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春 馬 雁
隨著各高校信息化建設的不斷加強,各高校的檔案意識進一步提高,作為突出反映高校辦學定位、辦學思路、辦學特色、辦學成績及辦學經驗的高校年鑒越來越受到重視。高校年鑒的宣傳交流、資政教化、存史鑒戒等作用越來越凸顯[1]。因此,這就對高校年鑒的編寫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年鑒框架設計雖然是年鑒編纂的基礎性工作,但年鑒框架作為一本年鑒的魂與綱,是成書之本,決定著年鑒的風格特點,鎖定著年鑒的邏輯結構,統攬著年鑒的內容范圍,決定著年鑒信息資料的歸屬和層次[2],其作用和意義不言而喻。由于目前高校年鑒編纂體例不一,在年鑒框架設計方面還存在許多不合理的地方[3],因此通過對比分析不同高校的年鑒框架,發現現有年鑒框架存在的問題,進而提出相對優化的高校年鑒框架設計,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有助于進一步提高高校年鑒的編纂質量,從而更好地為學校發展服務。
為進一步了解和分析高校年鑒框架設計的現狀,筆者通過中國年鑒全文數據庫、期刊網以及高校網站獲取相關數據,重點選取重慶大學、北京工業大學、山東理工大學等6所高校年鑒為研究對象,通過認真研讀各高校年鑒,對各高校年鑒框架進行對比分析和思考。
各高校年鑒框架設計大都重點突出部門工作。由于部門工作的材料收集相對較為容易,在對框架設計的依據性研究不夠深入的情況下,很容易與評估方案、信息公開目錄不相匹配。由于高校年鑒更多地突出部門工作,未將相關信息進行有效整合,因此在學校服務職能的體現上不明確,從而大大降低了年鑒的利用價值[5]。例如,重慶文理學院年鑒的10個一級目錄中,除概況、特載與專文、機構隊伍、大事記、媒體報道等,僅只有教學工作將教學部和教學督導中心的內容進行了整合,其他的一級目錄都是以部門工作為內容記載,學校的服務職能則分散到各單位的工作中了,雖突出了部門,但信息整合不夠。
從統計的情況來看,多數高校在年鑒中對學校的辦學思想體現不足,穿插在各章節、篇目中。如發展規劃反映不夠,包含在眾多的職能工作中了,應進一步突出。很多高校年鑒比較重視發展規劃,如重慶大學、山東理工大學、海南大學等高校將發展規劃列為一級目錄,分類記述。“定位與目標”是高校評估指標中的第一項,是提高辦學質量、形成學校辦學特色的前提和基礎,我們在年鑒框架設置中,應該有“目標與定位”的位置并逐年對相關涉及目標與定位的材料進行收集與整理,形成條目。
大部分高校的年鑒都比較關注學校的職能工作,但對于教師和學生層面卻少有體現。多數高校年鑒框架設計時有畢業生名單目錄,但針對學生個體層面的內容缺失,如學生社團、學生干部等沒有列入。在審核評估方案中,“培養過程”的“第二課堂”觀察點,主要就是考察學校第二課堂體系建設與保障措施及社團建設與校園文化、科技活動及育人效果的。在教師層面,高校年鑒框架強調了機構與隊伍,對機構與管理人員有記錄,強調人物,對重要性人物有記錄,而對于師資隊伍的相關條目缺失,不能很好支撐審核評估體系。
很多高校年鑒定位于資料性文獻,如《北京工業大學年鑒》在編輯說明中,明確定位為資料性文獻,《重慶科技學院年鑒》定位為資料性、綜合性匯編,重慶文理學院年鑒2017年版中也明確定位為“資料性文獻”。力圖客觀真實記錄反映學校在人才培養、科學研究、服務社會、文化傳承與創新等方面的發展狀況為年鑒編纂目標。作為資料性文獻,統計數據應該是重要的內容。重慶文理學院年鑒在框架設計中沒有將統計數據列入目錄,僅在學校概況中的學校年度工作記載中,將高校基礎數據年報和年度部門決算報表中的基礎數據整合形成了重慶文理學院年度基本情況表,其他的一些統計數據則分散在各部門工作的記載中,造成信息的分散。同時,統計性數據的準確性審核把關非常重要,一但數據失真,不但不會對學校發展產生促進作用,反而會在某此時候起到反面作用。因此,年鑒作為資料性文獻的定位還有待進一步加強。
