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談持續優化稅收營商環境

李 銳

近些年來，我們一直在探索優化納稅服務，提高納稅服務質量，比如，辦理速度更“快”、等候時間更“短”、納稅方式更“多”、辦稅程序更“簡”、審批事項和辦稅次數更“少”、辦稅環境更“優”、納稅成本更“低”等等。與過去相比，我們的服務質量的確提升了不少。但各地還不夠平衡，與優化稅收服務環境的要求相比還有差距。換句話說，我們的服務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一、創新方式，營造優質高效的稅收服務環境

堅持“便民高效”的原則，為納稅人提供更加靈活、便利、規范和優質的納稅服務，方便納稅人辦理一切涉稅事項，實現納稅人辦稅便利，這是優化稅收營商環境最基本的要求。

1.整合服務資源。原國稅、地稅的服務資源，有些地方存在“兩張皮”現象。合并后要進一步優化整合，實現納稅服務的“優勢互補”。一是加快推進電子稅務局建設，在全國范圍內建成規范統一的電子稅務局，實現“四個統一”，提供功能更加全面、辦稅更加便捷的網上辦稅系統，主要涉稅事項實現“一網通辦”。二是整合房地產交易、辦稅、辦證等稅收業務流程，優化業務信息系統功能，提供預填或免填單服務，減少納稅人基礎信息重復填寫，讓納稅人多跑網路、少跑馬路，減輕納稅人負擔。三是整合線上線下辦稅流程、文書和平臺，優化實體、網上、自助終端、手機APP等辦稅渠道，進一步提高服務精準度，提升納稅服務層次。四是整合綜合業務服務窗口，實行“一窗”受理、“一次辦結”，一般審批事項100%實現“最多跑一次”等服務，統一規范稅企QQ群、微信群、“稅企通”等平臺和12366納稅服務平臺，讓數據多跑路，群眾少跑腿，極大的方便納稅人和繳費人。五是建立24小時遠程支持無人值守智慧辦稅服務廳，打造“智慧稅務”，實現辦稅信息化、智能化。比如，深圳市稅務局試點打造的首個智慧型辦稅服務廳，導稅機器人、自助辦理機、智能數據分析應用等；山東省煙臺市稅務局建成啟用的“智慧稅務綜合體”等，讓人耳目一新，“智慧辦稅”給納稅人帶來一種新的體驗，功能齊全、辦稅快捷。

2.規范服務行為。其一，改進和完善納稅服務相關制度和服務標準。明確稅務機關提供納稅服務的基本方式、組織機構、服務范圍、服務措施、服務標準、服務監督及法律責任等內容，遵照《全國稅務機關納稅服務規范》中所界定的有關宣傳咨詢、權益維護、文明服務等服務內容進行規范，強化稅法宣傳、法律救濟、政策培訓輔導等事項的硬性要求。按照納稅服務規范的要求，各級稅務機關要實現“服務設置標準化、服務任務明晰化、服務流程規范化、服務考核剛性化”的目標，進一步明確稅務機關納稅服務的職能定位，厘清納稅服務的邊界，正確處理好征納雙方的權利義務關系。其二，實施規范化的納稅服務管理。不斷提升納稅服務意識和服務能力，把“便民、優質、高效”的納稅服務作為我們追求的目標，努力推進納稅服務規范化建設，統一納稅服務事項、要求和標準，促進納稅服務更加便捷。其三，建立稅收政策信息互聯網發布平臺或者統一的國家級稅收政策官方網站。適時公布最新稅收政策，開設政策解讀、答疑解惑、政策宣傳專欄等，讓納稅人隨時隨地就能了解稅收政策變化情況，為納稅人提供簡單明了的稅收政策信息服務。

3.補齊服務短板。第一，建立多元化的納稅服務體系。比如，建立多元化的納稅服務平臺，為納稅人或繳費人提供電子稅務局、手機APP、自助辦稅機、辦稅服務廳、協作金融機構委托代征和村組（社區）代收代繳等多種方式自行選擇，對接互聯網+構建多元化繳稅（費）通道，為納稅人提供方便快捷的納稅服務。第二，構建社會化的涉稅服務體系。充分利用政府公共服務資源，完善政府行政服務中心稅收服務區功能配置和運轉流程，暢通政府相關部門涉稅服務渠道，讓納稅人享受公共服務的便利。同時，建立社會化輔助服務模式，利用稅務中介、行業協會或第三方機構提供專業化服務，促進納稅服務社會化。第三，探索構建融“預防、監督、教育、保護、懲治”于一體的稅收法律服務保障體系。目前，基層稅務部門法律服務和法律救助的短板還很多，軟件也好硬件也罷都有待提檔升級。只有補齊了服務短板，稅務部門的納稅服務和保障水平才能提高，才能為納稅人提供優質高效的服務環境。

