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研究

王 彤

(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北京100038)

在全面深化公安改革的大背景下,從優待警越來越受到重視。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是為退休民警舉行的告別警營和職業生涯收官的崇高儀式。作為曾經為公安隊伍做出貢獻的退休民警，為其舉行退休榮譽儀式，不僅是對其工作的認可，也是對其職業的尊重。對于公安機關民警來講，退休榮譽儀式既是對人生榮譽和職業夢想的回望，本身也是難忘的記憶和永恒的溫暖。警察職業具有特殊性，為保衛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其中的辛苦和勞累非其他職業所能比擬。退休榮譽儀式既是對老民警的深切關懷和撫慰，也是傳承奉獻精神、從警信念和理想的最好方式之一。看到前輩們在警察生涯中的責任和擔當、貢獻和榮耀，年輕民警的心靈也會受到震撼，充滿榮譽感和歸屬感。退休榮譽儀式往往能夠引發參與者的強烈共鳴。作為老民警的人生轉折點，退休榮譽儀式是一種致敬和懷念，也是見證和傳承，更是對晚年生活的美好展望和愉快開啟，鼓勵老民警繼續關心公安工作和青年民警成長。

一、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的核心價值

公安機關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是提高公安民警職業榮譽感和歸屬感，在公安機關營造崇尚榮譽和忠誠信念氛圍的重要載體和手段。在各地公安機關的實踐中，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經歷了從無到有①②、規范化發展③、廣泛推行④、內容形式不斷豐富創新的發展過程。經過綜合分析，筆者認為，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蘊含兩種核心價值，一是隱喻價值，二是社會感染價值。

(一)隱喻價值

隱喻價值通過樹立“模范”來引導隊伍內成員進行仿效，有助于加深民警的職業認知，降低職業教育成本,正確定位警察的職業價值，由此使民警產生自豪感和榮耀感，愿為職業需要作出奉獻和犧牲，并增加職業歸屬感，愿維護組織榮譽和光榮傳統，感受組織的力量和溫暖。退休儀式上宣傳的先進事跡，能夠使在職民警強烈地感受到前輩堅守崗位、履行職責、義無反顧地完成使命的偉大，并化作精神動力激勵自己，立足本職工作，坦然面對工作中的困難與得失，端正工作態度，克服抱怨心理和畏難情緒，堅定從警信念，實現自身價值。儀式上的情感共鳴有助于在職民警化之為外在自覺行動，從而促使其在工作中切實踐行“對黨忠誠、服務人民、執法公正、紀律嚴明”四句話、十六字總要求，在工作戰線上創造輝煌的成績。

(二)社會感染價值

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的社會感染價值主要是借助儀式的宣傳功能，改觀社會評價，提升公安機關的公信力。每一位退休民警的兢兢業業、無悔奉獻都是公安隊伍忠誠可靠、勇于擔當集體形象的縮影，是不忘初心的精神體現。作為公安隊伍品牌建設途徑之一，舉行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表彰公安領域退休民警，是回應公安隊伍建設的需要，也是儀式制度化、常態化的需要。社會評價的提高有助于提升公安機關的公信力，而退休榮譽儀式上傳達出的捍衛國家和社會安全的承諾，則有助于鞭策公安隊伍提升工作能力和履職能力。由此，可以通過外部支持樹立隊伍整體職業尊榮。

二、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的突出功能

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是創新公安機關經常性思想政治工作的實踐，也是加強公安民警職業養成教育的有力舉措，有助于進一步推動公安隊伍整體素養的提升，凝聚警心、激勵斗志。在退休榮譽儀式中感受職業榮耀和組織關愛，對退休民警和在職民警都有極大的影響。

(一)歸屬凝聚功能

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是加強離退休民警服務保障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舉行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可以使退休民警感到組織上有歸屬感，減小退休之后的心理落差，鼓勵他們繼續關心公安工作，貢獻智慧。

