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曙光 陳熙 靳麗艷
(河南省鶴壁市湘江小學,河南 鶴壁 458000)
《小學語文課程標準》中提到:高年級學生能聯系上下文和自己的積累,推想課文中有關詞句的意思,辨別詞語的感情色彩,體會其表達效果。而辨析漢字的教學要注意兒童心理特點,將學生熟識的語言因素作為主要材料,結合學生的生活經驗,引導他們利用各種機會主動識字,力求識用結合。作為教師要運用多種識字教學方法和形象直觀的教學手段,創設豐富多彩的教學情境,提高識字教學效率。
漢字辨析的范圍比較廣,主要包含形近字的辨析、近義詞與反義詞的辨析、易混成語及典故的辨析、常見別字的辨析、易錯字的辨析、其它漢字的辨析等等。教師要以課本為依托,尋找課文中的關鍵字詞,用不同的教學方法引導學生進行辨析,根據漢字構字理論探求其內部關聯性、規律性,并進行再次應用。將漢字的橫向與縱向比較相結合,為學生建立漢字的邏輯,形成漢字體系,更好地促進學生思維品質的發展。通過字根講解建立漢字思維,漢字溯源方法與趣解漢字相結合消除學生辨析漢字的畏難情緒,感受漢字之美,從而熱愛祖國語言文字。
漢字有造字的規律,也就是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的“六書”法則。如果我們善于利用漢字的系統,并且有意識地使用這些系統,漢字教學便可以因簡馭繁了。
漢字中形聲字占80%以上,“六書”中的形聲造字法還賦予漢字以系統性。相當多的聲符和義符具有很強的構字能力。例如,“又”是模擬右手形,由“又”作義符構成的字往往與手有關:“友”兩只手疊在一起,以手相助,即朋友;“取”以手取耳,本義是捕取,引申為拿取;“叔”本義是拾取。除此之外還有“”為聲符的系統的“栽、裁、載、哉、戴”;以川為聲符的系統的“川、訓、馴、順、巡”;以蒙為聲符的系統如“蒙、矇、朦、濛、曚”等等。
在實際教學中教師要運用形聲字的規律,為學生建立識字系統。比如“耑、湍、喘、踹、端、瑞”幾個漢字形體比較相似,在實際應用中比較容易混淆。了解“耑”字根是辨析形近字的關鍵。“耑”這個字,甲骨文字形像是一棵植物上面的枝葉和下面的根都在快速生長的樣子,所以“耑”就有快速和兩頭的意思。那么理解帶有“耑”的漢字時,我們就有了依據。比如“湍”就是水流得非常快的意思;“喘”就是呼吸急促,大口喘氣,取的是快速的意思。“踹”就是快速蹬腳的意思;“端”左邊的“立”表示人站立在地面,人的頭腳在一條直線上就是端正了,用的是“耑”的兩頭之意。“瑞”的左半部分的“王”其實是“玉”,古人將一整塊玉分成兩半,兩個人各執一半當作信物。這種讓人各執一半的玉,稱之為“瑞玉”,所以“瑞”取的仍然是“耑”兩頭的意思。
象形,是最早的漢字造字方法,它是用描摹事物形態的方法來造字。因此,象形字的教學可根據字的構造特點來進行,即先出示字的原始圖形,分析圖形與字義的聯系;再講解由圖到字的演變過程,分析圖形與字形的聯系;然后綜合分析圖形、字形與字義的聯系。如“日”字教學,先出示日字的甲骨文形體,講清圖形與字義的聯系;再講解由甲骨文到楷體的演變過程,分析圖形與字形的聯系,然后綜合分析圖形、字形與字義的聯系,字形、字義與字音的聯系。
象形字的辨析具有直觀形象的特點,它既有助于學生掌握象形字的形義聯系,又有助于教師培養學生的觀察能力和思維能力。
會意字都是合體字,在教學中,可以先讓學生初步感知字的形、義、音;再把字分解成若干個構件,引導學生了解每個構件的意思;然后再將幾個構件組合起來,讓學生理解每個構件與字的形義聯系,掌握會意字的形、義、音。任何知識學習都不僅僅是為了讓學生駐留在知識表面,而是為了讓知識轉化為能力。“會用”就是識字能力的最高體現。而“會用”的實質就是掌握了字的意義。因此,我們說意義教學是漢字辨析的終點。
語文S版六年級上冊第13課《“精彩極了”和“糟糕透了”》出現了“嚷”。學生總是忘記寫“嚷”字最下邊的“丿”。“嚷”是個形聲字,口+襄,首先讓學生回憶《孔子學琴》那一課中孔子的老師叫“師襄”。利用熟字加偏旁加深記憶,然后再溯源進一步識字。從甲骨文中可以看出來“襄”字的本義與衣有關,《說文解字》說:“解衣而耕謂之襄”。從“襄”字的甲骨文中我們仿佛看到人們赤著上身熱火朝天地在田地里干活,吆喝聲、號子聲不絕于耳。這就是“解衣而耕”。由解衣而耕的振奮狀態,引申為昂揚向上的意思。怎樣的狀態才叫嚷?一定是很大聲,情緒很飽滿、高亢。課文中說母親在讀完巴迪的詩后,眼睛亮亮地、興奮地嚷著:“巴迪,真是你寫的嗎?多美的詩啊!精彩極了!”此時讓學生在理解“嚷”字字義的基礎上進行書寫和朗讀指導,書寫更加準確,朗讀效果更加明顯。
中華民族獨有的漢字,是一種方塊形的表意文字,它具有因義賦形的特點,所以,漢字教學應當牢牢植根于漢字文化沃土之中。漢字辨析能縮短漢字學習的時間,加深人們對漢字的認識和理解,重新構建我們與漢字的關系。讓我們從新的角度認識習以為常的漢字,在漢字辨析中讓學生充分認識到漢字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