4.提高征管效率。積極推進稅收征管方式的轉變，稅收征管由“粗放管理”向“精細管理”或“專業化管理”轉變。建立以“實名辦稅制+分類分級+信用評價+風險管理”為核心的閉環管理機制，優化辦稅流程，簡化辦稅業務和環節，進一步壓縮辦稅時間，打造便民快捷的納稅服務環境，以大數據和信息技術為支撐，對納稅人實行分類分級管理，不斷提升征管能力和納稅服務水平，盡可能減少行政審批事項、行政許可事項和資料報送，實行涉稅事項（資料）清單管理，盡可能減少稅收檢查的次數和時間，降低納稅人的征管成本，共同促進稅收征管環境的不斷改善。

比如，福建省稅務局（電子稅務局）將實體辦稅服務廳業務整體“搬”到線上，295項涉稅事項網上辦理，實現了納稅人移動辦稅和稅務人員移動辦公，提高了征納辦稅效率。又如，廣東省珠海市稅務局成功打造“稅小度”，率先推出“搜索即服務”“看見即服務”和“對話即服務”，推進人工智能技術在智能咨詢、實名辦稅等領域中的一體化應用，一個集查詢解釋、涉稅辦理、互動咨詢于一體的“稅務管家”，從而實現了更便捷的在線咨稅、查詢和辦稅服務。

5.加強部門協作。稅務部門與金融機構的合作，為納稅人提供更多的金融產品，積極打造納稅信用融資品牌。目前，全國各地絕大多數省市區開展了“稅銀互動”項目，共同為中小微企業發展推出“稅信貸”、“稅易貸”、“云稅貸”等產品，幫助誠信納稅企業解決融資難題。

比如，湖北省稅務部門2018年已與21家商業銀行和金融機構聯手推出26個“銀稅互動”金融服務產品，實現了省級金融機構納稅信用貸全覆蓋。又如，河南省稅務局通過“互聯網+大數據+金融+稅務”的形式，使稅務、銀行、企業三方實現信息互通，目前已有20家銀行與平臺實現了對接，推出了各具特色的金融產品。因為這些服務是以企業信用和依法納稅為前提的，所以更有利于營造良好誠信的營商環境。

6.提升社會滿意度。從目的性上看，所有改善稅收營商環境的服務舉措，都要以企業和公眾的滿意度為目標。可以說，社會的滿意度，是衡量稅收營商環境的“晴雨表”。

一是要不斷提升納稅人的滿意度科學地建立納稅人滿意度調查指標和考核指標，要分環節、分類型分析研究和解決政策環境、法治環境、服務環境中的“堵點、痛點、難點”等問題，增強納稅人的獲得感，著力提升納稅人滿意度。近幾年來，國家稅務總局通過第三方機構開展納稅人滿意度調查，自2010年以來納稅人滿意度呈現逐年上升趨勢，2018年滿意度綜合得分為84.82分，較2016年提升1.21分。這也說明納稅服務便捷度獲得了納稅人的普遍認可。二是要構建和諧的新型征納關系，促進稅務人員廉潔從稅。最大限度地規范稅務人，最大限度地方便納稅人，征納雙方相互尊重、和諧相處，及時化解稅收征納矛盾，營造良好的“親清”新型征納關系。

二、創新舉措，營造穩定公平的稅收政策環境

近年來，從中央到省市區自上而下，出臺了優化營商環境的系列稅收優惠政策。各地創新舉措，積極營造減稅降負、惠民優商、創新發展的寬松稅收政策環境。

1.頂層設計：稅務新舉措層出不窮。從層級上看，國家頻頻出臺進一步改進營商環境的政策和意見，不斷“放大招”。上有頂層設計，下有基層創新，以此來持續優化稅收營商環境。