1.發揮政治優勢，當好宣傳員。老民警受黨教育多年，理想信念堅定，要把退休老民警當成對黨忠誠教育的活教材。引導廣大老民警發揚政治強、覺悟高、黨性好的優勢，助力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做全面從嚴治黨、全面從嚴治警的堅定支持者和模范踐行者，當好宣傳員，有力推進公安隊伍正規化建設。

2.發揮經驗優勢，當好智囊團。老民警人生閱歷和工作經驗豐富，積累了深厚的群眾基礎，產生了廣泛的社會影響，其中很多老民警曾參與偵破大案要案，或擔任領導職務，有豐富的公安隊伍管理經驗，或是某個技術領域的專家。要發揮他們的經驗優勢，通過言傳身教和點撥指導，幫助青年民警提高工作能力，盡快成長，“把著眼點放在培養接班人、教育下一代這個重要任務上，發揮當‘伯樂’的作用上”。[1]

3.發揮威望優勢，當好監督員。老民警經過多年公安工作歷練，辨別是非能力強，具有高度的政治敏銳性和鑒別力，也有很強的說服力和感召力，在關鍵時刻能夠激勵士氣，維護團結，保持定力。要發揮老民警的威望優勢，讓他們當好監督員的角色，為在職民警筑牢防腐拒變的思想防線，幫助把握正確的政治方向，始終堅定不移地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對黨絕對忠誠、絕對純潔，同時也以身作則，為年輕民警樹立榜樣。

公安機關舉行退休榮譽儀式不僅僅是對老民警的關懷和撫慰，更是對在職民警的莫大激勵。鞭策在職民警努力工作，傳承榮譽精神和公安隊伍優良傳統，有助于加深其對警察職業的認識，提升職業榮譽感和歸屬感，塑造公安隊伍的良好形象。

(二)信念認同功能

儀式可以維護群體團結、強化認同，滿足人們心理和感情層面的需求。作為一種教育和激勵的手段，一方面，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能夠凝聚警心、激勵斗志，增強民警對警察的職業認同，生發職業敬畏；另一方面，儀式可以加深群體記憶，即懲戒、凝聚功能。美國學者丹尼爾和伊萊休強調，儀式對人的思想精神具有重要的影響。通過儀式能夠統一觀念，儀式除了具有群體認同、傳達寓意、維護群體團結的功能外，還能夠讓群體成員產生集體記憶，并且以儀式的方式傳遞下去。[2]在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上，通過對公安戰線上取得的成績進行回顧，對做出貢獻的民警進行表彰，傳達出再接再厲、再創輝煌的深意，激勵年輕民警弘揚優良傳統，續寫新的篇章。

1.傳達強化可以達到信念認同。涂爾干認為，任何群體都需要通過儀式定期維持集體的情感與理念，確認共同情感，使成員團結一心。⑤儀式是在一定的時間和空間下，傳達強化組織信念和價值觀，在情感共鳴氛圍的烘托下，維護共同的信念，使參與者接受組織期望，支撐內部團結。相比于公安機關舉行的其他儀式，退休榮譽儀式通過循循善誘，遞進式傳達而達到認同。

2.激發情緒可以達到信念認同。通過儀式化的行為，使內在事物變為外在事物，主觀世界的形象變為社會真實，參與儀式會帶來心理上的刺激，是一種情緒上的激發。通過這些感覺，儀式構建起我們的現實感和我們對周圍世界的理解。⑥作為一種文化現象，退休榮譽儀式具有忠誠、奉獻的象征意義，可以使參與者獲得精神上的升華，激發感情。每個參與者情緒受到激發，整個參與群體會形成情感共鳴，并在此種共鳴氛圍之下，達到信念認同。

3.創造群體記憶可以達到信念認同。視覺記憶代碼起著主導作用，即政治儀式之所以“令人難忘”，關鍵在于它是一種可視性的操演。這種操演并不只是指肢體等方面的“動作”，更是指一種能夠為視覺所感知的“存在”。[3]退休榮譽儀式可以使在職民警真實感悟前輩們的從警歷程，以此堅定職業信仰，用視覺化感知的形式形成并保存為深刻的群體記憶，并最終化為外在自覺行動。

