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成 郝子涵 趙玲藝 武咪咪
(內蒙古師范大學,內蒙古·呼和浩特 010022)
2014年9月,習近平在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上強調:“加強中華民族大團結,長遠和根本的是增強文化認同,建設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園,積極培養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1]對于我國這樣一個多民族國家而言,只有積極培育各民族成員的中華文化認同,國家才能長治久安。
“文化”一詞內容非常豐富,包含在許多學科內,不同的學科對其界定也不同。美國人類學家克魯伯和克拉克洪在1952年的《文化,關于概念和定義的檢討》一書中就指出關于文化的164種定義。
“認同”一詞則是一個經常使用的術語,最初用于心理學領域,“認同(英譯identity)”一詞,起源于拉丁文idem(相同)之意。“認同原屬于哲學范疇中兩事物相同時甲等于乙的同一律公式。”[2]“認同”概念在心理學研究中受到關注,并最早由弗洛伊德提出。用來意指“一個孤單的人如何在發現自己和賦予個人意義時塑造了一個時代的歷史。簡單地說是指一個人與一個時代的同一感”[3]他指出“認同”的概念為“個人與他人、群體或模仿人物在感情上、心理上趨同的過程。”[4]美國心理學家埃里克森首創了“自我認同”概念,認為“認同是一種熟悉自身的感覺,一種知道個人未來目標的感覺,一種從他信賴的人們中獲得所期待的認可的內在自信。”[5]
關于民族學的文化認同的定義必然不能放到文學領域中使用,基于文學領域的文化認同定義運用到法學學科中也會感到不盡如人意,基于此因,在全球場域下對文化認同做出一個能夠涵蓋各學科領域較為全面的定義就顯得格外具有現實意義。
文化認同理論是美國埃里克森在20世紀50年代初期所提出的。50-60年代開始,全球化和文化身份認同所引起的一系列問題,比如女權主義、民族運動、黑人運動等許多問題引起了人們的關注,因此人們才開始慢慢關注和研究文化認同的問題。而從70年代開始,文化研究的視角在政治學、尤其是國際政治研究中長期遭受冷遇,并不被主流所接受。在80年代,文化問題的研究在經歷低谷之后迎來了高潮,在冷戰結束后,受法蘭克福學派批判理論的影響,學者們開始大量使用“建構”“認同”“互動”等社會學及社會學術語。文化認同的研究也開始呈現階段性的變化,塞利姆·阿布總結道:“80年代的歐洲,對于文化認同研究的主旨是‘批判’‘認同性’的形式進而對一個極為不確切的概念提出質疑。”進入90年代,認同的研究開始從“形式”向“身份”轉換,以此來探討個人身份、家庭身份、社會身份以及職業。[6]90年代后期,經濟社會發展的作用越來越受到文化的影響,因此受到政策的關注。丹尼爾·貝爾曾探討過,最終為經濟提供方向的并不是價格體系,而是經濟生存于其中的文化價值體系。在市場成為經濟與文化的交匯點后,經濟逐步轉而生產那種由文化所展示的生活方式。[7]在20世紀,“認同”問題的研究探討因為全球化時代的到來,越來越變為一門顯學。
進入21世紀后,國外對文化認同的研究豐富了起來,全球化的發展將文化認同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使得文化認同研究的范圍變得寬泛,細致起來。曼紐爾·卡斯特在《認同的力量》中指出:認同盡管能夠從支配性的制度中產生,但只有在社會行動者將之內在化,并圍繞這種內在化過程中構建其意義的時候,它才能夠成為認同。[8]在文化認同的研究中,現代性則是必須所要討論的問題,埃及學者薩米爾·阿明從批判西方現代化的理論出發,認為以西方的語境為主會致使發展中國家長期從屬于不利的地位,而這就進一步導致全球化兩極分化愈發嚴重。[9]在文化認同的研究里,全球化與本土化的爭論也是焦點,世界終將會形成一種文化,一種全球性的文化,這種全球性的文化終將會把所有民族文化很好地統合起來,這是樂觀主義的觀點。而持不同觀點的學者則認為民族認同和全球認同是你消我長的關系。三好將夫和湯姆林森等學者認為全球化有著后殖民主義的色彩,若使西方文化成為中心,則使其他文化都變為了邊緣化文化。
