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懷著同一些夢想

志柏

“文化”是一個意義豐富而含混的字眼。小到“企業文化”，大到“中國文化”“西方文化”，具體到“飲食文化”“茶文化”“酒文化”，大到與“教育”或“物質”并列的“文化”。什么都可以冠之以“文化”，“文化”出現頻率之高，與人們日常生活關系之密，其他詞匯難以匹敵。然而，如果要在“傳統文化與文化傳統”“中國與西方的文化資源”“麥當勞中的中國文化表達”“東方與西方的科學”“拿來主義”的語境里談“文化”，“文化”的概念就得有一個科學的定義了。

在如何面對東西方文化上，“文化”的內涵應該是一致的，這樣，“文化”才是可以比較的。盡管《周易》中的“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就出現了“文化”的身影，但“文化”是個外來詞。“其實，我們今天使用的‘文化一詞，是19世紀末從西方引進而來。當時學界先賢在翻譯英文Culture時，運用了‘文化一詞與之對應，堪稱巧思絕對，頗具匠心。”

正是因為“文化”是可以“傳承的行為規范，制度，信仰”，是“社會意識形態”，所以文化才有凝聚人心的力量。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在地球變小、各民族的交流日益廣泛、世界越來越像一個共同體時，不同的民族文化才有了矛盾沖突，才有了尋求共同的“行為規范，制度，信仰”。

“一切文化將最終積淀為人格。”作為個體的每一個人，我們其實是被文化制約著的。從這個意義來說，尋求“規范，制度，信仰”乃至“社會意識形態”的共同點，其實也是尋求“人”的共同點。這個共同點也可以說是我們將要追求的共同的“人格”，或者說是我們共同的追求與夢想。正如黑塞在《獲得教養的途徑》一文說的那樣：“世界各民族的成千上萬種聲音都追求同一個目標，都以不同的名稱呼喚著同一些神靈，懷著同一些夢想，忍受著同樣的痛苦。”

文化是一種歷史現象。我們既被文化規定著，又在創造著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