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婷婷 朱海雪
本研究采取隨機抽樣調查的方法,選取滁州學院的88名大學生作為研究對象。研究共發放問卷100份,刪除答題不完整和遠距離聯想測驗得分低于6分的被試,收回有效問卷88份,回收率88%。
1.遠距離聯想測驗
本研究采用Mednick(1962)編制的遠距離聯想測驗(remote association test,RAT)測查被試的遠距離聯想能力。測試包含30道題目,在每道題目中,被試都會看見三個字,被試需要想出第四個字以使它與前面三個字都能組成詞組。被試的成績是答對題目的和,得分越高,遠距離聯想能力越好。[1]
2.自尊量表
本研究采用Rosenberg(1965)編制的自尊量表測查被試的自尊水平。該量表共包含10個題目,采用四級評分,被試要報告這些描述與他們自己是否相符合。“1表示非常不符合,4表示非常符合”。10個題目中包含4個反向題目,在分析數據前,先將反向題目得分取反。最后被試的成績是所有題目的總分和,得分越高,自尊水平越高。[2]
從性別上看,調查對象中,男生17名,女生71名。男生的自尊水平平均分是28.65,標準差是3.50,女生的自尊水平平均分是28.62,標準差是3.00。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對不同性別學生的自尊水平進行差異分析。結果發現,男女生在自尊水平上差異不顯著(p〉0.05),即男生和女生的自尊水平基本持平。
男生的遠距離聯想能力平均分是13.00,標準差是4.32,女生的遠距離聯想能力平均分是16.97,標準差是5.65。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對不同性別學生的遠距離聯想能力進行差異分析。結果發現,男女生在遠距離聯想能力上差異極其顯著(p〈0.01),女生的遠距離聯想能力顯著高于男生。
從家庭所在地看,調查對象中,城市學生24名,鄉鎮學生10名,農村學生54名。
城市學生的自尊水平平均分是29.54,標準差是3.39,鄉鎮學生的自尊水平平均分是27.10,標準差是2.89,農村學生的自尊水平平均分是28.50,標準差是2.89。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對家庭所在地不同的學生的自尊水平進行差異分析。結果發現,家庭所在地不同的學生在自尊水平上差異邊緣顯著(p=0.098)。事后檢驗發現,城市學生和鄉鎮學生的自尊水平差異顯著(p〈0.05),城市學生的自尊水平高于鄉鎮學生。
城市學生的遠距離聯想能力平均分是15.54,標準差是5.81,鄉鎮學生的遠距離聯想能力平均分是16.40,標準差是3.53,農村學生的遠距離聯想能力平均分是16.46,標準差是5.90。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對家庭所在地不同的學生的自尊水平進行差異分析。結果發現,家庭所在地不同的學生在自尊水平上差異不顯著(p〉0.05)。
從父母的教養方式看,調查對象中,權威型教養方式的學生11名,溺愛型教養方式的學生2名,民主型教養方式的學生69名,放縱型教養方式的學生6名。
權威型教養方式學生的自尊水平平均分是28.73,標準差是2.37,溺愛型教養方式學生自尊水平的平均分是30.00,標準差是1.41,民主型教養方式學生的自尊水平平均分是28.78,標準差是3.20,放縱型教養方式學生的自尊水平平均分26.17,標準差是2.48。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對家庭教養方式不同的學生的自尊水平進行差異分析。結果發現,家庭教養方式不同的學生在自尊水平上差異不顯著(p〉0.05)。但兩兩比較發現,民主型和放縱型家庭家庭教養方式學生的自尊水平差異顯著(p〈0.05),民主型家庭教養方式的學生自尊水平更高。
