等(2010)通過構建的“全球價值鏈地位指數”(GVC Position Indices)來考察一國特定產業在國際分工格局中所處地位及動態演進過程。
(3)其中,i為產業,r為國家,IV表示r國i產業間接增加值出口,FV表示r國i產業出口中所蘊含的國外價值增值,E表述r國i產業總出口。該指標主要反映一國特定產業在全球價值鏈中所處位置,其值愈大,意味著該產業在全球價值鏈分工中愈處在上游,反之亦然。
3.貿易互補性指數
貿易互補性指數廣泛地用于測算兩國在特定產品上的貿易互補性強弱。一般認為,當貿易互補性指數大于1時,在該類產品上雙邊貿易互補性較強,反之亦然。其測算公式如下:
RCA表示以出口衡量的國家i在產品k上的比較優勢;RCA表示以進口衡量的國家j在產品k上的比較優勢;C表示i出口國與j進口國在單一產品k上的貿易互補性指數。
(二)數據來源與相關變量說明
文中計算“金磚四國”全球價值鏈長度、全球價值鏈參與度、全球價值鏈分工地位及“金磚四國”出口中國內增加值的原始數據均來自于世界投入產出表(2016版),該版本涵蓋2000~2014年44個國家(或地區)細分56個行業的投入產出數據。具體行業分類如下:農作物和畜牧生產、狩獵和相關服務活動(C1),林業和伐木業(C2),漁業和水產業(C3),采礦業(C4),食品、飲料和煙草制造業業(C5),紡織、服裝、皮革制造業(C6),木材制品及草編制品制造業(C7),紙和紙制品制造業(C8),印刷與記錄媒介復制業(C9),煉焦及石油業(C10),化學原料及化學制品制造業(C11),醫藥產品和醫藥制劑制造業(C12),橡膠和塑料制品制造業(C13),其他非金屬礦制品制造業(C14),基本金屬制造業(C15),金屬制品制造業(機械設備除外)(C16),計算機、電子產品和光學產品制造業(C17),電力設備制造業(C18),機械設備制造業(C19),汽車、掛車和半掛車制造業(C20),其他運輸設備制造業(C21),家具制品及其他制造業(C22),機械設備的維修與安裝業(C23),電、煤氣、蒸汽和空調供應業(C24),水的收集、處理、供應業(C25),廢物的收集、處理和處置活動(C26),建筑業(C27),批發零售及汽車和摩托車修理業(C28),批發貿易(汽車和摩托車除外)(C29),零售貿易(汽車和摩托車除外)(C30),陸路運輸與管道運輸業(C31),水上運輸業(C32),航空運輸業(C33),運輸倉儲和輔助活動(C34),郵政快遞業(C35),住宿餐飲業(C36),出版業(C37),電影、錄像和電視節目制作、錄音及音樂作品出版活動(C38),電信業(C39),計算機程序設計、咨詢及相關活動(C40),金融服務活動(保險和撫恤金除外)(C41),保險、再保險和養恤金(強制性社會保障除外)(C42),金融保險服務及其附屬活動(C43),房地產業(C44),法律和會計活動(C45),總公司活動、管理咨詢活動(C46),科學研究與發展(C47),廣告與市場調研(C48),其他個人服務活動(C49),行政和輔助活動(C50),公共管理與國防、強制性社會保障(C51),教育(C52),人體健康和社會工作活動(C53),其他服務活動(C54),家庭作為雇主的活動、家庭自用、未加區分的物品生產和服務活動(C55),國際組織和機構活動(C56)。
三、基于“金磚四國”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現狀及國際地位評價
(一)“金磚四國”全球價值鏈長度的測算與分解
①總的來看,2000~2014年“金磚四國”全球價值鏈長度均呈波動態勢(見圖1)。在此期間,巴西和印度全球價值鏈長度均值增幅較小,而中國和俄羅斯全球價值鏈長度均值增幅較為顯著,其中尤以中國工業與俄羅斯農業為最。②2000~2014年“金磚四國”全球價值鏈長度均值排名依次是中國(2.382)、巴西(1.888)、印度(1.781)和俄羅斯(1.770)。這反映出中國產業分工最為細化,產品在生產過程中歷經的垂直生產階段數目最多。③考察期間,“金磚四國”工業全球價值鏈長度最長,農業其次,服務業最短。2000~2014年,“金磚四國”工業、農業和服務業全球價值鏈長度均值依次為2.395、1.834和1.636。具體到各國而言,情況又有所差異。巴西和印度三大產業全球價值鏈長度排名與總體較為一致,分別是工業位列其首(2.214和2.416),農業其次(1.848和1.506),服務業排名最后(1.601和1.421)。中國和俄羅斯三大產業全球價值鏈長度排名有別于巴西和印度,順次為:工業(3.069)、服務業(2.049)、農業(2.027)和農業(1.955)、工業(1.880)、服務業(1.474)(見表1)。通過“金磚四國”全球價值鏈長度測算,雖可了解“金磚四國”產品生產過程中所歷經的垂直生產階段數目,但仍無法準確獲知“金磚四國”國內分工的精細化水平及對國外中間投入品的依賴程度,下文將借助“金磚四國”全球價值鏈分解來深入探討金磚國家在國際分工中的角色變遷。