在全球化時代里文化認同的另一個焦點是“認同危機”的產生,這種危機的產生與全球化里以西方為中心的過程有很大關系。菲利普·英格哈德認為“全球化無疑是西方文明擴張的大結局”,但這個過程并不能消除有關的認同問題,會使它更加明顯。[10]
總的來看,文化認同并沒有如同人們所預言的那樣出現逐步變得一樣的趨勢,相反出現了文化認同和文化沖突所共存的現象,學者們對文化認同的研究角度變得豐富起來,通過全球化的浪潮對文化認同領域所造成的各個方面的影響為切入點,從現代性為出發點討論本土化和全球化從而探討文化最終是多元化還是終將被統一、從政治和國家安全的角度出發論述文化認同對本國本民族的重要性、從宗教、民族和文化認同的關系提出自己的觀點,當文化認同危機這個觀點被提出時,更是將文化認同的研究推向了新的高度,使得人們更加清楚地明白了文化認同對于全球化這個時代的重要意義。
我國的文化認同研究于20世紀八九十年代開始升溫,在上世紀90年代,《文化認同論》成為中國文化認同研究的第一部專著,這本書出版于中國的學術理論建設的新時期,這個時期存在的意識形態很是反復,國內的文化認同問題有待解決,這本書對于國內研究文化認同起著不可忽視的推動作用。作者關注的是民族文化和民族文化認同,這就導致了最初國內關于文化認同的研究重點偏向民族文化認同問題。如黃光成指出,盡管各民族在文化傳統與社會發展程度上有很多不同,但是絕大多數民族依然“把自己看成是中華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個成員”。[11]王希恩認為民族認同包括積極民族認同與消極民族認同,積極的民族認同以他自己的族屬為榮,對于自己民族的語言、文化、歷史都完全認同并且相對排斥其他民族的東西。消極的民族認同則對自己的民族感到困惑與不滿,但在自己的民族遭受侮辱時,也會影響到其強烈的自尊感。[12]
研究者們對于文化認同有一個高度概括的定義:文化認同是指人類對于文化的認可度和歸屬感。在我國,文化認同多被納入民族學的研究中,如鄭曉云在《文化認同論》中認為“在文化與認同的關系中,認同才能存在,存在必然已被認同,認同是文化的主要核心因素”。徐則平提出“文化認同意味著接受并歸屬一種文化”。詹小美在《文化認同視域下的政治認同》中提到文化認同總是與民族認同聯系到一起,并且聯系民族認同對于文化認同做出一個概念:“文化認同是民族成員對本民族文化的承認、認可和贊同,由此產生歸屬意識,進而獲得文化自覺的過程。”文學角度研究者鄒威華認為文化認同問題“主要是指某一文化主體在強勢與弱勢文化之間的集體身份選擇,其顯著特點可以概括為一種焦慮與希冀、痛苦與欣悅并存的主體體驗”。
21世紀初,全球化的視角被引入文化認同的研究中,鄭曉云先生由于在之前并未探討過全球化與文化認同的關系,也沒有將文化認同上升到與國家安全有關的水平高度上,因此,在后來的研究中以《論全球化時代的文化認同》作為他的前言探討了全球化進程中文化認同中的問題,這在中國掌握適應全球化進程中的形勢方面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阮煒指出“多元的世界語境的中國性是一種必然”,[13]但是,盡管每個中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不同的信仰,也不可能離開民族文化認同,因為,“中華文化的質素已經與生俱來地流在每個中國人的血液之中”。[14]在全球化的浪潮中,有很大一部分學者開始關注在這種大背景下,文化認同、認同危機和國家安全等問題,陳剛認為,“現代化是促進全球化與文化認同的重要原因,在全球化的過程中除了積極的影響因素外還會出現認同危機,例如,西方一些發達國家的霸權主義,利用自己在全球中的強勢地位對弱勢民族在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推行各種不平等的條約。在文化方面的霸權就是這些強勢的國家強行在弱勢國家利用電影、電視、廣告等方式推行的自己的思想、觀念及文化。”[14]王成兵的《當代認同危機的人學探討》著眼于當代認同危機這條主線,從哲學和人學的角度探討當代認同危機,同時又在《消費文化與當代認同危機》中界定并探討認同危機,分析了危機的特征,同時還以當代生活為背景,對危機的產生的外在原因進行探討。