公安機關以信念堅定、執法為民、敢于擔當、清正廉潔為目標開展隊伍建設，為退休榮譽儀式的價值塑造提供方向。退休榮譽儀式通過程序實踐，烘托政治文化氛圍，規訓行為、凝聚團結。在儀式進行的過程中不斷為參與者帶來心理上的刺激和精神上的洗禮，影響在職民警的價值觀，使其更加堅定理想信念，努力完成維護國家政治安全、確保社會大局穩定、促進社會公平正義、保障人民安居樂業的重大使命。

(三)展示形象功能

警察形象是社會對警察組織的評價和總體印象。良好的警察形象是警察隊伍的無形財富，有助于警民關系建設，改善執法環境。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是宣傳展示公安機關“人民忠誠衛士，保一方平安”形象的平臺，對其加以有效宣傳可以回擊媒體的不良輿論導向，糾正公眾對警察的偏見，傳播公安隊伍正能量，提高人民警察美譽度，弘揚社會正氣。

1.糾正媒體網絡的不良輿論導向。自媒體時代的到來使信息的傳播轉變為高速率、低門檻，不僅為警察形象的宣傳提供了便捷的渠道，同時也加劇了涉警負面輿論的傳播速度。若不能夠及時糾正不良輿論導向，便會淡化公安機關取得的成績，加深警民之間的溝通障礙和對立情緒，陷入真假難辨、盲目轉發的惡性循環。因此，公安機關通過舉行退休榮譽儀式，拓寬宣傳渠道，向社會樹立忠誠為民、公正廉潔的正面積極輿論導向，讓公眾面對涉警負面輿論之時不是不明事實、沖動跟風，而是充分信任公安機關，理性思考分析，明辨真相。

2.糾正公眾對警察的偏見。由于部分民警職責意識淡薄，執法不規范，引發了警民之間的對立和矛盾，職責泛化導致不能有效解決群眾利益沖突，加之隊伍內部出現的貪污腐敗現象，造成公眾對警察的偏見不斷加深，影響整個公安隊伍的聲譽。因此，在群眾中進行有效宣傳，傳達公安機關的職業信念和工作態度就顯得尤為重要。借助退休榮譽儀式的平臺，傳遞出人民警察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工作宗旨，彰顯出忠誠可靠、作風頑強的隊伍形象，糾正公眾的認識偏見。

3.有效宣傳公安隊伍正能量。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是展示公安隊伍良好形象的一個平臺。公安隊伍的形象反映了社會公眾對警察的評價和印象，隊伍內部不乏兢兢業業、為群眾利益無悔付出的先進事跡，借助退休榮譽儀式宣傳警察故事，能夠產生積極的社會影響和社會回應。同時，退休榮譽儀式借助新聞媒體，展示和宣傳公安機關愛崗敬業、忘我奉獻的良好風貌，向群眾匯報公安隊伍所取得的成績，也能夠使群眾理解警察工作，有助于提升社會對公安機關的認可。這對緩解警民矛盾、改善警民關系、讓群眾理解支持公安工作有極大的益處。公安機關面對嚴峻的社會治安形勢，既需要依靠群眾幫助，也需要增加發聲渠道，掌握引導輿論的主動權。近兩年，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在全國廣泛推行，引起了社會的普遍稱贊和積極反響。公安機關要抓住這個窗口，向社會宣傳警察隊伍的榮譽和職業精神，有效宣傳公安隊伍正能量，展示公安隊伍的良好形象。

三、進一步完善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的思考

目前，公安機關舉行退休榮譽儀式尚在起步發展階段，還缺乏對儀式的理論、作用及重要性的清晰認識。作為一種文化管理工具，需要對儀式的理論有著清晰的把握，才能在實踐中突出公安機關的特色，形成規范化、常態化機制。