首先，黨中央、國務院作出了關于優化營商環境和推進“放管服”改革的一系列部署，印發了《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印發進一步簡化流程提高效率優化營商環境工作方案的通知》（國辦函［2016］70號）。2017年，國家稅務總局按照部署先后下發了《國家稅務總局關于印發壓縮辦稅時間優化營商環境改革實施方案的通知》（稅總函［2017］145號）和《國家稅務總局關于進一步深化稅務系統“放管服”改革優化稅收環境的若干意見》（稅總發［2017］101號），提出了壓縮辦稅時間的總體要求、20條具體措施和優化營商環境30條舉措。2018年9月7日，國家稅務總局又下發了關于印發《全國稅務系統進一步優化稅收營商環境行動方案（2018年—2022年）》的通知（稅總發［2018］145號），推出了58條具體措施。國家提高政治站位、下定決心優化稅收營商環境。同時，從“頂層設計”上明確了政策指向，為優化稅收營商環境提供了法規制度保障。

其次，全國各地（省市區）稅務部門競相出臺了優化稅收營商環境措施和辦法。比如，2018年，在湖北省政府出臺《關于進一步優化營商環境的若干意見》（鄂政發［2018］26號）的前提下，湖北省稅務局發布了《關于進一步深化“放管服”改革優化稅收營商環境的若干實施意見》（鄂稅發［2018］29號），從簡政放權、放管結合以及優化服務三個方面推出優化稅收營商環境40條具體措施；上海市稅務局推出了66條便民辦稅服務措施和28條服務征管創新舉措；深圳市稅務局發布了《進一步優化稅收營商環境行動方案》，精準推出108項具體措施，涵蓋壓縮辦稅時間、減輕稅費負擔、優化稅后流程、規范稅收執法等4大類17個方面內容，分3年逐步實施到位；北京市稅務局發布了119個辦稅事項“最多跑一次”清單，從發票領用、車輛購置稅申報，到個人所得稅優惠備案、跨區域涉稅事項報告等，凡符合法定受理條件的，納稅人“最多跑一次”即可完成辦理；天津市稅務局明確了19條民營企業幫扶舉措；陜西省稅務局也出臺了支持和服務民營經濟發展30條措施；山西省稅務部門推出3類辦稅便利化措施等等，各地“網上辦”“最多跑一次”“不見面審批”“一網通”“一站式”等改善營商環境的新舉措不斷涌現。各地稅務部門采取的措施很具體、辦法很得力，擲地有聲，以真實行動優化稅收營商環境，一個個服務新舉措帶來了很好的社會影響，為優化營商環境積滿了稅務正能量。

2.先行先試：稅務新經驗普遍推廣。2017年，國家稅務總局堅持“簡政放權、放管結合、優化服務”工作總基調，做好稅收領域“放管服”改革，并制發納稅服務、稅收征管等10多個規范，著力改善稅收營商環境。當年7月，國家稅務總局印發了《國家稅務總局關于在北京等5省（市）稅務機關開展優化稅務營商環境試點的通知》（稅總函［2017］341號），決定在北京、上海、廣州、深圳、江蘇5省（市）稅務部門開展優化營商環境試點工作。一年期間，這些地方先后推出了350條舉措，緩解企業、群眾辦稅中的“堵點”“痛點”“難點”。5省市稅務部門先行先試，突出了“科學便捷、簡化高效、務實開放、反應迅速”等特點。他們“依托互聯網+稅務，推進科技辦稅；創新監管模式，還權責于納稅人；構建聯動網絡，多方協作配合；搭建人才平臺，提升服務質效”等做法和經驗，值得各地學習借鑒和普遍采用。

2018年，國家通過深化“放管服”改革、國稅地稅征管體制改革和稅收制度改革，推進優化稅收營商環境。9月，在第一批5省市優化稅收營商環境試點的基礎上，國家稅務總局又確定浙江、江西、湖北、廣西、海南、重慶、陜西、新疆、大連、寧波、廈門、青島12省（區、市）稅務局作為第二批優化稅收營商環境試點單位。12省市區稅務部門推出“三個進一步”：進一步簡政降負提速，便利納稅人辦稅繳費；進一步創新事中事后監管，規范稅收執法；進一步轉職能、轉方式、優服務，促進稅收營商環境的不斷優化。

2019年，兩批次試點工作已運行近兩年，國家稅務總局已作出了全局性的規劃和部署。因此，各地稅務部門要及時梳理總結北京、上海等地優化稅收營商環境的典型案例、創新措施和先進實踐經驗，對標先進全面集成推廣運用，充分發揮好典型示范引領作用，以點帶面、以點促面，逐步縮小區域間納稅服務和營商環境的差距，這也有利于促進我國稅收營商環境質量整體提升。