近幾年來,基于文化的全球化以及各類媒介的發展方興未艾,國內學者對于文化認同的研究開始朝著多樣化發展,研究人數也在持續增加。趙汀陽的《認同與文化自身認同》認為文化自身認同在全球化的形勢下成為了時代的核心問題,文化自身認同由于自身的概念含糊而導致人們對其爭論不斷,關注度也不斷上長,此外,文化自身認同的過程中必須要有“他者”的存在,因為“人們對自己所屬集體的表述總是建立在對其他集體的特性描述之上”;[15]俞楠的博士論文《“文化認同”的政治構建:當代中國公共文化服務戰略研究》提出“如何在全球化背景下建立公共文化服務體系來發展中國文化,通過實現文化認同的政治構建,思考政治認同和文化認同之間的關系。”[16]作者高度肯定了政府在文化認同建構中的積極作用,相信政府應該主動去承擔認同構建的責任。林明的《文化認同與社會和諧》認為研究文化認同一定要從多元的角度去研究,不能僅限于本民族。他提出文化認同是文化和諧的基石,我們國家的每個民族的文化都有值得學習與推崇的地方,并且每個民族的文化發展過程中都會摻雜著其他文化,與其他文化會有一個相互交融的情況,而這樣兩種文化互動交合后就會產生一種新的較為和諧的文化。另一方面,文化和諧是社會和諧的象征,文化是由人塑造的,人也生活在一個既定的文化情景當中,個體文化認同也是以本民族文化為基礎在全球化與現代化這個大環境中由不同優秀的文化交融發生反應而形成的,并且由于解讀文化的視角不同,也會形成不同維度的文化認同。這樣就得出了“人是文化中的人,文化是人的文化;社會是文化的社會,文化是社會的文化。人們應該融入文化,人們應該認同文化,這才是高度和諧的文化;人也應當融入社會,社會也應當融入人,這才是高度和諧的社會”[17]這樣的結論。此外,媒體文化的文化認同也受到研究人員的重視,林鐵在《現代性與少數民族電影的文化認同》中提到,少數民族電影在文化認同發展過程中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在尊重民族文明的基礎上完成少數民族電影的敘事,通過展示少數民族文化來起到人類對于少數民族文化認同的思考,在這個過程中避免不了現代性對電影可能產生的扭曲的影響,因而,“應放下傳統/現代、國族/族群、我族/他族的對立思維,在一種平等對話中完成少數民族文化身份的建構。”[18]王棟梁在《網絡時代大學生文化認同的特點及應對策略》中提到,在網絡全球化時代,當大學生處于一個極易被蒙蔽的網絡虛擬空間中有可能會無視一些道德與法律制度,再加上大學生文化認同在網絡時代與非網絡時代有結構上與內容上的差別,文化認同主體在網絡世界中不再單一,出現“交互主體性”,隨之,認同環境變得復雜;網絡時代中文化認同沒有了地域上的限制,文化認同的防御機制在網絡空間中的圖像、音頻、文字等的沖擊下被不斷削弱。要通過增強高校大學生的文化歸屬感,實現青年大學生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認同與自信。[19]
我們總結國內近30年來學者對文化認同的研究及分析他們的觀點發現:研究者們由于有著各自的專業背景,就會出現以文化認同為主題,從不同角度與維度來切入并提出自己的觀點的現象,研究者們從同一個維度出發,大致有民族文化認同的角度、全球化與現代化角度、文化身份認同角度、社會發展角度、現代媒介角度、大學生文化認同角度等,這幾個層面也通常會聯系到一起、組合交叉談論。在同一個角度下,例如民族文化認同會從民族文化認同的含義、民族文化認同的現狀、文化認同與民族認同的關系以及民族文化認同在文化認同中的地位與作用等等維度來研究。
十九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提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這就無法回避一個事實:不同民族、不同國家之間存在著文化的多元性,不同文明之間存在著交流和交往,文化的差異和沖突是在我們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時無法回避的事情。“在這個新的世界里,最普遍的和危險的沖突不是社會階級之間,富人和窮人之間,或其他以經濟來劃分的集團之間的沖突,而是屬于不同文化實體的人民之間的沖突。”[20]所以,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被廣泛地接受最關鍵的因素就是不同民族、不同國家對其文化的認同。一個民族、一個國家在其形成發展的過程中產生了文化民族性,而一旦當這種文化民族性消退,產生了對別的民族,別的國家文化的認同時,這將足以顛覆國家政權。