由“金磚四國”全球價值鏈的分解不難看出:①就全球價值鏈之國內段長度而言,中國排名居首,其次是俄羅斯和巴西,印度位列第4位。2014年與2000年相比,中國和俄羅斯全球價值鏈之國內長度出現不同程度的延展,這主要得益于分工細化、產業間關聯加強與產品生產過程中投入中間品類別有所增加;而巴西和印度全球價值鏈之國內段長度卻呈現出不同程度的收縮,究其原因是由于世界經濟依賴性增強,產品生產過程中部分國內中間需求轉由國外中間投入品所替代。②就全球價值鏈之國際長度而言,巴西和俄羅斯全球價值鏈之國際長度排名相對靠前,中國居中,印度全球價值鏈之國際長度則顯著低于“金磚四國”平均水平。這反映出“金磚四國”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特征存有一定差異,巴西和俄羅斯對國外中間投入品需求旺盛,而印度對國外中間投入品需求較為疲弱,2010年以來中國全球價值鏈之國際長度略有縮水,這主要緣于后金融危機時代,中國為了規避價值鏈斷裂風險,適當壓縮國外中間投入品的有效需求所致(見圖2)。
由2000~2014年“金磚四國”56個行業全球價值鏈長度測算可以得出:①“金磚四國”同一行業全球價值鏈長度及排名存在國別差異。以農作物、畜牧生產、狩獵業為例:該行業全球價值鏈長度及排名在巴西、中國、印度和俄羅斯依次為1.848(第30位)、2.027(第45位)、1.506(第31位)和1.955(第19位)。②“金磚四國”不同行業間全球價值鏈長度差異顯著,這種特征尤以中國為最。汽車、掛車和半掛車制造業全球價值鏈長度在巴西、中國、印度和俄羅斯順次為2.552、3.567、2.961和2.830,顯著超出國際組織和機構活動業全球價值鏈長度(其值在“金磚四國”均為1)。在中國,兩者間懸殊高達2.567,顯著超出其他三國水平。③“金磚四國”特定行業的離散程度不盡相同。在“金磚四國”的56個行業中,中國的林業和伐木業離散性最強,變異系數值為0.167;其次是俄羅斯的航空運輸業,變異系數值近0.133;中國的其他個人服務活動業排名第3位,變異系數值約為0.120。而家庭作為雇主的活動、家庭自用、未加區分的物品生產和服務業和國際組織和機構活動業,對于“金磚四國”而言,其變異系數均最小。
(二)“金磚四國”全球價值鏈地位指數對比分析
由測算結果可以得出(見表2),①2014年“金磚四國”全球價值鏈地位指數為正的行業包括:食品、飲料和煙草制造業業(C5)、紡織、服裝、皮革制造業(C6)、電力設備制造業(C18)、機械設備制造業(C19)、汽車、掛車和半掛車制造業(C20)、建筑業(C27)、住宿餐飲業(C36)、教育(C52)、人體健康和社會工作活動(C53)。這意味著“金磚四國”上述行業在全球價值鏈分工中均處于上游,其間接增加值出口高于同期國外增加值出口。②2014年“金磚四國”全球價值鏈地位指數為負的行業涵蓋:木材制品及草編制品制造業(C7)、其他非金屬礦制品制造業(C14)、基本金屬制造業(C15)、電、煤氣、蒸汽和空調供應業(C24)、房地產業(C44)、運輸倉儲和輔助活動(C34)、金融服務活動(保險和撫恤金除外)(C41)、批發零售及汽車和摩托車修理業(C28)、批發貿易(汽車和摩托車除外)(C29)、零售貿易(汽車和摩托車除外)(C30)。由此反映出“金磚四國”上述行業全球價值鏈分工地位相對較低,均處于下游位置,其間接增加值出口低于同期國外增加值出口。③對于其他37個行業而言,“金磚四國”全球價值鏈分工地位各有差異。這顯示出“金磚四國”產業互補性較強,全球價值鏈合作空間極為廣闊。
(三)“金磚四國”國內增加值出口的對比分析
鑒于全球價值鏈地位指數側重于間接增加值出口與同期國外增加值出口的比較,而未引入直接增加值出口的分析,無法全面衡量“金磚四國”全球價值鏈分工地位的國別差異。因此,本文在“金磚四國”全球價值鏈地位指數測算基礎上,進一步引入國內增加值出口對比分析,來詳細考察“金磚四國”國際分工地位差異。由表3可知:①2014年中國國內增加值出口規模高居榜首(10 860.24億美元),遠超出其他金磚國家;俄羅斯國內增加值出口規模(2 305.09億美元)僅次于中國,位列“金磚四國”第2位;巴西和印度國內增加值出口規模相對較小,依次為1 190.56億美元和1 573.62億美元。對于全球價值鏈分工地位較為相似的行業而言,中國的出口體量要顯著超出其他金磚國家。②就行業增加值出口排名來看,“金磚四國”情況又有所不同。巴西和中國的農作物和畜牧生產、狩獵和相關服務活動、印度的零售貿易(汽車和摩托車除外)、俄羅斯的采礦業分別位居各國56個行業增加值出口排名之首。③2014年“金磚四國”出口中的國內增加值比例存有差異。中國國內增加值出口占比最高(73.25%),這主要得益于中國加工貿易的轉型升級,商品出口對進口中間投入品的依賴性有所降低。同時伴隨中國企業對全球價值鏈核心鏈節掌控能力的增強,在全球價值鏈利益分配格局中獲利能力有所提升。其次是巴西(69.29%)和印度(65.88%),而俄羅斯出口中的國內增加值比例最低(僅為47.00%)(見表3)。