專制型教養方式學生的遠距離聯想能力平均分是15.64,標準差是3.70,溺愛型教養方式學生遠距離聯想能力的平均分是14.50,標準差是3.54,民主型教養方式學生的遠距離聯想能力平均分是16.39,標準差是5.68,放縱型教養方式學生的遠距離聯想能力平均分15.67,標準差是8.85。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對家庭教養方式不同的學生的遠距離聯想能力進行差異分析。結果發現,家庭教養方式不同的學生在遠距離聯想能力上差異不顯著(p〉0.05)。
采用皮爾遜積差相關分析大學生總體自尊水平和遠距離聯想能力的相關,結果發現,自尊水平和遠距離聯想能力呈現出負相關,但不顯著(p〉0.05)。采用皮爾遜積差相關分析女大學生自尊水平及其遠距離聯想能力的相關,結果發現,女大學生的自尊水平和遠距離聯想能力呈現出負相關,但不顯著(p〉0.05)。采用皮爾遜積差相關分析男大學生的自尊水平及其遠距離聯想能力的相關,結果發現,男大學生的自尊水平和遠距離聯想能力呈現出顯著的負相關(p〈0.05)(表1),自尊水平越高的學生,遠距離聯想能力越低。
(一)男女大學生的遠距離聯想能力存在顯著差異,女大學生的遠距離聯想能力高于男大學生。該研究結果與以往研究結果相似。如,董悅等人發現女性解決遠距離聯想測驗任務的成績顯著優于男性。在評估人類創造性思維的的男女差異及其神經機制上,越來越多的研究者開始借助于腦電圖和功能磁共振成像技術。有研究者采用腦電圖技術來評估發散性思維的腦活動特點。這說明創造性思維在性別上的差異可能與腦活動模式有關。[3]
(二)城市大學生和鄉鎮大學生的自尊水平存在顯著差異,城市大學生的自尊水平高于鄉鎮大學生。
這可能是因為,城市大學生本身比鄉鎮大學生更具有優越感。同時,城市大學生也表現出較高的自信心。城市大學生更善于處理人際關系,對自身的狀況具有更高的自信。因此,城市大學生的自尊水平高于鄉鎮大學生。
(三)民主型家庭教養方式的學生自尊水平高于放縱型家庭教養方式的學生。
民主型教養方式是對孩子的成長最有利。采用這種教養方式的家長在孩子心目中具有權威性。并且,這種權威建立在對孩子的尊重和理解上。這樣的父母會給孩子提出一些合理的要求,設立一些適當的目標,同時對孩子的行為進行適當的限制。與此同時,這種教養方式的父母也會表現出對孩子的愛,他們認真聽取孩子的想法。這樣的教養方式雖然嚴格,但是民主。在這種教養方式下長大的孩子,會表現出很強的自信心和較好的自我控制能力。他們會比較樂觀、積極。而采取放縱型教養方式的父母對孩子會表現出很多的愛與期待,但是他們很少對孩子提出要求,也很少對控制孩子的行為。孩子會表現的更不成熟,且他們的自我控制能力較差。一旦自己的要求得不到滿足,他們就會表現出哭鬧等行為。他們對于父母也表現出很強的依賴性,缺乏恒心和毅力。因此,相對于放縱型家庭教養方式的學生,民主型家庭教養方式的學生自尊水平更高。
(四)總體上,大學生的自尊水平和遠距離聯想能力呈現出負相關,自尊水平越高的學生,遠距離聯想能力越低。同時,男大學生的自尊水平和遠距離聯想能力的負相關顯著。
這可能與高自尊和低自尊水平大學生的目標導向類型有關。高自尊水平的個體可能更多的是表現目標導向,他們比較關注他人對自己能力的評價,如果自己解答錯誤的話,有得到能力低下評價的風險。低自尊水平的個體可能更多的是學習目標導向的,這樣的學生傾向于不斷學習新的知識,并隨之不斷提升自己的能力。因此,當遇到較難的問題時,這樣的學生會嘗試在腦海中尋找更多的信息,讓自己可以提升能力。而表現目標導向的學生不愿意在任務上花費更多的時間。這就導致高自尊大學生的遠距離聯想能力低于低自尊的大學生。這也與以往研究類似,研究者普遍認為學習目標導向的人創造性表現更好,而表現目標導向的人在創造力問題上的表現略差。[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