但這并不是反對其他文化,而是在充分維護民族和國家的主權上,尊重其他文化,承認不同民族,不同國家的差異性,將文化之中不平等的關系轉變為平等的關系。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加強中華民族大團結,長遠和根本的途徑是增強文化認同,建設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園,積極培育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文化認同是最深層次的認同,是民族團結之根、民族和睦之魂。文化認同問題解決了,對偉大祖國、對中華民族、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認同才能鞏固”[21]在世界范圍內,文化認同在民族問題中占據主導地位,在國家范圍內更是如此。我國從封建制度的瓦解,到近代以來西方文化的引進,各種思想、文化的沖撞,使得人們原有的價值觀受到了沖擊,在思想上出現了混亂,使得文化認同方面受到了影響。一方面是來自于本土文化與外來文化的沖突,另一方面,來自現在文化與傳統文化的碰撞。因此,在增強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過程中,要牢牢把握住文化認同的重要性,并當成重點工作來抓好。使各族人民意識到文化認同的重要性,才能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在西方,亨廷頓曾對文化認同做出過這樣的定義:不同民族的人經常用對他們最有意義的事情來回答“我們是誰”,即用“祖先、宗教、語言、歷史、價值、習俗和體制來界定自己”,并使用某些符號作為標志來表示自己的文化身份,如旗幟、十字架、新月、甚至頭蓋等等。[22]他曾指出:“文化認同”是人們在一個民族共同體中長期共同生活所形成的對本民族最有意義的事物的肯定性體認,其核心是對一個民族的基本價值的認同,是凝聚這個民族共同體的精神紐帶,是這個民族共同體生命延續的精神基礎。因而,文化認同是民族認同、國家認同的重要基礎,而且是最深層的基礎。在當今經濟全球化的時代,作為民族的認同和國家的認同的重要基礎的文化認同、價值認同不僅沒有失去意義,反而成為綜合國力競爭中最重要的“軟實力”。[23]在國內,中華文化對文化認同做出了這樣的解釋:一種肯定的文化價值判斷。即指文化群體或文化成員承認群內新文化或群外異文化因素的價值效用符合傳統文化價值標準的認可態度與方式。經過認同后的新文化或異文化因素將被接受、傳播。[24]“在全球一體化迅速發展的今天,我們不時聽到一些喚起種族和民族情感的強烈呼聲。這些力量所表現出來的外在形式是多種多樣的,從根本上來講,它們都代表了一種在失落的和混亂的世界上尋找歸屬的渴望。這一切都證明了這個世界的文化發展是不和諧、不平衡的。”[25]通過閱讀大量文獻,我們認為文化認同的定義是:文化認同是對于某一種約定俗成可以影響人們行為和思想的包括觀念、宗教、語言等內容的統一感覺的認可和贊同。是在全球化發展迅速的今天,人們面臨著文化亂象和文化沖擊的前提下,對不論是從歷史傳承下來的優秀文化或是現在所產生的文化的認可和贊同,該文化所代表的是相關的價值觀體系和本國的精神,又能使人們產生強烈的歸屬感和認同感,這并不是狹隘地限于本民族本國家的文化認同,也不是否認文化的差異性而是承認文化的多元性和共生共存性。
首先,是基于全球化快速發展的基礎上。當今互聯網迅速普及的年代,各種信息充溢在人們的生活里,人們比以往更加容易接受到其他文化,那么在多種文化沖擊、碰撞的時代,人們往往會受其他文化的影響,盲目地崇拜其他文化,甚至拋棄自己的傳統文化擁護其他文化,而文化認同的本質就是處理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本土文化與外來文化的關系,就像我國傳統節日端午節被韓國搶去申遺,西方的圣誕節在國內的市場似乎比中秋節更加受人歡迎,更多的人對經典名著只停留在“知道”的表面,這并不能全部怪罪于全球化,而一部分歸因于人們缺乏認同感。文化的傳播和滲透都是在交流的過程中完成的,沒有認同感的我們非常容易在全球化的浪潮中迷失自己,那么文化認同便引導人們在這個不斷發展變化的社會更好地去對自己的文化加以肯定和認可,以一種更好的方式去對待外來文化,這體現了文化認同的適應性。