3.放水養魚：企業稅費負擔得以減輕。優化稅收營商環境的核心是減稅降負。而減輕企業稅費負擔又是優化營商環境重要內容之一。近幾年來，國家連續實施了系列減稅降費政策措施，減輕企業稅收負擔。比如，國家實施了小微企業普惠性減免政策，有小型微利企業所得稅優惠政策。連續下調增值稅稅率和小規模納稅人增值稅優惠政策。自2016年5月1日起，全面實施了營改增；2017年，簡并增值稅稅率結構，取消13%的增值稅稅率；2018年，將原標準稅率17%和11%的稅率分別下調為16%和10%。對月銷售額3萬元以下的增值稅小規模納稅人免征增值稅。實施地方“六稅兩附加”減征優惠以及鼓勵研發創新等稅收優惠政策。據官方有關數據顯示，2017年的減稅額度已超過7000億元，降費3000多億元；2018年為企業和個人減稅降費約1.3萬億元，減少“五險一金”繳費2140億元。這幾年下來，平均每年給企業減稅降費1萬億元。減稅降費規模之大前所未有。

2019年，國家又實施更大規模的減稅降費政策，重點降低制造業和小微企業稅收負擔，支持實體經濟發展。一是對小微企業實施普惠性稅收減免政策，提出對月銷售額10萬元以下的增值稅小規模納稅人免征增值稅等。二是全面實施修改后的個人所得稅法，落實6項專項附加扣除政策，減輕居民“個稅”負擔。三是深化增值稅改革。自2019年4月1日起，將制造業等行業現行16%的稅率降至13%，將交通運輸、建筑業等行業現行10%的稅率降至9%。同時，出臺擴大增值稅進項稅抵扣范圍等相應配套政策措施。四是授權地方政府對增值稅小規模納稅人頂格按50%最大限度地減征資源稅等6個地方稅種和2項附加。五是降低社會保險費的負擔。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降低社會保險費率綜合方案》，明確自2019年5月1日起，下調城鎮職工基本養老保險單位繳費比例，各地可降至16%，并繼續執行階段性降低失業和工傷保險費率政策。

2019年3月5日，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出，全年減輕企業稅收和社保費負擔近2萬億元。國家通過一系列更大規模減稅降費政策，“放水養魚”，大大地減輕企業的稅費負擔。據國家稅務總局發布的數據顯示，從2019年1月1日起我國實施的小微企業普惠性稅收減免政策以來，適用這一政策的納稅人有4000多萬，僅企業所得稅減稅一項就惠及1798萬家企業，其中98%為民營企業。2019年一季度全國累計新增減稅3411億元，其中2019年新出臺政策減稅722億元，包括了小微企業普惠性政策新增減稅576億元，2018年年中出臺減稅政策在2019年的翹尾新增減稅2652億元，2018年到期后2019年延續實施政策新增減稅37億元。在小微企業新增減稅中民營經濟享受493億元，占全部新增減稅額的85.6%。從首季實施情況來看，新政的實施明顯減輕了小微企業的稅收負擔，有效激發了市場活力。

4.不折不扣：稅收優惠政策落實落地。貫徹落實國家減稅降費政策是優化稅收營商環境的一個重要方面。我們要“自上而下、一把尺子、一個口徑”，落實稅收優惠政策不走樣，增強納稅人的獲得感。同時，要精準施策發力，確保減稅降費各項政策落地落實落細，讓國家稅收政策紅利惠及千家萬戶納稅人，營造穩定公平透明、可預期的稅收政策環境。

近年來，為進一步深化稅收領域的“放管服”改革和優化稅收營商環境，各地稅務部門加大了落實減稅降費政策的力度。比如，四川省稅務局制定了14項72條減稅降費服務措施；寧夏回族自治區稅務局出臺了59條措施；西藏自治區稅務部門推出21條措施；湖南省稅務局出臺了12項措施；福建省稅務部門運用“一線服務＋后臺保障”雙軌制服務機制助力減稅降費政策落地落細；陜西省咸陽市稅務局制定了減稅降費工作“十條鐵規”等。

上述行動充分表明，全國各地稅務部門上下一致不折不扣地落實國家減稅降費政策，為進一步減輕納稅人負擔、優化營商環境提供了強有力的措施保障。同時，各地稅務部門與納稅人和繳費人還建立了良好的溝通機制，確保稅收優惠政策落實到位，對納稅人和繳費人提出的問題，“馬上就辦”、精準解決，不斷地改善稅收營商環境。