四、中國與其他金磚國家雙邊貿易互補性研究
由2012年和2016年中國與其他金磚國家細分21類商品的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測算可以得出:
其一,考察期間,中國與其他金磚國家貿易競爭性與互補性并存,對多數商品類別而言,中國與其他金磚國家貿易互補性強于貿易競爭性。并且,中國與其他金磚國家各類商品的貿易競爭優勢并非一成不變,而是處于動態演變過程。如2016年與2012年相比,中國紡織原料及紡織制品、鞋類制品、攝影及醫療設備等競爭優勢有所削弱。其二,具體來看,中國處于競爭劣勢的行業主要包括:活動物及動物產品、植物產品、動物或植物脂肪、制備食品、礦產品等。而巴西該5類商品貿易競爭優勢均較為顯著,兩國競爭優勢互補明顯。其三,中國在生皮和皮革制品、紡織原料及紡織制品、鞋類制品等商品類別競爭優勢明顯,此3類行業與俄羅斯和南非競爭優勢互補性較強,但均面臨來自于印度的競爭。而中國在機械器具及電器設備上,既具競爭優勢,又無來自于其他金磚國家的威脅(見表4)。
本文分別基于中國作為出口國和進口國雙視角來探討中國與其他金磚國家雙邊貿易的互補性,由2016年中國與其他金磚國家細分21類商品的貿易互補性分析可知:
第一,總體而言,中國與其他金磚國家貿易互補性較強,但雙邊貿易互補性因商品類別及商品流向不同而存在顯著差異。第二,具體來看,當以中國為出口國,其他金磚國家為進口國時,中國與其他金磚國家在玻璃石材、賤金屬及其制品上貿易互補性均較強,而在生皮和皮革制品、紡織原料及紡織制品、鞋類制品、機械器具及電器設備和雜項制品上,中國與俄羅斯、南非和巴西貿易互補性顯著。第三,當以中國為進口國,其他金磚國家為出口國時,中國與其他金磚國家在植物產品、礦產品上貿易互補性均較為明顯。而在貴金屬上,中國與印度、南非貿易互補性極強;在賤金屬及其制品上,中國與俄羅斯、南非具有一定貿易互補性(見表5)。
五、主要結論與啟示
本文基于2000~2014年世界投入產出表數據,借助“金磚四國”全球價值鏈長度測度與分解、全球價值鏈地位指數與國內增加值出口的國際比較,刻畫出“金磚四國”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的現狀與國際地位。并通過2016年細分21類商品的貿易互補性指數測算,得出中國與其他金磚國家貿易互補性強弱。研究結果顯示:
第一,“金磚四國”中全球價值鏈長度排名依次是中國、巴西、印度和俄羅斯,且“金磚四國”全球價值鏈之國內段長度與國外段長度排名并非一致。前者反映出中國產業分工最為細化,產品在生產過程中歷經的垂直生產階段數目最多。后者意味著“金磚四國”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特征存有一定差異,巴西和俄羅斯對國外中間投入品需求旺盛,而中國與印度對國外中間投入品需求相對疲弱。
第二,“金磚四國”在全球價值鏈分工格局中,有9個行業同處上游,10個行業共居下游,其余37個行業全球價值鏈分工地位各有差異。究其原因主要緣于各國資源稟賦、市場地位、產業結構差異及行業固有特性不同、各國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模式有別所致。這體現出“金磚四國”競爭與合作并存,并且相對于全球價值鏈競爭而言,“金磚四國”全球價值鏈合作空間更為廣闊。
第三,“金磚四國”無論是國家間,抑或是多數行業間國內增加值出口的絕對規模與相對比例均存有差異。其中,中國國內增加值出口絕對規模與相對比例高居“金磚四國”榜首,這表明中國企業對全球價值鏈核心鏈節掌控能力有所增強、全球價值鏈分工地位逐步攀升,正經歷著由貿易大國向貿易強國的轉變。
第四,中國與其他金磚國家貿易互補性較強,但雙邊貿易互補性因商品類別及商品流向不同而存在顯著差異。中國應以自由貿易區建設為抓手,進一步強化與其他金磚國家的雙邊經貿合作,在實現生產要素與競爭優勢互補的同時,加快培育參與和引領國際經濟合作競爭新優勢,有效提升我國產業競爭力與國際分工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