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 華, 張振華
(1.淮北師范大學 體育學院,安徽 淮北 235000;2.安徽師范大學 體育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3)
“國無常強,常弱。奉法者強則國強,奉法者弱則國弱。”[1]體制的生命力在于制度的建設與執行?;诖?,做好政府體育執政能力的建設,就成為推進這一目標實現的基石。按照管理學的眼光來看,政府提供的體育公共物品和公共服務是一項具體的配置社會資源的活動,隱含著政府執政行為的理性和權利運作機制的有效性思考,其中可能存在著有價值的與無價值的好與壞的結果傾向。惟其,政府體育機制執政的公共清明的實施存在著成與敗的二律悖反的結果。故有學者麻寶斌、杜平在《我國社會公平公正現狀測評與改善對策研究》一文中得出,實踐證明,公共服務制度的失衡會加劇民眾的不公平感。相反,公共服務的均等化則會促進民眾正義共識的形成。因此,加強公共服務部門對為人民服務價值觀的認可與建設就成為一個重大的任務。[2]
“物不因不生,不革不成。”[1]古往今來,在治國理政中,立法雖難,執行更難。對此,政治學指出,行政價值是國家施政的核心和靈魂,規定著國家全部理想的政治清明。也就是說,體育行政價值的選擇與建立,是一個既發現國家,也發現人的建設。其行政價值的著眼點不僅涉對制度也指向人學。其一,是意義對象化的揭示出,體育公共實施行政價值的生成及其存在的方式,行政價值的內容、作用及其實現途徑及行政的評價、行政價值觀念的建構、行政價值觀念的轉變等問題存在著人的價值觀理解。其二,梳理比較政府體育機制的公共實施過去和現在行政價值的異化和復歸,為當代中國體育的公共實施、改革和發展提供參照,建立一個政體清明綜合全面的制度和考核評價機制。對此,有學者指出,政治學的法則就是運用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這個社會的基本矛盾,研究公共權力的活動、形式和關系及其發展的規范和方法。[3]
“蹄疾方可搶先機,步穩才能破障行。”故此,駐足體育政治論來看,所謂的行政價值的選擇關系,就是指政府體育執政機制對社會的公眾性的需要之間存在著肯定(公平)與否定(不公平)的政治清明關系。即是說,體育客體價值的固有屬性的發揮,取決于行政價值的主體的設計。按照這一認識,因而,政治哲學家們將政府公共行政的價值范式牢牢鎖定在“理性與效率”的原則上,以“理性”作為政府行政目標構建的“價值合法性”來源,把“效率”作為政府行政制度運行的“事實合法性”的模式。為此,所謂的體育機制行政價值選擇關系的命題建構,是一個否定之否定的判斷方式,是站在體育政治論之肩,運用政治哲學的特性邏輯分析,論證體育行政價值取向和行政職能的責任與判斷。對體育行政實踐中的各種現象及其背后的原因進行分析與揚棄,理清思路,為促進其體育公共行政價值的正確選擇、行政機制的科學運行提供理論支撐。也就是說,“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這一思想是科學發展體育事業的出發點和立足點。一是審視政府體育公共行政價值取向是否有效“堅持人民主體地位”的“價值合法性”的理性不動搖;二是探討政府體育公共行政權力在支配資源“事實合法性”公平性的正確與否,把體育發展與體育公共服務和諧起來,突出體育在社會建設中的作用。美國公共行政學家羅森布魯姆也一語指出,“公共行政部門與私營部門管理的區別在于:政府的義務在于增進社會的公共利益?!盵4]
“善除害者察其本,善理疾者絕其源?!盵1]從積極的角度看,對我國政府體育機制的公共行政的過去與現在的梳理發現,存有一些不良的異化的發生,必須予以反思。一是存有體育資源的一切分配以政府的意志為轉移,適應政府的就是——“善”的、對的,不適應政府的就是——“惡”的、不對的,就要批判。二是存有體育首先應是“為國家服務”,不是“為民眾服務”;原因,個人是屬于國家的,不是屬于自己的。從理論上看,在這種錯置的行政價值關系中,公共行政價值取向與價值標準,是完全由政府這一價值“客體尺度”來決定,這顯然違背了、侵蝕了、偏離了社會主義公共行政所應該體現的、固有的“以人民為中心”的行政模式和“為人民服務”的行政價值。
偏離一,傳統計劃經濟體制所形成的公眾體育模式,其著眼點一切需要皆屬于國家的、公眾體育的發展與建設、資源與配置,均是以指令性計劃的形式由政府統一分配和管理,受其束縛公眾體育的文化功能難以體現為人民的幸福生活提供保障。在政府與公民體育的關系上,國家的意志、利益高高凌駕于公民與社會的意志。因而,在政府體育公共行政的表現就是用競技體育代替公眾體育,出現公眾體育喊得震天響沒有錢,競技體育踏踏實實錢花不完??梢灾v,國家體育財政的錢近85%以上都用在了競技體育方面。雖然,這一現象的出現是在受歷史的制約下產生的,但我們如果真正注意到了、在內心深處有了“為人民服務”這種價值理念,相信一定會更好地避免這一失范的最大化發生,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