從實踐情況來看，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還有待完善。首先，主體參與有待提高。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功能的發揮需要以退休老民警和在職民警的參與為前提，他們能否真正參與將影響儀式功能的發揮，避免儀式的表面化和走過場傾向。作為退休榮譽儀式的主體，退休老民警應該提高參與的積極性。其次，形式、方法略顯單一。退休榮譽儀式功能的發揮需要借助一系列的形式與方法。在實踐過程中，應當有所創新，避免冗長的講話、口號式的動員等，要深入挖掘文化內涵，帶給參與對象精神洗禮和震撼。再次，規范化程度有待提高。為進一步加強公安隊伍理想信念教育和忠誠教育，切實增強廣大民警的職業榮譽感、歸屬感和隊伍的凝聚力、向心力，2017年1月，公安部政治部在廣泛開展基層調研、反復討論修改的基礎上，印發了《公安機關人民警察榮譽儀式規范(試行)》(以下簡稱《規范》)，將人民警察榮譽儀式的舉行、程序等內容制度化、規范化。此次制定印發《規范》，是深入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全國政法隊伍建設會議和全國公安隊伍建設工作會議精神，根據部黨委《關于深入推進公安隊伍正規化建設的意見》的具體要求，進一步加強公安隊伍正規化建設的一項重要舉措，對進一步創新公安機關經常性思想政治工作、切實增強廣大民警職業成就感、榮譽感、責任感和歸屬感起到關鍵作用。[4]但深入開展人民警察榮譽儀式，還需要經過各地公安機關的實踐不斷加以完善，尤其是對其舉行的時間、規模、參與民警的范圍，還沒有形成常態化機制。最后，舉行退休榮譽儀式的效果難以評估。退休榮譽儀式的舉行目的是使參與者受到影響，更加熱愛公安事業、提升職業榮譽感，而是否達到了預期效果，形成長遠的影響則難以評價，缺乏反饋互動機制。因此，作為促進公安隊伍正規化建設的儀式活動，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需要常態化舉行，不斷完善，并且需要不斷開發其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建立保障機制。公安機關應積極吸收參與民警的回應和社會評價，做出改進，并與新聞媒體合作，擴大宣傳力度，與人民群眾溝通互動。

(一)強化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

面對國際意識形態斗爭形勢和國內復雜的社會治安狀況，廣大公安民警只有不斷加強理想信念教育和黨性教育，提高法治意識和職業道德，及時疏導心理健康問題，才能應對公安工作的嚴峻挑戰。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是傳承公安機關先進事跡和優良傳統的方法之一，應當強化退休榮譽儀式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首先，通過退休榮譽儀式進行理想信念教育。其次，通過退休榮譽儀式進行職業道德教育。最后，通過退休榮譽儀式，以警營文化浸潤民警心田，促進人文關懷，進行心理疏導。根據參與民警的年齡結構、工作崗位等實際狀況安排儀式進程，有針對性地作動員和宣傳。科學設計規劃退休榮譽儀式的內容，在遵循《規范》的基礎上，深入挖掘地方特色，充分展示退休民警特別是基層民警的忠誠信念、與人民群眾的魚水之情，真正發揮思想政治教育的榜樣作用。

(二)增加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效果的反饋渠道

評價儀式成敗的唯一標準是儀式的參與者對儀式所傳遞的信息和價值觀念接受不接受、認同不認同、喜愛不喜愛。[5]反饋是對退休榮譽儀式舉行效果的評價，因此可以通過反饋意見來發揚優勢，彌補不足，總結經驗，解決面臨的問題，指導以后儀式的舉行。在人民警察榮譽儀式舉行過程中，應當記錄參與者的感受、意見和建議，將其作為反饋信息的直接來源，并設專門人員記錄現場氛圍和各個程序的反響情況，以及參與者的情感變化起伏情況等。通過以上方式建立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效果的反饋渠道，能夠不斷提升退休榮譽儀式的開展效果，推動其常態化開展。同時，反饋的過程也是調動退休民警和在職民警積極性的過程，了解他們的思想狀況，有利于提升退休榮譽儀式的教育效果。從退休榮譽儀式的實踐來看，在贏得積極的社會反響后，公安機關應當及時對這些評價作出回應，并形成常態化的溝通機制。通過吸收反饋渠道的意見建議，不斷創新完善退休榮譽儀式。