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建設最主要的就是各民族各國家的文化的交流交融,所以文化的認同是人類命運共同體被全世界接受的一個重要前提,人類命運共同體所提倡的文化的認同是以對不同民族、國家的文化的尊重理解和相互尊重為基礎建立起來的,在這個基礎上,人類命運共同體可以在當今世界開展不同民族、不同國家的文化交流、互動與承認,使其達到更高層次上的文化和解,文化認同也可以增加抵抗任何形式的文化霸權、文化中心主義的力量,提倡文化之間的對話和交流。
其次,我們認為影響人們思想和觀念的文化,是代表相關的價值觀體系和本國的精神。習近平同志在紀念孔子誕辰2565周年國際學術研討會暨國際儒學聯合會第五屆會員大會開幕式發表講話時指出:“無論哪一個國家、哪一個民族,如果不珍惜自己的思想文化,丟掉了思想文化這個靈魂,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是立不起來的。”文化認同不是現在才有的,而是自古以來就有的,在每一個階段都有其自身存在的價值,每個國家在漫長的歷史過程中形成了關于本國的價值觀念人文精神,這些價值觀體系和人文精神又是建立在該國的經濟基礎與社會發展上,這不僅體現了該國的歷史傳統,優秀的文化,更是適應該國的發展水平的。每個國家的每個民族的歷史不同,國情不同,所體現的文化自然也不同,文化認同是根植在歷史和文明中的基礎認同,當人們對本國的文化和歷史有著極高的認可和贊同時,都會使人們產生強烈的歸屬感,當人們聽到或者提及本民族文化時,便會產生強烈的自豪感。中華文化和少數民族文化是相互交融、相互吸收、一脈相承的,中華傳統文化也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來源。構建文化認同,可以使優秀的本國文化和精神深深存于人們的心中。而在一體化國家的建設中,由于對邊疆民族文化建設的忽視,會造成一些地區民族關系和民族及國家關系緊張的局面,這些局面造成的原因是由于文化和信仰問題沖突造成的,有些邊疆文化在很大程度上受外來文化的影響,在發展過程中與中華主流文化有一定差距,而這些差距往往會導致一些沖突,因此文化認同有利于解決各民族文化信仰的沖突問題。
最后,我們認為這并不只限于本國本民族的文化認同,也并不是否認文化的差異性相反是保護文化的多元性和共生共存性。發達國家通過跨國公司網絡等渠道將國外的文化、技術、資本等引入發展中國家,結果導致發展中國家的內部出現了混亂,如社會的沖突、文化的混亂等,這就造成了一定的認同危機。認同的構建在很多領域都可以開展,每一個領域的認同也會對人們造成影響,文化認同也會影響著國家認同、民族認同、社會認同等格局,所以我們不應該把文化認同局限于本國本民族。當然,我們更不能認為文化認同就是為了認同一種文化,消除文化差異,相反正是為了保護文化的多元性和共生共存性才強調文化認同,文化認同需要多元性,實質就是主流文化的包容性,文化的包容性是經濟全球化和政治多元化的必然結果,只有不斷地擴大包容度,擴大文化交流、文化對話才能使文化兼容并蓄,增強文化的多元性,使文化認同增添魅力。
文化認同不是近代社會才有的,而是自古以來就存在的,文化認同的產生也依賴于內部和外部力量的結合,要發揮文化認同的力量就要明白文化認同是什么,文化認同是所有認同中最核心也是最根本的認同。當前,我國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這就需要我們去研究和探討,需要通過把我們所看到的有關文化認同的表象問題,深入到一個更深層次也就是本質問題進行研究。而弄清楚本質問題的關鍵就是明白何為文化認同。隨著各種文化涌入中國,國內思想的碰撞,人們對本國文化的不自信,都將沖擊著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在全球化背景下,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強大都要大力地加強文化認同,否則,這個國家將丟掉自己民族的魂,因此,文化認同最重要的是實踐,而實踐的第一步則是對文化認同有著清楚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