高校年鑒框架設計也要注意把握高校工作標準化與差異性的平衡[4]。作為地方本科院校,可依據本科評估指標體系設置欄目。審核評估體系,一級指標主要包括:定位與目標、師資隊伍、教學資源、培養過程、學生發展、質量保障、地方服務等,如果年鑒結構僅從學校管理職能出發,就不能很好地整合和支撐評估體系,因此,應進一步規劃好年鑒框架,不能胡子眉毛一把抓,應有所側重。當然,年鑒有著自身的特點,年鑒框架不能簡單照搬評估體系,但一些指標可以設置為一級目錄框架,也可以放在二級目錄里,也可以體現在條目中。畢竟年鑒是對一年工作的記載和反映,而評估則是一段時間的內容。例如關于“定位與目標”的記載和反映,很多高校設有一級目錄,但很多學校都沒有單設目錄,“定位與目標”反映在領導講話、工作總結、工作報告中列入特載和專文中。在特載和專文的選擇上,一定要全面研究學校的各方面工作,有選擇性的選取,而不是以平衡領導講話的記述數來作為選擇的依據。在特載和專文中,也不要全盤接收,可通過摘要、摘錄的形成有選擇性地收錄。目前重慶文理學院年鑒框架主要是根據職能部門來設計的,強調了部門工作,而對于審核評估指標類信息整合不夠,相關信息分散于各欄目中,不便于信息的整合。因此,高校年鑒框架設計應該兼顧學校職能和評估指標,彰顯年鑒的價值。例如,重慶文理學院年鑒可以將“管理與服務”一級目錄分解為發展與管理、外事與合作交流、黨建與思想政治、條件保障與服務等4個二級目錄,將校務部、紀檢部、教工部相關材料分解放入,其他職能工作也放入相應的目錄中。
年鑒作為逐年匯編反映年度工作的資料性文獻,其年度重點工作應突出。高校工作是一個大型的系統工程,涉及方方面面,年鑒編纂工作者應深入研究學校各方面工作,對學校的頂層設計、中觀、微觀、宏觀管理有比較清楚的認識,認真梳理當年學校工作的重要事件、重大活動,設置專題欄目[7]。可在“特載”一級目錄下,以二級目錄的形式突出年度大事、彰顯年鑒的年度特色。例如,重慶文理學院在2017年召開了黨代會、接受了教育部的本科教學審核評估,那么,在《重慶文理學院年鑒(2018)》中,就可在特載一級目錄下,增加審核評估和黨代會二級目錄,對審核評估、黨代會相關材料通過全文、摘錄等形式展示其工作,對一些不涉及重點、不關緊要的表述刪除,以減少年鑒的文字,增強可讀性。
很多高校都致力于將年鑒打造為資料性文獻,有的高校在一級目錄中設置了數據統計,如《山東理工大學年鑒》《北京工業大學年鑒》在一級目錄設置了統計數據和統計資料,也有很多高校將統計數據列入在附錄中。關于年鑒的資料性,我們可以向美國高校年鑒學習,美國高校年鑒主要是編發匯集學校年度進展情況和統計數據,并設有數據對比分析欄目,在資料性方面做得較好[6]。我國高校年鑒更多是學習借鑒我國史書史志的編纂體例,在文字和裝潢上下功夫較多,在數據分析統計方面做得不是很夠,重慶文理學院年鑒也是如此,僅在學校概況中有少量的數據出現,很多數據則分散在各部門的條目中了。我國高校早在上世紀80年代,就有開始向上級主管部門報送高校基本情況制度。2011年,《教育部關于普通高等學校本科教學評估工作的意見》中還明確提出要建立全國高等學校本科教學基本狀態數據庫,全面反映學校在師資隊伍、教育教學等方面的數據,因此,高校年鑒在數據選擇中應該游刃有余,有料可用。當然,對于敏感性的數據,特別是高基報表、本科教學基本狀態數據一定要慎重,要相互匹配,杜絕失真,否則將削弱年鑒的資料功能性。
教職工、學生是高校重要的兩大群體,一流的大學除了良好的教學環境和優良的教學條件外,應該就是最為優秀的教師和學生群體。《海南大學年鑒(2015)》在一級目錄中設置了“海大學人”將年度所獲榮譽、專家、學者等收錄入此。在“學生工作”目錄下設置學生會、社團、助學獎勵等二級目錄,對教師和學生這兩大群體有所記錄,反映了這個群體的基本狀態。在2010年9月1日實施的《高等學校信息公開辦法》就規定了高校年鑒是高校信息公開的一種方式,因此高校年鑒應該進一步加大對教職工和學生關注的、涉及學生利益的相關資料的收錄。一是要收錄教職工、學生關注的資料,如職稱評審、崗位設置以及評先評優、助學獎勵等方面的制度、規定等,以便教職工和學生掌握信息,對比情況,明確方向。二是涉及教職工、學生直接的信息。如《山東理工大學年鑒》在一級目錄設置有人物、畢業生名單、表彰、獎勵等信息。重慶文理學院年鑒可以在一級目錄“機構隊伍”中,增加人才方面的內容,將人事師資方面的有關材料放入此類。
高校年鑒編撰工作是一項系統工程,涉及學校發展的方方面面。高校年鑒的框架設計作為統籌這項工作的總攬,理應盡可能科學地對年鑒框架進行設計,使其更好地體現高校辦學成效,從而讓高校年鑒盡可能地為學校發展服務。