(三)完善公安機關與新聞媒體的合作機制

新媒體時代，“人人都有話語權”，公安機關必須提高新聞媒介素養，形成與媒體的合作機制，采取積極的態度，有效管控引導輿論，回應社會對公安隊伍建設的關注，通過新媒體交流平臺，吸納人民群眾的智慧。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與新聞媒體開展合作，擴大宣傳力度。從外部影響而言，向群眾講述警察故事、展示公安機關形象、匯報公安戰線成績，可以提升群眾對公安機關的評價，營造積極健康的輿論環境。從內部影響而言，退休榮譽儀式是傳承理想信念和職業榮譽的媒介，是公安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形式。通過新媒體平臺的交流互動，彌補傳統“灌輸”“一對多”等思想政治教育形式的不足，直接產生積極的激勵效果和即時的回應，隊伍內不良的思想情緒可以得到及時有效的引導。目前，公安機關與新聞媒體的合作機制還有待完善，公安機關人民警察退休榮譽儀式需要廣泛宣傳，積極吸收隊伍內部回應，與社會輿論進行良性互動。

注釋：

①1991年4月13日頒布的《公安部關于授予公安機關離退休干部人民警察榮譽章的通知》，首次對離退休民警進行表彰，規定為在建立和發展人民公安工作，保衛中國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事業中做出貢獻的公安機關離退休干部授予榮譽，激勵他們保持和發揚公安機關的優良傳統，傳承公安職業精神。這是新中國成立后首次出臺為離退休人民警察頒發榮譽章的決定。

②2016年，滄州市公安局出臺了《滄州市公安機關人民警察職業榮譽儀式組織實施辦法》，對退休榮譽儀式及程序進行了詳細規范，這是地方公安機關對退休榮譽儀式規范化發展的探索。詳見《滄州市公安局制定出臺人民警察職業榮譽儀式制度》，載滄州市人民政府網，http://www.cangzhou.gov.cn/zwbz/zwdt/bmdt/gaj/380964.shtml，最后訪問日期：2018年8月28日。

③為進一步加強公安隊伍理想信念教育和忠誠教育，切實增強廣大民警的職業榮譽感、歸屬感和隊伍的凝聚力、向心力，公安部政治部于2017年1月印發了《公安機關人民警察榮譽儀式規范(試行)》。《規范》共分9個章節，設置了入警宣誓儀式、授予(晉升)警銜儀式、表彰獎勵儀式、從警特定年限紀念儀式、退休儀式、因公犧牲民警送別儀式、公安英烈緬懷儀式七個儀式。每一種儀式，都從具體儀式的目的意義、參加對象、儀式程序等方面進行了規范。詳見《公安部印發公安機關人民警察榮譽儀式規范》，載天津公安民生服務平臺，http://www.tjgaj.gov.cn/site/public/showinfo.aspx?id=201701052130563125，最后訪問日期：2018年8月21日。

④武漢市公安局也在《規范》出臺后迅速貫徹執行，于2017年1月3日在剛落成的武漢市公安局警史館首次舉行警風傳承儀式。退休民警取下自己的警帽，鄭重地戴在新民警的頭上，新民警們則將“從警紀念章”佩戴在老民警胸前。詳見《公安部人民警察榮譽儀式規范發布后，他們第一個執行》，載微信號gabjyxy，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jM5NjI2MDgxNg%3D%3D&idx=1&mid=2656248734&sn=f3a11148221be275e97727afd4aa9cf3，最后訪問日期：2018年9月1日。

⑤Durheim.(1915:418)轉引自大衛·科澤：《儀式、政治與權力》(王海洲譯)，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72頁。

⑥Nieburg(1973:30)轉引自大衛·科澤：《儀式、政治與權力》(王海洲譯)，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1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