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建強|東京大學客員研究員
在日本,做東西與制造是意思完全不同的用語。前者強調自己動手和經驗性,帶有技與術的神秘性和不可言傳性。后者則表示工業化時代的大量生產。前者強調手,后者強調機器。所以日本又被稱為“手工藝之國”。手與機器的本質差異何在?就在于手與心相連,而機器則無心。當然,現代機器人也被安置了“人心”,但這顆“人心”還必須用人心來操作,所以本質看還是無心。
盧小波|媒體人
強大的AI,目前在校園,還只是干零碎活兒。但傳統教育的大廈,已經從附件開始解體。稍往遠推測,未來學校后勤鏈條上,所需人員會越來越少。直至某一天,人力接近于無。在人工智能的場景下,學生正在步入“教育囚籠”;靈魂工程師正慢慢融化,轉變成“塑料教員”。這個前景,有法子阻擋嗎?我不認為有。正如神圣的教師職業,終究會平庸化一般;知識獲取渠道的變遷,必然帶來這一后果。
曹東勃|上海財經大學副教授
無論上世紀80年代還是本世紀以來,時代精神狀況的嬗變,都是社會歷史變遷進程的產物。什么是成功的人生,什么是人生的意義,這些問題,由第三方來評判都未免有武斷之嫌,如果再帶著不合時宜的“有色眼鏡”來評價他人的選擇,就更不只是失禮,還有點兒“亂入”了。我們有什么資格來褒貶評判甚至指點干預他人的選擇呢?
田方萌|北京師范大學社會發展與公共政策學院教師
人生在世,首先要解決自己的生存問題,其次要解決后代的繁衍問題。不為五斗米折腰已屬不易,因精神食糧而“不知肉味”更為難得。愛書者或是有強烈的好奇心,專業藩籬不能限制他探求未知世界的腳步;或是有豐富的感受力,現實生活不能滿足他多樣和深沉的情感需要。這樣的人歷來很少,每個時代也總有一些。至于推廣這種愛好的“世界讀書日”,恐怕并不是為他們設立的。
胡文輝|專欄作家
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技術條件,因之,不同的時代也有不同的生活習慣和精神風貌。我們已習慣了快,就不可能再回到慢的境地。說到底,對“慢”的禮贊,對“慢”的浪漫化,是一種“生活在別處”式的小資情懷,一種對高速時代的心理不適,一種浮泛的技術懷舊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