5.化繁就簡：回歸稅收政策本原。大道至簡，簡政易從。在深化稅制改革和落實減稅降費政策的同時，還要盡快完善修改或清理規范不合時宜的稅收法律法規和規范性政策文件。目前，一部分稅收優惠政策出臺較為倉促，規范性文件不夠嚴謹，特別是很多稅收政策過多地、頻繁地更改，不斷地“打補丁”，又是跨期地適用政策，增大了稅收政策的不確定性，很多稅收優惠政策不易掌握，基層執行起來很難準定把握。這也是影響稅收營商環境的一個方面。

比如，自2011年以來，國家對小型微利企業減稅措施持續加碼，先后年應納稅所得額上限從3萬元提高到6萬元、10萬元、20萬元、30萬元、50萬元、100萬元和300萬元，8年多的時間已7次調整提高年應納稅所得額上限，調整次數比較頻繁。又如，在小微企業減免政策中，有增值稅小微企業政策、所得稅小微企業政策和附加稅費小微企業減免政策等，好多政策稅務人員都不易完全弄懂，納稅人更難理解。因此，必須簡化稅收優惠政策，讓納稅人一看就明白，一看就會用。再如，現行的稅收優惠政策呈現出層次多、劃分雜、變化快等特點，缺乏系統性和規范性，稅收優惠政策的嚴肅性、可操作性在一定程度上打了折扣。加上各地落實稅收優惠政策時出現差異，導致跨區域稅收執法標準不統一、政策執行口徑不一致等問題。這樣，大大增加了政策執行的復雜性和尺度把握的困難性。

因此，國家稅收政策調整要超前謀劃、相對穩定、化繁就簡，增強稅收政策的連續性、穩定性、一致性和可操作性，減少納稅人對稅收政策不穩定的擔心和投資發展的顧慮，讓納稅人看到穩定的預期，讓企業放心投資興業。

6.上下同頻：做好稅收政策宣傳。做好稅收政策宣傳工作，是優化稅收營商環境的必要手段和納稅人了解稅收政策的主要途徑。

第一，稅收政策宣傳工作要持續發力，增強稅收政策宣傳的系統性、連續性。自2014年以來，國家稅務總局乃至稅務系統已連續6年開展“便民辦稅春風行動”，稅務總局累計出臺35類123項、各地稅務機關累計出臺2萬多項便民辦稅措施，強化稅收政策宣傳，并通過縮短政策答復時限、縮短稅務登記和發票領用時限、簡化涉稅審批流程等措施，提高了納稅服務效率，納稅人滿意度逐年攀升。2019年2月，國家稅務總局又以“新稅務·新服務”為主題，圍繞減稅降費政策落地、辦稅提速增效、改善“線上”“線下”服務渠道、推動稅收協同共治等方面出臺了4大類13項52條便民辦稅服務舉措，堅持問題導向，充分展示新機構、新服務、新形象，全方位地提升納稅服務水平，不斷增強納稅人和繳費人的滿意度和獲得感，持續優化稅收營商環境。

第二，各地稅務部門主動宣傳、上門服務，落實稅收優惠政策，切實讓納稅人享受政策紅利。比如，各地稅務部門組織開展稅收政策進校園、進社區、進企業、進機關、進單位、進鄉村等“六進”活動，擴大稅收政策宣傳的覆蓋面；各地稅務部門通過稅企座談會、納稅人學堂、稅收大講堂、走訪調研、稅收問卷調查等形式，廣泛宣傳稅法和稅收政策并征集納稅人意見建議，這些“面對面、零距離”的宣傳形式比較“接地氣”；各地稅務部門“拓渠道、做專題、廣培訓”，開展全員政策業務大培訓，組織開展個人所得稅改革、小微企業普惠性稅收減免政策和深化增值稅改革等“全覆蓋式”的培訓，確保所有納稅人應享盡知。

第三，創新宣傳形式，多層次、多渠道、多角度宣傳解讀減稅降費政策，提高公眾對政策的知曉度。2019年3月，中國社會科學院法學研究所發布的《中國政府透明度指數評估報告》中，國家稅務總局在國務院部門透明度排名中名列第一，其中“政策解讀與回應關切”得分最高，這也充分說明了稅務部門加強政策宣傳和輔導工作取得了明顯的成效。

在普及減稅降費政策方面，各地稅務部門持續做好政策宣傳工作，采用“漫灌+滴灌”“線上+線下”“規定+自主”模式，多渠道宣傳輔導，編印稅收政策速遞、政策解答、增值稅改革即問即答、小微企業普惠性稅收減免政策100問等匯集成冊分送給廣大納稅人，方便納稅人熟悉稅收優惠政策，讓更多的納稅人聽到稅務好聲音，讓更多的納稅人體驗到稅收服務的新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