偏離二,在社會轉型時期,不難發現政府體育機制的公眾行政價值中,一直存在是以“有用性”和“有經濟性”為主導的異化傾向,說白了“無利沒好處不干”就是這種寫照。結果,政府體育機制的公眾行政權利行使的方向與方式,對政府有利就做,無利就不做。結果造成,公眾行政價值取向的錯位與異化。其一是,政府體育行政官員在進行公眾體育行政價值選擇和判斷時,著眼點追求的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政績”,沒有不干。為此,屢屢發生、屢禁不止一些體育官員把公眾賦予的權利當作是滿足個人利益與需求的工具,向社會索取、追求享受、吃喝玩樂的不良現象發生,引起社會排斥不斷發生,可以說,我國足球發展的夭折就是這種寫照。正如韋伯在研究中發現,政府公共行政存有價值失范的現象,政府官員為了政治效益、個人政治前程或金錢的需要,往往會不顧民眾的需要,盲目擴大成本,或借用國家的名義,隨意改變社會公共資源的配置。并且很容易導致行政專制,扼殺自由。[5]
偏離三,消費學研究指出,文化消費是一個柔性的過程,存在著個性化、在場化、體驗化的制約,人的消費行為與良好的消費環境存在著一致性。因而,如何提高消費者的滿意度和收獲感就成為必須關注的對象。正如武漢大學國家文化發展研究課題組在2015年對全國6個省(市)67個公共文化觀測點的觀測結果與2015年暑假期間又對全國13個城市進行的居民文化消費狀況的調查結果顯示,超過九成的居民存在著有或明顯或潛在的文化消費的意愿。但政府公共體制供給側服務效率的不足,對居民消費的愿望缺少回應,“斷裂”了居民的消費環境,阻礙了居民的文化消費需求轉化為現實的文化消費行為。這一“雙低”現象表明,傳統的文化供給側管理的模式已不適應當前居民消費發展的需求,政府公共文化供給模式遠遠落后于居民文化消費發展的步伐,必須進行改革。對此,有學者指出,“腐敗的本質是以公共權力為資本背離公共利益目標,為個人或小集體謀取物質利益與非物質利益,簡言之,以公謀取私利嚴重破壞了黨和政府為人民服務的形象。”[6]
歷史的經驗表明,一切權利都有邊界,必須接受監督,不受制約的權利必然腐敗,失去監督的權利容易失足。亞里士多德曾言,“法律是人類理性的體現,按照法律生活是獲得幸福的根本保障?!盵7]換言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既然成為支配我國行政行為的內在價值的準則,為什么還是屢屢發生、屢禁不止一些政府體育官員的違紀違規的發生呢?對此,尼采研究指出,“人是尚未被確定的動物。”[8]質言之,人本身是一個理性與非理性的矛盾存在物,如果沒有固定的本質,缺失理性環境的指導和規范,就會滑向反人類、反社會的非理性。正如毛澤東同志依據黨的歷史經驗,作出的一個帶規律性的重要論斷:“政治路線確定之后,干部就是決定的因素?!盵9]
“抓黨建是本職,不抓黨建是失職,抓不好黨建是不稱職?!盵10]基于此,為防止制度的“空轉”和“過客”的工作行為,突出制度引領,避免因人為的因素導致公共體育不良失范這一現象的發生,建議目前應著重抓好以下四個方面的制度建設工作。
一是闡明與理清行政體育機制的行政權利配置過程中上下關系的“有為與無為”,主要指在權利機關對行政機關賦予了行政權利的基礎上,各行政機關之間對行政權利的具體分配及分工關系等權責統一的問題,促使各級政體與人人都能明確責任與權利判斷,防止異化發生。
二是闡明與理清政府體育機制的行政權利運作過程中的行政關系的“有為與無為”,包括行政機關之間、行政機關與公務員之間的內部管理關系,以及行政機關與行政相對人之間的各種外部管理與服務關系等實現權責統一,促使各級政體與人人都能明確責任與權利判斷,防止異化發生。
三是闡明與理清政府體育機制的行政監督過程中的社會關系的“有為與無為”,具體包括:基于監督而產生的各級權利機關與行政機關之間的關系,監督機關與行政機關之間的關系、行政機關之間的關系、以及行政相對人與行政機關之間的關系等,促使各級政體與人人都能明確責任與權利判斷,防止異化發生。
四是從行政倫理文化養成的角度,探討“一個良好的政體是如何培養出來的”。(1)樹立闡明以公眾體育需求為中心兼顧政府自身運作效率的行政效率觀和服務行政觀,政府及其公務員必須服務于社會,以保護和促進公共利益為職責。(2)樹立闡明公共體育的公正、法制的行政觀,革除公共行政價值取向的利己化,養成行政人員承擔起無可替代的社會責任。(3)樹立公共體育的公開、透明的民主行政觀,以“親民、便民、愛民”為指針,實行政務公開,使公民享有充分的知情權、了解權、監督權。(4)樹立闡明公共體育施政的合作觀、自律的行政觀,激發調動行政與社會組織合作的積極性,通過內在的理智發展與外在組織建制的和諧,構建起行政價值倫理自律的框架與他律的責任機制,以倫理的關懷和制度的制約,對象化行政人員民主取向和責任取向的價值觀的養成與實施,保持住廉政文化中“清正”的品格。
總之,通過價值倫理文化的注入與制度的結合,促使體育機制的行政人員人人樹立正確的行政價值觀,明確自己的服務對象,獲得行政程序的優化和行政績效的提高。為此,學者李文亮在《WTO與中國政府的管理》一書中指出,我國自進入WTO以后,受其規則體現的法制、民主、公正、服務、契約等精神和價值對我國行政倫理帶來了強烈的沖擊,迫使政府理念進行轉型。表現為以由政府為中心的管制型管理向政府與社會互動的服務型管理轉變,強調政府和社會之間契約關系以及服務型政府的素質,從而突出政府的公共利益觀念等。[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